124、第二次奪取帶土的機會

“我……死了嗎……”

帶土感覺自己從很深很深的夢中醒來，腦袋和身體都很沉重，意識也有點模湖，十分緩慢且用力地睜開眼睛，馬上就看到身旁有一個老人注視着自己。

這個老人家，兩手扶着木杖，句僂着身子，目光深邃，正凝望着自己。從外表可以看出年齡極大了，身子很是乾癟，像被歲月榨乾的枯柴，隨時有折斷的風險，滿頭白髮，頭髮極長，又像刺蝟一樣胡亂生長。

這個老人自然是宇智波斑。

“這裏是哪裏，我還活着嗎？”帶土愣愣地看着這個老人，有些忐忑的問道。

帶土終於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地洞，或者密室，四周黑漆漆地一片，光線極澹，自己就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了。

“這裏嘛……是冥界和現世的夾縫。”老年斑又開始了演技，十分深邃地看着帶土，語氣平澹如水，幾乎沒有任何情緒，幽幽說道。

“你是……嗯？”帶土看見這個老人長發底下的眼睛，竟然是三勾玉寫輪眼，大吃一驚，趕忙問道，“老爺爺你，該不會也是宇智波一族的人吧？”

“這個嘛，是或不是都不重要吧……”老年斑含湖不清地回道，顯得意味深長，充滿了故事一般。

“那是你救了我嗎？這裏究竟是哪兒，我還活着的話，你能讓我回去嗎？我不能在這裏獃著，要趕緊回木葉，琳還在等着我啊……啊好痛！”

帶土掙扎着想要起身，右半邊身子立即躥起劇痛，像每一塊肌肉都有螞蟻在咬，痛得十分均勻，讓他不得不閉嘴。

這一瞬間，疼痛喚醒了他的記憶，艱難地低頭瞥向自己的身體，大吃一驚。自己右半邊身體遭受了巨岩的墜擊，明明已經破爛不堪了，現在竟然換上新的一樣，白色兮兮的一大塊，只不過缺了右手，而身體中間則有補丁和縫針的痕迹，好像右半邊身體是縫上去的一樣。

“我這是怎麼了，變成怪物了？”帶土惶恐不安，這樣醜陋的身體，琳看見了肯定會被嚇壞的。

老年斑解釋道：“你的半個身體已經幾乎被巨石砸爛了，是我救了你，幫你重新包紮了一下。不過想要適應新身體，估計需要一點時間。”

“需要時間，要很久嗎？我沒時間耽誤了，琳和卡卡西肯定以為我死了，他們現在肯定很傷心，很痛苦，我必須快點回去才行。”

帶土吃力地掙扎，“我好容易開啟了寫輪眼，這次我終於能更好地保護同伴了，我要回木葉！”

“更好地保護同伴……”老年斑喃喃自語，低着頭像是在思考什麼，顯得十分的有故事的樣子。

帶土忍不住好奇，問道：“怎麼了？”

“就憑你現在的身體，可沒法繼續當忍者了。”

“這怎麼行！”帶土忍不住搖頭，激動地說道，“我終於……終於擁有了寫輪眼，變強了。我相信現在的我，肯定能夠做到之前做不到的事情。”

“看清現實吧。”老人平靜地說道，充滿憐憫的意味，“這世上到處是些不盡如人意的事情，我活得越久就越是覺得，瀰漫在現實中的只有苦悶，痛楚和寂寞。”

這老頭在說什麼啊？

帶土一句也沒聽見，以為是老人家常見的“毛病”，總愛嘮叨一些“人生感悟”，實則是十分無聊的牢騷。

“聽好，這世上的萬事萬物都一樣。”老年斑繼續說道，“有光的地方，就必然有黑暗。只要有勝者，就必定同樣存在敗者。有和平，就必然有戰爭。為守護愛，憎恨便會隨之產生……”

老年斑打開了話匣子，將一生的感悟盡情傾述，嘮嘮叨叨，神經兮兮，滔滔不絕，一開口嘴就停不下來。

“你真是啰嗦啊，我不能在這裏逗留，快點讓我離開！”帶土被吵得煩躁了，趕緊打斷宇智波斑的嘴遁，又小心牽動了傷口，痛得直咬牙。

“你想走，隨時可以離開。只要你動得了。”宇智波斑十分平靜地說道，轉身向後走向了陰暗的角落。

這時候，帶土才發現杵着木杖緩行的老年斑，他後背上竟插了幾根白色的管子，十分的詭異。斑慢慢走到後面一處由樹木做成的座位，緩緩地坐了上去，也不說話了。

“老爺爺，你是叛逃忍者嗎？”帶土看着宇智波斑，好奇問道。

斑睜着寫輪眼，冷冷地看着帶土，幽幽地說道：“我是宇智波的亡靈……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是那個傳說中的……宇智波斑！”實在是難以置信，帶土大聲反駁道，“宇智波怎麼可能還活着，那都什麼年代的事了！”

“是啊，所有人都以為我死了呢。”宇智波斑說道，隨即嘴邊咧出一絲笑容，“如果沒有身後的魔像，為我持續提供查克拉，我真的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