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陰謀

那波尼德跌坐在地上，嚇了周圍的銀甲騎士一大跳。離得最近的幾人想過去扶他起來，可是，地面突然開始劇烈顫抖起來，這種振幅比之剛才的幅度大了數倍。那波尼德獃滯地看向天空，幾名想要扶他的騎士注意到了他們這位君王眼瞳中倒映出的景象，驚得他們一時間都忘了接下來的動作。下意識的，所有人全部抬頭，看向天空。蒼穹之上，密佈的雲層露出了一條縫隙，銀色的光線從縫隙中穿過，照耀凡間。烏雲向兩邊飄去，縫隙逐漸變大，地面上，眾人的瞳孔也在不斷放大。一顆巨眼，一顆長度足有千米的巨大豎眼。銀光從那巨眼中照射而出，不同於陽光，被銀光照射到的生靈非但不能感到一絲溫暖，來自高等生命體的巨大威懾力讓所有人嚇得腳步難以移動半分。這一刻，王朝的士兵也好，精靈也罷，包括觀望戰爭的那些諸侯使者在內，全部如泥塑一般，一動不動。巨大的恐懼感讓所有人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天啊，什麼樣的生靈擁有這樣一顆巨眼。”有比較強大的騎士率先從恐懼中掙脫出來，顫抖發聲。“是眾神時代還未隕落的諸神嗎？”“不，怎麼可能，僅一隻眼睛就如此巨大，就算是傳說中在眾神里身體最是龐大的建木亦是無法與之相媲美。”“有沒有可能是創世之神？那個在王朝史書里賜給烏爾第一世王者之劍的神靈，萬物的創造者。”其他生靈也開始漸漸從最初的恐懼中緩過來，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對於二階騎士的觀點紛紛提出自己的看法。眾多生靈漸漸認同這隻巨大的豎眼是源自創世神的說法。這是他們認知里唯一能夠擁有如此威懾力的生靈。銀甲騎士團的成員全部望向了癱倒在地的那波尼德。“神是來幫助我們的嗎？”“難道是王上又像初代大帝一樣引起了神的注視，神決定賜下如王者之劍一般的聖物。”......騎士們看向那波尼德的眼神變得無比尊敬，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昏君居然有成長成為王朝初代君王烏爾第一世那般人物的潛質。難道王過去的荒誕都是一種掩飾，或者隱藏不為人知的秘密，他們決定向王學習。第一步，回去以後就要穿王的同款內褲。銀甲騎士們的腿還在微微發顫，且出於對王的暴漲的敬畏之情，並沒有人再敢嘗試上前扶那波尼德。與事情盡往好處想的眾人不一樣，那波尼德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除了在生育能力上強過初代先祖之外，其他任何方面都絕對不值得神來關注。更何況，在先祖的描述里，這個神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更關鍵的一點。“這顆豎眼絕不是神！”那波尼德十分確定，豎眼雖然氣勢更加磅礴，讓人不禁想要拜伏在地，但是它並沒有那種千萬年如一瞬的玄奧氣息和滄桑感。“所以，真正的神是......”他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瞬間轉向高台。“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那老人是真的神！豎眼什麼，不過是假象，神就在精靈族之中，對於正在和精靈族開戰的自己而言，這絕不是什麼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