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指點
看了一眼地面上立着的石碑，又看了看正在那擺弄無極鐲的小白蛇，
蔣申隨手將混沌石碑收起來，蔣又對着下面的白蛇說道：
“白蛇，你隨我來。”
白蛇聽話的走到神樹旁邊。
“待會我要去與幾位道友論道，你就在旁邊聽着，好好感悟，明白嗎？”
白蛇聽話的點了點頭，蛇瞳中隱隱閃着興奮的光芒。
蔣申也不再多說，引導着它朝天上飛去。
沒多久白蛇就在他的幫助下進入了天界。
蔣申把它放在昊天與西靈的身邊，交代了一句。
“這是我的徒弟，你們叫它白蛇就行，日後還需你們多加照拂。”
昊天與西靈面色平靜的答應一聲，看不出喜怒。
蔣申也並不在意，時日尚短，這兩位估計還要在自己身邊待很久，能不能用到時候再說。
白蛇有些謹慎的往後退了退，它感覺前面這兩個看起來清秀可愛的童子好像沒那麼簡單，對它也並不是太友好。
為了不給神樹添麻煩，白蛇盡量的減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翼翼的把無極鐲套在頭上，不再擺弄，
端端正正的盤坐在地上，悄悄伸着腦袋看着遠處的六位聖人，眼角還時不時關注着身前的兩位童子，
準備模仿他們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師尊出醜。
蔣申倒是不太在意這些。
他看了一眼盤坐在蒲團上的六人，此時六人看着去而復歸的蔣申也都醒了過來，絲毫沒有在意自己閉目修行沒有參悟神樹本體被揭穿的尷尬。
只是盯着那條白蛇，思考着為何短短時間未見就成了他的徒弟了。
蔣申也在拿捏着那個度，好似忘記一般絲毫沒有介紹白蛇的意思。
“諸位這般參悟不知需要多久，我剛好看到這混沌石碑有所領悟，想與諸位論道一番，不知幾位意下如何？”
說完便將混沌石碑拋了出來，立在自己與六人之間。
聽到他這麼說，三清等人紛紛抬頭看去，特別是元始天尊，眼中有那麼一絲疑惑閃過，不知這神樹想要做什麼。
“哦？不知師叔有何領悟？”
元始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蔣申已經注意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跟石碑之間來回掃視了兩次。
謹慎，狡猾，心思重。
蔣申立馬給他下了一個初步的定義。
不過這都無所謂，六人要說算計肯定是三清最強，而三清裏面，太清道德天尊算是心思最輕的，靈寶其次，心思最重的就是元始了。
很可能這一次聯合也是由元始發起的。
不過這都無所謂，他只是按照自己事先準備好的劇本開始往下演，就看這幾人入不入套了。
“我觀混沌，憶及往日，三億載滄海，得一道，可助六位再進一步。”
話音落下，六位聖人面色紛紛一變，也不似剛才那般毫不在意。
蔣申則是繼續說了下去。
“天下有始，以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復守其母，沒身不殆，此為新道。”
這一句剛說出來，天地瞬間變色，磅礴的元氣甘霖如珠簾雨幕狂灑而下。
神樹本體上更是有金花呈現，一縷縷玄妙的道韻開始圍繞着神樹縈繞，哪怕是逸散的一絲一縷都讓周圍的眾人紛紛有茅塞頓開之感。
原本毫不在意的昊天與西靈此時忽然盤坐而下，細細感受着道韻當中蘊含的道理。
白蛇此時雙眼迷濛，第一次接觸如此深奧道理的它有些似懂非懂，但仍在努力的消化着，反倒是白蛇的身軀在甘霖的滋潤之下有脫胎換骨的痕迹，一條條裂縫於蛇皮上裂開。
元始更是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
他萬萬沒想到蔣申居然真的講出大道，而且還是他未曾聽過的道。
哪怕是他聽完之後都有啟發之感，更何況是其他人。
其中道德天尊更是重新閉目，感受到這條道與他分外融洽，好似天生就屬於他一般。
蔣申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暗笑。
當然會融洽了，因為這本身就是道德天尊轉世之身的作品，恰好符合他無為的道。
元始還未開口，閉目的道德天尊卻追問起來。
“師叔，何為天地之始？何為天下母？”
“混沌無常，孕育萬物，混沌初生，則有其明，生其光。自混沌始，用其光，復歸其明，無遺身殃，是為襲常。”
更濃郁的道韻在瀰漫。
蔣申與道德天尊的論道之聲更是道音縈繞，反覆回蕩。
兩人你來我往，一問一答。
後來，其他人更是加入進來，一時間天界意象紛呈，靈氣瀰漫如霧，道韻如霞，仙禽鳥獸紛紛跑來周邊。
就這樣，日復一日，六人與蔣申論道不知天時。
能回答的上來的，蔣申就回答，回答不上來的他就用所謂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來搪塞。
很快，眼見幾人都已入套。
胡編亂造好幾天的蔣申也該收網了。
“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不如坐進此道。”
用最後一句話結束了這次論道，-蔣申便不再言語。
六人苦思良久，還是不得其解。
最終元始追問道：：
“不知該如何入此道？”
蔣申心裏一喜，暗道‘來了！’
但表面上他還是不緊不慢的沉默半晌。
“嗯，要入此道也很簡單，那就是……”
說到這裏的時候，還故意停頓一下。
待到六人齊齊將目光看過來的時候，他才說出最後兩個字。
“立教！”
“立教？”
“何為立教？”
……
六人齊齊皺眉，他們此時仍未想到立教到底是什麼意思。
洪荒此時僅僅鴻鈞開壇講道，還是公開講道，並沒有所謂的教統什麼的。
蔣申所提出來的立教放在這裏完全可以說是開了歷史的先河。
當然，更恰當的說法是他早一步提出來，截胡了一眾大佬的創意。
“所謂立教，就是指在座的各位創建屬於自己的教派，廣收門徒，將自己的道傳下去，讓更多的人來走這條道。
這樣一來，修道的人多了，這道也就寬了，同時這條道還有一個巨大的好處！”
“什麼好處？”
經過幾天的論道，雙方的地位有了些許的變化，氣氛也不再如剛開始那般謹慎對立。
此時六人聽到有好處，紛紛來了精神，特別是元始天尊，更是直接問了出來。
“這個好處就是功德之力！”
“功德之力？！”
“竟然是功德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