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塵不染的妻子
喬謹川很不喜歡其他男人議論他的小姑娘。
她長得有多美,身材有多好,滋味有多美妙,只有他知道。
只能他知道。
其他人,議論她都是髒了她的乾淨。
程凱煬雖然和喬大少算是發小,但對他也是又敬又怕。
先不論身份地位在錦城是頂尖的,在華國也沒幾個富二代能和他比身價。
最讓人畏懼的,是他行事的狠辣作風,生着最耀眼的容貌,下着最狠的手,在他十三歲那年,那個手持鋼刀,半身沾血的少年便將恐懼的種子種在了所有人心裏。
程凱煬怔忪了半晌,突然意識到什麼。
他猛地轉過頭,看着喬謹川近乎完美的側臉驚呼道:“你真稀罕上了那丫頭?你喬謹川會喜歡一個女人?”
喬謹川淡淡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眼角微揚,眼睛裏凈是五彩斑斕的燈光。
“且看吧。”
那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給了他一種全新的體驗。
一種叫做期待的東西。
他生來就什麼都有,旁人幾輩子都碰不到的東西他棄若敝履,任何東西只要他想要,一個眼神就會有人眼巴巴的捧到面前。
他幾乎沒有感受過期待。
但俞寶兒這顆小青果子,讓他很期待。
喝盡了杯中酒,喬謹川便要離開。
待他準備走下樓梯時,程凱煬突然看着手機屏幕猛地站起來喊道:“我靠!溫琪自殺了!”
喬謹川頭也不回的說:“死了嗎?”
“沒死成,現在在醫院洗胃,你不去看看?”
男人淡漠的眯起了眼睛,冷笑着丟下一句,“關我屁事。”便揚長而去。
流線型的千萬級新款跑車利劍一般沖在馬路上,很快便抵達了別墅樓下。
將車鑰匙丟給傭人,他抬眼看着三樓的窗戶。
沒有燈光,小姑娘睡了。
走進客廳瞥了眼牆上的古董掛鐘,剛十二點就睡了?
他一想到她乖巧的模樣,便忍不住勾唇笑了。
乖小孩都睡得早。
喬謹川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安芝恭敬的站在一旁說著少奶奶今晚都吃了什麼。
聽完,他眉頭皺了起來。
“幾塊豆腐,幾根青菜,一個白玉小餑餑就飽了?”不知道的以為喬家吃不起飯了。
安芝低眉順眼的說:“少奶奶見您不在,有些不大高興,難免沒胃口。”
他抓住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你是說,我沒陪她吃晚飯,她不高興?”
“人之常情,”安芝溫和的說:“新婚第二天丈夫就不在家,失落也是常理。”
喬謹川沉默了半晌,心裏卻罕見的泛起了甜。
和她的嘴唇一樣甜。
俞寶兒睡前和媽媽通了電話。
她這才知道,今天一早媽媽聯繫不到她,給喬謹川打了電話。
電話里喬謹川說她還在睡,醒了會給他們回電話。
媽媽擔心她不適應,想明天來家裏看看她,順便給她帶最愛吃的黑森林蛋糕。
俞寶兒很想答應,可低頭看到自己身上沒有消下去的痕迹,便打消了念頭,“謝謝媽媽,不用麻煩了,後天回門的時候您就可以看到我啦。”
小女兒電話里聲音清脆甜糯,藍玉放了心。
又囑咐了幾句才依依不捨的掛斷電話。
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藍玉看向身邊正在看書的老公,眉眼之間儘是慚愧。
“看來喬謹川對小寶兒很滿意。”
俞豐庭看似在看書,實則一個字都沒看進去,只管豎起耳朵聽小女兒和妻子的談話。
他合上書,握住妻子放在被面桑的手,嘆了一聲,“是我沒用,不然也不會讓小寶兒這麼小就……哎!”
藍玉反握住俞豐庭的手,眼角泛了紅,“都怪歡兒那丫頭太有主意,趕早不趕晚的有了男朋友,還、還……”她羞於說下去,“可偏偏喬謹川有潔癖,點明了未來妻子必須一塵不染,可憐我的小寶兒剛過了二十歲生日!”
她又氣又惱恨,眼淚撲簌撲簌的往下掉。
心疼的俞豐庭擁住妻子,勸慰道:“那喬謹川未必不是個良婿,他父親喬明森已經有退的意思,現在喬氏大半的權利都在喬謹川手裏,而且他本人也從不亂搞,人家對另一半有要求也可以理解,年紀輕輕就在頂尖大學拿到雙博士學位,長得還好,只能說是歡兒沒福氣。”
藍玉抹了眼角的淚,卻更加擔憂起來。
“就是因為他太優秀,太能幹,才聰明我才擔心,小寶兒固然長得好,脾氣好,但她太單純,怎麼能拿捏的了喬謹川?萬一到頭來……”
她說著又哭起來,埋怨道:“都怪你!那麼大的項目風險評估做的那麼差,欠下那麼多錢!”
“好了好了,我的錯,我的錯。”俞豐庭認下所有的埋怨。
“萬一被她親生父母知道……”
俞豐庭眉頭一挑,急忙捂住妻子的嘴,眼中儘是警告,“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小寶兒的身世,她就是我們的親生女兒!”
藍玉被捂着嘴發出嗚嗚的聲音,俞豐庭這才鬆開她。
“我知道,從我把她抱回來的那一天,她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了!小寶兒又乖又孝順,比歡兒都貼我的心!”藍玉哀泣着躺進被子裏,背對着丈夫微微抽泣,不再言語。
俞豐庭也躺下,聲音衰老了許多,“總算,喬家守承諾,錢進來了,資金鏈活了,俞家總算撐過去了。”
暗夜無邊,此刻的俞寶兒睡的香甜。
只是夢裏總看到那一雙狹長的眸子,暗沉沉的盯着她。
唔,身上好重呀,什麼東西壓着我?
哎呀幹嘛啃我嘴巴!
半夢半醒之間最是難受,彷彿深陷泥沼卻無法脫身。
不知不覺,又陷入一片黑甜。
次日清晨,俞寶兒悠悠轉醒,本能的翻身,卻發現身體被人自身後結結實實的禁錮着。
脖子下面枕着一隻健碩的手臂,腰間還搭着一隻。
她昨晚穿的是分體式的睡衣睡褲,這會兒腰間那隻胳膊將她的上衣撩了上去,不偏不倚的貼着她腰間的皮膚。
她整個人幾乎被他半抱着,因為靠的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後背胸膛傳來的心跳聲。
不敢動,也不敢出聲,就這麼抱着,可是……她想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