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 5 章

第 5 章 第 5 章

原文中,柳淮絮最後也是被原主征服後跟解元走的。

可眼下看柳淮絮的態度,怎麼都想不通是怎麼能夠征服。

柳淮絮對原主的敵意實在是太大了,從來到這個世界算,她跟柳淮絮還沒對話過幾次,但每次對話的內容基本上她跟這些差不多。

今天說的賣房子,前兩次是去青樓和賭場。

哦,還有賣雞。

予安很不理解,既然是這樣的情況,柳淮絮還跟予安在這個破土房裏耗什麼勁?

畢竟不是原主,予安什麼都沒做,頂了個渣女和敗家子的名號已經很不爽了,這些天來她又很有眼色的幫柳淮絮做了不少事,她種菜的時候她也跟着,她侍弄菜的時候她也跟着。

可怎麼幾天過去了,柳淮絮說話還是這樣?

自覺最近一直在討好的予安,被柳淮絮一再這麼問,也有了些脾氣。

“我只不過是覺得天冷,讓你快些進屋裏,你又兇巴巴的做什麼?”

予安的表情有些委屈,柳淮絮看在眼裏也有些吃驚。

這英氣眉毛從來都是因為要不到錢才會皺起來,如今她諷刺了一句居然就皺的比平時還要緊?

柳淮絮站在屋前沒動,想着等一會兒予安是不是就忍不住會變臉?可等了一會兒之後,予安好像更委屈了,那樣子好像是她欺負人了似的。

兩人誰都不言語,柳淮絮也不願跟她浪費時間。

秋收的時節到了,她還要早早吃了飯去地里呢,飯菜是昨晚剩下的,柳淮絮簡單的熱了一下,三兩口就吃完了,又揣了一個饅頭想着晚些時候餓了吃。

忙着這些的時候柳淮絮全程都沒看予安一眼,等她出門的時候予安才有所動作,她隨手也揣了一個饅頭,跟在柳淮絮的後面。

把院門落鎖后,柳淮絮的視線放在予安的身上,沒說話,但那意思予安讀懂了,柳淮絮是問她跟着幹嘛?

“我想跟你去幹活。”

“?”柳淮絮皺眉,從上而下的看了她一眼。

予安也順着她看過去,自己這身衣服沒毛病…吧?

自從那天柳淮絮諷刺了的衣服之後,予安就從她那屋子裏翻出的麻布衣,跟柳淮絮身上的料子差不多,就是顏色有些不同,她的是深灰色的,柳淮絮是淡青色。

眼神放在柳淮絮身上的時候,予安驚覺,原來差的是這把鐮刀!

“你等等我,我拿了鐮刀跟你下地。”

說是院門,不過就是一些樹枝做成的簡易門,鎖也是一根鏈子,予安隨手打開,進了院子裏翻來翻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一把上銹的鐮刀。

予安望向門外柳淮絮手裏的鐮刀,又看了看自己手裏的這把,不解的問道:“家裏就你那把是能用的?”

因為自小在農村成長,予安還是有些常識的,農戶家裏哪裏會只有一把鐮刀?

她的懵懂不解,在柳淮絮的眼裏就是明知故問。

家裏只有她一人幹活,自然能用的就只有這一把,上銹了,柳淮絮也不會弄。

所以她冷着臉沒說話。

予安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回應,也知道她不能回答了,柳淮絮人長得可真是對她的口味,就是太冷了。

比她想像的還要冷。

“我磨一磨,馬上就好。”

予安在院子裏隨手找了一口石頭,又灑了些水上去,三兩下的就把上銹的鐮刀磨亮了,走到門口再次把院門落鎖,笑着對柳淮絮說:“我們走吧!”

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柳淮絮沒動,予安回頭不解問道:“怎麼了?”其實她想問的是又怎麼了,這位姐姐到底還要做什麼?

她兇巴巴的說她惹了什麼禍事,自己沒跟她計較,現在自己這麼表現自己,她怎麼還冷着臉?

予安回頭,拉着她的手柔聲說:“好姐姐,我們幹活去吧。”

咻的一下,柳淮絮把手抽了回來,眼神晦暗不明。

予安雖然不解,但也沒問,只是說:“快走吧。”

這次柳淮絮動了,跟在她的身後。

剛才予安叫姐姐的時候,柳淮絮有些晃神,好像回到了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到予安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予安天真爛漫,躲在予老夫人的身後軟乎乎的叫着她:“姐姐。”

柳淮絮比予安大,自小就帶着她玩,看她從一個天真爛漫的孩童分化成乾元,又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身高體長,英姿颯爽,再也不會軟乎乎的叫她姐姐了。

予安走在前面遇到了一個岔路口,一時間不知道要往哪裏走好,回頭想問柳淮絮正巧看到了她走神的樣子。

柳淮絮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面部表情很放鬆,沒有了平日的冷臉,好看眉毛也不皺着了,出了些冷淡外又多了那麼一絲溫柔,予安捕捉到了,還以為是剛才說的話讓柳淮絮想通了,開始相信她了。

眼神往下,予安看到她晃悠着鐮刀,怕她把自己弄傷,趕緊伸手去抓住鐮刀…

“你做什麼?”緊緊是一個舉動,柳淮絮臉上那一絲溫柔又不見了,雙目怒睜的看着她。

一時間,予安也覺得有些尷尬,解釋道:“我看你在走神,怕刀給你划傷了。”

“我沒走神。”

冷着臉,柳淮絮越過予安,往左邊的岔路口走過去。

予安在後面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冰塊臉。”然後也跟了上去。

家裏十幾畝薄田位置較偏,都快出源澤村了,予安來了這裏幾天還是第一次走這麼遠。

剛才路過不少田地的時候予安都想問柳淮絮,是不是到地方了?

可柳淮絮一直悶頭走路,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予安也沒再問,而是跟着一直走。

因為沒有手錶手機這些東西,予安對時間觀念不是很強,但她感覺已經走了挺遠了,於是停下了問柳淮絮:“姐姐,我們還要多久能到,這走了快半個小時了吧?”

田地很少會離住的地方很近,但也沒這麼遠吧?

予安倒不是覺得累,只是這麼沒頭沒腦的走下去,實在是讓人覺得煩悶,所以才問了柳淮絮。

可誰知,柳淮絮聽到她的話,連頭都沒回只是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不要叫我姐姐。”

又走了兩步,柳淮絮停了下來回頭問她:“何為半個小時?”

“額…”

予安撓頭,剛才是一時情急才那樣問的。

“是…有兩刻鐘了吧?”予安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還沒。”柳淮絮的回答簡短,根本不想跟多說什麼,見她沒有回答自己剛才問題,也沒繼續追着問,而是轉身繼續走。

予安這人其實心大的很,好奇心又重。

她沒正面回答柳淮絮的問題,見柳淮絮也沒追問就想到了剛才叫姐姐的事,快步走了過去問柳淮絮:“那我為什麼不能叫你姐姐?”

柳淮絮大了,叫姐姐沒什麼吧?

停下腳步,柳淮絮睨了他一眼,不知道她是裝懂還是真不懂。

“我們名義上是妻妻,你不該叫我姐姐。”

除了這個之外,柳淮絮也並不願意現在的予安叫她姐姐。

剛才回憶起予安兒時的事,小時候的予安有多可愛,現在就有多可恨。

予安倒是沒想到是因為這個,見柳淮絮說完就走她也跟了上去,后着臉皮說:“那我該叫你什麼?娘子嗎?”

“……”柳淮絮沒理她。

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

自覺無趣的予安也不鬧她,跟着繼續走。

沒走過久兩人就來到一片荒地,之所以是荒地…

那是真的荒。

來的時候路過那一大片金燦燦的田地,予安還在澤源村的位置是好,水稻長得都好。

可現在…這參差不齊,甚至有些長了一半就死掉的稻田,讓予安心累。

“這些稻田是怎麼了?”

十幾畝的薄田,要是按照收成算還不如的良田,柳淮絮明白她問的意思,但又覺得多餘。

薄田之所以稱之為薄田,可不就是因為它收成少嗎?

前些年予家的田都是良田,予安偶爾見過的那個幾次也都是金燦燦的,顆顆飽滿,現在看到這麼荒涼的地驚訝是正常。

可田地是讓她賠進去的,她還有臉問是怎麼回事?.

“旱。”

柳淮絮的回答簡言意駭,予安讀懂了可還是有疑問:“我看前面的稻田都挺好的呀?”

已經準備下地幹活的柳淮絮覺得她明知故問,不願意理她。

予安也沒在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往附近看了看。

一看,她就明白了。

因為種的都是水稻,所以水很重要,前面的一些地多數都是離源澤河近一些,又有人專門做了小型的堰閘,雨水充足,又加上土地肥沃,所以都長得很好。

而眼前這十幾畝薄田,都到了源澤村的邊緣了,就算是有水到這裏也不夠用。

予安微微嘆了口氣,感受到了生活的不易。

她想着這些的時候柳淮絮一直沒閑着,目測已經割了半畝地里。

為什麼這麼快?

因為一畝地里連半畝地的糧食都產不出,柳淮絮這會兒弄的還不如良田的四分之一。

又嘆了口氣,予安也開始割稻子,她體力好速度快,沒一會兒就追上了柳淮絮。

柳淮絮雖沒看她,但也知道她正在幹活,抬頭想讓她別鬧了,結果發現予安的姿勢比她要專業,甚至刀法精準。

她力氣小,遇到好割的還會順利些,要是遇到不好割的要割上好幾下才會斷,而予安基本上是鐮刀落,稻子也落,而且放的非常整齊。

這下柳淮絮有些傻眼了,她算的上是看着予安長大的,從小嬌生慣養,從來就沒幹過這些活。

現在怎麼…

完全不知道自己露出馬腳的予安感覺到柳淮絮停了,她也停了下來,還關切的問:“怎麼?是累了嗎?”

柳淮絮抿嘴不語。

“我力氣大,乾的比你快,快去歇着吧。”

予安清楚的看到柳淮絮的額頭出了薄汗,應該是累着了,她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太陽有些毒。

現在時節是秋天,白天晚上涼,中午這一陣子開始變熱,她看不懂這個時間,但開始熱了應該是就是快到中午了。

她把手裏的饅頭拿出來,遞給柳淮絮:“餓了嗎,吃些饅頭吧。”

予安其實不喜歡吃饅頭,乾巴巴的沒味道,可這東西頂飽也是真的,吃下一個大饅頭才喝一大口水,絕對會撐得慌。

可柳淮絮不餓,也不累,她只是覺得予安奇怪。

這些年,她一直在對予安抱有希望,又次次失望中度過,去年那些事,讓她徹底是對這人失望了。

如今她這麼正常,只會讓她覺得慌。

因為她摸不清楚予安要做什麼。

接過饅頭,柳淮絮想了想還是問道:“你怎麼會做這些的,還有…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正要回去繼續幹活的予安被她問住,也愣住了。

是啊,她還不知道原主到底會不會幹活,她就這麼一頓操作。

她隨意的坐在地上,把鐮刀也放在身邊,想着怎麼回答好。

可是她不知道,停頓的這麼一會兒柳淮絮就開始腦補了,覺得她又想編什麼理由騙自己。

柳淮絮垂眸,不得不承認,她對予安還是會有些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她能變好,可現下看來,予安只是換了個方式而已。

“不想說就不說。”柳淮絮冷冷的說道,然後把饅頭還給予安。

柳淮絮比予安年長,跟她同齡的坤澤們,有的孩子都可以幫忙下地幹活了,而她呢?

每天還要哄着這麼一個大孩子,怕她惹禍,怕她把最後的這些東西都賠進去,每日提心弔膽。

很累,真的很累。

其實予安也只是停頓了一會兒,沒多久的時間。

但柳淮絮太敏感。

等她想好了說辭的時候,發現柳淮絮已經準備繼續幹活,並且臉上更冷了,予安打了個哆嗦,感覺這毒烈的太陽好像都被柳淮絮嚇跑了。

“你怎麼了?”

“……”柳淮絮又不應聲,正準備低頭幹活。

柳淮絮現在的冷跟剛才有些不同,予安想了想問她:“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低下頭的柳淮絮楞了一下,好看的眼睛眨了眨,然後不自然的把臉上的碎發弄的耳後。

快到晌午的陽光足,打在柳淮絮身上的光有些刺眼,予安眯着眼睛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了兩下,她趕忙捂住心口,有些心虛。

眼睛卻還是直勾勾的盯着柳淮絮。

可能是感受到了視線,柳淮絮測過臉看她。

被盯着的目光太灼熱,比太陽還要刺眼,柳淮絮不得不看向她,這一看倒是看的更為惱怒。

柳淮絮下意識的就捂住後頸,上面的抑制膏被太陽曬的有些化掉,使勁一聞她也聞到了淡淡的冷香。

眼底閃過一絲羞惱,說話的語氣比平時有了些溫度:“你離我遠一些。”

這溫度,是憤怒和羞恥的溫度。

予安根本就沒察覺自己做了什麼,見柳淮絮凶自己,還以為是剛才沒及時回答惹的,趕緊說道:“我…我剛才看你割了幾下就會了,而且我是乾元,力氣大。”

這是予安剛才思考的時候想的答案,而且這個邏輯性是通的。

乾元作為主要勞動力,自然在這方面要比坤澤有天賦,柳淮絮也不會懷疑什麼。

可她哪裏知道,柳淮絮現在的重點已經不在她為什麼幹活那麼利落上了。

而是因着她輕浮的舉動,想到了崔寡婦。

“你離我遠一點。”柳淮絮又說了一遍,甚至予安用的那把鐮刀扔遠。

“我不管你是想要做什麼,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家裏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你禍害的了,眼下的這片糧食雖少,但這是我們過冬需要的,你別打些東西的主意。”還有我的主意,也別打。

自認為最近做的還算不錯的予安,也被柳淮絮這兇狠的語氣和眼神給氣到了。

原主渣又壞,她沒辦法改變,但現在她想在這生活就必須要改變現狀,可柳淮絮怎麼不給人機會呢?

想到這些,她語氣也變的不好了。

“人人都說回頭是岸,怎麼我想改變你卻一點機會都不給?”

聽着予安還在怪她,柳淮絮都要氣笑了。

是她不給機會嗎?是予安不想也不屑她給過的機會。

柳淮絮不想跟她吵,沒在繼續接話,而是低頭幹活。

覺得委屈的予安看她這樣更是生氣,她從來也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不找柳淮絮說清楚她不甘心。

以前的事她不能改,不代表往後不能啊!

她拉着柳淮絮的胳膊不讓她幹活,又梗着脖子說:“我這幾天一直都有認真做事,這些你都看不到嗎?”

“認真做事??”

予安點頭:“是啊。”

理直氣壯的回答,更是讓柳淮絮氣急,說話的語氣又冷上了一分:“認真做事你還有時間去跟崔寡婦勾勾搭搭?我都跟你說了很多遍了,不要在村子裏做這種事。”

“我沒有勾搭!”

“那崔寡婦的銀手鐲你怎麼解釋?難道不是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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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渣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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