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第 23 章
柳淮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予安會想要給她洗衣服,也不敢想。
從小嬌生慣養的予安給她洗衣服,怎麼可能呢?
但眼下的情況就是這樣,予安雖然笑着,但眼神是認真的,好像真的不把衣服給她,她就能自己過來脫。
柳淮絮拽着衣襟,剛想說不必了,予安又一次打斷。
“我說了,你不許,那就我給你脫。”
從前的予安雖然也無賴,但柳淮絮總覺得跟現在的無賴有些不一樣,她咬着泛白的唇,認命的說道:“我自己脫。”
“好,你進去脫吧,我在這等你。”
要不然呢?
難道要當著她的面脫嗎?
柳淮絮有些氣惱的瞪了她一眼,然後進屋關門。
過了一會兒,予安聽到門口窸窸窣窣的聲音,捂着嘴偷笑了起來。
沒想到柳淮絮吃霸總這套啊,哈哈哈。
而且,明明都沒力氣極了還要瞪人的樣子,有種別樣風情。
咯吱……
正捂着嘴笑的予安被柳淮絮給堵了個正着,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柳淮絮眨眨雙眼,當做沒看到似的,把手往前一伸,衣服掛在予安的胳膊上,然後又關門回去了。
這一系列小動作把予安弄的心裏痒痒的。
柳淮絮絕對是害羞了,好可愛呀~~
絲毫沒覺得自己越來越痴漢的予安,感嘆了一下,又把做好的熱水和帕子拿了過來。
敲敲門說:“我給你準備了熱水,你擦一擦身子再睡吧。”
柳淮絮剛躺下有點迷迷糊糊的就被予安給吵醒了,忍着煩躁又坐起身。
她出了不少汗確實難受,但身體沒力氣,所以剛才脫衣服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睡覺,可予安現在敲門又把她那心思給勾起來了。
糾結了一下,應了聲:“你放在門口吧。”
“好。”
予安把木盆放在門口,轉身又去把飯桌收拾了,她洗完碗的時候聽到門咯吱一聲,應該是柳淮絮出來拿木盆,但她沒回頭看,只是洗自己的。
等她洗完了沒多久,柳淮絮又開了門,這次她準備出來,予安見狀趕緊迎了上去說:“把衣服給我吧。”
柳淮絮握緊木盆,剛想拒絕,予安卻一把給拿了過去,語氣還霸道的說:“別拒絕我,我有的是力氣。”
霸總上身的予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根本就沒看到,柳淮絮偷偷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收回手進屋了。
柳淮絮絲毫沒覺得予安霸道,只覺得她變的更加的無賴,居然又開始跟她說這些孟浪的話。
就算予安幫她洗衣服是件好事…也不該說出這種話。
又一想,柳淮絮眼裏透出點迷茫來,更奇怪的人應該是自己吧…剛才居然只是覺得氣惱。
簡直是…莫名其妙。…
如願的拿到柳淮絮的衣服,予安洗的很認真。
在她看來這不只是一件衣服那麼簡單,而是柳淮絮對她的初步認可。
衣服上的冷香味有些濃郁,一開始的時候予安還沒注意,後來卻越來越上頭。
鼻尖聳動,額頭冒出一層細汗,身體也越來越熱。
糟了,是柳淮絮的信香。
予安趕緊把抱着木盆跑到院子裏,自己又跑回房間把武大給她的那瓶抑制膏給塗抹上,好一會兒身體的反應才漸漸平息。
剛才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她覺得柳淮絮衣服上的那股薄荷冷香,又香又甜,恨不得把衣服放在臉上,她想離那氣味,近些……再近些。.
可現在冷靜下來之後,才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多麼的…
予安把自己的臉埋在被子裏,又踹着腿,叫着:“啊啊啊啊啊……我不純潔了!!!”
除了高中的時候暗戀女同學之外,予安根本就沒有過什麼感情經歷。
而且那時候還非常純潔,只是覺得人家女同學長的好看,想多看幾眼罷了,現在柳淮絮的氣味卻讓她沉醉。
都怪這該死的設定!!!
予安猛的坐起來,小聲嘟囔着:“對,都是設定的問題,才不是我的問題。”
可在予安出去洗衣服的時候這個想法又動搖了。
因為身體明明沒有了反應,卻還是覺得柳淮絮的衣服有薄荷冷香…
予安心想,完了,我是真的不純潔了。
大晚上的,予安出去洗了把臉,感覺自己清醒了許多之後才進入夢鄉。……
第二日一早,予安早早出門去了趟集市,買了個推車,又買了一個大水缸。
推車只要是想着以後要是再買些什麼東西的時候方便,總不能每次都跟武大借,而大水缸,是因為家裏沒有。
有了這個的話,每日洗澡的水可以用水缸里的,喝的水三兩天去打一次就好。
又買了些排骨,準備回去給柳淮絮熬個排骨湯。
柳淮絮看到她買了這些東西,又給她做好吃的份上,就算不誇她,應該也不會再冷臉了吧?
想到這,予安美滋滋的。
一路美到了村口,就被幾人給攔了下來。
為首的人竟然是曹彪,這場景予安有些熟悉的感覺…
她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就是被面前的這幾人追着打。
予安腳步一頓,跟這幾人對視上,想着自己也沒去招惹誰呀,為什麼又過來堵着她?
曹彪看到予安,陰沉着臉就走了過去,語氣不善的說:“予安,你把我家琯兒藏哪去了?”
予安一臉的疑惑:“我藏曹琯?”
看到她這樣的反應,曹彪更是怒氣十足,以為她又在演戲。
“予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快點說琯兒在哪?!”
一再的被凶,予安也沒了好脾氣,放下推車走到了曹彪的面前,看了看她身後這些人,又看向曹彪:“里長,我剛從集市回來,沒見過曹小姐。”頓了頓又說:“你也不能仗着自己是里長就血口噴人吧?”
曹彪沒想到予安還有這麼硬氣的一天,之前幾次予安勾搭曹琯被他發現的時候,都是一幅畏畏縮縮的樣子,如今卻敢跟他嗆聲?
這幾日予安的變化他也有所耳聞,但還是不太相信,覺得她還是在裝模作樣,一時氣急指着予安罵道:“你這個小混蛋,之前天天去我家找我女兒,把她的心都給勾走了,現在她離家出走不是找你,是去找誰?”
予安楞了一下,曹琯離家出走了???
原文……
原文裏好像還真有這戲碼,也確實是跟予安走了,兩人的第一次也就發生在這個時候,甚至還是永久標記的那種,事情發生后,曹彪甚至都不認曹琯這個女兒了。
不過,現在這事是不可能發生了。
但因為原主的所作所為,曹彪的第一反應還是來找予安。
其實曹彪也是個可憐人。
作為里長的女兒,曹琯就算不能嫁進高門,也會找個不錯的人家,最後卻不清不楚的跟了原主這個敗家子,這事放在這,也都會生氣的吧?
想到這些,予安的氣也消了些,態度也好了不少:“曹伯父,我這幾日真的沒見過曹小姐,一直忙着家裏的事。”
予安說的認真,曹彪的想法也有些動搖,他身後的幾個人這時湊到他身邊小聲說:“前幾日我去集市的時候,真的看到了予安在賣米,可能……”
說話的這人是曹彪的從弟,前幾日去集市買東西的時候確實看到予安了,當時還覺得予安是起了什麼別的心思,跟人打聽了一下才確認,予安在那都賣了好幾天了。
他把這話跟曹彪一說,曹彪算是徹底泄了氣,拍着大腿哭喊道:“那琯兒…琯兒…到底是去哪了呀!”
看着曹彪一個老父親傷心成這樣,予安也有些不忍。
但她確實也沒見過曹琯,根本就幫不上忙,只能安慰的說道:“曹伯父別擔心,可能是曹小姐出去玩了也說不定。”
曹彪正哭着,聽到予安這麼說,抬頭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她,心裏更是發苦。
本來還以為曹琯去找予安了,也算是知道曹琯在哪,可現在連予安都沒找,更是發愁。
他扯着自己弟弟曹慶的胳膊說道:“你看你出的主意,非要給琯兒相看乾元,這下…這下給她嚇跑了吧。”
予安聽了幾句才明白,原來是因為曹琯一心想原主,曹慶便給曹彪出了主意,讓曹琯相看乾元,這還沒看呢,就先把曹琯給嚇跑了。
看曹慶一臉苦澀,也知道是好心辦了壞事。
“曹伯父,如果我看到曹小姐會告知你的,那我先告辭了。”
曹彪抹了把淚水,也覺得有些丟人,揮了揮手客氣的說:“那就多謝了。”
一行人跟予安告辭,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予安看着曹彪的背景總感覺比上次見到的時候多出些老態來。
唉。
攤到曹琯那樣的女兒也確實是讓人操心,又加上曹彪只有曹琯這一個女兒,雖然不是乾元,但日後的希望也都交付在曹琯身上,可曹琯……
如果說原主是個渣渣的話,曹琯絕對就是個戀愛腦。
因為這事耽誤了些時間,予安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剛一到家看到晾衣繩上衣服覺得有些不對勁,昨天她幫柳淮絮洗的衣服里好像沒有內衣,可晾衣繩上怎麼有呢?
予安歪頭想這事的時候,柳淮絮正好從門口走出來,剛想問她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就發現她的視線放在晾衣繩上。
耳尖當即就紅了。
聽到聲音的予安轉過頭,剛想問她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柳淮絮搶先回答,但語氣還是冷冷的:“不許問。”說完這話連臉頰都帶着紅。
“????”予安一臉懵,她還什麼都沒問啊……
柳淮絮臉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