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 86 章
面對這這樣的尷尬無比的場景,淺山香自己已經陷入到了無盡的尷尬中,這和她以往的經歷完全不同,過多的變數導致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雖然尷尬但是還是保持着那個看着富岡義勇的姿勢。
就這樣她昂着頭,突然就發現了這位先生與眾不同的地方。富岡義勇藍色的眼眸自始至終都沒有激烈的情緒,從頭到尾的淺山香在他的眼睛裏面看到的就是無盡的平靜。
無論是在路邊的時候剛剛看到那個樣子的她,還有到後來收到她的感謝請他們吃飯,到最後的她晚上過來的時候,似乎富岡義勇都是保持這樣的沉默的神情和冷淡的眼神,彷彿根本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動搖他。也沒有什麼能夠在他的情緒上面引發波瀾。
在屋子裏面暖和起來的淺山香身體因為寒冷而發出的一些微微的顫抖這個時候已經止住了,就好像是一束陽光突兀的照在晚上的石榴樹上一樣,奇怪的比喻在淺山香心頭莫名的出現。
她的手不受控制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擺,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心底的被淺山亞美教導過的那些東西給了她無盡的羞恥,就好像自己本身站在這裏就是一個錯誤和玩笑一樣,她看着仍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木頭樣子的富岡義勇,羞恥心再一步的加重。
但是就即便是這個樣子她也依舊沒有忘記自己這一次晚上特地過來的任務,淺山香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之後,看着面前根本就無動於衷的富岡義勇,自己還是陷入了深深地沉默之中。
現在的目標肯定是要誘惑面前這個人說出什麼不對勁的話和做出一下不對勁的行動的,但是現在的狀況就是面前的這個人他根本就不按照自己設想的劇本去走,而且看起來就根本對她沒有興趣甚至還有着莫名的警惕的傢伙,這種情況下她現在是毫不懷疑這個看起來就像一個木頭一樣的人他根本就沒有理解自己和哥哥留下來的暗示。
淺山香在心裏面頭疼的幾乎就要抓狂了,而且最為重要的是現在她懷疑這個傢伙說不定以為她晚上過來是準備偷襲他之類了。
她在自己的心裏面冷笑了一聲,為什麼她這麼肯定,當然是因為這個人現在距離她離的那麼遠,而且用的絕對是警惕的眼神看向她的,現在這種情況她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個清清楚楚。
不能坐以待斃,淺山香舔了一下自己乾燥的嘴唇,眼睛裏面沒有剛才過來的時候刻意做出來的嫵媚誘惑的眼神,她現在的眼睛裏面滿是清亮的沉思,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過來的人少了很多,他們做的這個“仙人跳”實際上做的也沒有幾單。而且現在正是羊價便宜的時候,他們家現在賣羊也掙不了多少錢。
但是偏偏現在正是家裏面需要錢的時候,等了這麼幾天好不容易等到的這個機會,她不會讓在自己的手中白白的溜走,淺山香手指焦躁不安的揉搓着自己衣服的下擺。這一單得成,得想個辦法打破現在的僵局。
淺山香現在身上那副刻意偽裝出來的風流嫵媚的樣子已經褪下去了,她嘴角勾住了自己最熟悉的那種淺淡的笑容,她的眼睛微微低垂然後抬頭看向了那個自始至終都沒有一點反應的男人,淺山香的聲音在黑暗裏面輕輕地響了起來:“義勇先生,我想和你談一談。”
富岡義勇依舊保持着自己的警惕然後看着她冷聲反問了一句:“談什麼?”
淺山香的眼睛半眯了起來,把自己那些浮現出來的情緒緩緩地壓了下去之後,她正視着面前這個人的眼睛,然後想着他到這裏來最感興趣的東西。
現在淺山香從剛才那種直衝天靈蓋的尷尬情緒中出來之後,她開始反思起來這個人的一舉一動,她手心裏面依舊還捏着自己衣服的衣角,淺山香用牙齒咬自己自己嘴唇上面因為乾澀而冒出一點的嘴皮。絲毫也沒有在意自己的口紅也被吃進去的事實。
疑點從剛開始就已經出現了,她自己在那邊敲門的時候,富岡義勇沒有任何動靜和徵兆打開的門。如果說是他是還在床上睡覺的時候聽到自己的敲門聲才起來開門的話,那在離門相當近的位置的她一定會聽到床的嘎吱的聲音還有男人走路的聲音。
淺山香仔細地想着,她們家的門是什麼樣子她心裏面是最清楚的,這件屋子裏面裝的應該是那個彈簧床,雖然很舒服,但是躺上去還有起來的時候都會發出不可避免的聲音,她在離門那麼近的地方,那種程度的聲音她一定會聽到。
所以富岡義勇根本就不是從床上起來過來給她開門的,淺山香帶着一點重量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雖然很不可置信,但是應該就是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從她站在門外敲門的時候,富岡義勇就在門的裏面聽着她一點一點的敲門聲,在她徹底不耐煩的時候把門打開。
是早有預謀,他早就在那邊等着她的到來,但是等她的目的又根本不是看上了她或者是懂他們的暗示所以在那等美人上門,如果是那種目的的話,那麼早在她第一聲敲門的時候就會像那些男人一樣抱着她,把她往床上帶。所以是另有目的。
淺山香看着富岡義勇試探性的一步一步小幅度地往他那邊走,很顯然富岡義勇沒有動,那麼就是在等她說話,突然之間一陣白光從淺山香的腦中閃過。
她的動作一頓,身體微妙的停住了以一個略顯不自然的姿態,淺山香在自己的心底裏面暗罵了一句\''這個一看就是過來找事的男人不會是那種便衣警察吧,特地不停的挑釁就是為了讓他們在這個晚上有所動作\''。這種突如其來的推測在富岡義勇現在的種種行為下顯得格外的真實。
淺山香的動作停住了之後看着富岡義勇眼神裏面也染上了和他剛才一樣的警惕,她迅速地退後了幾步,然後在自己的心裏面止不住地罵他,不得了,這個人肯定就準備等他們漏出馬腳呢,讓她進來也說不定就是為了獲取他們犯罪的一手證據。這個男人肯定是守株待兔等着抓他們呢。
後知後覺的淺山香的腦門上都是冷汗,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劫後餘生地樣子,如果說他們正是警察的話那麼他們的一切行動就有了一個解釋了。
路過幫她就是知道她在那釣魚,幫助就是為了假裝被她釣住但是實際上其實就是為獲取他們犯罪的證據在這潛伏這呢,怪不得富岡義勇一來到他們那就好像是四下大量的樣子,那就是為了查他們的那些用來得錢的那些“桃色錄像”藏在哪。
在哥哥今天不小心漏出的破綻也不聞不問,她原本以為的是這些人可能不太關注,或者是說比較粗心大意沒有看到哥哥的失誤,但是現在想一想這明顯就是故意視而不見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會沒有顧及的下手。
照着這樣的思路,這些人一路上的古怪行為也都有了詳細的解釋,就比如吃飯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先動,而是看了哥哥吃之後在陸續動筷,她本來還以為是這些人不習慣在陌生人家做客,或者說是有禮數的讓他們家的人先動。
現在想過來的話,富岡義勇他們那樣的謹慎和不肯動筷顯然就是因為怕飯菜裏面下了針對他們的毒,怪不得等到哥哥動了以後這些人就好像也沒有顧及一樣。
淺山香的眼睛在黑夜裏面明的發亮,她臉上也揚起了小小的笑容,幸好她已經意思到並且提前止損害,自己這不出問題的話,他們這些便衣警察也根本抓不過任何的錯處。就算他們已經找到了那些錄像,到時候自己也可以說是因為曾經出了什麼事情,家人又都是好客的性格,所以雖然不太有禮貌,但是還是裝上了這樣的監控。
誰知道監控就恰好錄下了那些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的畫面,就算他們說自己在那的釣魚行為,到最後的時候也定不了什麼罪名,頂多說她騙人不厚道。其他的定罪的名頭也按不到他們這些人身上。
所以現在自己能夠做的最好的行動就是找個名頭趕緊走。然後把自己意外得知的這個消息趕緊搞事哥哥他們,絕對不能漏出一點馬腳。
淺山香眼神亮亮地看着富岡義勇,然後她聲音全部恢復了自己原本正常的清亮,沒有一點不對勁的地方,她看着富岡義勇道:“義勇先生,我過來看看你的被子薄不薄,晚上的時候水氣重,我擔心會凍到你,我剛才過來然後看見你的被子是那個厚的就放心了。”
說到這的時候,淺山香的臉上一副關心的笑容,儼然就是一副關懷晚上的客人睡沒睡好的樣子,她還哈哈的笑了兩聲,笑完之後看着富岡義勇說:“那麼就這樣,我先走了。”
淺山香的語速飛快,等到她說完這些話之後,就是毫不留情地轉身,看着就是一副急着要走的樣子,不對是真的要走的,富岡義勇看着她的背影。
他有些疑惑,富岡義勇一時間不理解發生了什麼,剛才這個女孩還一副要做大動作的樣子,而且還說有什麼話想告訴他,現在就飛快地改變自己的主意,又說要走了。
富岡義勇把自己心中的疑問直接無比地問了出來,冷淡好聽的聲音在夜晚就像是白玉扔在盤子上面脆響動人的聲音,\"淺山香,你不想和我說一些什麼嗎?\"
淺山香嘴角上揚,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她在貼近着們的位置扭頭然後看向了富岡義勇,這個明然就是潛入過來的便衣警察,即使是現在這個樣子還仍然要欺騙她繼續下手嗎,她現在可是全部都想明白了,根本就不會上當。
淺山香的眼神明亮,她整個人扭過身在門外傾瀉出來的月光中看着富岡義勇,似乎是在強調什麼一字一句地說道:“義勇先生在說什麼奇怪的話,我可是好人啊。”
說完這句之後,她就毫不留情地扭身就走,留下了呆在原地的富岡義勇一個人。
富岡義勇難得地停在了原地,他神色疑惑地想\''剛才還一副要下手的樣子,怎麼就直接走了。\''富岡義勇什麼也沒有說,他看着門外的月光認真仔細地想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