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衛聖金逃亡
伍槑:“呂大哥這樣說就妄自菲薄了。”
呂雄深:“我這可不是妄自菲薄,說實話,身為讀書人,身處讀書人的圈子裏,可我發現啊,那些所謂的讀書人,心裏除了風花雪月和升官發財,上不牧天下,下不念黎民,那有我們的戰士可愛可敬?哎,你說我們在說這些的時候,對面那傻缺聽的懂嗎?”
伍槑看了看衛聖金,認真回道:“他看上去就是一副腦子不好用的樣子,多半是聽不懂我們說話的。”
呂雄深感慨道:“也是哦,兵強馬壯的五萬人,還沒走多遠呢,就給打的差不多了,可悲哦。”
衛聖金冷笑一聲,“你們東方人都這麼嘴毒嗎?你們死的又何止五萬之數?”
呂雄深回道:那是我們實力不強,我們兩人換一下,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國家打穿?”
衛聖金似乎想起了什麼,勃然大怒道:“閑話少說,還是手下見真章吧。”說著身形一掠,直取呂雄深。
呂雄深關公刀剛舉,還未反應過來,眼前一花,就倒飛了出去。
這就是實力壓制嗎?去你奶奶的腿!
只見呂雄深呸出一口鮮血,也不要笨重的關公刀了,抓起地上的軍刀,殺了過來。
伍槑、劉犇、劉白……不甘人後,圍着衛聖金一陣劈砍。
奈何人家衛聖金是王八成精,堅不可摧;甲魚入水,滑不溜秋;那是打又打不到,打到了又不痛,痛了估計用不掉血。
反觀嗷嗷的大叫衛聖金,深怕別人不看他大發神威。那一招一式,皆是力大勢沉,威力無比,快於常人。往往挨到就是重傷,打到就是身亡。
伍槑力弱勢小,總被護在人後,退無可退,近又難近。
衛聖金看準空擋,格開別人,直刺過來,快速無比,轉瞬即至。
伍槑雖有特級境界,卻疏於武藝,突然遇到這種情況,反應遲鈍,不知如何應對。
劉犇飛身撲來,擋在伍槑身前。刀透其身,鮮血汩汩,劉犇不退反近,一把抱住衛聖金的雙臂,不讓他抽出兵器,大喊道:“砍他的手。”
劉白與劉犇情深意重,最是熟悉,劉犇話音未落,他已經照着衛聖金的手臂砍了下去。
衛聖金那是什麼段位的高手?豈是說傷就能傷的?丟刀保手,輕鬆化解。
可劉犇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大家要的也是這結果。
劉白喊道:“大家用三才陣蠶食他的空間,兵器抓緊了,不要被他奪去了。”
大家結成三圈,刀刃向外,順勢奔跑,緩緩向衛聖金擠殺過來。
衛聖金見之,當場蒙圈。打的好端端的,怎麼突然就原地跑圈了呢?
他微微一笑,縱身一躍,脫圈而出。
不等他反殺,圈子一散一合,亦如之前。
衛聖金試了幾次,最後的結果都會恢復如常。
衛聖金深陷其中,絞盡腦汁的思考出路。伍槑又怎會給他機會?但凡他所站之處,連石子都會被人踢開,更不可能會有兵器讓他撿了。
衛聖金徒有神力,難展神功。
三才陣殺機暗藏,威力無窮,只不過遇到洪荒猛獸,那也是不敢太過靠近。畢竟人家一軍主帥,超級強者,血條之厚,戰力之強,大家是有目共睹、深有體會的,別因急功好利,而毀了長城優勢。
劉白、呂雄深、伍槑一人帶一圈,圍着衛聖金忽緊忽松,忽快忽慢,卻是點到為止,不敢交手。
你說徒有其形吧,確實是圍住了人家;你說勝券在握吧,你好像還傷他不得,騎虎難下,不過如此。
半個時辰后,滿城蕭索,一片狼藉。
喊殺聲趨於平靜,結果是敵人取勝,百姓遭殃。
呂雄深新招的五百兄弟,劉犇劉白領導的三百兄弟,伍槑原本就有的八百戰士,還有不遠背井離鄉的近三千百姓,盡數折戟沉沙,為國捐軀。
這斷壁殘垣的江山明明熱浪滾滾,眾人的心中卻一片拔涼。
所說是大敗,可我華夏子民那是好欺負的?這近三千的外敵,竟被打的只有五百不足。
此時正圍着伍槑等人,眼冒凶光。
大圓圍着三個小圓,小圓圍着衛聖金。
衛聖金見此情況,開懷大笑,得瑟無比。
在這種體力和精神雙層施壓的情況下,大家氣喘吁吁,最後一搏,未打先疲。
衛聖金一聲令下,伍槑等人反成了俎上之肉。
一時間血灑當場,慘叫連連。
突然一聲大喝響起,“大膽蠻夷!休傷我國人!”
只見一個白衣男子,腰別古書,手持長劍,疾奔而來。
伍槑久在商場出沒,官場自然也有關注,知道此人是楊凡結拜大哥朱青山帳下智囊——陳書生。人如其名,是位到哪都會帶上書籍的白面書生。
衛聖金微微一愣,“就這?”突然臉色一變,卻不是因為陳書生的境界接近了超級,而是他覺察到了不遠處正有數百高手向此處殺來。
衛聖金快刀斬亂麻,當機立斷的殺向伍槑。
有了劉犇捨生取義的前車之鑒,伍槑一直提防着強敵,此時見他動作,那會讓他得逞,懶驢打滾,閃身躲避。
呂雄深前來阻擊,反被當胸踹了一腳,立時飛出老遠,滾了幾滾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伍槑會如此惜命,卻不是因為怕死,眼見姐妹們個個隕落,楊凡那邊卻音訊全無,她有必要努力活着,為孩子們活着。
剛剛沒有半點生還機會,她只有視死如歸,現在有一線生機,她當然要竭力保存自己。
衛聖金不依不饒,對伍槑死纏爛打,眾人大浪撞礁,為救伍槑而一波一波的阻擊衛聖金。
形勢危機,陳書生加速之下,終於是殺到了衛聖金身前。
陳書生也不是特別厲害,可對比那些連連大戰的敵兵,那是優勢明顯,穿群入陣,猶如推門進窩,和衛聖金打在一起,那也是有模有樣,全然沒有那種境界上的壓制。
想來也是,衛聖金打了三天、戰了三場,這中間也就是被炸藥震暈了兩個時辰。
精力體力,自然不能與精力充沛的陳書生相提並論。
兩人打了數十招,不遠處就傳來援軍的聲音。
衛聖金心中一凜,他的戰士更是一陣騷亂。
我猜他們此時肯定在想:大哥!說好的是來東方野人部落發財,又是被算計、又是被偷襲、又是被騷擾,一連打了七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真的很累啊,說好的殺進城鎮可以發財睡女人好好休整,可是除了大戰激戰,我們連女屍都沒機會摸摸啊,我想回家,我想媳婦……
衛聖金何嘗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是什麼狀態呢?
毫不猶豫的下令往回撤退。
陳書生和他帶來的人,哪裏會放過到嘴的鴨子?
一番激戰,衛聖金的手下死了一大波,沒辦法,氣勢、軍心、士氣放在哪。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還沒等衛聖金從心疼中反應過來,迎面撞上了楊凡的部隊。
要說楊凡這邊是什麼情況呢?只能感慨一句,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啊。
得知失去和大本營的聯繫后,楊凡就馬不停蹄的連夜趕了回去,可等他帶着部隊趕回原地址的時候,那裏還有伍槑他們的痕迹啊?
伍槑是多麼聰明的女子,不會給敵人留下線索,那楊凡怎麼可能一下子知道轉移的方向?
好在媳婦聰明,丈夫更聰明,通過蛛絲馬跡推測出了大本營的移動方位,那用“馬不停蹄”形容都不夠恰當了,只能說“腳趾頭撞腳後跟”,快馬加鞭,當然此馬非真馬。
衛聖金看到楊凡是什麼反應呢?啥用不說,轉身就跑。
開什麼玩笑,這種猛人,幾個都打不死,他現在這種狀態,上去就是送人頭。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用爺爺的兵法概括,那便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衛聖金這智慧的做法,自己倒是逃了,不過自己的手下算是打包送人了。
楊凡哪有精力去追殺衛聖金啊?
看了看伍槑,又看了看戰場,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伍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頭扎進了楊凡的懷裏。
“楊鐵蘭死了!”
“爺爺死了!”
“金童死了!”
“張寶寶死了!”
“張忠山死了!”
“死了好多啊……好多人都死了。”
血水緩緩的從楊凡眼眶裏流出,他不敢問孩子好不好,在不在,只是將伍槑摟在懷裏,輕輕拍打。
兩個人就地而坐,楊凡靠在石頭上,伍槑埋進他懷裏。
大家自覺走開,收拾戰場,只有曈曈坐在旁邊,靜靜的守護。
等大家再向楊凡他們看去時,伍槑躺在楊凡懷裏,曈曈靠在楊凡肩上,就這樣深深的睡了過去。
勞累程度,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