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亡國滅種

宋軍背盟，對高麗突下殺手，舉世皆驚。正在曷懶甸督戰的金富軾馬上與金人停戰，全面撤出曷懶甸，轉頭東進，打出了勤王的旗號。帶着僅剩五萬人馬的金富軾一路收集高麗男丁，很快聚集了近七萬人，沿大同江南下，準備先收復西京在圖後事。西京留守的宋軍只有五千人，但大宋水軍在徐文的率領下，出動了上百艘中小戰船溯大同江而上，利用強弓勁弩與火器給了西京守軍強大的支援。數日之後，岳雲率領一萬五千名騎兵突然出現在高麗軍身後發起衝鋒，高麗軍大敗，死傷慘重，走投無路的金富軾率兩萬殘部向岳雲投降。岳雲將金富軾等十餘名官員與將領押解開封，將剩餘兩萬高麗軍分批驅趕進數座山谷之中盡皆射殺。至此，高麗軍已經近乎全滅，高麗國除了老幼婦孺，十二歲與六十歲以下的男子百不存二三。面對高麗境內仍然存在的零星抵抗，韓世忠進行了血腥的鎮壓，存在反抗的地區，整村整城的男子，無論年齡盡遭屠戮。韓世忠也因此成了高麗人人恐懼的惡魔，人屠韓世忠之名在十數年之後仍可止高麗孩童的哭聲。隨軍出征的粱紅玉為此憂心不已，數次勸阻。韓世忠苦笑不已，他何嘗不知道個中利害，但他卻不能不去做。這是徐寧的密令。徐寧給了自己一個立下開疆拓土不世奇功的機會，要知道這可是功蓋大隋、直追大唐太宗偉業的功績，但鐵血殺戮卻也讓自己青史留名的同時留下了千古罵名。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日後只要有御史參上一本，官家只要願意，便可追究此事，輕鬆處置自己，別人還挑不出話來。大宋一朝，對武將的防範比起歷朝歷代本就不知嚴密了多少，雖然靖康之難之後，大宋武將的權力愈大，但防範日益嚴密，除了森嚴的監軍制度，錢糧與兵員也改由朝廷配置，軍中精銳更是經營會選調天武天鳳與殿前司。韓世忠將其中利害稍作分說，粱紅玉出身武將世家，其父兄當年更是因鎮壓方臘起義不利獲罪問斬，自己也因此淪為官妓。粱紅玉很快想通其中的關節，不免對徐寧有些怨言，正要抱怨幾句時，忽然想起臨行前徐寧夫人元冰妍對自己說的話。當時元冰妍拉着自己的手說道：“紅玉啊，有些事，提前跟你說句抱歉，但徐寧人在朝堂，也是身不由己。不過徐寧也說了，只要徐寧在朝堂一日，便可護得諸將周全。”難道元冰妍說的便是今日這事？韓世忠見粱紅玉神情陰晴不定，笑道：“此事雖與我清譽有損，不過放心吧，徐寧曾特意跟我說過此事，這並不是官家的意思，而是徐寧自己的主意，下一步，朝廷會遷大批的男子過來，與高麗女子婚配定居，朝廷會提供種子耕具耕牛，分配土地讓他們恢復農事，在大宋，貧窮男子很難娶親，而如今的高麗青壯男子幾乎絕跡，高麗女子溫柔可人，而且人數太多，想找男子都沒地方找，想必大宋會有很多男子會有興趣過來。同時，朝廷會在高麗各地興辦漢學學堂，讓高麗的幼童從小學習大宋的語言與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