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鬧彆扭
宋婉兒負氣而走,魯予澤不明所以,回到府里頗有些垂頭喪氣。
都怪那兩個臭女人,要不是她們的話,婉兒也不會生氣,他非得想個法子好好修理修理她們不可!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三皇子」回府。jj.br>
「三皇子」伸手揭掉臉上的人皮面具,單膝跪地道:「屬下參見殿下!」
卻原來那封假書信一來,魯予澤就已經認出不是他家婉兒的了。
他家婉兒的字筆走龍蛇,較之女兒家少了些秀氣多了些銳利,一眼便能看出心中氣節。
仿的再像,失了風骨,無異於照貓畫虎;如此大的破綻,他豈會上當。
只是這人能將婉兒的字仿的如此相似,卻不是一日之功。
婉兒是深閨女子,尋常人是拿不到她的字跡的,只能是親近之人,所以他便乾脆將計就計。
可…婉兒生氣了…想到這兒,他的臉又拉了下來。「起來吧!」
「屬下試探過了,不是宋月兒!她說是被旁人騙過去的,但屬下看她的樣子不像!」
看見殿下就只差撲上去了,還被騙!騙誰呢!
「當屬下提到是宋可兒約殿下過去時,她的表情很奇怪!」
魯予澤陰沉着臉,宋可兒?那個老是欺負婉兒的賤東西?
是了,她整天與婉兒待在一起,想偷個字帖什麼的,不是很容易嗎?
魯予澤心口泛酸,憑什麼她能跟婉兒朝夕相對?一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
就是她了,反正就算不是她,他也要把賬算在她頭上!
「你去宋家找到宋可兒的院子,給她下些響屁粉和痘痘粉。」先收點利息!
「啊?」頭一回執行這種無厘頭的命令,下屬有些反應不及,「要不,屬下去把她殺了?」
「殺什麼殺,咱們是那種草菅人命的人嗎?老是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一下子就死了多便宜她,婉兒一提起她,心情就變得很陰鬱。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知道肯定是宋可兒做了什麼,而且不是小事。
婉兒對她的言行心知肚明卻始終沒什麼動作,說不得是有什麼計劃,他可不能壞了她的事。
魯予澤正色道:「字跡之事定要儘快查出幕後之人,先從宋家查起!」
想到這個心存惡意的人很可能一直就在婉兒的身邊,甚至深得她的信任他就坐立難安。
他又陡然想到上次想推婉兒落水的那個侍女,「上次船上那個侍女如何了?」
「稟殿下,她死了,一家老小回鄉的路上被人亂刀砍死的。」
「都死了…老四夠狠的啊!」魯予澤眼神略帶深意,心裏已經對魯予誠起了警惕。
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看着不顯山不露水,卻出手就滅門,連幾歲稚童都不放過…果然無毒不丈夫!
「將人盯緊了,本殿要隨時知道他的動向。」
「是!」下屬轉身就要出去。
「等等!」魯予澤又叫住他,「你順便去雲裳閣瞧瞧…」也不知道婉兒要氣到什麼時候,怎麼就好端端鬧起了彆扭呢……
女人的心思啊,真的好難猜!
宋婉兒其實也知道魯予澤跟別的女人沒什麼牽扯,但不知為何,看到兩個世家貴女為了他不顧身份大打出手時,她心裏就升起一股怒氣。
這股怒氣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哽在心口令她格外難受。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小翠有些擔心,小姐匆匆出門,又氣呼呼地回來,這是誰給小姐氣受了?
「沒事,府中可有什麼事?」宋婉兒甩甩頭,將那些雜事都甩出去。
小翠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月兒小姐不在府內,可兒小姐也出門去了!」
「哦?宋可兒又出門了?可有瞧見她往那邊去了?」
「看那樣子是往東街去了!」
「東街?」宋婉兒喃喃自語道:「莫不是去找魯予誠了?她這是又起了什麼壞心思?」
提到東街,就又想到那個惹她生氣的魯予澤,哼,她不要理他了!
宋婉兒原本是打定主意不再搭理魯予澤的,誰想沒過兩日,她便收到了魯予澤的求助信。
京城某間小茶館,大堂內坐着三四個男子,皆是笑的一臉猥瑣。
「聽說了嗎?三皇子在寺廟一人御二女,聽說那浪叫方圓十里都聽見了!」
「胡說,明明是男女都有!三皇子還真是好「胃口」,當真是生冷不忌,咱們就沒這個福份!」
「你什麼身份三皇子什麼身份?宋家百年勛貴吧?陳家書香門第,還教過幾位皇子呢,這等貴女我等尋常人見都見不着,三皇子一玩兒就玩兒了兩個,豈非快哉!」
此等議論在京城各個茶館、酒樓比比皆是,等魯予澤察覺不對時,已然晚了。
這等勛貴間的風流韻事向來是最易傳播出去的,對旁人來說或許只是一樁佳話;可他一向不喜這些風月之事,於他便只有厭惡了。
他當即向宋婉兒求救,宋婉兒明白此事的嚴重性,收到信便去找了父親。
「爹,女兒上回遊船時差點被人推下湖,多虧三皇子眼疾手快才避免女兒當眾出醜,您就幫幫他嘛…」
「你懂什麼!他…他…他簡直是有辱斯文!」說出來他都怕污了女兒的耳朵。
「那不是真的!女兒那時候恰巧碰上他,他才沒有…沒有……」宋婉兒拉着宋天辰的衣袖,「反正不是別人說的那樣,您就幫幫他嘛,好不好好不好……」
宋天辰狐疑地看着她,「婉兒,你不太對勁啊,那小子…」女兒什麼時候朝他這樣撒嬌過,莫不是看上那小子了?
宋婉兒輕咳了兩聲,「爹,您別胡說八道!反正,您記得替他打打掩護啊!」說完她便跑走了。
宋天辰無語了,這臭丫頭,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此地無銀三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