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諸葛信
一夜醉酒,這一夜寧越難得放下了心中的疲憊,當然自己還是很苦逼的,常帝和大成午都是千杯不醉的量,大白和小青兩人較勁,頭對着頭比拼吃食,雖然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但是腰間的錢包迅速乾癟了,自己帶回來的那點吃食,根本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寧越無奈只能充當跑腿,給這幾個傢伙買酒買肉,好酒好菜供着,然而現在是什麼時節了,已經是大年了,各家各戶都在吃年夜飯,即便是有吃完的,都是自己的小孩跑出來放煙火,一起圍坐在一塊,看着天空中伸開的火樹銀花,迎接自己又長一歲。
看着街邊的爆竹燃燒爆炸,聽着哄鬧的聲音,寧越轉悠了一圈,最終走向一個酒館,雖然現在是除夕,但總有人會營業,寧越找了一圈,可算是找到了落腳點。
寧越在裏面足足待上三炷香發時間,手中只抱着一桶大酒缸,裏面零零碎碎是寧越從各家置換回來的酒菜,看着天空中綻放的煙火,空中瀰漫的硝煙味收入寧越嘴中,寧越伸手揉搓着鼻子,語氣唏噓道:“終於是有了點年味了!”
“就是這小鬼嗎?”黑夜中,一席身影劃過天際,正正好好的落在屋檐上,靴子踩在黑色的瓦片上,好似棉花球一般,連點聲音都聽不到,耐人尋味,背負雙手,黑色的雙眸盯着收納東西的寧越,不時伸手驅散眼前的爆竹煙火,眼中有些煩躁。
“這煙火是真的煩人”男子剛剛落下,還跟着三四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左邊一人上前,先是對男子拱手一拜,然後指着寧越道:“就是此人!”
“嗯!”為首男子眯着一雙眼睛,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柄白玉摺扇,一雙黑色的瞳孔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瘮人的寒意。
“要殺了他嗎?”身後的黑影雙眼流露出狼性的目光,只要為首男子一聲令下,真正路上行走的寧越,怕是會身首異處了。
“不必了!他畢竟是有軍銜在身,身上更是有極大的牽扯,殺了他只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攔住他,問清楚就好了!”前面的黑影手中動作摺扇緩緩攤開,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態,眼睛卻是直勾勾的盯着寧越,那副殺機,卻是怎麼都掩藏不住的。
“是!”
“嗖嗖哦嗖嗖!”周邊侍衛化為一陣黑影,朝着寧越的方向疾馳而去,正在路上行走的寧越猛地止步,身子猛然翻轉,朝着四周打量,寬大的道路上,數十人將寧越圍成一個圓,將他圍的嚴嚴實實的。.
寧越面色一凝,側目打量着周邊的眾人,一雙眼睛微眯,環顧四周,伸手將胸膛前的酒缸放在地上,神色不解道:“諸位是什麼意思!”
“寧越是吧!”為首一人身材纖瘦,取出畫像,先是自己看了一眼,確定沒有問題之後,這才翻轉過來,指着畫像道:“看看吧!”
寧越看着畫像,微微眯起眼睛,左右轉動頭顱,看着四周的死士將自己圍困的嚴嚴實實的,寧越隨即開口道:“諸位我們可是認識!”
“不認識!”
“那是有仇!”
“也沒仇!”
“那你這是來找茬的了!”寧越眼神冷戾,月光照耀在街邊的紅色燈籠上,微弱的火光在寒風的吹拂下搖擺不定,發出咯吱咯吱的詭異聲響,像是鬼魂嘲笑,暗紅色的光芒照在寧越的臉上,顯得有些詭異。
“也不是!”手持摺扇的黑影人背手而立,慢步上前,倒是風度翩翩,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也是迅速變幻,原先黑色夜行衣宛若風沙般逝去,化為一陣黑白相間的儒雅輔袍,手中的一柄羽扇更是在手中輕易揉轉,笑呵呵的看着寧越,只是這笑容略微顯得詭異。
“你是…!”寧越不記得自己認識或者得罪過他,腦門子不由得一陣黑線,這是嘛?這是誰?他要幹什麼?
“小子,你偷學了我諸葛家的天罡地煞陣,我也不為難你,告訴怎麼學的,之前的事情便是一筆勾銷”男子神色倨傲,根本沒有將寧越放在眼中。
“什麼天罡地煞陣沒有聽過,莫要耽誤我回去過年!”寧越覺得這傢伙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天罡地煞的陣法自己聽都沒聽過,哪裏還會去練,況且自己諸多小聖術都還練不過來,哪裏還會去練什麼陣法。
“小子就是你說的三百六十五什麼旗陣,告訴我哪裏學的!”
“我憑什麼告訴你!你誰啊!別找抽啊!”寧越也是來了火氣,雙眼一眯,有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的趨勢,對手不過十個,主心骨就剛剛那個說話的,寧越有百十八十的把握,使用弒神蜂暗殺掉他,這也是他的底氣。
“再下諸葛信,排行十三,外號十三郎,今日只是想確認這個事情”諸葛信一改先前陰沉沉的姿態,臉上寄出一副笑意,言辭中多有提點,和剛才的狠辣有着明顯的區別。
“諸葛信!你是諸葛家的人咯!”寧越盯着諸葛信,畢竟這平京城能夠姓諸葛的沒幾個。
“諸葛錯,你認識他嗎?!”諸葛信背着手,畢竟諸葛錯從軍,功法遺失,只有諸葛錯會泄露。
“不熟!就是和他一起打了幾次仗,混了個臉熟!”寧越雙手環抱在胸膛前,眯着眼睛盯着諸葛信,手指微微轉動,儲物袋微微打開,十二柄斬妖刀隱約浮現。
“那你的陣法是跟誰學的?”諸葛信眼神狠戾,盯着寧越,周邊的士兵拔刀而立,只要他一聲令下,砍死這傢伙幾乎都不是問題。
“和你有關係嗎?別找抽啊”寧越咕噥着嘴,眼神微眯,看着拔刀的死士,心中已然有些不爽了。
“那就沒得聊了!”諸葛信額頭上青筋直跳,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扇子一揮,身後數十個侍衛一擁而上,手中的兵刃明晃晃的,直線朝着寧越衝殺而去,諸葛信搖晃手中羽扇,背對着寧越,神色淡漠道:“廢了他的修為,留他一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