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發表
祁硯旌被許珝一句話打得前所未有的眩暈,呼吸一緊費了好大力才讓理智佔據上風。他扶住許珝的肩,讓他和自己對視,語氣鄭重而剋制:“你清楚你在說什麼嗎?”許珝目光羞怯,依舊鼓起勇氣直視祁硯旌的雙眼:“我知道。”他深吸一口氣:“我答應你了。”話音剛落的瞬間,他能感受到祁硯旌捏着他肩膀的手都僵了。祁硯旌聲線罕見的有些顫抖:“怎麼、怎麼突然願意了。”“你……”許珝眼睛睜得圓圓的,表情有些氣惱:“我本來就願意的啊,之前你追我不就是情趣嗎?時間也不短了,我老這麼吊著你也不算個事,喜歡就在一起唄。”祁硯旌愣了,他說追許珝,確實有一點點調情的意思,但更多時候是怕嚇着許珝,想要放慢節奏一步一步攻城略地。現在仔細想想,他沒事就對許珝又摸又抱,嘴上說著怕嚇到他,實際上乾的每一件事都足以把人嚇壞。許珝要真不喜歡他,早撒腿跑了,哪還能留在原地乖乖給他抱呢?祁硯旌忽然十分懊惱,恨自己當局者迷。許珝見他不說話,心裏也開始忐忑,眨了眨眼:“……難道你不想跟我好了?”祁硯旌一驚,猛地回神,連忙把許珝抱進懷裏:“怎麼可能!我做夢都想,但是、但是你身上有傷,我是怕……我喜歡你可你現在身體不允許,許珝……”他解釋得語無倫次,一面被許珝的話沖昏頭腦,一面又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在意許珝的身體,慾望和理智的不斷糾纏,讓他難得的喪失冷靜。這一段話讓許珝提起的心落回原處,被祁硯旌的反應逗笑,覺得他像個傻不拉幾的愣頭青,但心裏卻甜絲絲的泛着暖意。“你輕一點不就好了,”許珝壓着嘴角,努力裝作雲淡風輕:“我身上什麼時候沒傷?難不成一直柏拉圖?”……好像是這個理。祁硯旌低聲笑起來:“好,這可是你說的。”下一秒許珝身體騰空,直接被祁硯旌抱了起來。祁硯旌關燈了。這是許珝陷入柔軟床鋪里的第一感覺。濕熱的吻像雨點一樣落下,許珝看不清祁硯旌,眼前也像被熱氣蒙住了一樣,模模糊糊朦朦朧朧,只有祁硯旌的親吻是真切的。(一直被鎖沒辦法了,這裏只是親了眉心眼尾脖子,珝珝很緊張但在努力回應,審核員我這裏包括下面全都在脖子以上!請你看清楚再鎖!)祁硯旌熱烈卻溫柔,耐心地引導他,像一層層柔軟的熱浪將他擁到雲間。(這裏就是老祁很慢的引導珝珝,珝珝受不了,帶出一點哭腔罵老祁:“你在幹嘛?”)祁硯旌眼底映出許珝緋紅的臉頰,他很輕地吻着許珝的眼尾,耐心哄:“現在什麼都沒有,你會受傷的,我們慢一點好不好?”許珝呼吸紊亂,難受得想哭,抽噎着錘祁硯旌的肩,“磨磨唧唧……”祁硯旌抹掉他眼尾的淚珠子,“寶貝聽話,相信我。”許珝一點都看不清祁硯旌,他夜視差,又滿眼是淚,幾乎只能任人擺佈,(這裏摸脖子),這種滋味陌生又刺激。(這裏是差不多了)祁硯旌才抱着他翻了個身,看到他後頸血珠一樣的兩顆紅痣。他以前也做過這個夢,當夢鏡化為現實后,才發現許珝的痣比夢裏還要紅。(這裏親了一下)最後用力地抱緊許珝。後來,許珝才明白祁硯旌一開始為什麼那麼慢。(這裏是一句很簡略的過程,珝珝先還有力氣,然後只能哭着罵人,最後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依然在祁硯旌懷裏,房間裏窗帘只拉上了那層白色的紗,透出和煦的光。許珝身上換了睡衣,床單被套都換了,祁硯旌緊緊把他擁在懷裏。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喉嚨卻又腫又痛腫痛幹得要冒火,沒忍住咳了起來。祁硯旌瞬間驚醒,行動快於意識抱着許珝輕輕拍背,而後又快速下床倒了杯溫水喂他喝下,半晌咳嗽才漸漸平息下來。許珝嗓子啞得不行,靠在祁硯旌身上小口呼吸,後知後覺感到渾身都痛。很離譜的是,這種痛和他前段時間排練打戲,弄出一身淤青的感覺特別像,許珝一時都分不清到底是祁硯旌太禽獸,還是昨天演出摔得太厲害。也可能兩者都有。祁硯旌手還放在他胸口幫他順氣,輕聲問他哪裏不舒服,聲音溫柔得要滴出水。許珝搖搖頭,在祁硯旌的注視下,小心地動了動,隨即不住地皺起眉。(這裏就是表示珝珝不是很痛,因為老祁很溫柔,只是感覺有點奇怪不適應而已,但老祁很緊張怕他不舒服)祁硯旌見他皺眉心裏就發慌,摟着他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哪裏難受珝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