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匕首在手,狗洞我有
屋裏,司檸已經換上蕭宴璟純白色的裏衣,一頭秀髮又黑又長的平鋪在枕頭上,小臉已經變回慘白樣子,看着就很虛弱,呼吸也很輕,稍不注意,還以為已經沒了氣息。
卸掉男妝的她,小巧的鼻頭,緊閉雙眼,毫無血色的唇,看着看着,蕭宴璟竟然覺得心口有一種不可描述的感覺。
像是心疼。
老管家送來熬好的葯,適時開口,打斷了此時一臉類似深情看着床上人的蕭宴璟。
“主子,葯來了。”管家覺得他很有眼力見,他覺得就憑他的這一動作,絕對是了解了主子的內心。
因為他把葯遞給蕭宴璟后就迅速的退出了房間,留下房間裏的兩人。
先蕭宴璟看着手裏的湯藥,又看看躺在床上虛弱的人,最終,坐在床沿,攪動湯藥。
人生第一次,吹葯,喂葯。
葯不好喂,稍不注意就會順着嘴角留下來,但是蕭宴璟出奇的好耐心,一次又一次的小心的喂着葯。
直到陳贇趕來,打破這份寧靜,蕭宴璟才放下手裏的湯碗,捻起袖子,給司檸擦了擦濕潤的嘴角。
這突然的動作差點讓陳贇原地跳躍起來,這......這誰來告訴他,剛剛蕭宴璟在幹嘛?
給一個女子擦嘴,而且是用自己的衣袖?
回想之前,是誰家的小姐藉機往他身邊靠了一下,他像是被人刺激一樣,一掌把人打飛,直接打到吐了血,據說還卧床半年才勉強好了起來。
這對女子毫不留情的人,和現在滿是柔情的人,確定是同一人?
“還不趕緊施針?”蕭宴璟聲音傳來,是他平時的語調,清冷無情。
陳贇趕緊把心裏這些有的沒的想法甩開,就蕭宴璟這樣的人,怪到了家,做什麼都不應該怪異,他本身就是一個怪人。
陳贇很快的就給司檸施針排毒,蕭宴璟像尊大佛一樣就杵在一邊,死死的盯着。
要不是陳贇心理素質高,絕對會嚇得穴位都找不到。
蕭宴璟在屋裏待到黃昏時候,聽到陳贇說性命暫時無礙,體內毒素已經排除大半,這才放心的出了房間。
只是並未走遠,就在旁邊的書房處理事務。
話說回來,今天一天都無人管着的司小宸逛吃了一整天,這時候玩也玩累了,吃也吃飽了。
別的男人或許是飽暖思淫.欲,但是他司小宸吃飽喝足后就想娘親,所以司小宸買了很多娘親喜歡吃的東西。
只是到了客棧還沒有見到娘親,他有些納悶,這一去都快一天一夜了,什麼任務這麼長時間不回來,不會有事吧。
人小鬼大的司小宸頓時開始呼吸亂想,要是娘親被那混蛋欺負,或者就娘親那脾氣,惹到人家,人家要是殺人滅口可怎麼辦。
想了很多種司檸不回來的理由,唯一沒有的就是司檸受傷這一點。
因為自從他記事起,娘親是從來沒有受過傷的,所以在他心裏,娘親是不會受傷的。
又等了一個時辰,都快天黑了,還不見司檸回來,司小宸坐不住了。
翻箱倒櫃的收拾好自己,臨走時還在自己鼻翼邊抹上什麼。
然後鼻子一動,順着那股淡淡的香味就去了,一路上司小宸都在疑惑,這味道足以說明娘親就在城內,但是怎麼就不回去呢?
難不成娘親有了好吃的,好玩的,想一個人吃獨食?
想到這裏,司小宸加快了步伐,而且鼻翼邊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郁,司小宸來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
環視了一圈,院子似乎有古怪,說不出哪裏古怪,但是就他多年行走江湖的經驗,這感覺不對勁,就是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