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4月19日,陷入昏迷的宋雨墨
聽着老夫子碎碎念。
樓下的書生學子早已伸長脖子。
“詩到底如何了?真讓人着急。”
“我說會是李兄,他乃是當之無愧的越州第一詩才。”
“盧公子同樣不差……燕子自知心念舊,楊花應為客沾唇,你瞧瞧意境油然而生,以燕以花如人一般,卻又如此押韻,實屬好詩。”
“詩雅姑娘,何時才好?”
議論聲起起伏伏,爭論不休。
甚至急切的書生,直接詢問台上的花魁詩雅。
“各位公子可真是急切呢~要不,小女子再獻上一舞?”詩雅嫵媚的說著,台下的書生更是莫名躁動。
“好好好!”的聲音不絕於耳。
畢竟在沒有小電影的時代,女性這般挑逗,是男子都會小兔亂撞,說白了,就是性激素分泌過多。
舞蹈又開始了。
洛生瞧着窗外逐漸暗沉下來,一輪明月緩緩升起。
這詩會從午時一直舉辦到夜裏,華燈初上才是醉仙樓最為熱鬧的時候。
而書生學子不愁沒地方去,若是醉了,也能在醉仙樓住下,這裏除了大堂寬敞以外,廂房同樣特別多。
越州城的酒樓,除了經營酒食,同樣也經營客棧業務。
這時。
有幾位女子邀請宋雨墨上去坐坐,聊聊天。
同樣,司馬如花告辭了。
她來此不過是因為宋雨墨在此地碰面,好閨蜜之間閑聊。
如今都已到夜色,她對詩會這種東西不感興趣,所以找個借口就回去了。
洛生所在的桌,登時兩大美女的離開了,又變得清凈起來。
瞧着醉仙樓大門進進出出的人流。
他同樣打算,待會等舞台上鶯鶯燕燕都結束了,隨便找個理由就告辭,至於理由相當容易,他是一個贅婿,就說娘子管得嚴。
雖說會影響一部分名聲,不過他已然不在意這些。
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洛楠司從二樓下來了,坐在他對面,露出和善的笑容:“三弟,在唐家過的還好嗎?”
若是在外人瞧來,會讓人以為他們的關係很好。
洛生語氣淡然道:“尚可。”
“為何不將弟媳帶出來……當然,我可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若是她多與外人接觸,說不定對病情有所幫助。”洛楠司似乎從幫他的角度出發。
但洛生不用聽心聲都知道。
他不懷好意。
讓自己把娘子帶出來,好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動手動腳嗎?
“外面容易受風,對她病情沒有幫助。”洛生直白的說道,也免去他日後的麻煩。
“倒是我這作哥的多管閑事了。”洛楠司帶着歉意說道,將一杯倒好的酒放在洛生眼前,舉杯投箸,向他道歉:“這杯酒算為兄敬你,原諒為兄方才胡言亂語。”
之後便一飲而下。
洛生同樣舉杯飲酒。
接着洛楠司再來第二杯,“這是為兄謝你,當日並非你,為兄只能娶那傻小姐。”
洛生同樣一杯飲下。
洛楠司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
跟着便是第三杯,“這杯是代洛府那日的刁難,讓三弟你為難,你可千萬別怨恨家裏,畢竟他們還不是因為為兄,弄得整個洛府顏面盡失,所以他們處處針對唐家,你便遭受無妄之災。”
又是碰杯,一干而盡。
絲毫不給洛生反應時間,他只好同樣連喝三杯。
盧悟鍇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臉上帶着和善的笑意道:“你們二人倒是在這暢飲,扔我一人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