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番外

第 98 章 番外

徐枳包完餃子就上樓換衣服了,紅色毛衣顏色鮮艷,圖案幼稚,穿上沒想像的那麼丑,還挺可愛。

換好衣服,徐枳把頭髮紮起來化了個妝,晚上可能要拍照。徐枳是個很注重儀式感的人,春節更是一年之中最隆重的節日,一年之始。

徐枳全部整理好,從背包里取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到了齊扉的枕頭下面。她送給齊扉的壓歲錢,今晚十二點之前齊扉應該是回不到房間,蕭岸要過來,他那邊忙完可能就凌晨一兩點了,齊扉是個重感情的人,對朋友講義氣,應該會等蕭岸。

等齊扉回房間上床睡覺,她送出去的就是齊扉新年的第一個紅包。

徐枳只收到過一次壓歲錢,路明的母親送給她的。錢不多,裝在紅包里,可喜悅持續了很久。

徐枳以前想過,不管是丈夫還是孩子,只要她有了一定會每年都精心準備紅包,讓他對新的一年有期待。

窗外暴雪還在繼續,暮色漸沉。才五點,外面的天已經顯出夜晚的深沉。齊扉的房子院子裏雖然沒有高大的樹木,可門外樹木高大,遮天蔽日。

樹木枝葉上積着白雪,天地一片白。

她站在窗前看了一會兒,轉身出門。拉開卧室門就被震耳欲聾的音樂吵到了,有那麼一瞬間,徐枳懷疑她家是遭遇了什麼炮火。

她和齊扉彈琴或者錄歌都是在工作間,很少在客廳里搞這些。今天音響應該是全開了,整個屋子都在震動。

徐枳揚了眉,這麼熱鬧?順着樓梯走下去。

客廳里很熱鬧,齊禮穿着薄t坐在客廳沙發彈結他,長腿隨意敞着,他最近好像又長高了一點,姿態張狂。席宇握着話筒唱的撕心裂肺。焦棠坐在角落處拿着兩袋薯片跟着節奏晃,非常捧場。

焦棠好像是父母離婚了,兩邊都沒要她,她就跟着齊禮和席宇混了。她的頭髮最近留長了,是個齊耳的造型,加上眉上劉海,乍一看有點像這個殺手不太冷裏面的女主。

徐枳巡視一周,沒看到齊扉。難怪他們這麼張狂,大王出去了?

“齊老師呢?”徐枳走到客廳取了一個橘子剝開填進嘴裏,汁水四溢,這次買的橘子很甜,齊扉挑的。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席宇吼了一聲,繼續鬼哭狼嚎。

徐枳揉了揉耳朵,走到落地窗前看外面。

外面已經徹底黑下來了,玻璃上倒映着房間內的一切,徐枳走近才看清外面。雪已經落了十幾厘米那麼厚,壓彎了院子裏的海棠樹。

手機在褲兜里響了起來,徐枳拿起來看到來電是齊扉,連忙走到一樓的衣帽間裏接通電話,“扉哥?”

“讓齊禮出去接他爸媽,他電話關機了,熊孩子。他們過來吃年夜飯,已經到門口了。我來外婆的房子貼對聯,馬上回去,五分鐘。”

“啊?好。”信息太多,徐枳停頓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怎麼過去貼對聯了?外面雪那麼大,開車注意安全。”

“對聯多出兩幅,我想給那邊也貼上。本來想叫你一起,可外面太冷了,不讓你受凍了,還有什麼要交代嗎?我一塊辦。”

“給我外婆上一炷香,客廳里有香爐,旁邊有沒拆封的香。”徐枳抿了下唇,看着衣帽間的一方落地窗,抿了下唇,說道,“跟她說,我結婚了,我丈夫很好,現在很幸福。”

齊扉笑聲很沉,笑了片刻,叮囑道,“外面風很大,很冷,你讓那個小崽子出去接人,你別出來。”

“我知道,你把衣服穿好,別感冒了,開車一定要小心。”

“嗯,聽老婆的。”齊扉掛斷了電話。

徐枳看着手機揚起唇角,耳朵滾燙,紅了起來,

但很快就冷靜下來,齊扉的大哥大嫂要過來過年,她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得出去接待。她和齊扉結婚了,她得學着去維持人際交往,不能做‘縮頭烏龜’,太不體面。

把手機裝進褲兜,拿起羽絨服外套,快步到到客廳,“齊禮,你——爸媽過來了。”

齊禮彈琴的停頓,席宇的高音戛然而止,後半段卡在嗓子裏。

房間剎那寂靜無聲。

不鬧了。

他們是開車過來,大嫂開車,大哥齊桁陰沉着臉坐在副駕駛。徐枳連忙過去開車庫門,讓他們把車開進來。

她有點怕齊桁,齊桁位高權重脾氣不太好的樣子。上次他們一起吃飯,齊桁問她話的時候,徐枳后脊背都挺直了,有種小時候彈不好琴被外婆拎着板子盯手的恐怖感。

“走哪裏跟哪裏。”身後齊禮嘀咕,“煩人。”

席宇和焦棠沒有出來,兩個人縮在落地窗後面,像兩隻鵪鶉。徐枳收回視線,打算往前,齊禮快步跑了過去。剛才還嫌棄的不行,動作比誰都快。

“媽,給我。”齊禮快步走過去接住母親手裏的禮盒,看了眼副駕駛出來的齊桁,“還有嗎?怎麼不讓司機開車?”

“你媽開過坦克,這算什麼,後面還有海鮮和水果,你去幫幫你爸。”大嫂探身出來,朝徐枳揮揮手,“小枳子,新年好啊。”

“新年好!大嫂。”徐枳笑了起來,她很喜歡大嫂,走過去拉住大嫂的手,說道,“你先進去,外面冷,齊——我,那什麼扉哥出去了,還得幾分鐘才能回來,沒能過來接你。”

徐枳想了好幾個稱呼,最後還是叫了扉哥。

“沒關係,我們又不是外人,不用那麼客氣。快回去吧,讓他們男人搬東西,我們進去。”

徐枳想去搬東西,大嫂把她推進了房子。大嫂的力氣是真大,徐枳被推的一個踉蹌,差點摔到客廳。m.

跟大嫂不能太客氣,會有生命危險。

大嫂也是一愣,沒想到會把徐枳甩那麼遠,連忙過來扶徐枳,“抱歉抱歉,手重了。”

齊家一群糙漢,娶的老婆也都是剛中帶剛,徐枳是他們家唯一一個比較柔弱的女孩,也是這一輩里年紀最小的,需要保護。

他們過來搬了很多東西,搬家也不過如此。不過他們確實把行李拉過來了,搬完東西齊禮陰着臉不情不願的拖着個行李箱進門。

“我們很長時間沒見阿禮了,想的很,我們過來住幾天陪他,打擾你們了。”

“您太客氣了。”徐枳說,“我去切水果,您先坐。”

“這個小姑娘是誰?長的這麼乖,過來讓阿姨看看。”大嫂在客廳發現了新大陸,逮住了焦棠。

徐枳終於是脫身,逃到廚房洗手切水果。切到一半,窗外車燈一閃,徐枳的心落了回去,鬆一口氣。

不到一分鐘,齊扉風塵僕僕的進了門。他穿長款黑色大衣,沒有戴帽子,只戴了一條圍巾。解開圍巾和大衣掛到門口,他換上拖鞋裏面穿着喜慶的紅毛衣配休閑牛仔褲,邁着長腿大步進門,“大嫂,新年好,大哥呢?”

徐枳看了他一眼,他恰好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他的眼眸沉黑寂靜。徐枳心裏特別的踏實,切着橙子,唇角很淺的上揚。

“上樓去了,要做飯嗎?讓你大哥下來做。”

“我已經備好了,等會兒我下廚。”齊扉往樓上看了眼,“他們兩個單獨待着……沒事吧?”

“沒事,放心,你大哥不敢的。”

齊扉走向了徐枳,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塊酥糖,遞給徐枳,嗓音壓的很低,“橙子甜嗎?”

徐枳還沒吃,不知道,她接過酥糖裝進口袋。用水果刀把橙子皮削掉只剩下果肉舉起喂到齊扉嘴邊,齊扉這麼問一般都是想讓她喂。

齊扉低頭咬走果肉,唇擦過徐枳的手指,帶起了一陣兒癢意。

徐枳嗓子很輕的動了下,仰起頭看他的眼,“還吃嗎?”

齊扉靠在料理台前,唇上因為吃橙子有了顏色,微垂睫毛歪了下頭注視着徐枳,“不吃了,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切水果?”

徐枳打開水龍頭洗手,抽紙擦乾,又抽了乾淨的紙擦齊扉頭頂即將融化的雪。車庫停滿了,他的車應該停在外面,頭髮上有了雪花。

齊扉低頭讓她擦,壓低聲音說道,“不自在嗎?這是你家,你是主人。”

“還好,只是你在更好。”

齊扉低笑,徐枳真甜。

側頭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端着水果取了一塊果肉最多的橙子餵給徐枳,才端向客廳。

晚飯非常豐盛,他們在餐桌前拍了一張合照,徐枳和齊扉坐在餐桌末尾,兩個人的頭抵在一起,穿着情侶裝笑着從兩邊各比了一個v。

這張照片被大嫂發到了朋友圈。

徐枳跟齊扉拍了一張合照,徐枳趴在齊扉的肩膀上看着鏡頭,身後是閃爍的彩燈,面前有酒杯,齊扉發在朋友圈。

徐枳發朋友圈的照片是齊扉攬着她的肩膀,徐枳舉着手機自拍,齊扉的眼睛裏笑意很深。

齊禮也發了一張照片,跟他父母的合照。

於是當晚他們就被扒了,穿情侶裝見家長一起跨年。齊禮是齊扉侄子這事兒早扒爛了,有媒體跟齊扉求證,他也沒有否認過,齊禮拍照的背景餐桌和齊扉徐枳拍照的餐桌一致。

齊扉這戀愛談的認真,官宣在一起不到三個月,直接見了家長,上家裏吃年夜飯跨年。

快零點的時候,他們去院子裏放煙花,雪已經停了。地上的積雪很厚,踩上去咯吱咯吱的響。

零點鐘聲倒計時響起,從房間裏傳出來。煙花在院子裏簇擁着綻放,像是無數的星火落入人間。

雖然齊扉這套房子靠近郊區,可畢竟在市邊上,煙花放的很克制。只放了幾個小的,很快就放完了。

徐枳蹲下去團雪團,席宇抓了一把雪從齊禮的衣領口塞了進去。齊禮抓了一個大雪球砸向席宇,席宇躲閃,雪球擦着徐枳的耳朵過去,一半雪落到了她衣領里。

“齊禮,你完了。”齊扉扯掉了手套,彎腰團起了一團雪。

“奔三的老男人能不能別這麼幼稚!這麼記仇!做個人行嗎?我又不是故意打你老婆!”齊禮直接放棄對戰,拉開大門就跑,被齊扉拖回來按進了雪堆里,打雪仗是一觸即發。

如果不是後來大嫂的加入,這場‘戰爭’是齊扉單方面碾壓式的勝利。他一打三,齊叔叔玩的可開心了。

十二點半,齊扉一身雪被徐枳拉回家,結束戰鬥。

齊扉眼神示意,“回房間?”

他一雙眼黑的純粹,頭髮潮濕,睫毛也是潮的,暗沉沉的帶着很明顯的欲。

“你不等蕭岸?”徐枳嗓子有些啞,垂下眼給他拍身上的雪,讓他低頭掏后脖領里的雪。由於大哥大嫂的加入,他們兩口子對人家五個人,大哥大嫂兩個人都在部隊上工作,手上勁兒很大。

齊扉把她護在懷裏,領子裏被塞了很多雪。

大哥那麼嚴肅的人,居然會跟他們一起玩,也是大開眼界。

“等他幹什麼?”齊扉揚眉,“你扉哥是會等人的人?除了等我太太。”

“那他過來怎麼辦?”徐枳果然是高估了他們的兄弟情。

“有齊禮,那是他師父,又不是我的。”齊扉一抹脖子的雪水,大哥大嫂兩口子下手太重了,以後不能跟他們玩了。護兒子護到不念手足情,拉着徐枳的手往電梯間走,“有點冷。”

“是不是感冒了?”徐枳緊張起來,快步跟上他,去摸他的額頭,“趕快去洗熱水澡。”

齊扉低頭用額頭貼着徐枳的手心,觀察徐枳的表情,聲音低下去,試探着說道,“頭也疼。”

“哪裏疼?”徐枳表情嚴肅,“用不用吃藥?去醫院看看嗎?”

“不用吧。”齊扉帶徐枳上三樓,推開了卧室的門。

“受涼很容易感冒頭疼——”

齊扉沒開燈,俯身吻住了她的唇,熾熱的吻瘋狂的席捲。徐枳聽到反鎖門的聲音,咔嚓一聲。

“沒有感冒,不難受。”齊扉從激吻轉為淺淺的接吻,一路往下,親她的脖子,嗓音很沉,“只是想跟你過二人世界,他們吵死了。”

徐枳笑出了聲,趴在他的肩膀上,“齊先生,您演技挺好,什麼時候去演戲?一定能拿影帝。”

齊扉抱起徐枳一邊親一邊往裏面走,他把徐枳放到了床上,脫掉了身上濕漉漉的毛衣,扔了出去,赤着上身半跪在床上,低頭親她,“我拍過戲,枳子,只是沒有寫到百度百科上。”

徐枳暫時不想說話,讓他折騰吧。

齊扉對她了如指掌,她連齊扉拍沒拍過戲都不知道。

徐枳先睡,齊扉收拾好浴室輕手輕腳的上床,徐枳趴在柔軟的枕頭上,烏黑長發傾灑貼着皙白的肌膚,上面有幾顆艷色的吻痕。

齊扉覺得自己的枕頭高的很不正常,抽走枕頭打算去跟徐枳用一個枕頭,一個紅包被帶了起來。

齊扉拿起紅包看到後面寫着兩行字,第一行:齊扉的壓歲錢。

第二行: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快三十了還能收到壓歲錢。

齊扉笑的眼睛潮濕,低頭親徐枳,他的寶貝怎麼這麼可愛?

凌晨三點,齊扉發了一條朋友圈。

“小徐老師的驚喜。”

配圖是一個紅包,以及紅包上的兩行字。

蕭岸剛躺到床上就看到齊扉彈消息過來,“你有壓歲錢嗎?”

蕭岸默了半晌,齊扉從不跟人要紅包,也從不在過年時給人發紅包,這是吃錯什麼葯了?住他家還要付房費?發過去一個紅包過去,“新年快樂!”

隨即齊扉的消息過來了,一張圖片,紅色的紅包裏面一沓錢。

“我有,不用發。”

蕭岸:“……”

齊扉:“我老婆放在枕頭下面,睡覺時才發現。沒想到她還會準備驚喜,她很細心。”

凌晨三點半,某乎一個話題回復被推上了首頁。話題是:成年後收到壓歲錢是一種什麼體驗?

一年前的話題,最新回復是剛才。

‘就在剛剛,打算睡覺的時候看到我老婆在我的枕頭下面塞了一個一萬六千六百六十六的紅包。厚厚的一沓,把枕頭都墊高了。

什麼感受?大概是被珍惜的幸福感吧。

我沒有父母,父母和爺爺奶奶在我成年期間相繼去世,成年後再沒有收到過壓歲錢。我在家裏輩分很高,每年都是我給別人發壓歲錢,沒人給我發。別人都以為我不需要,我也以為我不需要,我已經成年很久了。

可她認為我需要,她心疼我。

她是我的愛人,我的親人,是我相守一生的人。她珍惜我,我愛她。

我比我老婆條件稍好一些,在別人看來,我們在一起是我吃虧。

其實我們在一起,我老婆才是比較吃虧的那個。我比她大五歲,我是在人生最黑暗的階段認識了她,她是一盞燈,是我世界裏唯一的光。我們在一起是我追求她,追了很久才追到,我需要她更多。

她漂亮有才華有思想有主見,心底善良做事細心。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什麼都會,她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我們是生活中的伴侶,也是靈魂伴侶,她是我的方向標。

他們不知道我有多愛她,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

我很幸運能遇到她,能成為她的丈夫。我會珍惜她的一切,我會用全部去愛她。

我要去給她準備明天的驚喜了,希望她醒來面對的是幸福。

願每個人都能遇到那個珍惜你,願意給你發壓歲錢,願意給你製造節日驚喜,不管你多大年紀,都願意寵着你的人。

新年快樂。’

齊扉工作室的工作人員成立了一個小群。

齊扉壓歲錢受害者聯盟。

到八點半的時候,群內受害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十個人,還在不斷的增加。

齊扉鋪天蓋地的秀,逮住人就要問一遍,知道壓歲錢嗎?知道成年後還被發壓歲錢是什麼感受嗎?知道被老婆發壓歲錢有多幸福嗎?

知不知道徐枳有多愛我!

大年初一,吃完早飯,齊扉開車帶徐枳上山去寺廟上香。

齊桁全家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一套,不願意來。蕭岸昨晚睡的晚,現在爬不起來,也實在不願意搭理這對夫妻。

這一趟只有齊扉和徐枳,清凈。

徐枳也不信這個,可她願意陪齊扉出來過二人世界。

山上風景不錯,又是他們定情的地方。

車開到半山腰就上不去了,路被大雪封死了,不少人調頭回去。他們沒回,兩個人下車,踩着厚厚的雪步行上山。

徐枳的呼吸落在圍巾里,圍巾濕了一片。呼吸漸漸急促,她拽着齊扉的手往前費力的走。

“扉哥,歇歇吧。”徐枳真走不動了。

“來,我背你。”齊扉在徐枳面前蹲下,“上來。”

“你累嗎?”

“不累。”

徐枳默了片刻,趴在他的肩膀上。她上次被齊扉背是喝多了,她記不清被背是什麼感受,再久一點是小時候,太遙遠。想讓他背,想趴在他肩膀上,跟他親近。

喜歡一個人,怎麼都親近不夠。

齊扉的脊背寬闊,她的胸口貼着他的脊背,手臂放到他的脖子上。感受到他的喉結,他呼吸時帶動胸膛,一起一伏。

“你累的話把我放下去。”

“嗯。”齊扉踩着雪繼續往山上走,“我找了幾個辦婚禮的日子,你選選。”

“扉哥,你說。”徐枳用下巴去蹭他頭頂有些硬的頭髮,齊扉很高,她蹭到齊扉頭頂的機會並不多。

“六月十七,九月十號,九月二十一,還有十一月十二號。”齊扉背着徐枳,徐枳還是有一定重量的,他的呼吸重了一些,“你想用那個?”

六月十七是齊扉和徐枳成為朋友的時間,九月十號是齊扉的生日也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的時間,他在天台上吻了徐枳。九月二十一新歌手決賽,那晚上他們的初夜。十一月十二號他們領證,正式結為夫妻。

風吹動路邊的松柏,厚厚的積雪隨之跌落,不知名的鳥鳴叫穿透了寂靜的山谷。

徐枳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跳的很快。

“如果你有更好的日子,可以拿出來一起討論。”

“九月二十一。”徐枳低頭親到齊扉的耳朵上,聲音很低,“好嗎?我們都有時間,可以空出時間鄭重的準備婚禮。”

齊扉的全國巡演到六月才能結束,徐枳的檔期目前排到了八月。

他們的婚禮,徐枳現在很重視。

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九月二十一號,對於徐枳來說是一個新的開始。那天她拿了冠軍,那天,她和齊扉私定終身。

那天,她對齊扉的喜歡有了質變。

“好。”齊扉的聲音里浸着很沉的笑,說道,“那你想什麼時間曬結婚證?我有兩個備選日子。”

還要單獨曬結婚證嗎?每一步都要曬嗎?徐枳笑彎了眼。

“扉哥選的是哪兩個日子?”徐枳兩隻手都放在他的脖子上,聲音軟軟的。

今天一早她也收到一個很厚很大的紅包,紅包都快撐壞了。

上面寫着:徐枳的壓歲錢,願你歲歲年年,平平安安。我愛你,從朝暮到四季。

“今天或者二月十四,情人節。”

“情人節。”

“好。”

“扉哥,上次你來還願,你求的是什麼?”

鞋子踩着雪發出聲響,山間寂靜,漫天雪白綿延向天邊。腳下的路很長,遠到看不清盡頭。

“欲|望。”

徐枳沒聽明白,“什麼欲|望?”

“徐枳。”

“嗯?扉哥,叫我嗎?”

齊扉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他們已經到了上山的台階處,他把徐枳放了下來,牽着徐枳的手往上走,“今天你想求什麼?我幫你一起求。我所有的願望都實現了,不用再求了。”

徐枳走到山頂才反應過來,他為什麼叫她的名字。

你是我的欲/望,求的是你。

二月十四情人節,十三點十四分,齊扉和徐枳同一時間發了同一張照片。兩張結婚證擺在一起,兩隻手牽着,戴着婚戒。

齊扉:新的身份,新的開始。我愛你,徐枳。@徐枳

徐枳:我愛你。@齊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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