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二·婚後

第114章 番外二·婚後

“胸悶而已,為何要針灸?”

雪衣揉了揉發紅的臉,故意裝作不懂。

“娘子說的也有理,針灸須到萬不得已,該先試試按摩。”崔珩盯着她的眼看了片刻,忽然笑了,“請娘子躺過去。”

他眼神一打過來,雪衣瑟縮了一下,不知他哪兒來這麼多歪理。

“怎麼不動,娘子可是腿腳也出了毛病?”崔珩作勢要幫她。

“沒。”雪衣連聲打斷,頂着他的眼神,不得不彆扭地朝榻上緩緩躺下。

“手臂。”崔珩又戳了戳她緊緊抱住的雙臂,似笑非笑,“娘子護的這麼緊,我怎麼按?”

無恥。

雪衣在心裏小小地罵了他一聲,閉了閉眼才忍着羞恥慢慢放開手臂。

緊接着,崔珩的手便落了上來,手掌寬厚有力,彷彿當真是在按摩似的。

“娘子覺着這力度可否?”崔珩一手撐在她身側,附耳問道。

熱氣落在耳邊,吹的雪衣耳尖又酥又癢,連帶着聲音也顫了起來:“還……還行。”

“什麼叫還行,娘子得說的準確些,在下才好進一步醫治。”崔珩偏偏繼續逼她開口。

這叫雪衣怎麼形容,她臉頰滾燙,嘴唇也咬的緊緊的,半晌才擠出一句:“輕……輕一點。”

“好。”崔珩從善如流,放輕了力道。

雪衣被他按的渾身發軟,彷彿揉麵糰似的,她覺得自己不用上鍋蒸,就已經要熟透了,但崔珩這般淡定,她也不能落了下風,於是仍是繃著身體,任由他診治。

崔珩亦是不比她好到哪裏去,滿捧的溫香軟玉,在這種時候還要保持正人君子實在太過強人所難。

兩人便僵持了起來,呼吸一個比一個粗沉。

朦朦朧朧間,當發覺那手開始往下的時候,雪衣連忙伸手按住:“說好了按摩,你……你這是做什麼?”

“按摩完了,該下一步了。”崔珩撥開她的手,聲音啞的不像話。

“可我覺得我好多了,不用針灸了。”雪衣按住他的手不肯放。

“我是大夫,如何治我說了算。”崔珩漸漸沒了耐心。

“你耍賴!”雪衣忿忿地瞪了他一眼。

崔珩現在已經完全顧不上扮什麼大夫,伸手撫了撫她的側臉:“下次再依你,你再擋着,傷的該是我了。”

雪衣瞄了一眼,頗有些幸災樂禍,清了清嗓子:“可我聽說針灸之前須得用烈火將銀針灼燒,你是大夫,難道不知?”

崔珩挑了挑眉,倒是沒想到她還知道這一出。

他勾了勾唇,一傾身拉住雪衣的手往他腰上送:“不用火燒,已經夠燙了,你不信試試?”

雪衣不小心觸了一下,連忙蜷了蜷手指。

趁着她害羞的時候,崔珩一手掌着她的腰,一手抬着她的腿乘虛而入,好好地替她針灸了一番。

藉著醫治之名,崔珩診治的手段格外多樣,雪衣覺得自己里裡外外都要被診治了遍,且這針比尋常的針既長且寬,扎的人不疼,但是又酸又脹,連骨頭縫裏都在發麻。

另一邊,盧氏那裏卻沒這麼順暢。

為了裝的像些,盧氏學着陸雪衣說的,對着銅鏡試了好幾回西子捧心,一邊試着,一邊喃喃自語。

“這眉頭該怎麼皺,是不是該再深些?”

“還有這手,是捂住左邊好,還是右邊?”

盧氏生的明艷大方,硬是要拗成小家碧玉的樣子屬實是為難。

女使在一旁瞧着盧氏搔首弄姿的樣子,面面相覷,強行憋住了笑意。

盧氏卻感覺良好,在比出了一個最合適的姿勢后,趁着崔璟沒回,她換了身衣裳,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一手托着腮,一邊凹起了腰。

崔璟回來的時候正是晚膳的時辰,按理,盧氏通常在他剛進門的時候便該迎上來招呼他用膳了。可今日他進門的時候,桌上卻空空如也。

一問,崔璟方知:“夫人病了?”

“是,夫人傍晚便不舒服了,回了房卧床修養。”女使答道。

“是何病?”崔璟一聽,連忙抬步進去。

“郎君回來了?”盧氏捂着胸口,眉毛微蹙,見崔璟過來,還掩着帕子輕咳了幾聲,“我……我沒事,就是犯了心疾。”

崔璟記憶里的盧氏是個虎門將女,一貫風風火火,行事不拘一格,這還是他頭一回看見盧氏生病。

“心疾?”崔璟走上前,盯着盧氏捂着胸口的樣子,面露憂色,“娘子一貫康健,何時患了這毛病?”

“我這是打娘胎裏帶來的。”盧氏連忙想了個借口,“這心疾不發作還好,一發作起來着實難捱,郎君,我胸口悶的厲害,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盧氏說著聲音便斷續起來,咳的雙頰微紅,自以為已經準備充分。

在場的女使一見這場景,皆自覺的退了下去。

崔璟愣了片刻,卻開口道:“娘子生病該請大夫才是,我不通醫術,如何能診治,娘子且等着,我這就去叫大夫——”

盧氏沒料到崔璟壓根沒聽明白,連忙叫住他:“你別去。”

“為何?”崔璟回頭。

“我、我不想喝葯,這心疾不算嚴重,郎君幫我按按便是。”盧氏輕輕去扯崔璟的手,拉到自己心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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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入樊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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