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以陣克陣
冥冥中,一縷鋒銳之氣,加持在安西眾兵周圍。
“成、成功了!”
陳剛感受着陣法加持的力量,雙眼圓瞪,滄桑臉龐上有些失態。
這麼快的速度,一下就成功了!
“注意陣型!”
察覺到陣法有些紊亂,秦遠沉聲提醒陳剛。
“遵命。”
陳剛趕忙調整速度,融入陣中。
阿迪勒望着前方的安西軍,有些欲哭無淚:“陣法?我不會啊!”
他只能對商隊眾人喝道:“全部跟緊,在這掉隊就是死!”
“明白!”
三百步。
丹珠望着結群衝刺的秦遠,神情冷漠。
空中一支金色巨箭已經形成。
他右拳猛砸。
金色巨箭急速轟向秦遠。
“來的好!”
秦遠毫不慌亂,將陣中銳氣與體內真氣,徐徐匯於陌刀之上。
“斬!”
“啪嚓。”
他雙手揮刀,轟然斬碎金色巨箭。
自身速度絲毫未減,這就是陣法加持的效果。
可惜人數太少,不然他同樣能召出陣象。
“我看你還能接幾招。”
丹珠毫不驚慌,按他的推測,秦遠現在已是強弩之末。
二百步。
“就讓我來了結你!”
“殺啊!”
丹珠不在等待,帶着所有吐蕃兵,迎向秦遠。
“轟隆隆。”
萬馬奔騰,沙丘塌陷,大地顫抖。
“殺!”
秦遠也仰天怒喝。
“轟隆。”
兩軍驟然相交。
金鐵之聲不斷入耳。
秦遠率先攻向丹珠。
“還敢硬撐!”
丹珠毫無懼色,手持彎刀,硬接下來。
秦遠心思電轉,故意裝出真氣不繼的樣子。
刀刃上朦朦白光吞吐不定,彷彿隨時熄滅。
丹珠見狀冷笑:“哼,撐不住了吧。”
這一刻,他徹底放下戒備。
沒再全力出手,而是想將秦遠真氣耗盡,再輕鬆拿下。
“機會!”
秦遠眼神瞬間冷厲,殺氣騰騰。
他急速將剩餘軍功盡數使用。
真武二重巔峰!
“喝啊!”
一股狂暴真氣驟然破體而出。
“怎麼可能!”
丹珠被真氣迎面衝擊,頭頂氈帽脫落,披頭散髮。
渾身刺痛,如墜冰窖。
“拿命來!”
秦遠將一身真氣盡數揮灑,刀刃上的森森白光,令人不敢直視。
“突破了?我不信!”
丹珠神色惶恐,竭力想要頂住。
但現在調動真氣,太晚了。
“沒用的!”
“唰。”
磅礴真氣壓制下。
一刀兩斷,血噴如柱。
吐蕃真武將領,丹珠。
亡!
【擊殺吐蕃真武一名,獲得軍功+5。】
“丹珠已死!”
“丹珠已死!”
……
秦遠提着丹珠頭顱,連喝數聲。
吐蕃眾兵慌亂之中,看到主帥陣亡,再無鬥志,紛紛潰逃。
“給我殺!”
【擊殺吐蕃士兵一名,獲得軍功+1。】
……
秦遠沒放過收割軍功的機會。
他帶人狂追數里,發泄着數日來的憋屈。
直到馬匹體力耗盡,眼前再無敵軍,
才停下來。
“呼、呼。”
眾人大口喘着粗氣。
戰馬也低垂頭顱,哼着鼻子。
秦遠翻身下馬,躺在黃沙上。
看着面板上九十點軍功。
他縱聲大笑。
“哈哈哈…”
天空湛藍,白雲朵朵。
“哈哈…”
其他人也都笑逐顏開,壓在心頭多日的陰霾終於散去。
現在他們距離天山只有五六十里。
全速之下,半個時辰就能到。
而天山巍峨險峻,一般軍隊不會進入。
所以只要他們進入天山,就再也不用擔心被大軍圍剿。
這麼短的時間,吐蕃軍也根本來不及在天山前組織第二波攔截。
他們,終於逃出生天!
“還有多少人?”
秦遠起身。
方才一戰,雖然結束的快,但他們也有些損傷。
“我們輕傷二人,阿迪勒他們死了六個。”
張牧點了一下,向他彙報。
阿迪勒臉上有些悲傷,這些人跟他走南闖北十數年。
還從沒有一次損失這麼多。
秦遠拍拍他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至少我們大部分都活下來了。”
“是啊。”
他抬首望天:“這種會要命的生意,我再也不做了!”
看天色還早,秦遠安排道:“休整一下,我們稍後就出發,到天山再找地方歇息。”
兩刻鐘后。
馬匹恢復的差不多,他們再次踏上征程。
張牧騎着戰馬,悠悠來到秦遠身旁,神秘兮兮的問道:“遠哥,我們還去搞馬嗎?”
秦遠面帶微笑:“去那裏看看情況。”
半個時辰后。
天山腳下。
牧草豐茂,河水清澈。
秦遠抬頭望去,冰峰雪嶺,連綿不絕。
“真是塊好地方。”
他下馬洗了把臉,冰涼的河水,掃清多日疲憊。
餵飽馬匹后,秦遠指向一條曲折小路。
“進山吧。”
山路曲折難行,還好他們現在一人三馬,能勉強行走。
一直到深夜,才來到天山另一側,汗騰格里峰不遠處。
“噤聲。”
銀月高懸,空氣清冷。
遠處山腳下,軍帳連片,篝火眾多。
秦遠目測了下,應該有二三百人。
“你們在這待着,我去前面看一看。”
他換了一身深色牧民服飾,準備離開。
“你去那裏幹什麼?”
阿迪勒有些疑惑,明明繞過去就可以了,幹嘛要去招惹。
秦遠神秘的說道:“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以做。”
見阿迪勒還要再問,張牧滿臉壞笑的拉着他:“阿迪勒,你先別問這麼多,等下你就知道了。”
秦遠躬着身子,在草叢中穿行。
片刻便來到吐蕃軍帳附近。
此時夜已深,寥寥幾個守夜士兵,正不停打着瞌睡。
顯然,他們沒想到在這深山峽谷中,會有敵人出沒。
秦遠稍稍起身,藉著火光看到戰馬所在位置。
百匹高壯駿馬,在軍帳東邊粗木柵欄中,或躺或站。
還有幾匹正無聊的甩着尾巴。
它們通體暗紅,身材健碩,神駿無比。
確是龍馬無疑。
秦遠面容冷厲:“被你們吐蕃追殺這麼久,今天我就來收點利息!”
不過行事前還要安排一下。
他緩緩退回自己人所在位置。
黑暗中,張牧見他回來,迫不及待問道:“遠哥,怎麼樣?”
秦遠擦擦身上露水:“防備鬆懈,可以下手。”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阿迪勒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