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第124章 第 124 章

“看樣子阿蘿想明白了。”

阿凈煞簡直是眼冒星星望着女蘿,他感到驕傲又高興,驕傲於她這樣聰明,高興於自己眼光這樣好。

女蘿問:“你認識他們嗎?”

雖然她沒有明說,阿凈煞卻知道她在問誰。正如他所說,他的確愛女蘿,因為想要與她長相廝守所以不捨得去死,但為了證明這份愛,一切能夠回答的問題,他都不會有所隱瞞。

“只認識將我封印之人。”

“為什麼是我?”

阿凈煞想了想,搖頭:“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不知道。”

即便阿凈煞看起來格外真誠,女蘿還是拿不准他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因為她根本就不信他。

想了想,她繼續問:“你能夠使用生息,是不是因為我?我是特殊的嗎?”

阿凈煞思考片刻,“阿蘿,這個問題,我還是無法回答你。”

“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

“不能說。”

“不是說愛我?怎麼連這點事都不能告訴我?”女蘿冷笑,“可見你的愛很是廉價。”

但他不回答,對女蘿而言也是一種回答,如果阿凈煞所使用的生息與她無關,那麼他大可直截了當告訴她,這沒必要隱瞞。如果她不特殊,她只是隨機被選中——女蘿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小,她是要多麼倒霉,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成為被殺妻證道的妻?

阿凈煞不能說,為何不能說?他已是魔尊,是這世間最強的存在,他在顧忌什麼?是誰不許他說?

阿凈煞也不是傻子,他怔了怔,隨即明白他的阿蘿已從他的話中洞悉真相,他竟然不着急,反倒笑得無比開懷,阿蘿就是阿蘿,無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是阿蘿。

“阿蘿和很多女人不一樣呢。”

這樣的話女蘿已不止一次聽過,“如果你這是讚美,那我只能說你一點都不懂得怎樣說好話。”

阿凈煞輕笑:“這三千年裏,雖然一直被封印陷入沉睡,可我活得太久太久,阿蘿,你就是和別人不一樣,和天底下的女人不一樣,和男人更不一樣。即便是做妻子,想要得到你的愛,也必須要尊重你愛護你,不能有絲毫傷害。”

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阿蘿都維持着自己的尊嚴,強取豪奪會令她徹底反感,隱瞞欺騙會讓她厭惡——做她的丈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否則阿凈煞不會偽裝成凡人,與她在世外仙境廝守。

女蘿哦了一聲:“那那些與我不同的女人,她們的平庸,又是誰造成的呢?”

阿凈煞笑着搖了搖頭:“阿蘿,阿蘿,我知道,你說不愛我就是不愛我,你決意離開就不會回頭,但我不會讓你走,我會讓你想起過去,留戀過去,相信我,這是我最後一次做讓你不開心的事。”

女蘿聞言,無比提防,阿凈煞微微一笑,桃花眼眨動間,眼白忽地變為金色,而原本黑色的眼珠則變為細細的血紅豎瞳,在與他對視的一瞬間,女蘿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被他操控着。

阿凈煞打了個響指,一團黑色略有些形狀的魔氣浮現在他掌心,他告訴女蘿:“我知道阿蘿心性堅定,不會為我停留,所以我一早便做了萬全的準備。”

女蘿渾身脫力,不受控制的身體發軟向前栽倒,阿凈煞單臂將她抱住,這是魔的低語:“我的好阿蘿,先睡去吧,待到你醒來,一切都將回到最初,你我之間,再不會產生隔閡。”

女蘿化出藤刺扎向掌心,為的便是令自己清醒,可阿凈煞伸手輕撫她的背,說:“阿蘿應當見過心魔王了,早在極樂不夜城,阿蘿體內便被種下心魔之毒,而死魔

王陪伴在阿蘿身邊那樣久,也收集到了足夠多的阿蘿的血,天時地利只差人和,阿蘿,不要再掙扎了。”

“你不是想要擺脫宿命?留在我身邊,宿命就無法奈何你。”

他單膝跪地,雙手擁住女蘿,將她徹底籠罩於懷抱之中,與此同時,自阿凈煞身上散發出無窮無盡的黑色魔氣,緩緩把兩人纏繞其中,姿勢親昵無比。

誰知正在這時,無數道劍氣破空而來,直奔阿凈煞!

他不為所動,劍氣便凝固在空中,瞬間消散。之後阿凈煞摟着已閉上眼睛的女蘿,懶洋洋地枕在她肩頭,扭頭去看來人,頗有些訝異地挑眉:“哦?你竟能來到這裏,難不成神魔已死在你手中?”

濯霜仗劍直指阿凈煞,哪怕她的手正在不受控制地顫抖,這人……就是傳說中的魔界之主,是那日掉入魔界前所看到的那雙恐怖的血紅色眼睛的主人?

阿凈煞已不再偽裝,他紅衣黑髮,金眼紅瞳,俊美且妖異,原本仙境般的地方也在女蘿睡去后迅速還原成原本的模樣——怪石嶙峋山崖聳立,黑色魔宮危險神秘,天空是一團又一團的魔氣,濯霜頓覺呼吸困難,險些喘不過氣。

她受了不輕的傷,身上衣物破損嚴重,整個人看起來極其狼狽,阿凈煞實在很難將她放在眼裏,在他看來,濯霜不過一隻蚍蜉,若非她對阿蘿來說很重要,早在濯霜進入魔界時,他便將她弄死了。

不喜歡看見阿蘿身邊有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女人小孩,哪怕是一條蛇都不可以。

小蛇此時纏繞在濯霜手腕上,濯霜一句廢話沒有,直接攻擊阿凈煞,阿凈煞嗤笑一聲,此刻的他已全然沒有在女蘿面前的溫柔爽朗,而是變得殘暴嗜殺,濯霜在出手的剎那便覺不對,她感覺身體變得十分沉重,像是被刻意放慢了速度。

就在大腦意識到危險時,整個人已飛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地面,這裏是魔尊居住的天魔界,魔氣較其他魔界濃郁千百倍,饒是有生息護體,濯霜的呼吸也不受控制變得紊亂急促。

她眼裏只有生死未知的阿蘿,尤其是那些纏繞包裹着阿蘿的魔氣,她不知道魔尊究竟想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絕不是什麼好事!

要救阿蘿,一定要救阿蘿!

但魔尊實在是太強了,如果說跟夜修羅交手,濯霜覺得自己還有一線機會,那麼在魔尊面前,濯霜生平頭一次意識到絕望,那是再怎樣勤奮刻苦也無法比擬的壓倒性強大,小蛇見狀不妙,悄悄溜下地,想要靠近女蘿,誰知它還沒來得及近前,便被一縷魔氣抓住,隨後被抻開,整條身體綳得極細極長,這令她不由得發出痛苦的叫聲!

阿凈煞笑吟吟望着這條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蛇,一語道破來歷:“原來是條不成氣候的退化蛇母,呵。”

在如此恐怖的魔氣中,鳳凰根本無法現身,它感覺自己與阿蘿那種神秘而動人的聯繫正在漸漸消失,小蛇也一樣——它們意識到阿蘿身上正在發生極為可怕的變化,必須阻止,一定要阻止,哪怕是以自己的性命作為代價!

自女蘿身上陡然浮現出一片鳳凰神火,神火將附着於她身體的魔氣灼燒殆盡,可很快便有更多魔氣湧入,反倒是鳳凰神火被壓制,畢竟這裏是天魔界,不是修仙界,更不是鳳凰神域。

濯霜與小蛇同樣被魔氣控制住,阿凈煞沒打算殺她們,真要殺,也得等到阿蘿墮魔成功,從此以後兩人只有彼此長相廝守,那時這些礙眼的人,阿蘿便會親手將她們殺了。

“阿蘿!阿蘿!”

濯霜用盡全身力氣發出沙啞而絕望的呼喚,但陷入沉睡的女蘿並沒有醒來,正在濯霜萬念俱灰之際,身上的魔氣陡然散開,一面水鏡出現,夜修羅跪在了魔尊面前。

阿凈煞將女蘿抱起,舒舒服服向後倚進一團魔氣,他以極為霸道的姿態將女

蘿佔據,漫不經心地垂眸看向夜修羅,“你最近越來越不安分了。”

“屬下知罪。”

夜修羅匍匐於地,她肩頭的小魔有樣學樣,一起跪拜阿凈煞,“天魔大人,屬下逾矩,但屬下有很重要的話要告知天魔大人。”

阿凈煞並沒有跟着夜修羅的話走,他用輕鬆的語氣問:“真奇怪,一個人類女修,是如何越過業魔界,如何從你手中逃脫,又是如何殺死守衛天魔界的神魔王,出現在我面前的,嗯?”

“葉羅,你能為我解答么?”

這是濯霜第一次看見無法無天的夜修羅恐懼到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魔尊究竟是有多麼可怕,連夜修羅都要如此?

她從魔氣中得到解脫,這會兒正呼吸急促,盤算着要如何將阿蘿搶來,還有被控的小蛇。

夜修羅恭敬而卑微地說:“此事極為重要,有關尊后是否能夠成功墮魔。”

這下阿凈煞果然神情有變,“說。”

“當初在極樂不夜城,行魔王向尊后注入心魔之毒時,他存了私心想要殺死尊后,以免成為天魔大人的弱點,所以在尊後身上做了手腳。”

“什麼?”

阿凈煞露出驚怒之色,“他怎麼敢!”

可事到如今,做都做了,行魔王已死,他找誰算賬去?夜修羅連忙雙手捧上一物,“天魔大人請看,這是心魔之靈,只要將其注入尊后體內,即可——”

說時遲那時快,她藉著獻上心魔之靈的空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片細長鏡子碎片,刺向魔尊!

濯霜沒想到會有此驚變,她反應極快,身體早已先大腦一步,在地上翻滾撿起秋塵劍,斬斷魔氣救了差點喪命的小蛇,隨後便看見夜修羅被魔氣掐住了脖子舉得很高,而魔尊臉上驚怒之色早已消失無蹤,正似笑非笑地問夜修羅:“你想騙誰,嗯?”

夜修羅在魔界三千年,也不是好惹的,她抬手召喚出水鏡向阿凈煞襲去,可惜這些水鏡尚未來得及碰到阿凈煞便已被魔氣摧毀,濯霜一時顧不得多想,她不懂夜修羅究竟想做什麼,為何突然反水,但只要能有機會救回阿蘿,即便是夜修羅,她也願意跟對方聯手!

夜修羅極為惜命,她見傷不到魔尊,立刻在魔氣侵入前鑽入一面水鏡,遠離魔尊攻擊範圍,隨後從另一面水鏡中出來。

出來后,她那副恐懼到顫抖的樣子瞬間消失,甚至還有心情翻個白眼,顯然是對自己精湛的演技竟被識破感到不滿。

而後她告訴濯霜:“天魔大人要令阿蘿墮魔,墮魔后一切屬於人類的情感都會消失。”

濯霜立刻道,“不行!”

“好消息是,他用自己的本命魔種同化阿蘿,在這期間,他的實力只有平時的一半,興許更少。”

濯霜握緊了劍,誰知夜修羅卻轉頭看她,忽然對她燦爛一笑:“我們的約定,沒忘吧?”

濯霜說:“忘不掉,你大可放心。”

夜修羅聳了聳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阿蘿此刻身陷心魔夢境,受魔種困擾,那是我無法掌控的心魔,想要喚醒她,你就自己去試試吧。”

“那你——”

“我啊。”夜修羅歪歪頭,“我可不是那麼容易死的魔,先說好,時機不對我只會轉身就跑,你沒有太多時間,我頂多能撐上個半柱香,可能更短。”

說著,一面水鏡瞬間將濯霜吞噬,最後天魔界便只剩下夜修羅與魔尊兩人,魔尊倒是沒生氣,他只是好奇地問:“你這是要背叛我?你難道忘了,是誰賜予你復仇的力量,令你自悲劇的命運中解脫?”

夜修羅笑着說:“我天生便是壞種,兩面三刀無情無義,天魔大人對於背叛,很奇怪么?”

阿凈煞失笑:“不奇怪。”

夜修羅伸展雙臂,無數水鏡自天魔界緩緩升起,她挑釁道:“濯霜答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天魔大人想令阿蘿墮魔,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阿凈煞真不知該說這心魔王是有自信還是異想天開,即便他的魔種正因與阿蘿融合而削弱了他的法力,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小小修羅王能將自己怎樣。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夜修羅說:“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只能在雪夜哭喊的廢物,可悲的活了三千年,應當夠了。也好,今日便讓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夜修羅伸展雙臂,無數水鏡自天魔界緩緩升起,她挑釁道:“濯霜答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天魔大人想令阿蘿墮魔,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阿凈煞真不知該說這心魔王是有自信還是異想天開,即便他的魔種正因與阿蘿融合而削弱了他的法力,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小小修羅王能將自己怎樣。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夜修羅說:“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只能在雪夜哭喊的廢物,可悲的活了三千年,應當夠了。也好,今日便讓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夜修羅伸展雙臂,無數水鏡自天魔界緩緩升起,她挑釁道:“濯霜答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天魔大人想令阿蘿墮魔,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阿凈煞真不知該說這心魔王是有自信還是異想天開,即便他的魔種正因與阿蘿融合而削弱了他的法力,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小小修羅王能將自己怎樣。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夜修羅說:“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只能在雪夜哭喊的廢物,可悲的活了三千年,應當夠了。也好,今日便讓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夜修羅伸展雙臂,無數水鏡自天魔界緩緩升起,她挑釁道:“濯霜答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天魔大人想令阿蘿墮魔,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阿凈煞真不知該說這心魔王是有自信還是異想天開,即便他的魔種正因與阿蘿融合而削弱了他的法力,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小小修羅王能將自己怎樣。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夜修羅說:“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只能在雪夜哭喊的廢物,可悲的活了三千年,應當夠了。也好,今日便讓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夜修羅伸展雙臂,無數水鏡自天魔界緩緩升起,她挑釁道:“濯霜答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天魔大人想令阿蘿墮魔,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阿凈煞真不知該說這心魔王是有自信還是異想天開,即便他的魔種正因與阿蘿融合而削弱了他的法力,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小小修羅王能將自己怎樣。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夜修羅說:“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只能在雪夜哭喊的廢物,可悲的活了三千年,應當夠了。也好,今日便讓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夜修羅伸展雙臂,無數水鏡自天魔界緩緩升起,她挑釁道:“濯霜答應了我一件很重要的事,天魔大人想令阿蘿墮魔,那就先過了我這一關吧。”

阿凈煞真不知該說這心魔王是有自信還是異想天開,即便他的魔種正因與阿蘿融合而削弱了他的法力,但這並不代表一個小小修羅王能將自己怎樣。

他嘆了口氣,很遺憾地對夜修羅說:“你果然還是那個無法掌控自己人生,只能在雪夜哭喊的廢物,可悲的活了三千年,應當夠了。也好,今日便讓我送你去該去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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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女人只會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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