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通通拿回來!
月大如盤。
溫和的月色撫慰着這個山腳下的細小莊園,這樣的平靜好似也帶動的風的溫柔,令原本起着警戒作用的火炬也燃燒的更穩定了些。
站在哨塔上的衛兵似乎也被這樣的安詳撫慰,把長矛立在一旁,坐在地上小憩起來。
只是不知從哪颳起的一股怪風,進驅來了附近的一團烏雲。
月光瞬間就被阻隔,整個天地為之一暗。
昏黑的夜色之下,微風壓彎雜草的細腰,連帶着的還有幾聲急促的馬蹄聲。
“嗷嗚!”
遠處似有似無傳來的一聲狼嚎驚醒了小憩的衛兵,他輕輕轉動着自己的脖子,調整了一下自己頭上的草帽。
身後好似傳來一陣窸窸窣窣到底聲響,衛兵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可迎接他的,卻是狠準的一刀封喉。
莊園的大門正中大開。
臉上洋溢着瘋狂嗜血笑容的小隊長高舉手中的利刃,雙腿用力的在馬身上一夾,身先士卒的沖入的戰場。
路上所見,手起刀落,格殺勿論。
在這樣的職業軍隊加偷襲面前,村莊的守衛沒有組成任何有力量的反抗組織,就被屠殺的一乾二淨。
屠殺、搶掠、間銀……
隊長腰間掛滿了血淋淋的首級,在他張狂的大笑之中,一面雙頭戰斧的旗幟其上沾染着斑斑血跡,迎風飄揚。
一步步蠶食,一步步收縮。
國王驚恐的看着前線傳來的戰報,聽着自己分封的那些騎士、貴族一個個戰死的消息,煌煌而不可終日。
加固防線,嚴防死守。
在遠方那頭兇殘巨獸的鐵蹄之下,一切抵抗都是徒勞。
都城被破,身形魁梧的將軍走入皇宮,只是一劍便連同老朽的國王與身後的巨大王座被一擊皮髓。
將軍拔出寶劍,用劍尖輕輕的跳起國王頭頂的皇冠,臉上帶着嘲諷的微笑。
而後,她轉過頭來,看着一旁已經被徹底嚇瘋了的皇女,回頭一望:
“所以,你的選擇呢,女兒?”
幼小的梅爾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呼!呼!呼!”
梅爾猛地從自己柔軟的大床上驚醒,整個人好似被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整個後背濕漉漉一片。
就在剛才,她又夢到了小時候,米達爾達家族的鐵蹄,征戰瓦羅蘭大陸東部小國的一幕。
飛濺的鮮血,驚恐的臉龐,歇斯底里的慘叫。
以及,母親那考驗的目光。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圍點打援逐個擊破;喬裝潛入裏應外合……
對於如何打贏一場戰爭,梅爾的心中有着無數的定計,這是一個諾克薩斯軍閥未來繼承人,所必須具備的基本素養。
可沒人告訴梅爾,如何去打贏一場,根本就不可能勝利的戰爭。
戰爭表面上是皮城開啟,可這是在林恩的意志下開啟的戰爭,皮城根本就沒有掌握任何的開戰主動權,恐怕祖安的軍隊現在已經在祖安等待着執法官們“大駕光臨”了。
這場戰爭發起的極其的倉促,沒有任何的事先準備,沒有任何的鋪墊,僅僅只是臨時告訴了一下這幫剛剛才累死累活維護皮城秩序的執法官們,就讓他們去跟另一座城邦打生打死,士氣低迷。
皮城局勢本身就動蕩不安,民眾的怨氣,遊行者每日的吃飯住宿,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問題,更何況,還要給前線的執法官隊伍輸送物資。
皮城對目前的祖安情況一無所知,僅僅靠着兩眼一抹黑就闖入這樣一個地下城邦,前路難料。
祖安巨人藥劑應當已經得到了普及,只要一支一千人……不,五百人的隊伍,
就能夠輕鬆的把整個執法官隊伍瞬間摧垮。
天時地利人和,皮城一個不佔。
這也是梅爾一再排斥開戰,想要通過合作的方式,來達成目的根源。
不打這場戰爭,梅爾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可開啟這場戰爭,只需要一個理由就夠了——轉移矛盾。
皮城內部洶湧的輿情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指向了皮城地底的那座城邦,那座被無數皮城民眾稱之為底城、陰溝的城邦。
如果沒有他們,原本繁盛的進步之城根本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所有的民眾都是這麼想的,他們也都是這麼做的。
他們聚集在一起,他們高舉正義的旗幟,他們要為自己的未來謀求一條出路。
在他們看來,整個底城不堪一擊,只要皮城的執法官出動,一定能夠打的祖安落花流水,屆時,皮城一定就能夠恢復到以前的鼎盛模樣。
至於具體的過程,為什麼會這樣,民眾們根本不會在意。
梅爾能夠解釋,目前局勢的大變嗎?
她當然可以解釋,可民眾們會聽嗎?
以前也許會吧,可第一次遊行的結果,已經徹底耗盡了議會的信用。
貪婪的議員們的掣肘,腐化的皮城官員,以上種種,將梅爾之前為了這座城邦所做出的努力,變成了民眾們藉此看清議會真實面目的一面放大鏡。
沒有絲毫改變的社會現狀,眼前一套背後一套的做法,徹底的寒了民眾們的心。
他們已經不願意相信議會能夠帶領自己走向一個光明的未來,他們更願意相信自己,相信大家聚集起來的力量。
皮城內部所蘊藏的洶湧的社會矛盾,在這一次的遊行示威之中徹底的具象化,好似一個拉滿的巨大彈弓,要麼射向議會,要麼射向祖安。
議會的統治權力跟一場必將失敗的戰爭,這並不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前者意味着議會秩序的徹底崩潰,後者意味着戰爭。
即便梅爾有着卓絕的眼見,有着堅定的信念,有着一往無前的決心。
但她依舊擺脫不了自己階級的局限性,作為食利者,作為統治者,她天然的就會維護自己的階級。
如果自己不是皮城的議員了,為這座城邦付出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惜一切代價,在德瑪西亞收購到足夠數量的糧食,錢從議會裏扣。
每天,對於遊行民眾的食宿安排,要拿出一個確定章程,並且切實的分發到位,不能有遺漏,不能有剋扣行為,違者槍決!”
“組織民眾之中,擁有一定影響力的人員,暫時給予他們執法官的權利與義務,讓他們自己來維護自己的秩序。”
“對於前線戰況。
為了防止祖安會在升降梯附近埋伏,我們可以選擇搭繩的方式,從皮城的邊緣下降祖安,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遇上無法匹敵的敵人,投降並不可恥……”
坐在整個議會的首席,身旁空無一人,梅爾大權獨攬,總算感覺自己這首席當的有點滋味了起來。
前路究竟去往何方?
無人得知。
在這黑暗之前最後的空餘時光,梅爾翻看着德利給她傳過來的,關於林恩在祖安推行的各項政策研究,值起了這最後的一班。
雖然對於開啟戰爭這件事情,執法官們多多少少有點排斥。
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之際,執法官們的心中或多或少又存在着些許的激動。
能夠通過考核,成為一名光榮的皮城執法官的人,對腳下的這座城市一定存在着相當程度的熱愛。
如果只是通過打敗下面那座城市,就能拯救皮城,在座的沒有哪一位是會拒絕的。
成為英雄,收穫榮耀。
只是祖安而已,他們當時能夠在橋上打退這幫傢伙一次,今天依舊能夠贏得勝利。
這算是執法官內部,最真摯的想法。
格雷森警長面色嚴肅的站在千人隊伍的最前方,在現場的幾分沉默良久之後,只是鄭重說道:
“願諸位都能平安歸來,出征!”
“勝利!”
執法官內部爆發出了巨大的熱情。
雄赳赳氣昂昂的穿過大橋,一路走來,滿是鮮花與掌聲。
好似執法官們已經贏得了最終的勝利,凱旋而歸。
來到連接着雙城的巨大升降井,一面巨大的告示牌就屹立在最上方:
“祖安所屬地界,如果闖入,後果自負。”
格雷森在告示牌前停留良久,最終嘆了口氣:
“為了防止埋伏,我們依照議會的命令,在懸崖邊上架繩,從這裏進入祖安,進度要快!我們要打祖安一個措手不及!”
……
“進祖安了啊。”
林恩神色平靜。
在天心的作用之下,祖安內部發生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雙眼。
“居然直接從懸崖邊上吊下來,還真是有夠小心的,只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反抗沒有任何的意義,梅爾。”
林恩轉頭,看向賽維卡:
“附近的民眾已經完成疏散了嗎?”
“早在昨日,祖安附近所有的民眾,都已經完成了疏散。”
林恩又看向范德爾,微笑道:
“檢驗你訓練成果的時候到了,這一次,可是要在全體祖安人民的眼中,看一看我們祖安防衛的中堅力量,祖安護衛隊了。
可不要讓咱們光復政府的臉上丟臉。
這一杖,我們不光要贏,還要打的漂亮!”
“第一小隊,第三小隊,第七小隊都已經待命完畢,保證完成任務!”
范德爾行了一個軍禮,眼中洋溢着的,是止不住的火光。
兩年前的光榮行動,祖安慘敗。
今天,范德爾要找回場子!
“開始吧!”
在林恩的意志之下,那在幾日之前已經驚鴻一瞥的祖安投影,再一次在祖安各大街區張開。
當林恩的面孔出現在所有祖安民眾的視線當中時,迎來了無數的歡呼聲。
“是林恩大人!”
“這一次又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林恩微微頷首,現實眼前雖然空無一物,卻好似裝着整個祖安一般,豪邁且自信:
“所有祖安人民,大家好,我是林恩。
之所以在這樣一個時間跟全體祖安民眾見上一面,是因為,祖安境內,發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幾分鐘前,皮城的執法官隊伍已經全副武裝,在灰岩區附近的山崖上偷偷的潛入了祖安。
在祖安與皮城徹底斷交的今天,皮城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觸犯到了我們祖安的底線!”
屏幕之上,畫面一轉。
那一個個身着執法官制服,身後背着槍支彈藥,全副武裝的傢伙,手中拉着繩索,正緩緩在牆面上一路往下。
祖安境內,一陣嘩然!
“我們祖安,現在已經不允許皮城進入了,他們這幫人到底是要幹什麼?”
“看到他們身後背着的槍沒有?這些都是危險分子!”
“這幫人是來找麻煩的!”
林恩神情嚴肅,一字一頓的說道:
“這群執法官們的所作所為,現在已經嚴重危害到了整個祖安所有民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已經嚴格觸犯了祖安的法律。
我們有理由懷疑,皮城已經明確表明出了對祖安的敵意,戰爭已經開始!
儘管我們祖安已經表露出了自己的善意,儘管我們祖安依舊熱愛和平,不願意看到兩座城邦之間發生流血現象。
但彼時彼刻,皮城的所作所為令人髮指!
為了維護祖安人民的尊嚴,為了保證祖安人民的根本利益。
自今日始,皮城與祖安之間從斷絕關係,正式轉變為敵對!
我們要自己的拳頭告訴皮城,我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開戰!”
“開戰!”
之前林恩負傷,卻以大局考慮,表明祖安是熱愛和平的城邦,強行用大義將祖安人民內心的憤慨壓制了下去。
而伴隨着這一次皮城光明正大的挑釁,祖安人民內心的憤慨被無限制的開始放大!
礦工抄起礦鎬,廚子抄起碗勺,工人抄起鎚子!
整個祖安,在這一瞬間,便進入了全民皆兵的戰爭狀態。
熱愛打架鬥毆的文化一直都潛藏在祖安人民的骨子裏,只是隨着法律的明確,而被暫時壓制了下來。
在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幕之時,這種尚武的習性,被再次激發。
哪怕我們手無寸鐵,哪怕敵人的手裏有槍有炮,哪怕前路九死一生!
我們要用我們自己的雙手,去捍衛我們的權益!
就在無數祖安民眾正要保家衛國的時候,林恩的身影忽的在頭頂的光屏上消失,轉而出現在無數祖安民眾視線當中的,卻是那群執法官的特寫:
以格雷森為首的執法官們,手持槍支,時刻戒備,一臉嚴肅的前行着。
四千多人的隊伍拉出老遠,很快,就接近了靠近壁崖的第一個街道。
“小心點,不要打草驚蛇。”
格雷森叮囑了一句。
三個比較有經驗的執法官率先走向了其中一棟房屋,兩人拿槍掩護,一人直接走到正門之前,輕敲房門。
“有人在嗎?”
祖安民眾們看的真切,這個執法官的兩個同伴一直拿槍架着房間的正門,稍微有半點風吹草動,恐怕便會立即開槍。
“該死的執法官!”
如果說,之前大家對眼前這幫人的來歷還有所懷疑,但現在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憤怒了。
與此同時,還有不少民眾在心裏吶喊着:
“別開門!”
“來人啊!救救他們!”
可是門敲了許久,也沒有任何人回應。
執法官臉色一變,一槍直接打爆鎖孔,二話不說直接推門而入。
“入室搶劫,放灰狼那裏少說要去地溝挖三年的煤!”
“執法官不說是最遵守法律的嗎?該死的傢伙!”
不多時,執法官探出頭,朝着自己的同伴們搖了搖,示意這裏沒人。
在場的執法官統統鬆了口氣,連帶着鬆了口氣的,還有看到這一幕的祖安民眾們。
幸好這位兄弟今天不在家……
執法官們又是如法炮製的搜了幾間屋子,也還是沒有任何人的蹤跡。
看着看着,也有不少人回過神,既然這是林恩主席給他們看的,是不是說明這裏的居民被遷移走了?
祖安民眾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看着這些執法官一路打打砸砸,大家心裏還是非常不爽的。
“該死的執法官!”
而與此同時,看到這一路都沒有任何祖安人蹤跡的格雷森,心中也開始格外的緊張了起來。
為什麼這裏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林恩他們早就把人帶走了嗎?
正當格雷森心中的緊張情緒愈發濃重的時候,遠處投射過來的巨大陰影,卻是引起了執法官們的注意,
“那是什麼東西?”
在暗中觀看的林恩,倒是神色平靜。
讓這幫執法官們打砸了一路,也讓祖安人民的心壓抑了一路,現在是該釋放的時候了!
……
“那是什麼東西?”
與執法官們一樣疑惑不解的,還有祖安的那些民眾們。
在他們的視角里,遠方,一堵堵一人高的灰黑色牆壁,正在緩緩的朝着這群執法官們逼近。
很快,他們就知道這些是什麼東西了。
伴隨着視角一轉,一個令祖安人民熟稔的男人的面貌,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線當中。
“是范德爾!”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等等,這些牆壁,居然是被人給硬生生抬起來的?”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一個個身材魁梧的紫色巨人,手中扛着巨大的,如同門板一眼的盾牌,正朝着對面的執法官不斷逼近。
而與此同時,視角的特寫,也來到了范德爾的面前。
“祖安的民眾們,大家好,我是范德爾。”
雖然不是很能夠適應這種在光屏上說話的情況,但畢竟有林恩的示範在前頭,范德爾學的也還不錯。
“目前,我在祖安擔任光復政府的軍部部長一職,其責任在於,訓練祖安軍隊,保護大家。”
僅僅只是說了一小段,范德爾就很尷尬的把臉避開了攝像頭,開始專心的給祖安民眾介紹起“祖安護衛隊”起來。
“首先,擺在大家面前的是,祖安盾衛。作為祖安護衛隊的一員,祖安盾衛的作用,就是掩護與保護。
他們是戰場上最強的防護,也是值得我們把弱點託付給他們的戰友!”
像是為了驗證范德爾所說的話一般。
“那些是什麼東西!”執法官緊張的請示着格雷森警長。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們不能再讓它們靠近了。”
格雷森臉色難看地說道。
都不用問,她就知道,眼前這種東西肯定是林恩弄出來的。
現在討論這東西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要緊的事情在於,不能再讓對面靠近了,不然整個執法官隊伍槍支的威力根本難以發揮,這才是自尋死路。
“射擊!”
格雷森一聲令下,槍口噴洒着火焰,密密匝匝的子彈盡數擊打在祖安衛隊手中的巨大鐵壁之上,除了表面落下幾點白點之外,沒有留下任何的蹤跡。
“這就是祖安盾衛嗎!我們祖安原來還隱藏着這麼強大的力量!”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些盾衛成員,全身紫色,這麼強的辨識度,一看就是從巨人小隊裏選出來的佼佼者。”
“什麼是巨人小隊?”
“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
民眾一時間的驚詫,激動,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本來大家都打算抄起鍋碗瓢盆跟這幫執法官拼了的,誰能夠想得到一下子峰迴路轉了?
子彈無法對鐵壁造成有效殺傷……
格雷森眉頭一皺:“上炸彈!”
執法官雖然對眼前的局面深感緊張,但良好的素質還是讓它們很快就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炸藥,在迅速完成點燃之後,往前一擲。
洶湧的火浪猛地在鐵壁的表面啊升騰而起,可當塵埃落定,除了鐵壁表面有些焦痕之外,還是沒有任何的損傷。
原本單一的光憑突然在這裏被分成了兩節。
一邊是爆炸火浪的特寫,另一邊是祖安盾衛的某位成員,在承受了爆炸的反震之後,臉色沒有絲毫動容,除了肩膀部位微微有些震顫之外,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往後後退一步。
這種反差所帶來的的巨大表現力,只是在瞬間就折服了無數祖安民眾。
“太強了!我也想加入祖安護衛隊,成為一名祖安盾衛成員!”
“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加入祖安衛隊啊。”
而遠處的格雷森,輕輕的嘆了口氣。
……
看到自己策劃的局面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林恩滿意的點了點頭。
菲羅斯家族的密探都被使用了巨人藥劑三型的護衛隊成員輕鬆收拾,就不用說眼前這幫科技水平也就停留在蒸汽革命之後不久的執法官們了。
只要林恩想,他甚至可以讓這幫人在剛剛抵達祖安境內的瞬間,就讓這幫人折在這裏。
但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林恩還是覺得要廢物利用一下。
其一,通過這幫人對祖安的態度,獲得反攻皮城之後的大義,這一點倒是不用贅述。
其二,便在於,揭露祖安護衛隊的情況,以及提振祖安人民的自信心了。
一直以來,灰狼,也就是目前的祖安執法官們,作為與廣大人民群眾的生活離得最近的職位,一直都是廣為人知的。
但作為,曾經在灰狼之中,通過選拔的最優質人才才能進入的“祖安護衛隊”,在祖安人民的心中,都沒有留下什麼深刻印象。
但經過今天以後,恐怕祖安護衛隊,將會成為整個祖安最想成為的職業排行榜榜首了。
簡單點說,今天這場打鬥的性質,跟大閱兵差不多。
就是拿來跟祖安民眾亮肌肉的。
“他們要幹什麼?”
突然的驚詫卻代表了無數祖安民眾的心聲。
在光屏之上,原本嚴絲合縫的鐵壁突然從中裂開一道小縫,隨即空門大開。
一下子,就連皮城那幫執法官也有點懵了,站在原地,沒有給出任何的反應。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當中,三位手持長刀,全身穿着純黑色緊身戰術背心的騷包,從裏頭走了出來。
“它們是?”
“一個個看起來遠遠沒有盾衛壯實,他們行不行啊?”
“對啊,一個個瘦不拉幾的,還沒我強壯呢。”
范德爾很好的承接起了自己的工作:
“祖安刀衛!如果說,盾衛是整個祖安護衛隊最強的防守,那麼刀衛就是整個祖安護衛隊最強的進攻!
他們的刀快若閃電,能斬開一切!嗯……”
林恩臉色一黑。
他辛辛苦苦給范德爾準備的詞,這范德爾居然覺得羞恥不想念了?扣工資!
不是沒有人注意到范德爾突然的口誤,只是,已經沒有人注意范德爾在說什麼了。
隨着扳機的扣動,密密麻麻的子彈傾瀉而出,這一刻,沒有了盾衛的阻擋,大家似乎已經能夠看到眼前這三個傢伙被無情的子彈打成蜂窩的慘狀。
不少人甚至閉上了雙眼,不忍心看到眼前的這場人間慘劇,殊不知他們錯過了能夠讓自己後悔一生的畫面。
剎那間!
刀衛的大拇指輕輕往上一挑,鞘中長刀順勢出鞘,在空中發出一道冷冽的匹練。
在林恩的特寫倍速之下,眾人清楚的看到,刀衛手持利刃,僅僅在一秒鐘之內就砍出幾十上百刀,刀刀在子彈的中心劃過!
時間恢復正常,刀衛收刀入鞘,身旁的子彈殼像是雨點一般淅淅瀝瀝的落下,那一幕的風情,勢必要在很多年之後,還留在無數祖安人民群眾的心中!
“卧槽!這什麼啊!刀衛也太帥了吧!”
“帥!太帥了,我要做刀衛!”
“你剛剛不還要做盾衛嗎?”
“刀衛!刀衛!刀衛!”
看來雖然換世界了,功夫的魅力依舊不減嘛。
林恩默默的在心裏給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
值得一提的是,刀衛便是巨人藥劑三型的承受者了,不過事實上,以巨人藥劑三型的能力,要想在一秒鐘之內斬出幾十上百刀,還能刀刀切開子彈,那純粹是做夢。
林恩特地找迦娜女神借了點力量,藉助於風,才順利的完成了眼前極具逼格的一幕。
就目前祖安民眾的熱烈程度來看,林恩給自己打82分。
如果說,剛才的盾衛還只是皮糙肉厚一點,比較抗揍之外,眼前的刀衛實在是有些驚悚了。
一個人,一把刀,卻達到了千軍萬馬一般的效果。
這群執法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充斥着畏懼。
就連格雷森,也徹底的打算放棄了。
本來就做好了失敗的打算來的,誰知道敗的這麼一塌糊塗。
他們可是五千人啊,拿槍的五千人,對面拿冷兵器的!
林恩看着這幫傢伙要撂挑子,心中頓覺不妙,立馬催促着范德爾繼續往外甩。
閱兵還沒閱完,跑什麼啊。
“這是祖安速衛!”
一個因為跑的太快全身冒煙的傢伙闖入執法官堆里,撞到了一大片。
“這是祖安暗衛!”
眾人只看到黑影一閃,便有不少執法官的帽子連同頭上的一層頭髮全都被削掉了。
“這是……”
嗯,其實大家都是巨人藥劑三型的承受者,不過因為表現形式不相同,就變成了不同的分工。
雖然的確有湊數的嫌疑,不過誰讓辛吉德那傢伙懶呢?從上次做出來藥劑之後,就一直在那擺。
手裏沒藥劑,不就只能拿百搭的三型打打工?
林恩也很為難啊。
范德爾最後幾乎是趕鴨子上架一樣的,把最後幾個衛隊講完的,尷尬的不想多說什麼,只能來了句總結:
“祖安護衛隊,保家衛國!”
林恩編的那些台詞,真的是人念的嗎?
那幫所謂的什麼什麼衛,在暗地裏是個什麼鳥樣?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
范德爾一念就尷尬。
介紹完畢,執法官那邊被折騰的不輕,基本上沒一個能站起來的。
整個祖安倒是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安靜當中。
正當林恩以為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
“林恩大人牛逼!祖安牛逼!祖安護衛隊牛逼!”
“我們祖安,終於也站起來了!我們祖安終於也有屬於我們的強大力量了!”
“這麼多執法官被我們一網打盡,皮城,你們有什麼可在我們面前得意的!”
“祖安刀衛天下第一!”
“暗衛才是天下第一!”
“打一架!”
“來!打一架!”
嗯……最後發展成一幫人爭論到底是那個衛隊更強,這倒是林恩沒有想到的。
其實大家都是一款葯,一樣強。
當然啦,這個就不用到處去說了。
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林恩勾起嘴角,隨着臉色的重歸平靜,他的面容又重新出現在了光幕之上。
“是林恩大人!”
所有祖安人民重新正色,每次林恩出來,勢必意味着有大事要說。
“自從祖安地陷,兩城分割,我們祖安人民,依靠自己的雙手,依靠自己辛勞,好不容易才從這一片黑暗之中存活了下來。
而皮城,有天時,有地利,藉助於對科技的重視,經濟得到迅速發展,很快成了整個符文之地都人盡皆知的進步之城。”
林恩開頭,卻只是闡述了一下雙城從分割到現在的歷史與過去。
無人異議,隨着祖安小學教育的普及,現在幾乎每個祖安人都知道雙城之間到底是咋回事,
“我們祖安無意與皮城爭輝,我們依靠自己的雙手努力生存,他們依靠自己的雙手不斷進步,雙方之間互不打擾,這原本是一件好事。
可是皮城不見得如此。”林恩咬住牙關,聲音有些不忿,
“他們罵我們是底城,說我們是陰溝里的老鼠,他們歧視窮人,卻也忘了,他們曾經也是窮人!現在更是派遣執法官來我們祖安,妄圖趕盡殺絕。
我很想問問,我們祖安做錯了什麼?才受他們皮城這樣的欺負!”
“是啊!憑什麼呢!”
“我們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偏偏要受到他們這樣的污衊,受到這樣的指控。”
這些原本不應該放在明面上來講的東西,這些祖安民眾自己都會用底城代替祖安用上城代替皮城的東西,這些深深扎在每一個祖安民眾心中的那根刺。
伴隨着這一次祖安護衛隊的橫空出世,伴隨着執法官被徹底擊垮,祖安人民的心中好像有什麼東西釋放了。
“錯的,是皮城啊!他們的傲慢,他們一貫的高高在上。從前我們弱小的時候,欺壓我們、看不起我們,現在我們強大起來了,他們妄圖打壓我們!”
林恩猛地仰起頭顱,眼中蘊藏着的,是無窮的積極向上,
“讓他們打壓吧!祖安不會妥協,祖安人民不會妥協!
我們用了兩年的時間,讓祖安煥然一新,我們用了兩年的時間,讓祖安擁有了強大的力量。
祖安再也不是皮城可以隨意揉捏的對象了!”
祖安民眾仰起頭顱,學着林恩的樣子,等待着他的決意。
“我們的一再忍讓,沒有換來他們的尊重,我們的強大,換來的只有猜忌跟打壓!
既然如此,我,林恩·奧萊,以祖安光復政府主席的身份在這裏莊嚴宣佈!
從今天開始,祖安反攻皮城!
我們要把我們失去的東西,通通拿回來!”
林恩高舉右拳,望着頭頂的那座城邦,眼中洋溢着的是堅定!
“反攻!”
“我們要反攻!”
“我們要把我們失去的東西,通通拿回來!”
祖安民眾咬着牙,紅着眼,抬頭看向頭頂的那座城邦,同樣的堅定。
林恩再一次做到了他的承諾,他要帶領祖安的人民,把失去的尊嚴,統統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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