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入戰場
“傳令兵，通知各部就地紮營！”我先下令到。
“是！”傳令兵得令而去。
“父親，我先不解釋。你現在馬上再派探馬出去，令其搞清現在戰場的情況。再派兩個精壯的勇士，潛入秣陵通知張將軍，就說我等援兵已經到了。五千人馬先鋒已到，大隊人馬由王太守親自率軍前來。”我向父親說到。
父親聽后馬上下達命令，“這又是你為了讓張將軍心定的計謀吧？”，父親兀自在那裏說。
我聽了只是笑笑，並未作答。此時我心中卻在想，先要想辦法鎮住凌、周二人。這等武將，必定要在軍事統率上面壓制住他們，才可以想辦法收服他們。難道我去學那些寫手甲，寫手乙路上隨便就能撿一個將軍，或者對那些文官背幾首後人的詩，美其名曰用才學動之！
一個時辰以後，全軍駐紮完畢，我讓父親命令各統領到大營開會。
眾人到達大營后，正好前去打探的探馬也回來了。我先讓探馬當面報告情況。
“報！黃巾軍副將周倉率兩萬兵馬已於昨日到達城下三十里，依着一片樹林安營紮寨。他們先後七次攻城，由於沒有攻城器，秣陵城內軍民一心，已經連續打退敵軍七次進攻。然後張將軍讓八千士兵分成兩隊各四千人，來回輪流守城。昨日黃巾軍死傷五千餘人，秣陵城內只死傷一千餘人。黃巾軍今天沒有攻城，可能在等後續部隊全部到達后，再進攻。黃巾軍后隊由廖化率領，已於今日陸續進駐弆陵港。估計全部進駐完畢要到明日凌晨。明天下午，就可以攻打秣陵。”
“諸位有何看法，暢所欲言！”父親對所有統領說到。
“明日不如由我率領一千槍兵，直接突擊敵軍。敵軍都是烏合之眾，一戰即潰；再由周昂將軍率領騎兵再來一次突擊，敵兵必定混亂；然後，兩位將軍率剩餘兵士，會同秣陵士兵全軍出擊。此戰必大獲全勝。”凌操第一個站起來大聲說到。
“不妥！”周昂起身反駁：“敵軍有四萬人馬，萬一你突擊未給對方造成致命破壞，我率三百騎兵突擊，必又陷入敵陣，這時兩位將軍率軍是救我們還是全軍進攻？到時要是張將軍再率軍突擊，我軍必全軍覆沒，就算能勝也是慘勝。萬一黃巾軍率殘軍再次進攻，我等必定死無葬身之地，秣陵城也必被攻破。”
“兩位統領所言各有道理。吾兒你有何良策？”父親先安慰兩人，再把我推出來。看來是等我解答剛才我們未說完的問題。
我站出來上前道：“我有三策，上策——讓吳郡太守再徵召士兵，大加操練，準備援軍。我等手下士兵如今還無人知道敵人的兵力，我怕一到戰場全都懼戰不前，必竟對方兵力是我們的十倍。加上張英的兵馬，我們也不過一萬一千五百人，何況，如今他可能連八千兵馬都沒有了。剛剛打探過張將軍，還有七千人左右。中策是我們和張英合兵守城，破敵銳氣，然後守城待援。至於下策，則是我們攻擊弆陵港斷其糧道，敵方士兵並必定因為沒有糧草而混亂。我們可趁機突擊大軍。”我把對父親說的計策又對他們二人複述了一遍。
果然，他們聽后的反應與父親一樣，也是推掉上策，又不理解我的中、下策。
“一般來說，斷其糧道確為上策，只是如今不能使用這招。糧草輜重，任何帶兵武將都會派重兵把守。那周倉只要派兵一萬就可穩守糧道，我軍就是全軍都去燒其糧草，一時半會也不能燒掉。敵軍只需派幾名軍士，向周倉大軍求援，周倉大軍全力開拔過來不過半日；而我等此時，必還在港口混戰。敵軍前後夾擊，我軍又深陷港口，軍隊移動速度必不快，逃都未必逃得掉。這種方法唯一的勝機，就是我軍在三個時辰內燒毀糧草輜重，全軍撤離。若傷亡太大，即使這樣我軍也是失敗。敵軍還有兩三萬人馬，我軍如何抵擋？掃除我軍后，城內孤軍必士氣大弱，若再加上黃巾軍派姦細入城煽動，城不攻自破，最多只有一成勝算。所以我說是下策。”我向大家詳細解釋一番。
“至於我說的中策，是要求我軍派一大將，先單挑敵武將，或擒或傷或殺敵軍一員武將，然後，退入城內死守待援。敵軍的缺點是兵多將少，如此一來，敵軍大將必不敢孤身犯險。我軍數次單身挑戰敵軍，敵將必不敢出。待敵軍士氣低落之際，要是有一支援軍從外而攻，我們會合張將軍從內殺出，內外夾攻，敵軍士氣必更加低落，我軍或可能勝利。故此策有五成把握。此策要解決的難題是我軍哪位將軍可以單挑一定打贏周倉、廖化。”我說完問眾將。
“小將願往！”凌操瞪大了眼睛，搶着說。
“統領雖然神勇，奈何那周倉，也是勇將。以我之見，統領定能戰勝廖化，這周倉卻與統領不相上下。”我撇撇嘴，飄然而道。
“若小將不勝，當提頭來見！”凌操一聽大怒，站起身來便跪倒在我父親面前。
“統領可願立軍令狀？”我斜眼看了一下，又軟飄飄地說。
“小將願立，拿紙筆來！”凌操神態激昂，抬起頭說。
“統領，不可如此！”我起身快步上前扶起凌操：“前言皆戲爾！只是因為我與兩位統領相交不久，不敢妄下將令給兩位。若統領願效死力，我已有一妙計至少有七成把握。”
“將軍，請講！”凌操急問。
“我軍大軍從晚飯後由我和我父親率領，每隔一個時辰攻擊一次港口。黑夜出擊，敵軍必不知道我軍兵力數量，只要我們每次打得像模像樣，港內廖化必派人向周倉求救；而這時敵軍剩餘登岸部隊也不敢快速上岸，恐有埋伏。自古兵法有云：“敵軍渡河，半渡可擊。”廖化不會不知道的，也就會暫時讓剩餘部隊暫緩登岸。周倉知道后必整兵來援，等其整兵時我們又已經退走，周倉必又解散大軍。如此數次后，敵軍必定疲憊不堪。兩邊部隊都心驚膽戰，戰戰兢兢。半夜后，我軍可休息，暫時不再進攻。次日凌晨三更時再猛攻一次，這次要半真半假打，敵軍要是援軍來，我們就撤退。周昂將軍，這時你就率領騎兵斷後。若敵軍不來援軍，我們拚死力攻打港口。凌操統領，我交給你個最主要的任務。”我停了一停，喝了口水。
“將軍快講。”凌操連忙急急追問。
“你等下散會後，先在周昂將軍那裏挑二十個最好的騎兵，馬上吃完飯，然後帶足乾糧，天一黑，就引二十騎躲在周倉大營后的樹林內。暫時，什麼都不做。明天三更之後，你緊盯周倉大營，若他接到求援不敢出營救援，你就什麼都不做；若他倉促集合部隊救援港口，你便趁其睡眼朦朧之際，領二十騎直接上前斬殺或生擒周倉。不論成功與否，一擊而退。若是成功那是最好，若是失敗，也不要緊。周倉受此一嚇，就會害怕附近有埋伏，必不敢率兵救援港口。此戰成功與否，都在你一人身上。齊在此先謝過！”說完，我一個深揖，拜向凌操。
“將軍，何必如此。某家自負勇武，但見過小將軍之計謀當知習百人敵，不若習萬人敵。小將軍哪裏像十三歲的娃娃，簡直是漢之子房！”凌操心服口服地說到。
當下我等各自造做飯準備。晚飯後天還未黑，離我們出發還有一段時間。
我回到自己的營帳門口，見門口正站着樊大。他見我來，便給我敬禮：“將軍好！”古代敬禮無非站直身體挺胸抬頭。
“樊大，你們兄弟幾個都幾歲了？”我很好奇。
“我三十八，二弟三十五，三弟三十一了，將軍。”樊大字正腔圓地道。
“娶媳婦了嗎？”我又問。
“沒有，家裏窮，不然也不會兄弟三人都來當兵了，將軍。”樊大有些長吁短嘆的樣子。
“唔，說的也是。家裏還有什麼人啊？”我繼續問他。
“沒有了，我們兄弟三人相依為命。”樊大回答。
“難怪上次那麼拚命。你知不知道，我為何讓你們三個當我的親兵？”我問他。
“不知道，我們也在納悶。論武藝我們比不過陳橫、薛禮，而且我們不如他們兩個，一個率直，一個聰明。”樊大甚是不解的樣子。
“可我喜歡的就是你們的團結！這次要是打仗勝利了，回去也不要到吳郡當兵了，我會把你們三個要來，等到我家鄉之後，我給你們三個娶房媳婦。你們還是做我的親兵，好嗎？”我笑着問到。
“太謝謝了！實在太好了，等一下我就告訴弟弟們去。”樊大一聽我此言，激動地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我走進營帳，面露微笑，腦中想着先收一些自己的親信，才能在這個亂世立足。薛禮是個一根筋，太笨；陳橫又太聰明，比較奸詐，兩人都不能作為心腹。倒是這兄弟三人比較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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