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生意上門
天蒙蒙亮的時候,平明山前的正瑤鎮,伍婷和大多數人一樣還在睡夢中,今天的夢挺奇怪的,就一艘小船在海上漂搖,讓她覺得非常舒服不想醒過來。
“快起來,地震啦!”一陣陣尖利的叫聲把伍婷給弄醒了,她有點懵地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她媽媽就已經衝進房間,一把拉起伍婷,衝出了房門。
二分鐘后,鎮上所有的人都穿着睡衣,站在了鎮中心的廣場上,打聽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時,鎮上的廣播傳出了鎮長的聲音:“各位鎮民,不要害怕,剛才平明山後山發生了地震,震中是山谷那裏的無人區。地震局已經來了通知了,剛才的地震只是里氏**。問題不大,不會對我們鎮的房屋產生危害的。只是前段時間一直下雨,山裡發生山體滑坡了,為防止後面再出事故。上面決定所有人一起到縣裏的避難所,呆上二天,等確定安全了再回來。記住這個避難是緊急的,臨時的,大家都趕快回去收拾好東西,不要帶太多東西。速度要快,東西要少。不要像搬家一樣,就呆二天啊!”
老黑三人的家人感覺情況不妙,就聚到了一起商量要不要去派出所彙報三個人的情況。
老黑的爸爸堅決反對:“你們xxxx啊!地震那麼小,不會有什麼事的,真的對警察說了,起碼判三年,我不同意去彙報。”
大木的媽媽直接倒在地上,用力拍着地,大哭大叫地說:“我的大木啊!我的命啊!你要是死了,就是要了我的老命啊!。。。”這聲音直穿雲霄,把其他人弄的六神無主。
老黑爸爸走了上去一巴掌打了大木媽媽的臉,罵罵咧咧地說:“xxxx,瘋婆子,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你再嚎,就把警察引來了。”
大木媽媽可不是老黑媽媽那種能忍家暴的,她嗷了一聲,雙手撐地,竄了起來,伸出長長的尖指甲,開始撓老黑爸爸的臉。二個人扭成一團,不分伯仲。
他們打架的聲音驚動了來催大家走人的社區工作人員,他們一看這裏都打起來了,就馬上讓同行的警察分開他們,一起帶到空地上臨時搭起來的派出所。
警察嚴肅的問二個人為什麼打架?剛開始二個人只是吱吱唔唔地說是小矛盾。
警察就說:“這山體滑坡可不是小事,就是整個山都滑下來了。剛剛接到通報,左邊近公路的山體也發生了滑坡。問題很嚴重,我們鎮子離平明山太近了,一旦發生滑坡,沒一個人逃的了,你們趕快回去收拾東西。有矛盾等事情過去了回家再打。”
大木媽媽聽了后,臉都嚇白了,趕緊說:“我兒子就在那個山裡啊!你們快點救救他啊!”
老黑爸爸想攔着不讓說,衝著大木媽媽大叫:“你胡說什麼啊!沒人上山。”
警察覺得事情不對,趕緊攔着老黑爸爸,讓大木媽媽說:“那裏是無人區,很危險的,多少年了就沒有人從山裏走出來了。你兒子進去幹什麼?”
大木媽媽哭喪着臉說:“他們去盜墓。就是老黑帶着的。他爸也知道,他們家都是盜墓出身,解放前就做這行了,前二天老黑說山裏有個大墓,能出寶物,哄着我兒子去的。”
警察聽完,臉一板,嚴肅地盯着老黑爸爸說:“你實話實說,是不是真有這回事,有的話,我們把他救出來,也就是進去幾年。如果隱瞞,可是真會出人命的。”
老黑爸爸低着頭,沉思許久,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向警察交待了,還把老黑的地圖交了上去。
警察給三家人好好的普了下法后,才把他們送到縣裏了。轉頭向鎮長彙報了這個情況,鎮長知道后很是頭痛。只得向上面彙報,最後還是由部隊的專業人員進山搜查,還好後面再也沒有餘震和山體滑坡了。
二天後,他們才找到了大墓,在裏面發現了,已經餓得神志不清,不停喊着:“有鬼,有鬼”的三個人。“
出了大墓,魏明玉飛也似的穿過了茂密的森林,來到了通往梅山城的公路上,已經飢腸轆轆的他,決定按師傅地說法先找個有緣人。
“今天早上6點,平明山無人區發生里氏**的地震,地震中心發生山體滑坡,此次地震暫時沒造成人員傷亡。。。。”馬山偉聽到廣播,問後座老闆雲振金:“老闆,附近山裡發生地震和山體滑坡了。要不要回頭。”
閉目養神地雲振金說:“還是去平明寺,小弟等不及了。”
觀望了半天,魏明玉總算看到了目標,他一個竄身,直接跳到馬路中間,攔在了車前,馬山偉急忙踩了剎車,“茲啦”汽車發出刺耳地聲音,最後在離魏明玉身前半米的位置才堪堪地停了下來。
車停下來后,差點被嚇死的馬山偉伸出頭對着穿的破破爛爛,披頭散髮像是個瘋子一樣的魏明玉大喊:“你有大病啊!還是想碰磁啊!往正在開的車前跳。不要命的話就直接到左轉爬山去跳崖就好了,不要跑出來害人。”
魏明玉不理會還在那裏怒吼地馬山偉,徑直向車後座的雲振金走了過來,說:“你和你的家人有麻煩了,要不要我來幫你下呢?”
雲振金之前一路上都在閉目養神,被剛剛的急剎車一抖,差點撞到前面的椅子上,已經很火大了,看到碰磁的還想過來搭訕,直接對馬山偉說:“老馬,不要理他,直接開走。”
馬山偉鎖上門鎖,啟動發動機想要遠離瘋子,車子就是都是一動不動。
魏明玉穿過駕駛席時撇了一眼,頓時馬山偉脊背發涼,冷汗直冒,全身不能動彈。
魏明玉徑直走到後門那裏,拉開了車門,坐到了雲振金,拿出從老黑身上搜出來的紙筆,當場畫了一張平安符,“啪”的一聲貼身到對方的領子上說:“等會兒,我們會再見的。”
貼好符紙后,魏明玉鑽出車子,站到路邊,並對着車子說:“現在可以走了。”
馬山偉覺得這事很妖,不敢多說,再次發動車子開走了。
車上的雲振金憋着怒氣,抬手往領子上扯,想把那張符紙撕下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沒有辦法動符紙絲毫。
馬山偉見狀勸道:“老闆,你還是貼着吧,看來這個大師有點本事的,萬一後面有什麼也能保一下。實在不行,我等會兒把車開到正明寺請昭明大師看下有沒有辦法弄下來呢?”
雲振金試了各種辦法,甚至想把衣服脫下都沒有辦法,只能放棄說:“那你開快點,早點解決這個見鬼的東西。”
馬山偉把速度開到最高限速,一路暢通無阻,來到了正明山南峰的小道上,已經能看到主峰的正明塔尖了。這時,雲振金放鬆了下來,繼續想着弟弟的事。
這時,山下的一些小石子掉到車頂上,發出“卟卟”聲,完全沒有在意的雲振金,突然覺得胸口符紙突然發燙,他“啊!”的一聲驚呼起來。
馬山偉聽到叫聲,立馬停下了車,回頭看向雲振金,剛想問發生了什麼事,只見,山上滾下了一個大石頭直接砸在了車前的小道上。可以說,只差幾秒種,這部車就會被壓扁。
雲振金馬上讓馬山偉調頭回去,只見魏明玉正獃獃的坐在馬路邊無聊地看着天空。
雲振金趕忙下了車,走到魏明玉面前,鞠了一躬,雙手遞上了已經簽好的支票,跟魏明英說:“謝謝大師救我一命,恕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太失禮了,不知道大師您怎麼稱呼?”
魏明玉把支票直接放入口袋,說:“我姓魏,叫魏明玉,你親人的事要不要聊一下啊!”
雲振金低頭嘆了口氣說:“魏大師,果然好本事,您看現在還早,我請您吃個早飯,邊吃邊聊可以嗎?”
魏明玉跟着雲振金坐着車,開到了正明大酒店,開了間包間。雲振金讓老馬出去給魏大師買幾件好衣服,自己則很是客氣的讓魏明玉點餐,魏明玉直接把菜單扔到桌上說了句有多少來多少吧!我都吃得下。
邊上的服務員聽得頭都大了。好在雲振金出面解圍,就對服務員說:“直接每樣先來一份吧!”
等東西上桌后,雲振金就急不可耐地問了起來::“魏大師,我有一個弟弟雲沐,正確的說他是我表弟,他爸爸是我的二叔,他父母在他二歲的時候出車禍去世了。我爸爸就把他接回家了當成親兒子養了。
他從小就很倒霉。4歲差點被拐了,6歲有綁匪想要綁我,卻把他綁走了。8歲更是生了場大病差點死掉。
我奶奶就請了正明寺的昭明大師給他看看。大師說他八字太輕,命中帶煞,給他弄了個玉符,暫時把他的惡運壓了下去。
邵明大師說他21歲這年要過一個大劫,如果過去了,就沒事了。如果過不去,就沒有後面的事了。
今年他正好21歲,從他生日那天起,我們全家都一直盯着他,也請了幾個大師,為他加持。一年來,都還算順利。
本來再過一個多月就沒事了,沒想到,他卻出事了。他被一場車禍波及,當時沒事,從醫院回來后,突然就倒地不起,再也沒有醒來過。
我們家也去了各個大醫院,請了很多專家給看過,都沒有查出任何問題。
又陸陸續續問了一些大師,他們不是沒空就是沒辦法。當年昭明大師,說過要等有緣人才能救我弟弟。
這二天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我也是沒有辦法,就想再去請下昭明大師。
正好遇到早上這事,我想您就是我弟弟的有緣人了。請您一定要出手,事成之後,一定重禮相謝。”
魏明玉像是倒下去一樣,一口吞了一碟松糕,然後說:“能說下那場車禍嗎?”
雲振金想了想說:“記得那天是周三,按慣例那天我弟弟要去健身房健身的,一早司機送他過去了。
才一個多小時,醫院就通知我,他出了車禍,我馬上趕到病房發現他昏迷不醒,還嚇了一跳,後來才知道只是右手腕骨折。
車禍比較大,造成了一死二傷。他醒過來,我就問了他具體情況。
我弟弟說:“那個死者是來找他麻煩的,他們當時在馬路邊吵架,那個女的就往他臉上潑東西,他怕那個是危險液體就往後退,沒想到就退到了路中間,後面剛好開來一輛車,看到他就緊急轉彎踩了剎車。
車沒控制住,沖向了行人路,直接撞到那個女的了。
女方當場死亡,那個司機傷勢比較輕,過兩天就出院了。還來病房看過我弟。
我弟弟和他說,事情因他而起,不用他賠錢了。那個女的賠償費用也由我弟承擔。
我覺得他已經做的很仁義了,沒有理由因為這個出事吧!”
魏明玉問:“那個女死者認識你弟弟嗎?為什麼要潑他東西?”
雲振金連忙搖了搖手說:“出事後,我查過這個女的叫費文靜。她事先從來沒有見過我弟弟。她是鄭羅迪的腦殘粉,過來為鄭羅迪出頭找我弟弟麻煩才出事的。鄭羅迪的事您知道吧?”
魏明玉一臉???“知道什麼?”
雲振金很驚訝現在還有人不知道最近全網火熱,討論度最高的那件事,更加覺得大師是大師是在山中隱居多年的高人,剛從山上下來,一點還不了解世情,人看着才二十,實際大概有百八十歲了,就更敬畏了。
“鄭羅迪是個男團偶像,粉絲千萬那種,費文靜就是他死忠粉,對方說什麼她都當聖旨。
我弟其他都好,就是有個奇怪的愛好,喜歡在恁人,揭人短。
我弟出於愛好就在網上開了一個賬號,看到的各種不平事或者黑幕,就去查證,爆料。
因為他選題勁爆,關注他的粉絲也有百萬,還好他報的料都有確鑿的證據,得罪了雖然多,但是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加上害怕我們家報復,明面上沒人敢做什麼。
今年不是他的災年嗎?那我們家裏人叫他剋制點,你不要得罪太多人。
他就轉去爆娛樂圈兒黑料,也就報點整容、出軌這種醜聞。
要不是我家在娛樂圈還有點人脈,他早讓人給套麻袋了。
這次他恁的人就是這個鄭羅迪,上個月鄭羅迪在網上說我弟腦子有病。我弟氣不過,就找人查了他,發現他吸粉,報警把他弄進去了。
這個女的不是腦殘粉嘛!她覺得鄭羅迪沒錯,錯的是我弟,就找我弟弟麻煩了。
她調查到我弟弟的行蹤,就等在健身房前面等我弟,還讓告訴我健身房的人說我家的車在前一個路口出了車禍,把我弟引誘出來,往他潑了一瓶紅色顏料。後面的事您就知道了吧!”
魏明玉聽得一頭霧水:“這什麼和什麼啊!現在的人在想什麼啊?”
雲振金在一邊同意的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這個理由太扯,在網上鬧得挺大的,她同圈子的人都跑出來說,這女的就是有點毛病,警察也查了是這個情況。
他的父母都認可了,簽了原諒申明給司機。
只是這件事就是個意外,還是這個女的引起的,真的會把我弟弟變成這樣嗎?”
此時馬山偉回來了,魏明玉換好衣服,整理了頭髮,一下子從剛出山的瘋子變成了一個翩翩佳公子。吃飽喝足后他說:“我還是到你家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