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

第80章 第八十章

系統已經有要被屏蔽的預感了,垂死掙扎地大喊:

【傅景時我正式宣佈你被逐出總裁界了!!】

真正的總裁這種時候就應該毫不猶豫地親下去!

把人親到渾身發軟,再說一句——

‘女人,你在玩火!’

現在這算什麼!!

怎麼還主動讓人家來親你!

總裁界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喻寧好巧不巧……正吃這一套。

她多少是有點“欺負”乖乖仔的惡趣味。

“親哪裏呢?”

喻寧含着打量意味的視線從鼻尖轉到唇畔,又移到眼睛,“好像哪裏都很想親,怎麼辦?”

傅景時呼吸一滯。

握着喻寧的手下意識地收緊,放鬆,又再度握緊。

“怎麼辦。”

他低低地重複着,似乎比喻寧這個提出問題的人更為苦惱。

喻寧雙手勾住他的脖頸:“那就都試試好了。”

傅景時扣住了她的腰。

從眉心到眼角,鼻尖輕蹭,若有似無的氣息流連在唇畔,卻遲遲不落下。

傅景時指尖微微蜷縮。

“我有沒有說過,你的眼睛很好看。”

喻寧的聲音輕得像一個美夢。

傅景時再也按捺不住,反客為主地重重吻了上去。

這可比湖邊的純情接吻深入的多,四周人跡罕至的另一重含義就是安靜得過分,唇齒間的細微水聲都能被當事人聽得一清二楚。

但即便此處連攝像頭都沒有,傅景時仍然注意着分寸,一吻結束后只將喻寧抱在懷裏,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指尖撩撥着她的馬尾,沒有逾越的動作。

喻寧氣息不勻地指責:

“你故意釣我,好正大光明地在神聖校園裏行不軌之事。”

傅景時:“……”

傅景時堪稱蒼白地辯解:“我沒有。”

“那你怎麼知道有這麼個地方?”

喻寧有理有據地質問,“上學時代就來過?”

傅景時如實道:“剛才考察順便看到的。”

“噢~”

喻寧意味深長地拖長了尾音,“考察的時候,咱們傅總在想這種事啊。”

傅景時:“……”

她才是故意的。

最喜歡調侃他,看他難以應付的樣子。

喻寧又說:“不過,在學校這種地方……確實有點刺激。”

傅景時眸色深了深,在她唇間按揉了兩下,正人君子風範十足地收了手:

“去吃飯?”

“三食堂在哪兒?”

喻寧還記着喻彥說的話。

上回在景苑吃飯,喻寧就着咕咾肉下飯,吃的飄飄欲仙。這會兒被喻彥提了這麼一嘴,又饞了。

傅景時輕車熟路地帶着她去了三食堂。

“傅總的記性真好。”

喻寧笑眯眯地誇獎他。

然而傅景時現在一聽到喻寧喊自己“傅總”,腦中自動聯想的就是方才在僻靜處的一幕幕畫面。

傅景時嗓間發緊,略帶警告地看了喻寧一眼。

卻並沒有什麼威懾力,少了往日的滿目冷意。

他的嘴唇還泛着些許靡艷的緋色,是方才激烈親吻留下的痕迹,眼底涌動的情緒化為漾開的輕微水光。

與其說是警告,不如說是勾引。

系統:【?】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喻寧:哎,我算是明白什麼叫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怎麼你早起過嗎?】沒有。

喻寧恍然:謝謝你系統俠,再次提醒了我現在的生活有多爽。

【系、系統俠??】

喻寧看傅景時這副被調戲得一言不發的樣子,適時哄一哄他,輕巧地拋出話題:“你上學的時候也會來食堂吃飯?”

傅景時大概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看了看喻寧,確認自己沒有聽錯問題,才簡短回答:“當然。”

“可是你不吃的東西有很多。”

喻寧目光清澈地看着他,眼裏浮現出一點近似擔憂的困惑,“不會難受么?”

傅景時心口酸脹得好似被人驟然捏緊了,陌生的感覺令他無所適從,沒能第一時間做出妥帖的回應。

她注意到了。

憑她的敏銳,並不是稀奇事。

但她注意到了。

“……大學時還好。”

傅景時找回自己的聲音,緩緩道。

他又想和喻寧牽手。

現在時機不對,場合很不合適。

喻寧神情瞭然,稍微比劃了一下:“我還以為會有那種專人送餐,然後告訴周圍人,這是xx星級酒店的料理,專程送來給xx少爺。”

傅景時:“……”

喻寧觀察他的表情:“還真有?”

有是有。

不過不是他,傅家向來不喜歡過於高調的行事作風,老爺子更是討厭無意義的鋪張。但這類場景,傅景時的學生時代確實看過很多次。

還有過不對付的兩人送餐時撞了車,連續一周換着花樣、酒店餐廳訂了個遍,就為了爭個高下。

喻寧聽完,一臉後悔沒在現場的表情。

喻寧:統子,我現在穿到貴族學校劇本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

系統無情地給出否定答案,【誰見過二十多歲的女高中生?】

喻寧轉頭就對傅景時說:

“羨慕。”

傅景時怔了怔,輕咳一聲:“那——”

他視線自喻寧臉上掠過,被燙到似的匆匆收回:“我也給你送一周不重樣的禮物。”

“好耶!”

喻寧捧場地小聲歡呼,驚喜地眉眼俱彎。

傅景時眼睫快速地扇了兩下,胸腔跳動鼓噪,他面上卻裝得泰然自若。

完了。

她好可愛。

系統:【hello???】

系統:【今天是校慶日,不是狗糧日ok??】

這會兒已經過了正午的點,加之校道上還有學生們臨時打造的小吃街,不少學生的選擇並不是慣常吃的食堂。

二樓比一樓更顯得空曠。

刷卡時喻寧不經意看到了餘額,十分財大氣粗的一個數字:

“看來喻彥和你一樣熱愛食堂。”

喻偉忠已經把該移交給喻彥的資產都吐了出來,喻彥儼然是一隻冉冉升起的新富爹了。

傅景時不置可否。

快吃完時,他才說:“喻彥明年就畢業了,他有什麼打算么?”

“?”

喻寧咽下嘴裏的酸奶水果撈,“他沒跟我說過。”

方才短短的會面,傅景時和喻彥整個就是“同極相斥”的最佳寫照。

雖然表現得剋制而隱晦,但仔細看就能發現互相之間毫無親近意圖,甚至可能互相排斥。

沒想到傅景時會關心這一茬。

“他學的國際法,要深造去y國是個不錯的選擇。”

傅景時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如果他想接下喻氏,半道改行,我可以為他引薦。”

喻寧:“出國讀mba?”

“看他自己的意願。”傅景時頗為開明地說。

系統:【上哪兒去找這麼好的姐夫。】

喻寧:是挺好。深造和讀mba,都是出國。

系統後知後覺:【……噫?!】

但傅景時在這個話題上只是點到為止,沒有延伸發散。

自然也稱不上是要說服喻寧。

罔論是要左右她的想法。

——更該說是試探她對喻彥的重視程度。

喻寧:好像貓貓哦。

伸出爪子試探一下,在碰到自己,先乖覺地把指甲收斂。

系統:【?】

系統:【你對反派的濾鏡是不是太大了?這種時候還不開始害怕他心機深沉嗎?】

喻寧:指他被我親到脖子都紅了嗎?

系統:【……】

你開車。

你壞壞。

-

辯論賽下午兩點開始,算是校慶典禮前的預熱。

正式的入場是在辯論賽結束后,但錯過兩點前的入場,期間不允許再進入,以免打擾現場辯手。

決賽的辯題是“個人能否對抗命運”。

喻寧很感興趣,在家屬席和特殊席之間選擇了後者。

所謂特殊席,就是此次校慶中一些比較特殊的人。比如,畢業校友,對學校有重大貢獻者,客座教授等。

傅景時作為佔據了雙重身份的大“金主”,座次被放在了特殊席中的特殊——最前列的中間。

這個位置的視野格外優越。

后左右除了校領導就是德高望重的教授。

沒有前。

前面就是舞台。

正式辯論前,喻彥在台上轉頭看了看喻寧,彷彿不大高興她沒有坐家屬席。

“喻彥今天好像有點緊張。”

後面有位老師輕聲說。

喻寧撐着下頜,對喻彥比了個“耶”的手勢。

喻彥冷漠以對,滿臉“莫挨老子”的生人勿近。

這種情緒也貫穿了他今天的辯論風格,尤其兇猛激烈,步步緊逼地質詢。

對方一米八的四辯無助地強撐着,慌亂之下破綻反而越來越多,自由辯環節差點都要被說哭了。

喻彥這才略加收斂,進行總結。

對方四辯的頹勢註定了敗北的結局,喻彥也毫無疑問的成為了這場決賽中的最佳辯手。

雙方隊員握手退場。

喻彥在下台前朝喻寧投來一瞥,隱含得意的趾高氣揚。

“嘖嘖,贏了這麼拽啊。”

喻寧搖頭,“你以前贏了也這樣嗎?”

突然被cue的傅景時:“……我不知道。”

他不可能直觀看到自己當時的表現。

何況,確實過去太久了。

喻寧淺淺嘆氣:“真遺憾。”

傅景時不期然被撥動心弦,霎時被代入了“遺憾”二字所蘊含的情緒中,原本對過往的排斥與遮掩都在這份遺憾下消散不少。

如果……

那時候他就遇到了現在的喻寧。

這種聯想讓傅景時微微失神。

手機彈出消息。

人已經等在外面。

“我出去拿東西。”

傅景時說。

喻寧:“嗯。”

這會兒是辯論結束與典禮開始的空隙,其餘人還沒正式組織入場。

傅景時起身離席,喻寧則拿出手機玩經典項目——消消樂。

“坐在前面的那兩位是誰?”

後方一位年長的教授問身邊人。

身邊人也不知道:“瞧着……好像是兩個學生?”前面的教導主任回過頭,神神秘秘地說:“前段時間宋池的那個事,就是這位喻小姐幫忙的。她旁邊那位是13屆法學院的傅景時,您應該有印象吧?”

“傅景時啊!”

教授確實記得,“這孩子腦子聰明又靈活,那年說要保送他,結果這孩子調頭出國改換專業了。真是可惜!”

教導主任擺了擺手,笑着說:“也不算可惜,法學院馬上要新建的那棟樓和翻修本部的資金,還有一系列的獎學金和義務普法補助,都是他出的。”

教授:“……嗯,那確實。”

教授:“不過這孩子哪兒來的這麼多錢?在國外發家了?”

“傅氏——您知道吧?”

……

坐在這麼顯眼的位置,上了年紀不大關心外界事的教授尚且多問兩句,更何況是隨後入場的學生。

各個小群已經“預熱”完畢,就等着實地考察,用雙眼看穿真相了。

最先衝進來佔據近距離位置的學生偷偷拍了照片,發到群里:

[冒着生命危險拍的!看后即焚!]

[兄弟這個群就靠你了!]

[救……這兩人怎麼都打扮得這麼青春,我還以為隔壁那對才是正主。失蒜了jpg]

[笑鼠,那是校長和他妻子。]

[校長:你清高你了不起!我馬上把你逐出a大!]

a大學生對喻寧的印象都很好,但冷不丁發現旁邊多了位傅氏ceo——來自總裁的天然壓迫感讓他們有種興奮又刺激的感覺。他們不敢貿然亂作為,卻也不是畏懼的狀態,畢竟傅景時算下來還是他們的學長,莫名有種沾親帶故的親近感,便半是玩鬧地如是討論着。

[我覺得不是打扮青春,這位傅總真的蠻年輕的……目測不超過三十]

[這合理嗎兄弟萌?總裁這麼年輕的?]

[畢竟咱這位學長讀書時代跳了三級,據說差點直奔少年班了。傳說中的天才,一切皆有可能!]

典禮本就讓學生們的情緒浮躁,這麼大的瓜就砸在眼前,更是坐立難安。看節目表演都不香了,恨不得直衝喻寧和傅景時的面前,拿着話筒採訪當事人。

舞台劇的開始將諸位學子的注意力拉回了大半。

校草校花都在其中,劇本又是文學院那邊打磨了數月的最終成品,當之無愧的視覺與聽覺盛宴。

喻彥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亡國王子的形象,戲份不多,但對應了全劇的主旨意象,在荒涼的戈壁孤身決絕地前行,為自己的夢想踏上一往無前的征途。

有人在群里發出感嘆:

[法學院這把風頭出大了]

喻彥接連兩場登台,風頭大盛。本以為這把靠着當主持人的宋池和校花,設計系和舞蹈系多少能一較高下,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傅景時,頂着金光閃閃的總裁名頭,還是法學院的往屆生。

某位法學生謙虛回應:

[低調,低調(害羞)]

收穫呸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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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佬隱婚後我擺爛了[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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