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爺,我知道了
黎舒畫給雲雀兒擦乾身卷進被窩,才發現她巴掌大的小臉兒泛着異樣的赤紅,身上跟火爐一樣。真嬌弱,爺是買媳婦還是買祖宗啊。他黑着臉吐槽,身體很誠實地去廚房熬藥。黑褐色的葯汁熬了一碗,怎麼灌都灌不進去。黎舒畫沒啥耐心,惡狠狠地威脅:“不喝爺都倒咯。”雲雀兒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眼角沁出幾滴淚珠,可憐巴巴的,生生把金剛腸催成繞指柔。他含了一口葯汁,又含上雲雀兒的唇,撬開貝齒喂進去,就這樣餵了一碗。雲雀兒的唇因為喂葯變得嬌艷欲滴,像極被水珠浸濕的紅玫瑰,紅艷艷惹人眼。苦藥好像也被催甜了。女人是他今早在鎮上花樓門口遇到的。老賴說在鎮子外山腳撿到的,要賣給花樓。女人姿色上等,花樓花魁都比不上,可她身份不明且身上的衣服也不像便宜貨。老龜公是精明人,把價格一壓再壓,黎舒畫鬼使神差花了兩倍的價格買了下來。黎舒畫從前沒跟女人親過嘴,只覺得買的小媳婦嘴巴比最鬆軟的點心還要香要軟。雲雀兒醒的時候,唇上麻麻的疼,透過床頭的銅鏡一看,比她前世年輕幾歲的臉嘴巴腫得跟香嘴兒一樣。一看就知道是被人親的。黎舒畫聽到屋內女人的叫聲,拎劍踹門進來,只見她淚眼汪汪,一臉控訴。雲雀兒捂着嘴巴,指着黎舒畫的鼻子,羞憤地控訴:“你還是人嗎!我昏倒了你還非禮我!”黎舒畫蹙眉,睡著了那麼乖,醒了又不聽話。“爺買了你,你是爺的人,爺親你是正常的,爺會負責跟你成親,你別有歪心思,好好跟爺過日子。”他說著,將手裏的劍一拋,不偏不倚插上了牆上掛着的劍鞘,這控制力,當即讓雲雀兒目瞪口呆,火氣泄了個乾淨。她能伸能縮,乖乖點頭,“爺,我知道了。”——才怪!雲雀兒想清楚了,這男人是不折不扣的掃把星。前世因為他,她死了。剛穿到不知道誰身上呢,又暈倒了,異能還使不出來。她要不離他遠點,距離再次被剋死時日無多了!但是她打不過男人,所以,得先哄着。“爺,我叫雲雀兒。”雲雀兒熱情地迎上去,鞍前馬後地伺候,“你叫什麼啊,爺你可真俊,爺你是練劍的嗎?功夫可真好。我最喜歡爺這種英勇男兒了!”黎舒畫被她哄得面紅耳赤,喝了幾口茶潤嘴巴,一本正經地說:“你不用討好爺,爺只有你一個媳婦,會對你好的。”誰稀罕!雲雀兒臉上笑嘻嘻,心裏mmp。也不知黎舒畫是單純還是傻,竟真以為她認命了,傍晚說去打獵,留了她一個人在家。雲雀兒聽得外面腳步聲消失了,心思活絡起來,在房間裏搜羅一堆大概能買點錢的東西。一推門,沒鎖。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森林。這棵樹,剛才是不是見過?不知道多少次經過了同一棵樹的時候,雲雀兒絕望了。她萬萬沒有想到,男人居然住深山野林,怪不得這麼放心她,是知道讓她逃也逃不掉啊!天色越來越晚,晚上的深林,野獸叢出,還不比叫黎舒畫的男人那安全。她要再不走出去,鐵定要進野獸的胃。雲雀兒氣沖沖在樹上畫了一橫做標記,打算再朝東走,一轉身,跟一隻蛇對上眼。沃日。誰來告訴她,在用不了異能,還在嬌嬌小姐手無縛雞之力的身體裏的複雜情況下,如何對付一隻七步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