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大雨沒有停的跡象,飛機一時半會兒也飛不了。虞照寒向老譚要了ktv的地址,把不能回家的弟弟送了過去。這次的局本來就是為了時渡組的,蛋糕都準備好了,時渡親點的巧克力味,蛋糕上還插滿了十八根蠟燭。ipl剛輸了一場比賽,還是輸給了timeless轉會的隊伍。新仇舊怨加在一起,峰哥恨得牙痒痒,叫來服務員一揮手:“先給我上兩瓶白的!”老譚嘗試阻攔:“別別別,剛成年一小孩喝什麼白的。”“必須喝!我告訴你timeless必須喝!”峰哥咬牙切齒道,“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到這麼大,好不容易十八了,不用防沉迷了,結果扭頭就跟別人跑了……”“轉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虞照寒剛進來不久,身上沾着雨的涼意,聲音顯得更冷,“你還沒習慣?”峰哥揮出去的手訕訕收回:“那什麼,我就隨口一說。”“喝醉了也沒事,”時渡絲毫不介意,甚至有些期待,“我一直想知道我喝醉了是什麼樣的。shine,我醉了你會送我回酒店嗎?”虞照寒冷淡地掃了時渡一眼:“我很忙。”齊獻笑道:“隊長不送我們送,弟弟放心喝。”這一喝就喝到了凌晨一點,ipl的人醉得可以直接抬走。rh有冰山隊長坐鎮,稍微收斂了些,但還是各有醉態。陸有山對着一個抱枕瘋狂講戰術,昏昏欲睡的老譚以為陸有山在和自己說話,時不時點頭附和。幾個小的倒是好多了,芝士只是話多,但他平時話就多,現在看着好像也沒什麼區別。齊獻酒量很好,完全看不出喝了酒。時渡也得出了答案——原來喝醉了的自己會更隨心所欲,為所欲為。唯一沒有喝酒的虞照寒開車送三個隊友回酒店。時渡懶洋洋地坐在副駕駛上,盯着窗外的雨中夜景,心血來潮地說:“我好想玩點刺激的啊。”虞照寒:“比如?”“比如……”時渡回頭看向齊獻,目光落在他那一頭紅毛上,嘴角上揚。十分鐘后,虞照寒站在一家造型工作室門口,有些茫然。他花了十秒回顧自己在這裏的的原因:時渡說想換個發色,芝士來了個“俺也一樣”,齊獻又說“我知道一家工作室是24小時營業的,要不要去看看”。然後,他就出現在了這裏。虞照寒要停車,三個糟心的隊友先進去了。虞照寒進去的時候,芝士正在煩惱是染粉色還是染藍色,齊獻建議他染成綠的。造型師給時渡介紹着目前流行的幾種發色:“冷棕色不會誇張,低調又顯白;褐色清新又溫柔,超顯氣質……”造型師也看比賽,還是時渡的粉絲,對他尤其熱情,“當然了,弟弟這麼帥,不需要靠發色顯白顯氣質,想染什麼發色都ok。”“棕色褐色太普通了,既然要換,我不想和別人一樣。”時渡想了想,抬頭問虞照寒:“你覺得我換什麼顏色好看?”虞照寒涼涼道:“我覺得你光頭最好看。”時渡慢吞吞道:“那也不是不行……”芝士對外表的自信不夠強大,糾結了兩百年選了一個淺金色。虞照寒看不下去了,有一個紅毛,馬上又要來記個黃毛,rh是養雞的嗎。“我先回酒店,”他對齊獻道,“他們……”他得走了,再不走他怕會忍不住加入染髮小組。他特別想試試那個奶茶色,看着很甜的樣子。“隊長放心去,”齊獻笑道,“這兩隻就交給我了,結束我帶他們打車回。”回到酒店,早就過了平時睡覺的時間,虞照寒反而沒什麼睡意。他打開隨身攜帶的遊戲本,在美服單排上分。他一打遊戲就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直到刷房卡的聲音響起,才發現已經快天亮了。虞照寒蓋上遊戲本,起身道:“你還知道回……”話音戛然而止。十八歲的大男生宿醉又熬夜,困到雙眼皮都變成了多眼皮,可皮膚還是好得會發光一樣,年輕鮮活,找不到半點瑕疵。他一屁股坐在床邊,長腿隨意岔開,半眯着眼,仰頭看着虞照寒。男生的頭髮變成了煙灰色,那是一種介於黑白之間的顏色。明明是偏冷的混合色感,卻在他身上彰顯出年少張揚的輕狂。他耳朵上還多了一對鉑金色的耳釘。虞照寒沉默良久,決定不發表任何評論:“洗洗睡。”時渡雙手撐在身側,虞照寒在看他,他也在看虞照寒,越看越想問。他懶得再忍,想問就問了:“shine,其實你是冰雕吧。”虞照寒耳尖一動。冰雕?用冰雕刻成的美人,晶瑩剔透,冰冷無感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