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2章 傻柱做檢討
賈張氏沒有想到花費了一整天功夫,鬧出了這麼多事情,非但沒能借到錢,還被供銷社給罰款了。
她望着秦淮茹,眼中閃着淚花,聲音沙啞地說:“淮茹啊,現在咱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我在醫院求了那值班醫生好久,可人家也不能一直讓咱們欠費啊。這錢,咱們總是得交的。”
秦淮茹也是一臉的愁苦,她無奈地說:“媽,那咱們可咋辦啊?這一時半會兒上哪兒弄錢去?”
賈張氏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等李東來回來,你去找他借錢。他現在是大院裏最有本事的,說不定能幫幫咱們。”
秦淮茹一聽,連連搖頭:“媽,這不行啊。李東來那個人不好打交道,咱們和他又沒什麼交情,他怎麼會借錢給咱們呢?”
賈張氏猛地一拍桌子,提高了聲音:“那你說咋辦?棒梗還在醫院躺着呢!要是再不交錢,醫院不給治了,棒梗可就殘廢了。你想看着他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嗎?”
秦淮茹被賈張氏的話嚇得一哆嗦,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知道賈張氏說得沒錯,為了棒梗,她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媽,我知道了,等李東來回來,我去找他試試。”
說完,秦淮茹坐在那兒,心裏充滿了無奈。
這個時候,李東來也從南方回到了京城,這次去南方是為了研製小型機的事情
小型機雖然已經開始生產了,但是並沒有量產,現在有了陳工程師和張工程師的加入,重新設計了生產流程,也許用不了多久小型機就能量產了。
李東來拖着疲憊不堪的身軀邁進四合院,這一個多星期的出差讓他身心俱疲,就算他有着鋼鐵般的意志,也經不住這樣的折騰。每一寸肌肉都像是在抗議,他現在只渴望能好好休息一下。
剛進院子,丁秋楠就迎了上來。看到李東來那滿臉的倦意,她心疼不已。二話不說,趕忙轉身去給李東來端茶倒水。她的動作很是麻利,很快就將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到李東來面前,眼中滿是關切:“東來,你可算回來了,這一趟肯定累壞了吧,快喝點茶,解解乏。”李東來接過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那溫暖的茶水順着喉嚨流下,彷彿驅散了一些他身體裏的疲憊
丁秋楠眉頭微皺,一臉擔憂地看着李東來,緩緩說道:“東來,你不在的這幾天,院裏可出了不少事兒。棒梗那孩子被狗咬了,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這事兒啊,可真是鬧得人心惶惶的。本來就夠糟心的了,結果傻柱為了幫賈家,還召開了一個募捐大會。”
李東來聽到這裏,就知道是易中海由鬧么蛾子了。
“這個傻柱還真是的,曾經提醒過他多少次,他怎麼就不聽。”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於菊花推開門,拉着傻柱走了進來。傻柱一臉羞愧,低着頭不敢看李東來。於菊花先開口說道:“東來,傻柱知道錯了,這次他是被易中海給騙慘了,特意來跟你做檢討呢。”
傻柱這才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懊悔:“東來,是我糊塗啊。我本想着幫賈家,可沒想到又被易中海算計了。我真是……唉,我對不起院裏的大夥,也對不起你對我的信任。”說著,他的頭又低了下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李東來看着傻柱,語氣嚴肅但又帶着一絲關切:“傻柱,你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是吧?這次的事,你得好好吸取教訓,不能再這麼傻了。”
傻柱站在那裏,被李東來的訓斥弄得面紅耳赤,他的頭低得更低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有些結結巴巴地說道:“東來,我……我真知道錯了。這次我算是徹底看清易中海的真面目了,以後我要是再相信他,我就……我就不姓何!”
丁秋楠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傻柱的肩膀:“傻柱,你也別太自責了。易中海那個人,向來老奸巨猾,他算計起人來,那是一環套一環。院裏好多人都被他矇騙過去,不只是你。你就是心太善了,總想着幫人,才會被他鑽了空子。”
李東來點了點頭:“丁秋楠說得沒錯,易中海這人藏得太深。不過傻柱,你得長記性。以後做事之前,多想想,別光憑着一股熱血就往前沖。這次是募捐的事,要是下次再出什麼更大的亂子,可就不好收拾了。”
傻柱用力地點了點頭:“東來,你放心,我肯定記住這次的教訓。以後我就跟着你干,再也不聽易中海那老東西的話了。”
於菊花滿臉熱情地看着李東來,笑着說道:“東來,你這剛回來,晚上上我和傻柱那兒吃頓飯唄,咱也好久沒一起聚聚了。”
李東來微笑着搖了搖頭,他看向丁秋楠,眼中滿是溫柔:“菊花,謝謝你的好意啦。我這出差了這麼久,一直沒見着秋楠,今天就想和她好好待一會兒,咱們下次再聚吧。”
於菊花也不勉強,她笑着說:“行,我能理解。那你們小兩口好好聊聊,以後有的是機會。”
傻柱在一旁也跟着點頭:“是啊,東來,那你就好好陪陪丁秋楠,咱們回頭再嘮。”說完,他和於菊花便離開了李東來家,留下李東來和丁秋楠兩人,屋裏的氛圍頓時變得溫馨而甜蜜。
“傻樣,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害羞啊。”丁秋楠被李東來古怪的目光看得臉色通紅。
李東來笑着把丁秋楠拉到身邊,輕輕地擁抱着她:“這麼久沒見,我就是想好好看看你。我這一出差啊,才知道我有多想你,感覺離開了你,做什麼都不得勁兒。”
丁秋楠依偎在李東來懷裏,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
她剛要開口說話,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丁秋楠有些不舍地從李東來懷裏離開,她輕哼了一聲:“真是的,這誰啊,早不來晚不來。”說著便走去開門。
門一打開,只見秦淮茹滿臉淚痕地站在門口。她一看到丁秋楠,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秋楠妹子,求求你,救救棒梗吧。”秦淮茹泣不成聲地說道。
丁秋楠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她趕忙伸手去扶秦淮茹:“秦淮茹,你這是幹嘛呀?快起來,有話慢慢說。”
李東來也走了過來,看到秦淮茹這般模樣,眉頭微微皺起,心中大概猜到了她的來意。
“秋楠妹子,你是不知道啊,棒梗那孩子被狗咬了,現在在醫院躺着呢。醫院天天催着交醫藥費,我們實在是沒辦法了呀。我知道你們都是好心人,你和東來就幫幫我們吧,借我們點錢,讓我們把醫藥費給交上。”
丁秋楠看着秦淮茹,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她深知秦淮茹的為人,這些年在院子裏,秦淮茹就像個吸血鬼一樣,總是利用別人的善良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且,賈家的事本就複雜,這次借錢給她,誰知道什麼時候能還上,說不定還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於是,丁秋楠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地說:“秦姐,不是我不想幫你,我們家也沒什麼余錢。你也知道,東來經常出差,家裏開銷也大。你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李東來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知道丁秋楠的決定是對的,這種時候不能心軟,否則可能會陷入無盡的麻煩之中。
秦淮茹一聽,哭得更厲害了:“秋楠妹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呢?棒梗還只是個孩子啊,他要是因為沒錢治病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但丁秋楠依然不為所動,站在門口沒有絲毫要改變主意的意思。
秦淮茹眼見從丁秋楠這裏借不到錢,便把目光投向了李東來。她擦了擦眼淚,朝着李東來哭訴道:“東來啊,咱們都是秦家莊出來的,那是實打實的鄉親啊!你現在有本事了,可不能眼睜睜看着棒梗沒錢治病啊。要是你這次不管,這事傳回秦家莊,大家都會罵你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啊!”
李東來聽了秦淮茹的話,先是一愣,隨後竟氣笑了。他看着秦淮茹,眼神里滿是無奈和不屑:“秦淮茹,你可真行啊!拿秦家莊來說事兒。你這些年在這院子裏是怎麼做事的,你自己心裏清楚。你什麼時候真正為別人着想過?每次都是利用大家的善良來滿足你自己的私慾。我是念着鄉親的情分,但也不能讓你這麼道德綁架我。”
秦淮茹被李東來的話堵得一時語塞,但她還是不死心:“東來,我知道以前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可這次棒梗是真的危在旦夕啊。你就看在他是個孩子的份上,幫幫我們吧。”
李東來冷笑一聲:“哼,孩子?你看看你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棒梗這些年在院子裏乾的那些事,難道你都看不見?這次是他被狗咬了,那要是他以後犯了更大的錯,難道都要別人來為他買單?”
秦淮茹還想再張口哀求,李東來臉色一沉,語氣嚴厲地說道:“秦淮茹,你不要再說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會借錢給你。你也別再拿秦家莊來壓我,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大家都看在眼裏。我有自己的原則,不會被你這樣道德綁架。”說著,李東來上前一步,做出要關門的姿勢。
秦淮茹見狀,知道再糾纏下去也無濟於事,只得憤憤地站起身來,眼神中既有對李東來的怨恨,也有對現狀的無奈。她一邊往回走,一邊嘴裏嘟囔着:“李東來,你可真狠心
李東來看着秦淮茹離去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關上了門。
賈張氏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秦淮茹垂頭喪氣地回來,不用問就知道沒借到錢。她頓時火冒三丈,氣呼呼地衝到院子裏,扯着嗓子就開始大罵:
“李東來,你算什麼東西!你現在是一大爺了,就不管我們這些大院住戶的死活啦?棒梗還在醫院裏躺着呢,那是個孩子啊!你有能力幫忙,卻見死不救,你還是人嗎?
她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引來了不少鄰居探頭觀望。
但是鄰居們都清楚賈張氏的性子,沒有任何人站在賈張氏這邊。
賈張氏罵了一通后,其實心裏也清楚李東來不是好惹的,所以只是在院子裏撒撒氣,並沒有真的去找李東來理論的膽量。她思來想去,決定去找以前那些所謂的老朋友們碰碰運氣。
她一家一家地跑,又是賠笑臉,又是說好話,可那些老朋友不是推脫說自己手頭緊,就是直接閉門不見。賈張氏跑了一整天,卻一分錢都沒借到,整個人都快絕望了。
在往四合院走的路上,賈張氏失魂落魄的,滿心的無奈。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同志從後面快步走過來,攔住了賈張氏的去路。女同志衣着樸素得體,面容和善,她微笑着問賈張氏:“大媽,您是住在那個四合院裏的住戶吧?”
賈張氏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沒好氣地回答道:“是啊,你是誰?有啥事?”她現在可沒心情和陌生人閑聊,滿腦子都是棒梗的醫藥費和那些借不到的錢。
這時候,女同志笑着說道:“我叫張麗華,是南方一家國營大廠的副廠長。”
賈張氏原本那佈滿陰霾的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眼睛裏閃爍着貪婪的光,她趕緊湊上前去,聲音都變得甜膩了幾分:“喲,張廠長啊!您這身份可不一般吶!您大老遠來京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兒吧?”
張麗華禮貌地笑了笑:“大媽,也沒什麼特別的事,就是來這邊辦點業務,順便了解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賈張氏趕忙接口道:“那您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在這四合院住了好些年了,這兒的事兒啊,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張麗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看着賈張氏問道:“大媽,那您認不認識軋鋼廠實驗室的李東來主任呀?”
賈張氏一聽,心中“咯噔”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眼睛咕嚕嚕一轉,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忙不迭地說道:“認識啊,我們可熟了呢!東來那孩子,跟我關係好着呢。”
該死的李東來,為什麼認識的都是大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