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番外二(10)

第191章 番外二(10)

番外二(10)

姜糯:「…………」

糯崽無語極了:「你怎麼又走神?」

顧江闊脫口否認:「啊?沒走神!」

糯崽快把白眼翻上天,但也懶得搭理他,只是抽回自己的手機,自己小聲咕噥:「怎麼回事啊你,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

其實顧江闊自己也察覺出,最近狀態不對勁,自從上回夢到糯糯之後,他就整個人哪兒哪兒都不對,搞得他都想找爸去聊聊了。

姜糯把手機***床頭的充電器,打了個呵欠,「睡覺不?」

顧江闊看着那張好大的「三人床」,有些猶豫:「我還不困,你先睡吧。」

「哦。」姜糯便很熟地練扯了顧江闊的枕巾,蒙在自己眼睛上,「你玩吧,不用關燈。」

開着燈睡覺不容易讓人體產生褪黑素,所以睡不香,蒙上眼睛就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這個理論還是姜糯做某套英文學來的,拉着他一起分享,但其實顧江闊知道,他家糯崽不過是體貼他、怕關了燈影響他玩而已。

顧江闊心裏酸酸澀澀的,愈發愧疚了。

多麼好的糯糯啊,比親兄弟還親!他卻總是不由自主對他產生那樣的想法,如果糯崽知道自己潛意識把他當成女孩子,肯定會氣得跟他絕交吧。

顧江闊並不是不困,只是不太敢放縱自己再跟糯糯過分親密罷了。

但早晚還是要躺平睡覺的,顧江闊輕手輕腳地關了燈,小心翼翼地躺在「三人床」的最邊邊,中間格外空曠,再放三個糯崽也沒問題。

然而,不管怎麼注意,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顧江闊總能感到自己把糯崽抱了滿懷——姜糯的睡相太差,而顧江闊在睡夢中無法用理性克制自己。

顧江闊同學就這樣沉浸在竊喜與負罪感交織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上課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走神。

「顧江闊!發什麼呆呢?」

一個粉筆頭扔過去,顧江闊條件反射般一個行雲流水的閃避,同桌老謝發出一聲「漂亮!」的低聲讚歎,老師更氣了,但只是瞪他們一眼,繼續說正事:「新的排坐順序都聽懂了吧?從下次月考開始實行,行了,下課吧。」

「?」顧江闊,「什麼東西?」

「老班剛說的啊。」謝金鑫說,「因為太多家長反映看不見黑板,好多人都想做前排,所以月考之後,第一排到最後一排輪換着換座位——」

話還沒說完,顧江闊就興緻缺缺道:「有毛病,誰愛坐前排誰坐,反正我不坐。」

「誰說不是呢!」謝金鑫小聲咕噥,「我也不愛做前邊,後排多舒服,想幹啥幹啥,老師都看不見。可惜啊,顧哥,以後不能跟你做同桌了。」

顧江闊:「?」

謝金鑫:「哦對了,剛才老班還說,第三排作為獎勵坐位,給班級前八名坐,不用跟着輪換,你成績那麼好,肯定要做第三排的,說不定會跟小牆坐一起……誒?顧哥你幹什麼去?」

「當然是去沒收情書的。」旁邊一男生a探頭,八卦兮兮地說,「小牆又給姜糯帶情書回來了!」

「嘶!」男生b,「要不是糯仔是男生,我都要懷疑顧哥暗戀他,瞧瞧,跟看着媳婦似的,看得那麼緊。」

「別瞎說啊!」謝金鑫替顧江闊解釋,「他倆是發小,顧哥是有任務的,姜糯媽媽讓他看着姜糯,不準早戀。」

「哎可以理解,那張照片發出來,糯仔都火成啥樣了,你瞧,那麼厚一沓情書!」

幾個交頭接耳的男生有點眼饞地伸着脖子往前看。

正看到小牆拿着的一六色的情書,還沒落到姜糯手裏,就被盡數截胡。

「喂!」姜糯抗議。

顧江闊按小貓崽似的,一巴掌把姜糯的腦袋按下去,只跟小牆說話:「今天就這些?」

小牆:「……」

小牆唯唯諾諾:「目前就這些。」

「如果還有新的,別給他,直接給我。」顧江闊大手一抓,把七八封情書盡數攥住,扭頭就走。

姜糯:「……」

小牆:「……」

「嘖嘖,顧哥也太認真了,姜媽媽說讓看着,他就真給看着,這麼看來,糯仔這幾年青春不是一場桃花都沒有,全給斬斷了?有點可憐啊。」

不僅後排男生議論,就連小牆,在顧江闊離開之後,也悄悄跟自家同桌吐槽:「你哥也太霸道了吧?」雖說世交家青梅竹馬的哥哥,感情不一般,但這也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都快趕上小爹了。

姜糯:「嗯,是有點霸道。」

小牆也覺得同桌可憐,奈何不敢挑戰顧哥的***,於是悄悄說:「下回再有新的情書,我偷偷藏在書包里,等他不在的時候,再給你。」

姜糯卻說:「不用。」

小牆拍胸脯:「我辦事你放心,絕對不被他發現,不給他跟你媽告狀的機會!」

「……也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只是,姜糯居然莫名覺得顧江闊死活不讓他收別人情書的樣子,有點順眼。

有時候,當事人不願意被管着,那叫「強迫」,叫「沒素質」,而當事人若是心甘情願,甚至有點享受,那才能「半推半就」,「一拍即合」。

「不用。」姜糯又強調,「下回有情書還是當著他的面給我,再讓他沒收。」

小牆?「????」

同桌你說啥?是不是被虐傻了?

姜糯:「我是說,就讓他沒收,這樣,漸漸的就不會有女生再給我寫情書了,我本來也不想早戀,如果收下了,還要拒絕她們,怪難為情的,容易讓女孩子下不來台,還不如這樣。」

小牆豎起大拇指:「原來是這樣,格局大了啊糯仔,夠紳士!」

「不過,」小牆很可惜地說,「你真的不想談戀愛嗎?悄悄告訴你,之前給你寫情書的,還有咱們校花呢,還有高中部的學姐打聽你,是個大小姐,叫蔣夏的……」

「不談。」姜糯正色道,「早戀會影響學習的!」

小牆:「……」

小牆:「…………」

萬萬沒想到傻直男竟然在身邊,小牆無言以對,只能在心裏默默吐槽:白瞎長這麼好看!暴殄天物!

高中部不僅蔣夏學姐一個人對初二的小鮮肉糯崽感興趣,高三的丁憑舟也是如此。

下學期就要進入緊張的複習衝刺階段,很多人會趁着最後自由時間瘋狂一把,向喜歡的人表白,丁憑舟也是如此。

他去年給姜糯送過一次情書,一直沒得到回應,倒也打消了念頭,甚至有點竊喜:只是留了手機號,而沒有留下名字。

說起來,那會兒的糯崽還是小孩子模樣,年紀像是古代的孌童,一時衝動之後,再回想,也覺得有點下不去口,這也太罪惡了。

然而現在,姜糯長開了,長大了,脫去孩童時剩下的最後一點嬰兒肥,唇紅齒白,英英玉立。

他從貼吧上看到他的照片,不出意外地再次淪陷。

而且還有種冥冥之中的熟悉感——不是那種發小的熟悉,而是,好像他和他認識了兩輩子那麼久,越看姜糯,他心裏的情緒就越複雜。

傾慕、喜愛,但更多的,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傷和愧疚。

只是看着照片,心臟都會抽痛,丁憑舟覺得,自己要是不去表白一次,不把這個心愿了了,恐怕高考都考不好。

丁憑舟是藉著「元旦晚會」的由頭,光明正大地找到初中部的,姜糯和班裏其他幾個會樂器的學生,一起被叫到老師辦公室。

「元旦晚會高中部齣節目是咱們一中的傳統,也是為班級爭光的機會,你們幾個誰願意配合一下?」

幾個學生都低着頭,誰也不說話。

老班輕咳一聲,「這個節目是配合‘月亮舞團"的學姐演出。」

「我!」

「劉老師我去!」

當場就有倆男生躍躍欲試。

月亮舞團大部分都是藝考生,堪稱燕林一中的女神聚集地。

劉老師無語地掃了他們一眼:「去可以,別搗亂!別耽誤學習!人家都是高中部的學姐,看你們跟看小學生似的,別去丟人我警告你們。」

「知道了老師。」

劉老師:「姜糯呢?」

姜糯不大願意,鋼琴終於考過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再碰哪怕一下,「我就……」

劉老師:「體育課和自習課的時候去練習就行,不用佔用更多業餘時間。」

姜糯立即:「行!」

不用上體育課的話,彈鋼琴也行啊!

姜糯同學是極少數不愛上體育課的「怪小孩」之一,尤其是夏天,大太陽曬着,無論是跑步站隊,還是打球踢球,都容易出一身汗,他本來就不愛運動,更討厭桑拿天,如果能把體育課的時間,換成在空調房裏獃著,彈鋼琴就也能忍受。

「好。」班主任滿意地說,「那你們現在就跟學長去認認場地,看完了就接着回來上自習啊,別耽擱。」

這時候,傳說中的「學長」才被叫進來,目光灼灼地看着姜糯:「你們好。」

姜糯:「!」

這不是丁憑舟嗎?

姜糯回到教室的時候,驚奇地發現,身邊的同桌從小牆換成了顧江闊。

小牆明明是個橫寬豎擴的小胖子,卻遠不如顧江闊存在感強。

大江哥哥是不是又長個了?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你怎麼才回來?」

倆人同時發問。

顧江闊:「沒什麼,感受一下前排到底怎麼樣,反正這節課老班不在。」

老班不在的時候,有些同學偶爾會換座位,姜糯回頭,果不其然地在最後一排看到自家同桌,小牆委委屈屈地跟他對視。

姜糯回過頭,說:「前八名勢在必得,所以提前體驗一下獎勵坐位?前排感覺怎麼樣?」

顧江闊誠實地說:「不怎麼樣,離講台太近,不習慣,感覺一點私隱都沒有。」

「喔。」姜糯翻出練習冊,邊對着上面的幾何體默默想該加什麼輔助線,邊說,「那你可以故意考得差一點,或者直接跟老班申請坐後排。」

顧江闊單手托腮,扭着身子看他,忽然說:「你覺不覺得,咱倆做同桌也不錯?」

姜糯徒手畫了條又長又直的輔助線,刷刷刷套上公式,眼皮都沒抬,長睫毛垂着:「那也不一定,就算考進前八名,也要按着名次排座位,怎麼保證咱倆能挨着?」

「根號2。」顧江闊說。

姜糯:「?」

顧江闊挑了挑眉毛,用眼神示意他接着算。

姜糯把最後兩步公式帶進去,發現最後那條邊的長度的確是根號2,顧江闊算得沒錯。

「棒。」姜糯很捧場地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顧江闊是那種腦子相當聰明的男生,尤其是數學,往往不用列出過程,就能飛速在心裏默算出答案,而姜糯不一樣,糯仔自認自己是考試型選手,能寫的步驟,一樣都不會落下,步驟分必須拿滿。

連字跡都相當工整,像他的人一樣嚴謹。

「拿高分沒什麼了不起的,」顧江闊慢悠悠地說,「你聽說過嗎?能控分才是真牛逼。」

姜糯:「什麼意思?」

顧江闊:「敢不敢玩一把大的?前幾門課出來就對答案算分兒,最後一門定一個分數,用來抹去誤差,最後咱倆總分一樣,怎麼樣?」

姜糯:「……」

顧江闊:「糯糯,你不敢啊?我還以為你是學神呢。」

「……我不是學神。」姜糯客觀地說,「我的成績都是我媽花錢補課給補出來的。」

顧江闊:「……」

顧江闊沒想到他竟然不接茬兒,正要繼續激將,卻聽姜糯說:「但是別小看我,控分而已,能有什麼難度?」

「好!一言為定!」

顧江闊美滋滋地回到最後一排,被驅趕的小牆才得以回到自己的座位,好奇地問:「顧哥真要拉着你一起控分啊?」

姜糯:「?」

小牆:「謝金鑫都跟我說了,顧江闊想跟你坐一桌,但是怕掌握不好分數,才想出激將法,讓你配合他考同樣的分數。你識破他了嗎?」

姜糯:「……」當然,太明顯了。

大概只有顧江闊自己,覺得他的激將法成功了。

然而,小牆似乎也誤會了:「沒識破是嗎?你答應他了?難怪顧哥剛才那麼高興。」

姜糯:「……嗯,我沒反應過來,答應他了。」

小牆依依不捨地說:「你別答應他啊,說不定咱倆還能繼續坐一桌。我好捨不得你。」還有幫你遞情書的工作,每次都能從那些女生手裏收一些零食當辛苦費。

姜糯苦惱道:「可是都答應他了,總不能食言,萬一他覺得我沒那個能力,怕了呢?」

小牆:「也是哦,好吧qaq」

「嗯。」姜糯假裝把注意力放回練習冊上,心裏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想下意識地慣着大江哥哥?明知道他在套路自己,還要假裝沒看出來,故意上當。

一起長大的竹馬都是這樣的嗎?正常嗎?

那天,顧江闊忘了問姜糯被老班叫過去幹什麼,但不久之後就得到了答案。

今天是月考出成績的日子,語數外三門主課的分數最先出來,總有幾個好事的同學坐不住,一趟趟地往老師辦公室跑,以通報平均分、最高分、有幾個人不及格等等的消息為樂。

語文和英語的高分都挺多,而數學題難,一大片不及格,目前全年級僅有的兩個滿分,都是在他們班。

「顧江闊和姜糯滿分!!」

「這麼難的題還能滿分?」

「好像語文和英語的成績也差不多,都在優秀那一檔,不知道誰能考第一。」

「姜糯!有人找!」

姜糯抬頭,就看到門口站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微微皺起眉,丁憑舟怎麼追到班級來了?平時不都是在高中部那邊的音樂教室見面嗎?

而坐在最後一排,囂張地把腳搭在課桌上的顧江闊,腳也不搭了,起身就追出去。

他記性好,即便多年前的事兒也記得清清楚楚,就是那個叫丁憑舟的傢伙欺負他家糯糯來着,小時候就哄騙糯崽脫褲子給他看唧唧,長大一點又企圖搶糯崽的零花錢——當年大江小朋友也是因為目睹這傢伙欺負糯糯,才執意去學散打,以便保護糯糯——都說三歲看到老,壞種多半是天生的,別看他現在人模狗樣,說不定也包藏禍心。

他得跟過去看看,不然不放心。

沒想到,還真看了一場讓他目瞪口呆的好戲。

姜糯磨磨蹭蹭地跟在丁憑舟身後,其實心裏是有些抗拒的。

丁家從前跟他家關係不錯,後來漸漸疏遠,姜爸爸雖然從來不在他面前說丁叔叔和丁家人的壞話,姜糯卻也感覺得到,老爸老媽都認為他們家人品堪憂,何況他還隱約記得,小時候被丁憑舟堵在學校里欺負過,差點被搶了幾十塊零花錢的巨款!

如今大家都長大了,不好舊事重提,可姜糯還是本能地多留一分戒心。

所以,剛走過小廣場,繞進綠化區的林蔭小路,姜糯同學就發覺了不對勁,「丁學長,這不是去音樂教室的路。」

丁憑舟見他不走,也只好停下來,輕笑:「你怎麼總是對我這麼戒備?」

姜糯更警惕了。

不怪他戒備,只是,他們童年的過往算不上愉快,而現在,姜糯說不上來,總覺得丁憑舟的態度怪怪的。

「哎,」丁憑舟嘆氣,「小糯,你從前不叫我‘丁學長",都叫我‘憑舟哥哥"的。」

姜糯:「……」

跟了一路、藏在暗處的顧江闊:「……」拳頭硬了。

姜糯:「……你有話直說。」

丁憑舟卻不願意直說,又是聊鋼琴曲,又是說舞蹈室,再說到這會是他組織的最後一個活動,下學期就要全心全意備戰高考,聽得姜糯不耐煩極了:「你到底有什麼事?沒事我要回去了,我們月考成績剛出來,老師說不定要在自習課講卷子。」

「等等!」丁憑舟忽然拉住他,「小糯,我對你的意思,你真的不明白嗎?」

姜糯:「???」

躲在一旁的顧江闊:「???」

丁憑舟深吸一口氣,有些難以啟齒地說:「我一直想問,那封信,你後來看了嗎?」

姜糯:「什麼信?」

顧江闊也在心裏卧槽一聲,這***還給糯糯寫過信?!他怎麼不知道?

看到姜糯這懵懂的模樣,丁憑舟竟然有點開心,「我怎麼沒想到呢,原來你沒看到,所以才沒聯繫我的對不對?早知道我該親手交給你……」

「什麼信?」姜糯問出口的同時,心裏便隱約有了答案,卻又覺得不可能,那太離譜了!他是男生,丁憑舟也是男生,男生怎麼給男生寫情書啊?

「是我寫給你的……」丁憑舟卻還是沒把「情書」兩個字說出來,猶豫着說,「我怕嚇着你,所以慢慢跟你解釋,小糯,我聽說你從來不收女孩子的情書或者禮物,真的是因為家裏管得嚴嗎?你有沒有對任何一個女生動心過?」

姜糯:「……」

顧江闊:「!」

顧江闊福至心靈,掏出手機,從通訊錄里翻出一個沒有備註的電話號碼,這串號碼最開始是記在記事本上,後來買了手機,他居然鬼使神差地把這號碼存了起來。

也不知道存起來是想幹什麼,可能當初就是很介意,介意這位第一個給糯糯寫情書的傢伙吧。

丁憑舟的手機忽然響起。

「不好意思,接個電話。」丁憑舟擔心是哪位老師為排練的事找他,所以接通了陌生電話,可對方卻沒聲音。

而顧江闊聽着聽筒里丁憑舟的嗓音,如遭雷擊,定定地站在那兒,又默默掛了電話。

「可能是打錯了吧。」丁憑舟咕噥,「小糯,我接着跟你說……你有沒有懷疑過,自己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顧江闊只覺丁憑舟的一字一句,像一道道驚雷,劈穿了他的任督二脈。

不喜歡女人?還能這樣的嗎?

丁憑舟:「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一些……少兒不宜的,或者小電影,看到那些男歡女愛的描寫,根本不為所動,會不會這樣?」

顧江闊:「!」

姜糯:「!」

糯崽和大江兩個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同時在心裏感慨出一句「卧槽」,全都愣在原地,只不過姜糯同學在明,顧江闊同學在暗。

而顧大江同學只看得到姜糯的背影。

他心裏情緒翻湧,萬萬沒想到,人生第一次啟蒙,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開啟!許多念頭過電影似的,在顧江闊腦海里閃過:難怪他之前看謝金鑫視若珍寶的那本小黃書,完全沒反應,只覺得無聊。難怪他總是不由自主地想靠近糯糯,會做那樣子的夢,會對他有那樣強烈的佔有欲,早就超出了普通友誼的範圍。

原來,男生是可以喜歡男生的。

丁憑舟經驗豐富得多,看着姜糯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繼續循循善誘:「小糯,我就是這樣的人,如果你不能確定,那我可以借給你一些珍藏,有真人視頻,也有電影,不要害羞,每個青春期男孩都要經歷這樣的過程,你首先得確定自己喜歡的類型是什麼,周末有空嗎?到我家裏來,我帶你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如果說前邊的話還能當做啟蒙教育,後邊就是赤裸裸的誘騙小朋友。

是可忍孰不可忍!顧江闊從一排常青樹后現身,二話不說,一拳就揮過去。

丁憑舟直到被撂倒,才反應過來眼前多了個高大的身影。

顧江闊像護崽的老母雞似的,捂住姜糯的耳朵,「別聽這變態瞎說,咱不去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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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保鏢資產過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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