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八章虎嘯逼鬼

第七百八十八章虎嘯逼鬼

等我提着線香,到了家裏,倉鼠已經準備好了香堂和香爐,她跟我說,要探陳詞的虛實,還得請一個人。

「請誰?」我問倉鼠。

倉鼠說——得請金小四過來。

我說行。

我直接去把金小四喊過來了。

這傢伙的,喝多了酒,抱着石銀一起睡大覺在。

我把他喊醒的時候,他還嚇了好大一跳,說自己怎麼抱着這麼一個玩意兒睡覺。

我說別扯那麼多了,有事找你幫忙呢。

我把金小四,拽到了香堂前。

倉鼠把線香遞給了金小四,說道:幫我把孤魂野鬼都給招過來!

金小四說:這不好吧——今天財神日,你們都在迎財神,我在招鬼?這開了年,我的生意還能做嗎?那不是血虧?

倉鼠揮舞着小拳頭,說道:小四!我覺得你再這麼可愛,我應該用我的小拳拳,錘你的胸口!

「別!不就是招鬼嗎?小事。」金小四立馬進入了「薩滿狀態」。

估計金小四這位東北金牙薩滿的弟子,是嘗過倉鼠那小拳拳的威力——開玩笑,一拳下去,直接讓你懵逼,倉鼠小力王可不是蓋的!

金小四點着了線香,就開始唱起了薩滿裏頭的「招魂詞」。

東北薩滿的「招魂詞」「鎮魂詞」這些咒語之類的,都是用滿語吟唱的。

那金小四滿語學得不咋樣,期間許多的詞,也都是瞎背,還插了不少歌詞進去。

比如正念着「阿斯大馬,西因鰓斯庫大馬西」之類的滿語咒語的時候,忽然來了一句「你的背包,背到現在還沒爛」,然後又是一陣滿語咒語,再接一句「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你所有退路」之類不倫不類的玩意兒。

我問馮春生:這歌詞夾雜着咒語,能招到鬼嗎?

馮春生給我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小四這能耐,這才叫真正的「糊弄鬼」。

我有點忍俊不禁。

不過別看小四的「招魂詞」有點糊弄鬼的意思,但那些小鬼是真的好糊弄,很快,我就看到那些線香冒出來的煙,分成了好多個方向飄走——這說白了,就是小鬼過來了。

孤魂野鬼最愛吃的就是線香,這金小四是用線香做餌,招魂詞做線,釣這些小鬼上溝呢。

那金小四,足足唱了一個小時的招魂詞后,這屋子裏的線香,不知道分成了多少股出去,他喊着倉鼠:倉鼠……還要接着招不?我會的歌不多啊,湊合糊弄鬼的歌詞都用得差不多了!

「夠了!」

倉鼠在金小四招魂的時候,一直閉着眼睛在,這會兒,她卻睜開了眼睛,猛的吼了一聲。

倉鼠的眼睛,通紅……她接着又揮舞着手,吼了一句:一見發財,天下太平!

這一聲吼,我就見到那些線香都在顫抖。

我猜,那些小鬼,被倉鼠這一聲吼給鎮住了,壓根不敢動了,渾身也在發抖。

然後,倉鼠瘋狂的往前撲了一小步,然後瘋狂的吃起了鬼。

她的雙手,不停的甩着,真像是把那些小鬼給活活的撕掉了,然後生吞活剝!

我再看陳詞,卻發現,陳詞的模樣,坦然自若,絲毫沒有被倉鼠的無常命給震懾住的意思——莫非,陳詞真的沒什麼問題?

倉鼠還在瘋狂的吃着小鬼。

金小四也停下了「招魂詞」,看着倉鼠。

我們都看着倉鼠,瞧瞧倉鼠要耍什麼神通。

大概過了兩三分鐘,我慢慢發現,倉鼠的臉上,猛然出現了猛虎的「圖騰」。

忽隱忽現。

她的臉,一會兒是一個萌妹子的美麗臉龐,一會兒,又有一幅「虎臉」圖騰出現。

在那副虎臉圖騰,越來越明顯的時候,忽然,倉鼠對着陳詞,猛地吼了起來:吼!

虎嘯山林。

一陣虎嘯聲音,把我們都驚住了。

那金小四當時還沒站穩,直接嚇得摔了個大馬趴。

我卻瞧見,陳詞竟然緩緩的——單膝跪地,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不耐煩的神情。

馮春生偷偷的告訴我,說:水子!我算看清楚了……倉鼠的鬼紋身,得靠吃鬼,才能展現威力!

我也發現了。

接着,那倉鼠,對着陳詞,再次吼了兩三聲。

吼!

吼!

吼!

連續三聲吼了出去,陳詞的臉龐,開始變得扭曲。

大概過了十秒鐘,陳詞的臉龐,忽然換了一張臉。

這張臉,也無比的妖艷、美貌,讓人動容,而且,這張臉,我確實見過——在哪兒見過?在我的回憶里!

我的鬼娘子,就是陳詞這張臉。

也就是說,陳詞的身體裏面,還是有鬼魂的存在的,有我鬼娘子的存在。

只是——為什麼,苗疆殘巫,卻沒有發現陳詞身體裏「鬼娘子」的存在呢、陳詞從小生長在「香港」,沒有來過閩南,那「鬼娘子」被人打得魂飛魄散之後,又是怎麼附身到了陳詞的身上去的呢?

這是陳詞的身份清晰之後,帶來的疑問。

在陳詞的鬼臉,出現了之後,倉鼠猛的收了神通,一把扶住了陳詞。

柷小玲、馮春生,都沒有逼出陳詞身體裏的小鬼,但是……倉鼠給逼出來了。

無常命還真就是無常命啊!

我也上前,摟住了身體有些虛弱的陳詞,喊道:詞詞!詞詞!

「你們……你們真的找到了我的怪處嗎?」陳詞掙扎的抬着臉皮,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找到了你的怪處。

陳詞說:那我到底什麼地方有點怪?

「這個……這個我也不怎麼好說啊。」我說。

馮春生一旁幫我補了一刀:有什麼不好說……詞詞,我實話跟你說吧——你身體裏的小鬼啊,是一個女鬼,那女鬼,是於水的鬼媳婦!你們兩個人,是天定的姻緣,趕緊的,趕緊的結婚吧——別扯那麼多有的沒的了!

我差點被馮春生給說吐血了。

倉鼠直接把我給趕走,獨自一個人抱住了陳詞,說道:別理他們幾個神經病——我先說說你的事吧——你是不是感覺身體上,那個部位特別疼?

陳詞這時候,已經恢復了不少的元氣,她點了點頭,說道:我感覺,我的肩膀……我的肩膀,特別的疼。

倉鼠點點頭,問馮春生:那小鬼是藏在了陳詞的肩膀上——剩下的事,馮大先生,你應該能解釋吧?

「現在我能解釋了。」

馮春生說:我也差不多知道陳詞你是怎麼回事了!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又知道了?

「廢話!我伏羲神卦,馮大先生,端的就是一個博聞強記!見多識廣,甭管什麼問題,到了咱這兒,那不是迎刃……」馮春生還在絮絮叨叨的,龍二直接開罵了:春哥,你再特么賣關子,我非打死你不可。

馮春生擺擺手,說:我好好說,好好說,我先問陳詞——陳詞……你在哪兒出生的?

「我在香港出生的。」陳詞回答:我真的不騙你們,我也跟水子說過,我是香港聖母瑪利亞醫院出生的……真的!有半句假話,我天打雷劈。

陳詞一激動,盡然賭咒也說出來了。

我說我當然是相信你的……

我話還沒說完呢,馮春生把我給喊停了,接着他問陳詞:那我問你……你母親和父親,有沒有來過閩南,在懷孕的時候?

懷胎十月,雖然出生在香港的聖母瑪利亞醫院出生的,但是還有懷孕的九個月呢!那九個月呢?

那九個月裏,陳詞的母親和父親,到底來沒來過閩南?

陳詞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不知道,要不然,我給我父母打個電話?

我說行!你給父母打個電話問問,看看他們在懷你的時候,來過閩南。

陳詞點點頭,出了走廊,給父母打電話去了。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陳詞進來了,她的眼睛有些紅,估計是有些傷心。

我看着有些不忍,但還是問道:怎麼樣?

陳詞直接跟馮春生說:我父母在懷我的時候,的確來過閩南,不但來了閩南,還來了于家堡土樓參觀,是應了這邊一位同學的邀請,才來這邊參觀的。

接着,陳詞還說道……對了,我母親說了,說我出生的時候,醫生把我給剖腹產出來之後,竟然還從子宮裏面,剖出了一根骨頭。

那根骨頭,是人的肩膀骨頭。

陳詞的父母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那醫生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說剖出來的陳詞啊,渾身不差骨頭,這塊肩膀骨頭,他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找到的。

當時陳詞父母,帶着陳詞和那塊多餘的肩膀骨頭帶回了家。

沒幾天,陳詞的父親覺得有些不對,專門去找了香港一挺有名的高人,讓他幫忙瞧瞧。

那高人瞧了陳詞和那塊多餘的骨頭后,說道:你女兒在十歲的時候,有一次血光之災!那塊骨頭,和你女兒,一體雙生,血緣相近——這樣好了,你們先回家,把那骨頭,用「鮮血」浸泡起來,用牛血最佳!

在十歲的時候,直接把那骨頭取出來,埋到墳墓裏面,然後墳墓,還要寫上「陳詞」的名字,用來躲劫。

陳詞的父親聽了,照辦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陳詞在香港,還有一個墳墓,墳墓里,什麼都沒有,就有一塊——骨頭!

這塊骨頭,也就是我手上的那塊「玉骨頭」。

現在陳詞的事,越來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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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復蘇:我紋個關公能睜眼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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