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銀子有着落了
秦母手上的筷子一頓,抬起頭,“你說的那大儒當真那麼厲害?”“那是當然,陳大儒乃京城雲麓書院的院正,與國子監祭酒系屬同門,要不是身體抱恙,思鄉之切,怎麼可能會回來咱們這小地方。”秦家人不知道這雲麓書院是何方神聖,但國子監卻是聽說過,那可是整個大梁首屈一指的地方。“如月,那就去求見這位大儒。”秦如月面色為難,“可求見大儒需要準備禮物,咱們家...”“準備!”秦母當下拍板,“要多少銀子?”為了秦如月的前程,秦母願意掏這筆銀子,只要女兒考中,當了官,那她就是老太君,要多少銀子沒有?秦如月思考了下,伸出一根手指,“至少也要十兩才行。”“十兩?”坐在一邊的秦二壯眼睛都瞪圓了,“咱村娶個夫郎也就十兩銀子。”秦如月當即沉了臉。秦父一巴掌拍在秦二壯頭上,“閉嘴!你姐姐的事,用不着你插嘴。”不過他也被十兩銀子驚到了,小心道:“如月,這十兩也確實太多了,少點不成嗎?”一家人都看向秦如月,秦如月臉色不太好看,“別人都挑好的送,若送的東西不合大儒心意,只怕還是白費力。”那怎麼行,秦母當即咬牙,“送,就按十兩送!”*秦明月在門外坐了好一會兒,心情平復下來,這才回了屋。桌上的肉糜粥已經被吃掉了,慕少卿躺在床上,用后對背着秦明月。秦明月掃了他一眼,發現他肩背僵硬,一時覺得有些好笑。嘴再硬又怎麼樣,還不是頂不住肚子餓?秦明月把東西收好,洗漱一番上床睡下。次日一早秦明月醒來,慕少卿已經起了。看上去人是真的好了。今天的他倒沒再陰陽怪氣,還熬了粥,依舊清的沒幾粒米。兩人坐在桌邊,慕少卿抿着唇,醞釀了好一會兒,開了口,“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嗎?”“什麼?”秦明月想了想,“你說讓你走的事?”她笑笑,“當然是真的,你想走隨時可以走。”事實上,他若是走了,秦明月反倒還覺得安生,現在這樣不明不白住在一塊,每一天她都覺得彆扭。慕少卿心中疑惑,難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真的願意放他走?不,不可能。如果真的讓他走,為什麼不給他賣身契?慕少卿默默垂下頭喝粥。秦明月壓根沒想起來還有賣身契這回事,見他不說話了,只當他不想離開,兩口把粥喝下肚,站起身來。“晚上我買點米回來。”秦明月決定去春風樓上班,如今這個破爛的家什麼都缺,她必須得想辦法賺點錢,否則手上這五兩銀子也花不了多久。春風樓上午不開門,秦明月打算午時出發,呆在家裏的她卻不知道,她在春風樓賺了十兩銀子的事情已經傳到了村裡。秦家。秦母正為秦如月送禮的十兩銀子發愁。讀書費銀,這些年秦如月讀書,家裏積蓄都填了進去,如今手上,滿打滿算也就二兩銀。秦父一大早回娘家借,只借回了幾百錢。“怎麼辦啊?”秦父愁的直掉眼淚。秦母緊皺眉頭,一時也沒什麼辦法。這時,秦二壯從外面風風火火跑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