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湖邊男屍
路人甲：“我聽說其他幾位早就上門看望，卻被徐家攔在外面，以徐遠山正在治病為由不見任何人。”
路人乙：“那是自然，徐家在揚州城內欺凌霸世多年，將其他幾位壓制死死的，此時徐遠山出事多少人等着看笑話，某些人做夢都能笑醒，必然想要確定真假。”
路人甲：“沒錯，如果徐遠山真的發瘋那徐家可就熱鬧了。”
路人乙：“急什麼，不管是真是假很快就能有結果，我覺得啊！這揚州城要變天了。”
“...”
凌蘭饒有興趣的側耳傾聽，二人有滋有味的交談好一陣，直到有其他小聲附和才終止了談話，估計是害怕聲音太大被人聽去，現在徐家還一切正常得低調，免得引火燒身。
“能聽懂嗎？”
正若有所思的分析就聽到墨梓玉輕聲詢問，她面露疑惑，這也不複雜怎麼會聽不懂？
無非是徐遠山出事，其他鹽商或者生意人開始伺機而動，除此之外徐家在揚州城很招恨，無數百姓等着看笑話。
“說起來我倒是有個問題，他們的話可真實？”
墨梓玉不置可否的點頭：“這樣的言論還算輕的，等大家都確定徐遠山瘋掉之後你再出來轉轉。”
言外之意，到時候會更加熱鬧。
“沒想到徐遠山是這樣的為人。”凌蘭低聲喃語，不理解淩輝怎麼會和這種人是舊友？
似乎看出他的心思，墨梓玉拉着她的手快走幾步：“在京城時徐遠山並非如此，可以說回到揚州剛接手這個位置時也是個正直的人，至於後來都發生過什麼事就不得而知，漸漸變成這般。”
“也對，人都是會變得，尤其是在充滿利益複雜的環境中。”
見她頗有感慨墨梓玉輕笑：“別想太多，看看還需要什麼物品帶回去，咱們要小住一段時間。”
凌蘭點點頭，拋開思緒放鬆下來開始逛街。
如果可以穿越回現代的話，她有很多東西都想買，可惜在夢裏都沒能回去過，對此她只能選擇目前需要的，那些精緻且色彩完美的花瓶瓷器，玉器擺件都被無排除在外，想想都感到可惜。
快到街尾時外面前方不遠處變得吵雜起來，很多人聚集到一起，因為視線昏暗看不清遠處的景物，只是依稀聽到有人喊快去衙門，死人了...
距離街尾大概七八米的地方就是湖邊，當地人稱青湖，剛才有遊船回到湖邊途中發現湖面漂浮着什麼東西，因為天色暗下來只有燭光所以看不清楚，當遊船回到岸邊后那在水中浮浮沉沉的東西也漂到了附近，有好奇之人便利將帶鉤子的長繩扔了出去，勾住后與其他人合力拽到了岸邊，等去查看時頓時嚇得跌坐在地，有幾個沒站穩差點摔倒水裏，因為被拽上來並非其他物件，而是一具屍體。
凌蘭和墨梓玉來到附近時那具屍體還在湖邊，下半身還在水裏，仰面朝上，面色蒼白略帶浮腫，大家都保持一定距離站着沒人敢在靠近。
因為距離緣故晚上視線又不好，凌蘭張望片刻發現屍體脖子處隱約有青紫痕迹，由於衣領當著看不真切，不應該是屍斑，顏色不太對。
這時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這，這不會是張家的亮子吧？他娘找他兩天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這話好像觸動了某個機關，瞬間引起一片嘩然。
百姓甲：“我瞧着有點像啊！尤其那件棕色衣服，好像就是亮子總穿的。”
百姓乙：“亮子娘去哪了？誰知道快去喊一聲。”
百姓丙：“先別喊，如果真是，那亮子娘怎麼能受得了？這白髮人送黑髮人，尤其是亮子剛成婚沒幾個月，高興勁還沒過就攤上這樣的事兒。”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說著有膽大之人已經開始往前走，似乎得知是熟悉的人後膽子也大起來，在確定過程中眾人不約而同安靜下來，屏氣凝神等結果。
只見一高一矮兩個男子提着燈籠走近，泛着紅暈的燈籠更添幾分詭異，二人湊近了屍體的臉認真看了看就見到那燈籠抖了抖。
其中高個子的聲音充滿憤怒：“是亮子，殺千刀的，亮子不可能自己跳到湖裏，一定是有人把他扔進去的。”
凌蘭以為這樣的言論出現後會有更多人附和討論，卻不曾想周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照不宣的垂頭不言語。
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明顯是知道什麼卻不敢說。
與此同時身後傳來一道蒼老發顫的聲音！
“讓一讓，麻煩大家讓一讓！”身子矮小又駝背的老大娘住着拐杖不知何時來到附近，神色疲憊很是憔悴。
人群中大家不約而同轉過身，但是見到來人後卻站在原地沒有動，每個人都神色複雜，有憐憫，有惋惜，有心疼，有憤恨...
“聽說這裏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就過來看看，我家亮子已經兩天不見人了，雖然知道不能是但也瞧瞧吧！免得我心裏不安穩，一會兒啊我再去別處找找，也說不准他自己就回來了。”
來人這樣說著住着拐杖顫顫巍巍往前走，大家不得不往後退，有人慾言又止最終忍住，實在不知如何說，擔心對方承受不住這樣沉重的打擊。
之前眾人的言論已經聽清楚，此時看着來人凌蘭心中有了計較，估計就是亮子娘。
從剛才對方說的那番話來看估計心中已經有了猜測，只是不願意相信，自欺欺人罷了，等見到那屍體后不免悲痛欲絕，不知這孱弱的身子骨能否受得住。
凌蘭的心情有些沉重，白髮人送黑髮人，是難以言說的痛苦和打擊。
走出人群張大娘便見到了湖邊那具屍體，她的步伐變得異常艱難，每一步都好像用盡了最後的力氣，不過六七米的距離被她無限拉長，也在無形中將其他人的心揪起。
只剩下兩步之遙時張大娘的身子開始發抖，應該是看清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無需仔細觀瞧也能認出。
“我的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