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禮堂里的其他人也被突發意外嚇了一跳，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雲楚蔓已經抱着雲舒衝到舞台下方了。與此同時，台上的雲卷慢慢站了起來。小男孩明顯還有些不適，雙唇緊緊抿在一起，但表情堅毅，沒有絲毫遲疑和迷茫。雲楚蔓眼神閃了閃，硬生生停下往台上走的腳步，其他想要上去查看情況的人也被她攔下。雲舒懂事地沒有出聲，一眨不眨地注視着舞台上的哥哥，只是緊緊攥着雲楚蔓衣服的小手，暴露了她的緊張。雲卷調整的很快，站穩身體的瞬間，就恢復到了跌倒之前的狀態。但小光頭早就慌了神，此刻害怕的都要哭出來了。雲卷見狀只好主動走到他面前，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肩上，眉毛一挑淡淡道：“繼續。”小光頭迷茫又無措。雲卷偷偷皺了下眉頭，然後左肩向後一甩，做出被拳頭重擊的模樣，緊接着後退一步，下蹲，朝着對方的下盤踢去。看到熟悉的套招動作，小光頭終於回過神來了。他腳尖點地，向左側轉身，順勢打出肘擊。雲卷抬臂順利格擋。兩人一來一往，逐漸恢復狀態，重新打了起來。剩下的招式不多，表演剛結束，劇組的醫護人員就衝上台將雲卷帶了下去。“媽媽，哥哥……”雲舒着急地指了指他們離開的方向。雲楚蔓這才發現小女孩都快哭了，連忙道：“咱們過去找他。”雲舒乖巧地嗯了一聲。然而越是着急的情況，越有人出來耽誤時間。小光頭的父親突然出現在雲楚蔓面前，笑嘻嘻道：“不好意思啊，我家小傑剛才不是故意的，其實這都是常有的事，哎呀，你們不練武不懂這些，我們家小傑經常滿身是傷，最嚴重的一次……”雲楚蔓煩躁地蹙眉，冷冷地打斷他道：“抱歉，我對你家孩子的練武經歷不感興趣，請讓一讓，你擋路了。”男人沒想到她說話這麼直白，下意識退後一步讓開路。雲楚蔓瞥了他一眼：“還有，被誤傷的是小卷，如果你想道歉，請和我兒子說對不起。”說完她便帶着雲舒匆匆離開。此時雲卷身邊除了醫療人員、導演和劇組工作人員，小光頭也在。他誠懇地對着雲卷鞠了一躬，嗓音洪亮道：“對不起！我剛剛失誤打疼你了！”雲楚蔓扒拉開人群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場景，她愣了愣，對比小光頭的父親，小孩本人倒還不錯。雲卷聞言，淡淡道：“沒關係。”餘光瞥到熟悉的身影，他眼睛登時一亮，臉上也有了笑容。雲楚蔓走到他身邊，看見他發紅的臉頰，頓時有些心疼：“小卷怎麼樣？疼不疼？”雲卷笑着搖搖頭：“不疼。”雲舒湊到他身邊，緊緊握着他的手不放。醫護人員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慢悠悠道：“沒什麼大問題，嘴角磕破了一點，已經上好葯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這才放心地散開。“小卷很不錯。”已經走到門口的導演，突然折回來對雲楚蔓道。“謝謝。”雲楚蔓笑道。“真的很不錯。”導演又強調一遍才慢悠悠離開。雲楚蔓面上表情不變，心裏卻有些詫異，導演對雲卷另眼相看，難道說劇情要發生改變了？然而，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想多了，這次試鏡成功的依舊是小光頭。雲楚蔓多少有些失望。因為在她看來，雲卷才是今天表現最出色的一個，她敢保證自己沒有任何濾鏡，小光頭最多勝在有武術功底。突然後悔讓小孩子面對失敗了。雲楚蔓重重嘆了一口氣。雲捲雲舒一直在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