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提前排練床戲
餐廳的水晶吊燈微乎其微的閃爍了一下。靳澤承嗓音很低,帶着不可抗拒的威嚴:“岳母若是年紀大了,無心管教這個小女兒,靳某可以將她送進封閉式女子學院裏。”喻母心“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靳澤承這是生氣了,兩年多之前的婚禮上還會客客氣氣的喊她一聲“媽”,今天竟然直接變了稱呼。“就是兩個孩子鬧着玩而已,倒是我有些小題大做了。”喻母擦了擦額頭的虛汗,看了一眼喻遙問道:“遙遙,媽媽剛剛沒有推疼你吧?”喻遙低着腦袋,縮在靳澤承的懷裏不想說話。靳母看着這母女倆有些心生厭煩,難免幫襯了兒子句:“親家母,你也別怪我多嘴,雖然遙遙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但到底她也是我們從小看着長大的,現在還是我們靳家的兒媳婦,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是是是。”喻晴見這會兒眾人都幫着喻遙說話,跺了跺腳,撒氣道:“我還是回家好了,這裏沒人歡迎我。”“你這孩子,不懂禮貌!”喻母嗔怪着,卻是沒有一點要責備的意思。喻遙瞥了她一眼,牽動了脖子上的小傷口,輕輕的“嘶”了一聲。靳澤承很快注意到了,皺着眉讓傭人去拿了醫藥箱,然後心疼的問道:“這裏怎麼會受傷?”“妹妹用刀子划的。”喻晴一下子就慌了,面對男人狠厲的眼神,有些結巴:“我…我不是故意的…”喻母遠遠看了一眼喻遙的脖子,不過是很淺一道血痕而已,她說道:“兩姐妹鬧着玩呢,都多大的人了!”這話實在是偏心眼的厲害,剛才喻遙不過是抬了手,連風都沒有扇到喻晴臉上,喻母教訓的嘴臉就如此嚴肅,現在她受傷了,喻母反而含糊其辭。靳澤承知道懷裏的小姑娘在想什麼,給她擦了一點酒精后,斂眸說道:“既然是鬧着玩,雙方都要受傷才叫公平。”“現在,你也拿刀划自己脖子一道。”喻遙心裏暗爽,即使知道這話有些不切實際,但是有人幫着自己,總歸是出了一口惡氣的。“澤承啊,你還真會開玩笑。”喻母這下是連笑都笑不出來了,她見靳澤承不說話,將視線移到了喻遙身上,“遙遙,你說句話啊。”還沒等喻遙開口,靳澤承又低聲說道:“您知道我的性子,說一不二。”他決定了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改變。只有喻遙除外。而喻遙也不是個聖母心,別人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她還傻乎乎的打靳澤承的臉,去替喻晴開口求情。感受到視線的靳母聳了聳肩,無奈嘆氣:“唉,兒大不由娘啊。”靳家的傭人也個個靈巧的很,在靳澤承話音一落就把大門關的死死的了。喻晴沒辦法,拿了西餐刀摩着自己的脖子,刀子很鈍,她又不捨得用力,每劃一下都感覺是自尊心受創的折磨。“剛才吃那麼多都沒吃飽?”靳澤承懶洋洋的問道。被自己暗戀的人這麼一說,喻晴下意識的就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脖子很快就泛了一道紅痕,看着比喻遙的重很多。喻母氣的要死卻不敢在這裏造次,連話也沒說就拉着喻晴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