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拿賈母做實驗
“哎呀，這可是寶藏啊！”
朱律和孟憲看的兩眼發亮。
“澹定，澹定！”
王宵雙手連壓，這二人正是讀書的時候，不能分心。
“吱吱！”
倆狐狸手快，一下竄進去，從寶物堆中，扒出兩隻青色的果子，一口吞了下去。
“什麼東西？”
王宵還沒看清呢，兩枚果子就進了狐狸的肚子裏。
“噗嗤！”
十四娘噗嗤一笑：“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靈果，這種果子在各門派中大概算靈田裏的野果，寵獸最喜歡吃，就和人喝了酒一樣，吃過會上頭，一會兒就沒事了。”
眾人紛紛看去。
果然，兩狐狸眼裏現出了迷離之色，身子有些晃啊晃，但從表情來看，還是很享受的，隨即又將剩餘的果子摘了下來，生怕有人搶似的，裝進了隨身繫着的小兜兜里。
晴雯心中一動道：“我們或許也可以給她們施用命運規則，讓她們儘快化形為人。”
“吱！”
倆狐狸一聽，滿身白毛炸起，就要竄走，卻被黛玉和香菱一手一個，撈了過來。
王宵遲疑道：“不會有什麼後果吧？”
白娘子不確定道：“命運規則，誰能說的清呢，但想來問題不大，改變的，只是她們未來選擇的方向，並不是改變了她們自身，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刻，她們會遇到重新化形的契機，我想……只是一個選擇，可以試一試。”
“就從你開始吧！”
黛玉把懷裏的狐狸拎了出來。
頓時，狐臉僵硬了，四肢吊著，尾巴也縮了起來。
另一隻，則睜大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
四女同時釋放出文氣，
王宵依然打開劍目觀察，卻見每當命運規則將要影響小狐狸時，小狐狸的身體裏，都會自發的生出一種力場，將命運規則瓦解掉。
很快的，四女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吱吱？”
小狐狸叫喚兩聲，似在詢問，成了沒？
王宵道：“你可以放心了，沒成。”
小狐狸立時渾身輕鬆，現出了一副如釋重負的模樣，身子一扭，撲到了王宵懷裏。
“公子，怎會這樣？”
香菱不解道。
王宵一邊撫摸着那柔順的毛髮，一邊沉吟道：“或許這就是生靈與物品的區別，物品再是威力無窮，終究是死物，只能任人擺弄，而生靈對於危機，會本能的規避。
改變命運，哪怕是向好的方向改變，也是外來影響，會被本能排斥，當然，說到底還是誰強誰弱的問題，她好歹有些修為，而你們掌握的命運規則還很粗淺，以後煉化的多了，可以再試試。”
“嗯！”
黛玉眸光亮閃閃，看着小狐狸，彷佛在說，下次還拿你實驗！
“吱吱！”
小狐狸不滿的叫喚着，面孔縮進了王宵懷裏，露個屁股給黛玉。
“瞧你那臭屁樣！”
黛玉笑罵著，撓了撓小狐狸。
“誒？”
王宵突然眼前一亮，又道：“榮國府的老太太前幾日得了風痹，雖然小青姑娘給治了，但還沒利索透，天氣又冷了，稍不留意，人說沒就沒，不如明日一起去探望老太太，順便給她施加個長命百歲的命運規則，看能不能起效，也可以從側面求證修為，或者是生命力能否干擾到命運規則。”
“嗯，這主意好，老太太好歹對我們不錯！”
晴雯點頭道。
香菱和黛玉相視一眼，想想也是這個道理。
……
十二月的天氣，雖然沒有下雪，卻是寒風料峭。
榮敬堂的大門上，掛着厚厚的門帘，隔絕了外面的寒風，賈母躺在床上，半眯着眼，形容衰老不堪。
雖然小青把她救了回來，但無論白娘子還是小青，治病有個原則，絕不用真元，只以人間方法治病，是為了避免干擾命數，平白沾染因果。
而人力終有時而窮，賈母也快八十了，不死不活的，還不知能撐多久。
鴛鴦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寶玉帶着張文靈，也坐在一邊，和老太太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老太太明顯沒什麼精神。
“老太太，王公子和小青姑娘來了。”
這時，周瑞家的進來彙報。
“哦？快請他們進來！”
老太太歪着嘴道。
“是！”
周瑞家的退了出去。
張文靈眼神微閃。
講真，前幾天王宵和小青來的時候，屋裏人多，還沒什麼，可今日沒幾個人，要說見着王宵不尷尬是不可能的，但更多的還是不安。
不片刻，王宵與小青進來了，還有黛玉主僕、晴雯和香菱。
張文靈神色立時極不自然。
前女友見前任，前任的女友不如她，她心理才平衡，雖然張文靈自恃貌美，不遜於香菱、黛玉與晴雯中的任何一個，卻是耐不住人家數量多啊。
王宵一拖三，還有那個莫名其妙變成了小姑娘的小青！
“老太太！”
晴雯立刻撲了上去，緊緊抓住賈母的手，眼圈竟有些紅了。
黛玉和香菱也快步走去。
“好，好！”
老太太頗為感慨，挨個看了一遍，嘆了口氣道：“寶丫頭不來了，史丫頭也不來了，虧得你們還記掛我這老太婆，林丫頭，你和宵哥兒也該成親了吧？”
“沒有的事兒，老太太您可別亂點鴛鴦譜。”
黛玉頓時俏面通紅，卻偷偷橫了王宵一眼。
寶玉不禁心裏一痛！
林妹妹……真的變心了！
出乎意料，張文靈看着這一眼也很不舒服，她知道黛玉和寶玉的關係，自小青梅竹馬，有沒有私訂過終生不清楚，但也是極為親近。
如果沒有王宵上門退婚，本該是她嫁給王宵，黛玉嫁給寶玉，可一切都變了，她成了寶玉的妻子，黛玉也明顯移情到了王宵身上。
其實她心裏是羨慕黛玉的，出身好，人又漂亮，還有才情，尤其是前任後任，待黛玉都不錯。
而自己呢，被王宵退婚，嫁給寶玉之後，寶玉也不是人前的老好人模樣，反而動不動發脾氣，有時候說的好好的，寶玉會莫名其妙的摔東西，還張嘴不想活了，閉嘴去死，偏偏襲人、麝月等寶玉房裏的丫鬟會趁機把自己拉走，由她們來勸。
自己到底哪一點比黛玉差？
為何前後兩個男人都不珍惜自己？
張文靈看到黛玉三女圍着老太太噓寒問暖，心裏別提多噁心，再見着王宵眼角的餘光瞥來，如見陌生人，心裏又痛又恨。
這正是女人的通病，一般婚後不幸福，就思念前男友，哪怕前男友有再多的毛病，卻總能被她發掘出閃光點。
王宵的閃光點，被一項項的發掘出來。
小青注意到張文靈的神色越發掙扎，目光也越來越多的在王宵身上停留，明顯就要控制不住了，當即清咳兩聲：“老太太，我給您搭把脈吧。”
張文靈一個激凌，回過了神，心裏有些后怕，對黛玉的妒忌，對王宵的恨，也更深了。
她認為，自己不幸福的根源是王宵！
“噢，小青姑娘，麻煩你啦！”
賈母在鴛鴦的幫助下，伸出了胳膊。
小青搭了會兒脈，又取出銀針，給老太太扎針，這次用了些特殊手法，讓老太太昏昏欲睡，便於黛玉諸女施加命運規則。
黛玉、香菱、晴雯與紫娟暗中催動文氣，絲絲縷縷的命運規則向老太太滲去。
王宵開啟劍目，發現依然不是太順利，說明要撥弄生靈的命運並不容易，不過相對於有修為的小狐狸，稍微輕鬆些。
這從側面印證了修為越高，越難以撥弄命運的猜測。
王宵仔細觀察，漸漸覺察到，黛玉諸女施加了長命百歲的命運規則之後，老太太曾受過的國公夫人敕封被激活，抵擋外來的命運干涉。
並且她的命運，並非一人的命運，而是與榮寧二府數百口人息息相關，紛紛被勾連出來，可謂牽一髮而動全身。
再看黛玉諸女，越發力不從心。
當即傳音過去：“老太太長命百歲的目標太大，趕緊改成身體健康。”
四女也意識到問題所在，陸續將長命百歲的命運規則收回，改為釋放出身體健康的命運方向。
果然，阻力小了很多，畢竟長命百歲不容易達成，但身體健康，還是相對容易實現的目標。
“誒，老太太您的嘴……”
鴛鴦突然驚喜的喚道。
“哦？”
老太太睜開眼，鴛鴦忙遞了面鏡子過來。
只見鏡中的自己，嘴不是那麼歪了，面部的麻痹感也減輕了不少。
“哎呀~~”
老太太正要說話，小青打斷道：“老太太，先別急，馬上就好！”
“噢！”
老太太聽話的應了下來。
約摸過了小片刻，小青把一根根銀針從老太太身上撥出，笑着問道：“老太太，感覺如何？”
“快，再拿鏡子過來！”
老太太撐着胳膊，從床上坐起，接過鴛鴦遞來的鏡子，左看右看。
人雖然老了，卻也是愛美的，沒有哪個願意頂着張歪嘴見人，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嘴，又往回撥了些，歡喜的老淚縱橫。
“老太太，您別激動，這是好事啊！”
鴛鴦眼角也含着淚，掏出手帕，給老太太擦了擦。
“是啊，是好事，是好事啊！”
老太太的淚水，止不住的嘩嘩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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