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 102 章
鏘!鏘!
左右兩隻前螯狠狠砍在苗鳳蛛化的左手臂上,發出硬物碰撞之聲,輕薄的練功服撕裂成片,飄落到地上,露出底下同樣黃黑相間的皮膚。
趁蛛螯跟手臂交接之時,苗鳳空閑的右臂握住一隻還未來得及撤開的蛛螯,大蜘蛛為脫困又劈下一隻蛛螯,苗鳳毫不在意,空手奪螯,同樣蛛化的皮膚堅硬無比,絲毫不曾畏懼,使得大蜘蛛弄巧成拙,又讓苗鳳握住了一隻腿兒。
正當毒蜘蛛試圖用淡藍色蛛螯攻擊時,苗鳳已雙臂發力,拖着幾百斤重的大蜘蛛在地上滑行數米,再一個甩手,龐大的蜘蛛裹挾着巨大的勁風撲向測試室堅硬的石壁,緊接着苗鳳背後的藍色蛛螯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騰空而起,向著大蜘蛛的方向躍去!
一人一蛛的攻擊速度更快,一切都發生在眨眼間,就見上一刻大蜘蛛才撲向苗鳳,下一刻就飛了出去。大蜘蛛撞擊在石壁上發出巨響,石壁受到感應,顯示屏緩緩亮起數據。
【重量】153kg
【長度】未知
【攻擊值】77點
【屬性】未知
這並非代表該蜘蛛如此無用,而是指大蜘蛛撞擊在石壁上的力量為77點,相當於一張中階E卡。
大蜘蛛調整姿勢的速度很快,但苗鳳來的更快,幾乎是它剛用八條蛛螯抓牢石壁,苗鳳就向它撲來!且苗鳳是人的緣故,相當於蛛螯的四肢更加靈活,並不與蜘蛛擁有“堅硬”的前肢硬碰,而是選擇了切向蛛螯與軀幹相連的關節處。
咔噠。
類似骨折的聲音響起,使用了赤金猩猩血的大蜘蛛頓時發狂,紅眼睛亮的似要滴血,完全不管要被折斷的兩條前螯,第二對蛛螯切向苗鳳的雙臂!
鏘鏘!
又是熟悉的硬物相接,不過是淡藍色的半透明蛛螯與大蜘蛛的第二對蛛螯相撞。
大蜘蛛在狂化加持下,力道遠比之前更大,淡藍色蛛螯又以毒素為主,堅固程度本就不及其餘四肢,頓時如同水晶一般破裂,散作點點藍色晶芒,消失了。
而大蜘蛛發出的代價,就是兩條前螯硬生生被苗鳳撕了下來。
苗鳳隨手一丟,蛛螯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脫離本體的肢體漸漸消失不見。
她又故技重施,以藍色蛛螯換大蜘蛛的堅固四肢,而後目的達成,四肢蜷縮向後翻去,於半空中舒展輕巧落地。
儘管大蜘蛛瘋了一樣向她攻來,但藍色的蛛螯根本不敵苗鳳的四肢堅硬,再加上蛛化的苗鳳與大蜘蛛本屬同源,根本無懼毒素,如此硬碰硬之下,大蜘蛛節節敗退,很快被苗鳳成刀的掌刃削去全部蛛螯,只剩下軀幹在地上蠕動,再不能起任何威脅了。
解除蛛化的苗鳳踉蹌了一下,臉色有點白,但她很快站穩了身體。
啪啪啪。
凌笑在一旁鼓掌,笑道:“真是精彩的一戰。”
苗鳳問:“你要的數據弄到了嗎?”
凌笑點點頭,“謝謝你了,沃克。我會告訴林森,給你額外加上30積分的。”說著,藍色的卡牌從沃克下意識緊握的手中滑出,飛到了背對着他走向大門的凌笑手中。
不都是一樣的超凡生物嗎?怎麼專屬化了強這麼多,難道用了特殊材料?沃克軟着腿走出測試室,沒忍住打開智腦里里的論壇連結,將剛才發生的一切編輯成了文字,發了個帖子。
“你這樣暴露身份,沒問題?”苗鳳皺着眉,眼裏隱含擔憂。
凌笑聳聳肩,滿不在意地說:“無所謂,反正遲早要暴露的。”而且她姑且算是一塊活招牌,有她在,肯定有更多人加入。
與其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些有背景的人提刀上門,還不如她自己將牙齒磨的鋒利,好歹能反咬他們一口。
“你覺得怎麼樣?”凌笑問。
苗鳳回憶了一下戰鬥過程,很快回道:“器武牌之所以受到眾多卡修的喜愛,是因為它可控好用,一個優秀的卡修往往能將卡牌發揮出120%的威力。而魂牌威力雖大,但只有專屬魂牌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卡修的力量。就像剛才的戰鬥,明明都是一樣的材料,一樣的製作方式,毫無智商的超凡生物就比不上獸化以後,頭腦清晰的我。”
她先壓制住大蜘蛛,再用兩敗俱傷的方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靠着不算大的優勢成功反殺。如果是沒有智商,僅憑本能戰鬥的超凡生物,是做不到這點的。
凌笑表示贊同,“你說的很對,這就是有牌靈的卡牌戰鬥力遠遠強過同級其他卡牌的原因。不過,像[力量狂厄]這樣的專屬卡牌並不好製作。”
苗鳳點頭,心中深以為然。
如果簡單,怎麼市面上不曾流行?
“我決定了,以後魂牌的製作方向就是專屬卡牌。你想想昨天比賽中遇到的賽亞,在狼化以後,仍然可以使用器武牌,而像你這樣的卡修,在獸化以後,往往能發揮出C級的戰力,如果再配上器武牌……”凌笑現在滿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
——給自己定製一張合適的專屬魂牌!
[身輕如影]是張不錯的專屬魂牌,但在現有的戰鬥中,除了用來躲避攻擊,完全派不上其他用場。她需要更優質的卡牌,化被動為主動。
“學姐,你是純粹的獸神信仰嗎?”雖然凌笑相信玄學,但卻不是什麼有信仰的人。來到卡藍以後,知道卡修普遍都有信仰,也就很少跟同伴提到相關話題,生怕一不留神觸到了別人的禁忌。
她目前僅知道羅莉什麼都信一些,哪個好使信哪個;戈焰羽飾堅定的戰神阿瑞斯信徒,平時很少掛在嘴邊;苗鳳應該是信仰獸神,因為她的卡牌全是魂牌,這是凌笑的推測,畢竟苗鳳從來沒提過。
“嗯?”苗鳳心裏又掠過一道陰影。
“我就是想啊,以後也可以給你做器武牌,就像賽亞那樣……”凌笑邊說邊看苗鳳的臉色,見她微微皺眉,後半句越縮越小聲,“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她尷尬地呵呵笑起來。
“我們族信仰……獸神。”苗鳳輕聲說。
“族?”凌笑驚訝,“難道學姐也是什麼深藏不露的家族子弟嗎?”
苗鳳臉上的表情全部消失,盯着前方的一小片區域,語氣不由自主地冷硬起來:“不,我們曾是一支信仰獸神分|身的荒原部族。”
曾經?
凌笑沒敢繼續問下去了。
每個人都有秘密,看起來苗學姐的秘密很沉重。“我們得祈禱第四輪別碰到你堂哥才行。”羅莉抓着戈焰羽的手臂,用無比可愛的表情說出惡狠狠的話。
“雖然我是很想跟堂哥比一場,不過我贊同你說的!”戈焰羽也一臉的愁雲慘霧。
這不是她們第一次看戈長治隊伍“阿努姆之槍”的比賽。
阿努姆之槍的名字源自一個典故。
傳說幾百年前,戰神阿瑞斯化身為人,下凡間巡視苦難的眾生。他戰無不勝,不管是超凡生物還是強大的卡修,都無法傷害他分毫。
一個擅長潛行刺殺的大師揚言沒有他殺不了的人,花了一年的時間成了的同伴,潛伏在他身邊,直到某日終於用□□刺進了阿瑞斯的胸膛,鮮血順着這支槍染紅了他的身體,名叫阿努姆的男人瞬間得到感化,明白了刺殺之人的身份,在得到阿瑞斯的原諒后,成為了他在人間最忠誠的信徒,一生為其傳教。
而這支沐浴了神血的阿努姆之槍,也成了無堅不摧的傳說級神器,擁有超凡的力量。
戈長治的隊伍起這麼個名,就是在間接暗示,他們戰無不勝,無人可以擊敗他們。
夠狂夠傲,偏偏他們確實有這個實力,讓人不得不服氣。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牌,絕對是巫牌!”羅莉湊在戈焰羽耳邊小聲地說。
她自己有一張巫牌,對於它們特殊的氣息十分敏感。
台上這個少女瘦瘦弱弱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完全是毫無戰鬥力的路人模樣,手裏握着一把樸素到極點的黑白二色毛筆,正在空中快速地畫著圖案。
“針鳥。”少女刻板到沒有一絲波動的聲音在台上響起。
簡單的只有輪廓與眼睛的圖案,在她語畢以後,瞬間具現化成了一隻尾部能發射毒針的拳頭大鳥類,這很顯然是被少女創造出來的生物,而非已知的某種超凡生物。
她畫的速度很快,一隻又一隻,僅用了兩分鐘時間,在她身前半米的位置就已經飛着三四十隻針鳥了。
“去吧。”少女一揮筆,幾十隻針鳥飛向斗台另一側。
噗噗噗噗噗。
無處不在的針鳥齊齊發射尾部毒針,除了腳底安全,所有位置都有毒針,對面四人不得不發動所有能夠抵抗的卡牌,一人一個方向擋住毒針攻擊。
這不是普通毒針,細若銀針,卻有D級的恐怖穿刺性,更不用說它的毒素。一旦刺中會立刻麻痹,哪怕僅僅是局部麻痹,對於高手之間的戰鬥,也足夠影響結果。
而這不過是個開始,戴眼鏡的少女依舊在快速地批量生產針鳥。
她並非只能畫針鳥,不過對於防禦薄弱的進攻型隊伍來說,無處不在的毒針才更適合他們。一旦陷入被動防禦中,勝利就屬於他們了。
“這女的好恐怖,就我目前看來的,比你堂哥還變態!”羅莉心有餘悸地說。
戈焰羽乾笑。
廢話,這可是五年級排名前十的存在,可攻可守還能輔助的全能型卡修,單打獨鬥並不算頂尖,但在團隊裏絕對是對手的噩夢。
一張卡頂得上別人好幾張。
兩人擠出人群,戈焰羽拍着羅莉的肩膀說:“要是碰上他們,那學姐只能交給你了,巫牌對巫牌嘛。”
羅莉喪着臉說:“我只有一分鐘啊!”
戈焰羽想了想,“那你找笑笑幫忙延長時間吧。”
“嗚嗚嗚,我不想碰到魔女!”
“但我還挺想碰到我二哥的!”
“滾啊你,又打不過!想個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