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if線
「嘖嘖嘖，好久不見，砂糖你果然黑掉了啊。」
「禪院家不愧是萬年垃圾堆，想當年你小時候多可愛，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正在你正對着被你反奶一口傷勢加劇的白毛少年你瞪我我瞪你面面相覷有些尷尬之時，腦海里清晰飄蕩出某人許久未聞的嗓音。
「…系統！」你在心裏驚嘆，隨後半幽怨地埋怨，「你這傢伙居然還捨得回來！」
說起來距離這廝上一次同你暫別都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畢竟禪院家是個理想的安全屋呆在這裏，系統並不擔心你會分分鐘橫死，另一方面玩心特重的他總想着去其他位面探查和收集情報，所以這些年你都幾乎忘記了你還綁定了這麼個玩意兒。
「嘛嘛，」面對你抒發的強烈不滿，系統顯得有少許心虛，他偏移視線45度新房式回眸，「畢竟我也是有很多事情的啦……比如剛剛才從你的兩個if線看到結局回來。」
你立刻貓貓警覺：「什麼if線？」
系統：「if你脫離禪院家為收集好感值踏上網絡主播or愛抖露之路一類的。」
「！」
網絡主播和明星？
你一怔。
這個聽起來好像蠻有搞頭的噯。
因為綁定系統的緣故，你的體質可以收集不同人的好感獲得不同的屬性。
既然如此如果像是通過特殊職業收集到大規模人群好感的話，貌似真的比入學高專成為咒術師這條路要成長得迅速。
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這點！
所以，現在退學改行還來得及嗎……
而像是知道眼珠子轉動的你內心在考量什麼，系統用着冷酷的語氣道了句：「別想了，結局是be，要不然我也不會特意跑回來知會你一聲。」
你：「？怎麼就be了？」
明明感覺這兩條線都挺好的啊。
系統大呼你的天真。
搖搖頭甩給你兩張be截圖。
1
【你在離家出走、成功脫離禪院家后，拿着身上剩下的錢進入某家網吧】
【陰差陽錯之下你點進某網站的直播功能，自此開啟了網絡主播的生存之路】
【憑藉可愛的外表和近乎完美的性格，不出半年你便火爆全網，受到阿宅們的追捧青睞】
【可是，網絡世界是一個充滿了屍腐臭氣的地方，有時也是現代社會催生而出的地獄，在接收到網民源源不斷好感度的同時，你也收到愈來愈多來自四面八方的惡意……】
【最終，你無法忍受那些淤泥一般淤黑濃稠的情緒，崩潰之下選擇結束生命】
【be3-菜雞主播重度陰鬱】
2
【你在離家出走、成功脫離禪院家后被路邊的星探搭話，自此走上偶像之路】
【憑藉可愛的外表和近乎完美的性格，不出半年時間你便火爆日本，一時間電視銀屏全是你的身影】
【可惜好景不長，好感度來得太過容易，你逐漸失去了原本的初心】
【你開始染上一些不好的習慣，比如【屏蔽】、【屏蔽】和【屏蔽】】
【不久後下海的你鋃鐺入獄，最終死於獄中】
【be4-娛樂至死】
看完這些的你：……
好的呢好的呢。
奇奇怪怪的死亡結局又增加了呢（樂）。
維持燦爛假笑頭頂青筋突突直跳，你壓下辱罵某個***世界意識的衝動，盡量心平氣和地詢問你的隊友：「那麼如果是咒術師這條線呢？」
你很想知道——決定走上這條道路的你未來究竟又會擁有怎樣的命運？
系統回復你說他所遁入的不同分支都是半隨機進行的。
目前還尚未看到這條路最末的劇情，不過肯定是會幫你繼續留意的。
後來你們簡單又交流幾句系統便再次下線了，這回走之前他給你導入了一個升級后的呼叫按鈕。
需要他出場的時候只要按下那個按鍵即可（系統：當然啦也不一定按下就一定會隨叫隨到哈，哎嘿xd），你硬着拳頭答應着微笑送別了他。
而眾所周知，發生在腦內的對話是不耗費現實時間的，在你和系統做完看似一段冗長繁瑣的對接與交流后，實際上外界不過流動了001秒。
此刻接回上章劇情。
將反轉術式一不小心搞砸成送走術式的你此刻依舊在和面前被你荼毒的少年大眼瞪着小眼……哦不，是你單方面瞪着他的陰間墨鏡。
看不透對方那被遮擋得完完全全眼睛之下的情緒，但你隱約察覺到了緊盯不放的視線……
「——對不起！」
總之在被揪住責問甚至報復回來以前作出道歉。
雖然並沒多少愧疚，但你還是表現出像乙女遊戲裏不太聰明的女主角一般惹人憐愛的小動物一樣十分驚慌失措外加相當過意不去的樣子，飛快卻又帶着有些恰到好處愚鈍地從衣物中拿出了乾淨的手帕。
「我不是有意的，」一面說一面拉過對方的手臂，一面裝作女主角標配的笨手笨腳動作將手帕按在不斷滴答滴答往下滲血的傷處，說出標準台詞，「嗚嗚嗚都是我的錯，讓我補償你什麼都行！」
都道歉到這種程度了應該不會再接着計較了吧，你想。
而似乎看出了點什麼苗頭，面前原本一直沉默垂眼瞪你的dk突然十分突兀地「啊——」了一聲。
「我想起來了，」他很突兀地、跳脫性地忽然指着你擴大眼眶，鼻樑上架着的墨鏡托都滑落下來一些，「你不是之前從樹上掉下來那個死沉死沉害老子差點摔倒的小鬼嗎！」
你：？
你：？？
要不要聽聽你在講什麼？？？jpg
自己哪裏有「死沉死沉」的啊！
明明這人剛剛只用一隻手就接住你了好嗎！哪裏有差點摔倒！
似乎是從你茫然又略顯憤怒的表情領悟到自己說的和你所get到的東西完全不在同一頻道，白毛乾脆將他的整隻墨鏡從臉上摘下。
所有的五官毫無遮蔽地暴露在外，一副有些無奈又有些哀怨垂眼瞅你：「怎麼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啊？」
……
「！！」
在看清這人墨鏡下全貌之後你才猛然恍悟過來先前為何系統一上線就吐槽你心黑了。
你認得眼前的傢伙！
——雖然與年少時第一次見到那時相比，對方的眉眼和臉部輪廓都偏向成熟方面有少許變化，但是大致樣貌基本沒變。
再加上那對瞳孔特殊的罕見眼睛，幾乎是在遮擋物摘除的一瞬便認出這個人是幾年前因為沒撈到一點好感度被你背地裏和系統diss很久的五條悟。
敢情系統剛剛上線說的那句話是以為你懷恨在心，在多年後又一次見面掏出記仇小本本故意用着蹩腳的治癒技能給這人反奶一口、居心險惡。
你好冤啊。
為了防止五條悟也誤會成這種走勢、給他留下你斤斤計較的小心眼形象阻礙日後的刷好感進程，你決定裝傻到底。
「那個，你在說什麼？」抬起頭露出個懵懂神情，你臉不紅心不跳扯謊道，將手微微擋在自己臉側，「沒記錯的話我們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吧？」
「……」
五條悟怪異地掃你一眼，估計是以為你真的忘了，也沒深究。
之後他將墨鏡重新扒拉着戴上，拿過你按在他手背的手帕胡亂往臉上擦了一把，致蹭掉了先前沾上邊的血跡，捏在手裏頓了頓，終究還是沒把沾了血的帕子就這麼還你。
「宿舍在哪？」此頁翻篇后，dk將手帕團起隨手往口袋裏一塞，垂了眼看來，「弄乾凈還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老熟人」背景的加成，聲音聽起來好像沒之前那麼敷衍和冷淡了…不過多半可能是你的錯覺。
「一條手帕而已，不用還的，」你連忙說，又有些邀功贖罪意味地提議，「你才過來學校吧？宿舍樓我帶你去吧。」
呵呵呵，天選之子的好感度，不要白不要。
想了想你覺得還不夠真誠，繼續補充：
「不介意的話，我也可以幫五條同學整理寢室的。」
「我那邊還有從甜品店買來的限量蛋糕和牛奶曲奇，不討厭也全都給你。」
「今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
一股腦說完並誠滿滿地注視上去，你看見身前的dk沉默幾秒，終究沒有拒絕地點了下頭。
「行，」他走出兩步，如同自願上鉤的貓咪跟在身後，朝你示意，爽快道，「那走唄？」
……
【五條悟：「還有這種好事？」】
【好感度+5】
【術式天賦+5】
哇哦…
這傢伙長大后居然意外地單純嘛，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