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驚現五條貓貓

現實

吉野順平通過某次事件結識到了一名叫做虎杖悠仁的同伴。

由於二人興趣愛好相投，因此近日經常會聚在一起看電影。

當然，同行一起的少不了電影社團的同學，幾名高中生相處都很是愉快。

「要是悠仁你也是我們學校的就好了，」社員之一的桂木圭興緻勃勃地說，「那樣我就可以把你介紹給我們社長，你也能一起加入我們社團了。」

提起社團中唯一的美少女，社員們自然不免要多說幾句。

社長吹的野林敬八當即向新影友虎杖叭叭了一大通自家社長的詳細情況，也不管對方到底是否真感興趣。

「說起來社長也算是我們學校的傳奇人物了，當初我們社被高年級的學長找上麻煩面臨即將解散的窘境，是她英勇獻身幫助了我們！」

說到這裏虎杖悠仁表示了好奇「——社長同學打架很厲害嗎？」

吉野順平聽罷忍不住無奈搖頭。

「和悠仁想像得有些不一樣啦，我們的社長……怎麼說，相當地超乎想像呢。」

他至今還記得當初與我妻砂糖第一次有所接觸的情形。

在學生中有「瘋狗」、「怪人」稱號的少女，在吉野順平被□□腳相加的時候，從天而降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是字面意義上的「從天而降」。

那時他被惡意霸凌自己的學長揪到天台，純白髮色的少女便是從高處水泥磚砌的屋頂跳下來，一腳踩中了正打算對他揮舞拳頭那人的後背，將其幾乎是直接踹到踩進了園藝社在天台培育的蔬果帶里。

「哎呀，居然踩到人了，搞砸啦，完全沒看到呢。」

吉野順平隨着響起近似棒讀的敷衍嗓音望去，看着面前長相驚艷的少女半真半假流露出迷糊加愧疚的表情。

她摘下耳廓別上的耳機似乎剛從自己的世界中脫離而出，用一種處於造作與真實之間的茫然迷惑地當量起四周。

吉野發現自己認得這名少女——我妻砂糖——從初中起就是校園裏的風雲人物，倒不是因為對方姣好的容貌和每年都可以奪得獎學金的優異成績，而是因為這位是全校公認的「怪胎」。

至於「怪胎」到什麼程度？

初中的時候吉野順平就有聽說過少女與各種男生往來的傳言。

只不過那類傳言，從最初的「那是個只要給錢就願意同意交往的碧池哦」版本，很快演化成了「那是個搞不好會把你玩死的瘋女人，快跑！」的版本。

吉野順平曾經的同座是個人送外號「八卦小王子」的百事通，順平從他那處得知，我妻砂糖口中答應的「交往」，便只限定於男方單方面付出、對其唯命是從的模式。

「據說有個高中生企圖強行將她拉到旅館辦了，結果第二天被人發現躺在草叢裏人事不省，結果一問是被一套防狼噴霧和電擊棒法給整迷糊了！事後他回想起來那天下午的時候就有些頭暈，懷疑人家女生早就在便當里給他加了料。」

不管各類傳聞到底是真是假，我妻砂糖被許多人關注的事情卻是有目共睹的。

男性們對她趨之若鶩，即使知道有許多勇敢的前輩在其身上栽倒也依舊不顧風險前仆後繼，這一特性自然也引來少部分女生的嫉妒算計。

像是一個學校存在校霸、校草，校園生活中也總是不乏以羞辱欺壓同性為樂的不良少女這樣一種存在。

有段時間我妻砂糖便被這樣一類女生找上，她們像是對付以往被她們肆意霸凌的女生一般，熟稔以同樣的手段威脅我妻成為她們小團體的「狗」。

或許是避免產生事端，我妻砂糖一開始答應了女生們的要求。

跑腿、買飲料、遞情書、扇風、舉傘，做得不好便被辱罵毆打，乃至愈發過分暴力升級。

聽聞過砂糖「事迹」的眾人一開始對於砂糖的「屈服」很是訝異，但後來便有人表示，「之後絕對還有后招」。

果然，在一次午間休息，我妻砂糖做出了一件令所有人都咋舌不已的舉止。

事情的起因吉野順平並未親眼見證，他只知道自己隨着湊熱鬧的人群去往事發地點時，將年級里那名自詡「大姐頭」的jk撲倒在地的白髮少女死咬着前者的脖頸緊緊不放。

老師和校醫趕來的時候，小團體頭目的女生險些被我妻砂糖將動脈硬生生咬斷。

擦拭着鏡片滿頭是汗的教導主任詢問我妻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嘴角和牙齒滿是鮮血的少女掛着不正常的笑容，微微歪頭朝對方露出兩顆血紅血紅的小虎牙。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呀，因為我是她們的狗嘛，這不是最開始就說好的么？」

道不清到底是挑釁還是自嘲，她被受害者掐得發紫胳膊抬高雙手在頭頂一左一右比了個耳朵的手勢。

「汪~汪~」

在場所有人一瞬間毛骨悚然……

那日後的第二天我妻砂糖並未來到學校。

再之後學校里更多有關她的瘋言瘋語

母親罹患精神病，父親是qj犯，有一個死去的弒父殺人犯哥哥。

她和哥哥是母親被父親qj生下的產物，母親因此精神崩潰罹患疾病，哥哥對妹妹懷有畸形的愛意、並發現妹妹與父親勾結遂痛下殺手、因為對妹妹愛而不得且不被世人接受跳樓身亡……

不正常的家庭，不正常的一家子。

從小生活在這種畸形環境下的少女，同學們一致認為對方會作出那種瘋狂舉止的行為並不奇怪。

但是吉野順平並不相信圍繞在我妻砂糖周遭的流言。

他甚至覺得，像那樣扮演着狗狗耳歪頭笑着時候的少女非常可愛。

就像她從高處墜落一腳在她面前踩倒了一個人、心虛吐舌拉住自己手提醒他「快跑」一樣，吉野順平覺得對這名少女並滋生不出絲毫惡感。

從前和現在都一樣。

「我們的社長啊！那時候就這麼往裙子底下一撈，撈出了我這條胳膊這麼大的巨蛇！然後那些軟蛋學長就嚇到全部都跑了啊啊哈哈哈！」

「嘁，你那時候不也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總比你好，連社長家都不敢進去，跑得比誰都快。」

「那不是社長家養蜘蛛嗎！？那麼大一個蜘蛛！！！！不行不行不行打死我也不會去的！」

「對了悠仁你可別告訴社長是我們告訴你這些的啊！我們也只是私底下關起門說說，畢竟那些謠言都不太好聽，她應該不想再被人當面提起的。」

「對對對，雖然我們社長逃課上網踩人但她是好女孩！那些謠言全是假的，社長的養父的確是人渣，但是他的哥哥是為了從渣父手上救下社長才不慎和人渣一起掉下高樓的，根本就沒有傳言裏那種狗血的劇情。」

「對的對的，而且社長當初根本就沒有像他們說的援交啊，人家做的是正經的租賃女友工作！店裏嚴格規定顧客不允許和員工有親密接觸，是那些顧客沒吃成豆腐最後不甘心才故意歪曲事實散步謠言的！」

「是啊是啊，都是腦補過剩和謠言泛濫的鍋，我們的社長只是防範意識強了點，傳着傳着就給傳成了那種離譜的人設，和她熟了之後我就覺得她僅僅只是個柔弱溫和的白毛美少女，僅此而已。」

「對了，說了這麼多，悠仁要不要看看社長的照片？……啊你別誤會，我沒有特意保存或者偷拍什麼的，我、我只是記起租賃女友網站上應該還保留有她的……啊，找到了找到了，給你看。」

在吉野順平陷入回憶的中途，耳邊兩個社員拉着新成員虎杖悠仁嘰嘰喳喳的討論聲始終沒有停下，他搖搖頭站起身走近廚房剛想替朋友們拿點母親洗好的水果，折返時便看到虎杖悠仁捂臉低頭匆匆忙忙往玄關處跑的一幕。

「悠仁……怎麼了？」

吉野順平有些疑惑，感覺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沒、沒事！只是突然想起有急事要走啦！」捂着自己半邊面頰單手穿鞋的粉發少年掛着似乎要掩蓋住什麼的笑容，「那，順平！下次再見咯！我還會來找你玩的！」

風風火火地關門而出，剛才好交流的好好的虎杖悠仁離開了吉野的家。

「……突然間的他是怎麼了？」

走回房間看着同樣有些懵圈的兩名社員，吉野順平終究是怪異地又問了一句。

「不知道啊？」桂木圭撓着腦袋滿是不解，「我們剛剛就給那小子看了看社長的照片，不至於這麼大反應吧？」

說著還揚了揚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的圖片。

白髮少女作揮手狀，十分乖巧模樣對着鏡頭微笑的配圖。

旁邊用花花綠綠的可愛體文字標着「租賃女友，15000円/小時」云云的基本介紹。

「唔，該不會行動力這麼迅速，現在就跑去迫不及待詢問業務了吧？」野林敬八插了一塊香瓜塞入口中，聲音含含糊糊，「嘖嘖，看不出那小子居然是個行動派。」

「不過，我剛剛似乎聽到悠仁說了聲「這小子——」之類的，」桂木圭回想起什麼，喃喃，「然後也沒聽清到底是什麼，就低下頭很驚慌的樣子捂住了臉。」

「啊啊，那個我也注意到了，原本我還以為是他對咱們社長一見鍾情害羞了什麼，但是後來想想有哪裏不對，」野林敬八也摸了摸下巴，沉思，「怎麼說呢……感覺那句話的聲線似乎也不太像他平時說話的聲線，難道是因為我聽錯了？」

見少年們尚未討論出個結果，知曉一些虎杖悠仁事情的吉野順平很快轉移了話題，應該是悠仁學校那邊真的有什麼要緊事需要處理吧……他這麼想。

不知道為什麼，稍微有些不安。

——而，居民小區門口，悄摸摸和一隻好奇的野貓蹲在隱蔽處縮成一團的虎杖悠仁滿臉不悅。

「都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隨意跑出來！」

他一巴掌拍在方才捂了一路的右臉頰上，把小貓嚇得一激靈，看傻子一樣地離去，將一隻像是眼睛和嘴組成的奇怪部分拍了回去。

「小鬼，去給我找到那個小子，」兩面宿儺難得地沒有計較dk的冒犯行為，他的聲音直接傳遞到虎杖悠仁的腦海里，嗓音陰冷，「本大爺一定要殺了他！！」

——他一定要找那個十年前明明答應了把身體給他、結果自己一上線便被倆個咒術師當場打爆的屑報仇！！

我妻鹽！！

他兩面宿儺這個仇一定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