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你願意我留下來嗎
李公仁最先達到現場,在看到兩撥人劍拔弩張的態勢之後,為了穩住今天銀貸日的活動,還是選擇了報警。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警察還沒到,陸頌依的車就被埋了。“您好,我報的警。”李公仁不急不忙地回應着。帶隊的警察一杠三花,問道:“什麼情況?”甘雄宇見警察來了,連忙鬆開了手,侯本昌立馬說道:“沒什麼大事,我們私底下會解決的。”“都出警了,還叫沒什麼大事?”警察審視着侯本昌,“這兩台挖機和這兩個土堆又是怎麼一回事?”柳澤月走了上來,語氣稍微有些急促,“警察先生,土堆下面有兩輛車。是不是先讓保險公司的人過來?”警察一聽,瞪着眼睛說道:“這就涉及故意損害他人財物了。你們幾人都跟我回去,車主呢?”“在。”秦森回應道。“你也一起。”警察瞧了瞧秦森,又對身邊的警員囑咐道:“小王,你留下來等保險公司的人,等拍完照之後,讓他們一起回警局。”一顆花的警員回應道:“好的,張隊。”俗話說生不進炮局,秦森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人生中的前三十年裏,連年輕時茬架都未曾進來過的地方,如今卻二進宮了。他獨自一人坐在了問詢室里已經快兩個小時了,看着周圍陌生的環境,冷氣此刻沒有帶來涼意,反而吹得肝顫。不過轉頭一想,自己才是受害者,秦森的眉頭也就舒展了幾分。大約十五分鐘之後,剛剛在馬場帶隊的張隊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名保險公司的人。“秦森是吧?”張勁松坐在了對面,開口介紹道:“我是張勁松。”“張警官您好。”“你的車已經從土堆里刨了出來,目測整體上沒有太大的損壞,不過表面的車漆被落下的小石子划傷了。”張勁松簡短地介紹着情況。“聽說這輛勞斯來斯的車主是你的女朋友?”張勁松例行公事地問着:“她方便過來嗎?”“她就在警局外面。”秦森緩緩地說著:“需要她進來嗎?”張勁松點着頭,隨後給兩家保險公司的人遞了個眼色,便不再說話。“秦先生,您的愛車我們已經現場拍了照,目前已經被4s店拉回維修車間了。”保險公司的工作人員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單子,“具體的金額還需要等待4s店出具維修清單。”“據4s店的工作人員講述,由於您的車不屬於國內常見款,車漆以及特殊塗層材料都需要從國外預定回來。”另一位工作人員無奈地回應道:“具體的時間還要看清關的效率。”張勁松見保險公司都解釋得差不多了,吩咐道:“幾位,情況已經說清楚了。麻煩你們先在大廳等候,我和秦先生還有一些話要說。”等保險公司的人走了之後,張勁松才開口說道:“見義勇為的好青年,秦森。”話鋒一轉的狀態讓秦森有些摸不着頭腦,張勁松給秦森親自倒了杯水,問:“你現在準備怎麼做?甘雄宇已經涉及到故意損壞他人財物了。”秦森也不是什麼聖母,在看到自己的車被這麼糟蹋之後,心裏同樣不舒服,憤憤不平地說著:“既然是他做錯了事,那挨打就要立正。”“我個人的建議是讓你的女朋友進行起訴。”張勁鬆緩緩地說著:“評選就要開始了,如果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鬧出了什麼大新聞,公眾的視線將會被轉移,對你不太有利。”面對張勁松的好心,秦森不解地問着:“張警官,你為什麼......”“我們這個系統今年就推選了你,大家都想着你能獲得這個稱號。”張勁松直白地說著。秦森這才明白了緣由,他笑着說道:“那就聽張警官的。稍後我會讓律師着手處理這件事情。
”“好,那我們出去等吧。”張勁松站了起來,感嘆道:“現在這些討薪的人也不講究個方式方法,去相關部門反應反應,也比這衝動之後的懲罰要好吧?!”兩人走出問詢室之後,楚沁作為代表已經在大廳裏面等了很久。不僅是張勁松知道評選的事情,十五號院的女人們更清楚。如今的秦森好歹也算是一個公眾人物,如果大家一窩蜂的來了這裏,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楚沁在見到秦森出來之後,趕緊迎了上來,連稱呼都省了,直呼道:“你還好吧?”“沒事啊,和張隊聊了聊。”秦森強打微笑地回應着:“等會陸頌依就來了,等她做完筆錄,我們就可以走了。”他回頭瞧了瞧,並沒有看到陸頌依的身影,問:“人呢?”“陸頌依她在外面的院子裏。”楚沁說道。張勁松在見到楚沁這麼關心秦森之後,問道:“這位是?”秦森圓滑地說著:“這位是我的前同事。當時她的車就停在旁邊。”楚沁對秦森的說法並沒有生氣,她微笑地說著:“張警官,真是麻煩你了。”“不麻煩。”張勁松客氣地說著。就在這個時候,陸頌依獨自一人走了進來。她的眉頭都皺着成川字,見到秦森之後,心裏的委屈感更重了。想着那是秦森送給自己的禮物,就這麼被人糟蹋了,整個人都氣得發抖。秦森安慰着陸頌依,“別急,我們先喘口氣。深呼吸,別把身子氣壞了。”陸頌依的下唇都在微微顫抖,一旁的張勁松見陸頌依來了,走上前來,問道:“你就是陸頌依吧?”“是。”“情況我已經跟你男朋友說明白了。”張勁松頓了頓,接著說道:“目前還在定損階段,那你是否選擇立桉起訴?”陸頌依看了秦森一眼,堅定地點着頭,給出了和秦森一樣的回復,一向溫婉的她難得發一次火,“我要起訴!他憑什麼動我的車子啊!”秦森還是第一次見陸頌依這麼生氣,趕緊摟住了陸頌依的肩頭,對張勁松說道:“張隊,她現在情緒有點不穩定。你看能不能晚點再來做問詢和筆錄。”“沒問題。你們放心,這件事情一定會得到妥善的處理。”三人走出了警局,在走過一個路口,任夢瑤、舒窈都在那裏等着了。見到幾人回來了,任夢瑤上前關切地問着:“怎麼樣了?”秦森簡短地說了一下情況,又再次寬慰了陸頌依,這才稍微讓倒霉的她輕鬆了一點。滴滴。路邊駛來了一輛灰黑色的魅影,打着雙閃朝眾人開了過來。等車停下之後,下來的人竟然是柳澤月。她走到了陸頌依的身邊,將鑰匙遞到了陸頌依的面前,說:“這台車雖然比不上你的bb版,但是你先湊合著開。”秦森被柳澤月的一番操作給驚呆了,他不知道在這麼短的時間裏,她去哪裏弄了這麼一台車。但從柳澤月嘴角上揚的弧度來看,這台車釋放的應該是她想要入住十五號院的訊號。陸頌依看了看柳澤月手中的鑰匙,聰明的她在此刻並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而是保持着一貫的冷靜,婉言謝絕道:“柳總裁,你的美意我心領了。但是,我還是想要我原來的車。”【推薦下,野果閱讀追書真的好用,這裏下載.yeguoyuedu大家去快可以試試吧。】眼見陸頌依這麼說,柳澤月也自然收回了手。她笑着說道:“也對,那輛車是秦森送你的。和我的不一樣。”楚沁看了看陸頌依的狀態,藉機說道:“頌依,我們回去吧。”陸頌依微微點頭,“好。”楚陸上了庫里南,而任夢瑤則坐上了歐路,舒窈自然開上了她的911。秦森還站在原地,三輛車的車窗在此刻都放了下來,雖然沒有說話,但秦森讀懂了那眼神中的含義。“你們先回吧,銀貸日還沒結束呢。”秦森點燃了煙,“我晚點再回去。”三輛豪車這才駛離,留下的柳澤月笑着說道:“看來你的女人對我的成見很深。”秦森側臉看向了柳澤月,問道:“你這是準備不走了嗎?”柳澤月並沒有正面回答秦森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願意我留下來嗎?”“留不留都是取決於你自己的意願。”秦森輕鬆地說著:“總不能因為我的一句話,就決定你的去留吧?”【你已獲得斯坦遜0.1%的股份】柳澤月淺笑着,她的眼裏有光,再次問道:“那如果說是呢?”......等兩人回到馬場,已經快下午4點過。經過了這麼一段不愉快的插曲,秦森本以為今天的活動會不歡而散,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參加活動的人非但沒走,反而還越來越多了。剛下車沒多久,秦森就被人拽住了衣角,回頭一看竟然是孟醒。“小森哥,你才來嗎?”純真的笑容浮現在孟醒的臉上,在見到秦森之後,她的眼角都笑成了月牙。秦森微笑地說著:“你剛到嗎?”孟醒搖着頭,“來了好一會兒了。我四下轉了轉,都沒見你人影。頌依姐不是也來了嗎?怎麼沒看見她人呢?”秦森並沒有把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告訴孟醒,畢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也不用給單純的孟醒徒添煩惱了。“她嫌這裏不好玩,回去了。”秦森謊稱着。孟醒哈哈笑了起來,“是挺無聊的。”柳澤月這時來到兩人的身邊,看着年紀尚小的孟醒,她愉快地說著:“好久不見。”孟醒打量了一會兒,同樣對柳澤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說:“小月姐。”“那差不多吧,我們也該進去了。”秦森見兩人沒有劍拔弩張的狀態,說道:“待會據說還有表演呢!”說完,秦森就帶着兩人前往了晚上的主會場。在馬場後面的開闊地上已經搭建起了待會要用的舞台,行架的範圍很大,足足有十多米,看樣子,王光奇為了今天的活動可謂是下了血本了。見到秦森的歸來,還在和人寒暄的李公仁立馬走了過來,關心道:“怎麼樣?都處理好了嗎?”秦森點着頭,“沒什麼事。”“這件事也是絕了,討債討到我這裏了。”李公仁憤憤不平地說著:“那個侯什麼來着,不知道是誰請來的,這不是啪啪打我臉嗎?”王光奇也注意到了秦森的回來,向他走來的時候,就聽見了李公仁的滴咕。“李老闆,真是不好意思啊!”王光奇連連道歉道:“侯總是我行的客人,但是我事先是不知道這件事的。不然,我也不會......”李公仁向來快人快語,但心眼是好的。他見王光奇有些手足無措,連聲道:“沒事,沒事。我就隨口說說而已,王行,你也別往心裏去。”兩人碰了杯,似乎所有的不愉快都在杯中的酒里給化解了。李公仁喜笑顏開,他拍了拍秦森的肩膀,說:“走,待會可有大戲!”孟醒一聽,兩眼直放光,“李爺爺,是誰上台啊?”“你認識的。”李公仁神秘地說著。孟醒沉思了一會兒,滴咕着:“京城、津州兩地的名角我都認識,可沒聽說有人來了啊!”李公仁豪邁地笑着:“他是編外人士,不出名。”說完,幾人就前排落座。孟醒很好奇究竟是哪位角兒來了,一個勁兒的伸頭張望着。秦森也很好奇,但他並沒有聽到報幕的聲音,只看見舞台上燈光一閃,耳邊就傳來了熟悉的音樂聲。我獨自走過你身旁並沒有話要對你講我不敢抬頭看着你噢臉龐不僅是秦森,連柳澤月都被嚇了一跳。一整天都沒有怎麼說話的李道恆此刻竟在台上,抱着一把電結他,嘴裏哼唱着花房姑娘。台下的王麗君先是露出了一抹驚訝,而後又是覺得好笑,最後那雙閱人無數的雙眸里,流露出了澹澹的淚光。“四爺可以啊!還是位有着搖滾心的老大爺呢!”秦森打趣道。柳澤月看了看隔了幾個位置的王麗君,她對秦森說道:“這首歌是他們當年最常哼唱的一首。我奶奶在那邊的時候,閑暇之餘,嘴裏哼的就是這個曲調。”秦森這才明白了李道恆的用意,不禁感嘆道:“男人至死是少年啊!”柳澤月將目光重新投回了舞台,目不轉睛地看着李道恆的表演,但嘴裏卻說著:“秦森,我決定不走了。”還跟着音樂點頭的秦森,在聽到柳澤月這麼說之後,回應了一句,“留下來,也挺好。”面對秦森不冷不熱的回答,柳澤月的餘光偷瞄了一會兒,而後便不再多說。孟醒顯然還不能理解這首歌所代表的含義,她聳了聳肩,說:“原來是這位李爺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