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呵呵呵，我也想學外語
“依噶，我嚟做你嘅對手！”
紅色身影雖不高大，但只見其四肢之上筋肉隆起，宛若石雕斧刻，頭上還挽着一個古人的髮髻。話畢，身影一閃，再次出現時，已經出現在那已經跪倒在地的怪物身後，一根不知從何處取來的鋼管，從怪物的后脖頸插入，深入其中，從喉嚨中刺出。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怪物，一瞬間便癱倒在了血泊之中。
“砰~~”
又是一聲巨響，另一隻怪物也被砸到地上，只見他的四肢都以一種非常恐怖的姿態扭曲着，關節處，巨大的骨茬帶着血肉戳在皮肉之外。但這隻怪物似乎還想負隅頑抗。但還未起身就被一隻腳狠狠踩向地面。
“欠削是不是？你給爹消停點，再跟個蛆似的雇涌，我就把你身上所有的骨頭都給你撅折了，欸，（以下為手語）這隻我也搞定了，後面的留給小的來處理吧”
來人一襲白衣，款式仿照漢唐，寬袍大袖。雙手原本攏於袖中，單腳將巨大的怪物壓制在地面上，看到一旁的紅色身影，伸出雙手比劃出手語與對方交流。
“ok（手勢），（手語）但是好像少了一個，有一個成熟型的感染者，好像跑了”
這時，外賣員阿偉才敢從已經快散架的車裏探出頭來。
“我去！蘇神？”
“蘇神，我鐘意你啊”
“蘇神，給我留個簽名”
……
周圍的建築物里，民眾們不知是不是剛才就一直在用手機或其他隨身端觀看外面由“蜂群”提供的實時直播，在這兩頭怪物剛被制服的時候，很多人就已經將半個身子探出室外，有的則是隔着玻璃向外面看着，並一下子就認出了其中身穿紅色緊身衣的那位，是當年首批試用腦膜炎蠕蟲抑制素的並成功活下來的軍人兼運動員——“神速者”蘇深。沿街商店的玻璃都幾乎要被群眾拍爛了。
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關注這方面歷史方面的人，發現了另外一位白衣男子的身份，也都在討論着，但卻不敢像崇拜蘇深那樣，大聲示愛。
“東北話，是不是燕非凡啊？”
“應該是，沒看到他還穿着滑服呢么。”
“他們這些自我免疫者，不該都呆在大涼山靜養的么？”
“小聲點，他們108星可不是什麼善茬，都是曾今在災厄紀元割據的軍閥一樣的人物”
“果然是人類和腦膜炎蠕蟲的最完美的和諧形態，強大的力量和永生不老的身體，好好學習，這次如果上岸，成功進入研究所，我就也可以接觸到腦膜炎蠕蟲了。”（一位格魯族）
……
一所商場的廁所內，wang已經通過手機直播，看到了自己同伴的敗亡，敢在市中心搞這種事，即使沒有“先驅者”出手，軍方和警方也會很快將他們消滅，除去殺傷一些平民，不會有任何實質性結果。可惜，沒了他們倆作為腳力，自己逃往郊區尋找接頭者的第一步會更加難搞，更別提再找機會離境了。
滑族那句老話咋說來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自己當務之急，是先在警方的檢測車到來前，隱藏自己。雖然作為一名成熟的共生者，自己可以通過改變自己臉部的肌肉和軟骨組織來達到改頭換面的目的，但是面對警方的ct速檢車，自己腦部的蠕蟲會一覽無遺，只有先躲起來，等到商場內的人員撤乾淨以後，再想辦法出去。想到這他就打開了廁所門，準備再找一個更安全的藏身地。
“嘩嘩嘩~”打開廁所門的一剎那，他就看到了外面洗手池，有一個金髮滑服，眼戴墨鏡的高挑女子。洗完手的她，從水池邊輕柔地拿起了自己潔白的不知是何材質的手套和放在一旁的一串念珠，緩緩轉向了wang。
“heyman.”女子緩緩拉下自己的墨鏡，wang看到了一雙和自己一樣只有一點點黑仁的白瞳眼！！
……
“砰~嘩啦啦~砰！”正在商量着後面如何幫助警方追擊逃走感染者的兩位大佬被一陣聲響打斷。
一個滑族男子從一座高樓中撞破玻璃，掉在了地面上，卻絲毫不敢停留，站起身，立馬開始向前跑去。
“好小子，自己跑出來了，看你爹來收拾你”燕非凡看到后，擼起袖子就準備上前追擊，卻被一旁的蘇深攔了下來。
“你睇果度”
衣袖隨着墜落的身體，被風吹的呼呼作響。一個金髮白瞳的女子猶如天仙一般從天而降。
四周建築內的群眾頓時爆發了比之前發現蘇深更加狂熱的歡呼！！
“天鵝公主！是天鵝公主么？”
“真的是她，哇！她的衣服好仙啊。”
“她什麼時候來的溪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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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兩天前社交平台更新的照片不還在燕京的么！”
“靈兒姐姐，我要給你生猴子！”
“一座城市裏，怎麼會一下子出現這麼多“老祖”，是最近有什麼大事會發生么？”（一個邰囿族在心中想到）
“hieverybody”落地后的女子，向著自己的擁躉們揮手示意，而後，面色一凜，雙手在胸前虛划，而後向前一伸，手腕上的念珠閃着電光激射而出，如同有生命一般套住了逃亡者的脖子，並隨即電光激漲，在一陣慘叫之後，只剩下冒着白煙的逃亡者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好傢夥的，這娘們怎麼也在，沒事跑這兒來幹嘛”一襲白衣的燕非凡嘟囔着
不過身體卻是和蘇深一起抱拳問好。
警察和醫務人員來到了現場。
走在前面的則是因為語言能力不錯而被拉過來的衛皋志東，他的工作也簡單，就是把這三位“老祖”給伺候好了。
“小子衛皋志東參見三位老祖。”
“小子衛皋志東參見三位老祖。”
&you,dearlady。”
用三種語言打完招呼的衛皋志東，深深拱手作揖。
白衣燕飛凡和蘇深同時走過來，一左一右扶起他的胳膊，
“我前段時間還曾見過喜仔，他還同我講，到了溪城可以搵他在這裏的後人”
“衛皋氏？你是喜哥的孫子還是曾孫？”
剛被扶起的衛皋志東，又淺淺作揖答道
“回稟燕老祖，小子是衛家的後人，占喜老祖乃是我的叔祖。”
“好了，輪到我說話了吧，我說你這個小孩兒，為嘛叫他們倆就是老祖，管我就只是dearlady?”
……
空氣彷佛凝固了一般，呆住的不僅僅是在場的另外三人，還有周邊一邊看熱鬧，一邊準備做完檢測后，就找機會上前要簽名的，離得近的群眾，使得他們驚訝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剛才，那一句字正腔圓的滑族語！！
“哦，糟糕，我就不多呆了，還得回燕京開會，我偷跑來這裏就只是來吃一口灌湯包的，沒想到就遇到這種事兒，你們說趕巧不，早知道這裏已經有你倆，我就慢悠悠吃完包子直接走了。”說完一個響指，一架飛行助推器瞬間來到華服女子的後背固定，頭上的髮飾，如同靈蛇一般向下環繞，形成了一副極具異域風情的防風眼罩。
“bye”
“對唔住，我有啲事，我走先”話音未落，蘇深便丟下一旁的一老一少，如閃電般飛速向著剛才女子飛走的方向，疾馳飛奔而去。
燕非凡，此刻心中已經是翻江倒海，他想不通，剛才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嗎？
正在這時，一隻由8輛白色轎車組成的車隊也已經在警察和醫務隊的後面，趕到了現場。後車門幾乎是在停完的一瞬間全部打開，車上跑下了8名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女，為首的一個手裏還抱着一個蓋着紅布的箱子。飛速越過了警方的封鎖線，警方並未阻攔，就看着他們來到了燕非凡的身前，一下子全部跪倒。
“燕氏江南道溪城分家家主燕柳青——拜見老祖。”“拜見老祖”（眾人齊呼）
衛皋志東，看見了燕家到來，識相地退到一邊，輕聲向燕飛凡告辭，得到燕飛凡點頭示意后，回到了警隊當中，開始協助醫務人員對附近地民眾進行疏導和檢測。
“燕柳青？我啥時候...你是我那倒霉大姐的孫子？”
“回稟老祖，我是您的血脈後人，家父乃，喔，我爺爺是燕十二。”
“嗯，十二的孫子的，你們八個裏面有沒有會說溪城那個咿咿呀呀的方言的。”
“啊？”這個頭髮花白，看着比自己曾祖父還老的老人，明顯是沒想到自己曾祖父見自己第一面居然是要自己講一句溪城方言？
“不會說？那隨便一個南方的方言都可以，姑蘇的，或者青龍城的也行啊，對了，你們格魯族語會不會？”
“這”燕柳青面露難色，
但臉色更不好看的明顯是他面前的燕老祖。
“你們這群兔崽子在人家江南道賺錢，都不學學人家方言，融入一下地方文化的么？還有格魯語都不會說，你們他奶奶的大學4，6級咋過的，真的是，他奶奶的，老十二找的啥媳婦和兒媳婦，咋連孩子都不會教！”
眼瞅着面前的老祖宗，目眥欲裂，其中一個跪在第二排的女人突然朗聲說道，“六弟會，老六找過外國妞，他，他會說。”眾人應聲全部望向了跪在最後一排的另一個消瘦男子。
“哦？你給老祖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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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還不等這個六弟跑到自己老祖面前，燕飛凡已經迫不及待地走到他面前，抓住了他的胳膊，
“快，跟我說句格魯語，越長越好！”
“how...how...”不知是否是老祖的氣場過於強大，這個據說找過外籍女友的燕氏後人卻連一句格魯語都說不出來了。
“好，好，好！好你麻辣個頭！你到底會不會說！？”
“老祖息怒！”這下子，這群老者的頭更低了。
“算了，我自己來！來！睜眼看着我”燕家的老祖宗說罷就把原本抓着自己後代胳膊的手改為了抓住對方的下巴，並且將對方的臉掰向正對自己臉的位置。頭上原本由白玉發環束起來的髮髻也頓時散開，白玉發環碎裂四散，銀色髮絲如同鋼針一般根根炸起，隱約見得絕不屬人類的猩紅複眼藏匿於髮絲之間，頭顱之上，散發著點點血光。
而聽到老祖這麼說的燕氏後人，則一個個如驚弓之鳥，全都將身體蜷縮了起來，一個個雙眼緊閉，有的還捂住了耳朵。
尤其是被抓住的那個，更是像垂死的兔子一樣，閉着眼睛拚命扭動。
“老...主，已kin我索，我...我手...機里有！我手機里有格魯語的視頻！”說罷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聞言的燕飛凡放鬆了手上的力道，讓自己這個後人，把手機里的視頻調出來。
“ohyeah,ohiwantmore……”
原本見到兩位“大明星”離去的民眾，都已經對這邊失去了興趣，加上“自我免疫者”凶名在外，這些災厄紀元活下來的，最純種的，且身據超凡力量的滑族人，其中大多數都是都在那個年代割據一方的人物，雖然極大程度上保護了當地不受感染腦膜炎蠕蟲的“破壞型感染者”攻擊，但也大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軍閥，更別提他們其中的大多數都是種族主義者和樸素善惡觀的倡導者。
所以如果不是有着白髮白瞳的滑族人，許多人都儘力不去關注這邊，生怕被感知敏銳的這位“老祖”發現。
“額，你這機位，咋那麼晃....”
“我讓這個女人的老公幫我們拍的，他老公當時被我手下人拿刀抵着，加上也不是專業的攝影的，所以...”燕六向自己的老祖回答道。
“媽的，誰跟你探討這個！呃...誰讓你干這種變態的事情，我燕家怎麼出了你這種噁心的變態。”青筋暴起，雙眼充血的燕非凡，一個巴掌就把自己的這個重孫打翻在地，一個紅手印即刻浮現在了這個燕六的臉上。打完之後，原本根根挺立的髮絲也重新變得順滑，往下垂了下來。
“不行，我得立刻回大涼山跟宋老大他們說這事，我依然聽不懂別的語言，但那個女人的語言障礙居然完全好了，難道人工合成的注射靈根（抑制素）的製作技術有了重大突破？不對，蘇深並沒有出現和她一樣的情況，蘇深的力量看起來也只是普通金丹境的水平，我們“天適者”自身分泌的天道靈根經多方驗證，都是最完美的，那麼多年了，不論是提煉萃取還是人工合成都無法達到我們天道靈根的效果。還是她已經超越了“元嬰境”，到達了我們所推演的“化神境”？所以由於之前仙種寄生所導致的語言功能障礙的問題消失了？抑或是她的仙種發生了突變？她作為混血，畢竟與我們純血滑族不同，這麼多年了，仙種異變，這也並非全無可能啊。
“老祖，息怒，這是孫兒為您準備的禮物，原準備歲末，去大涼山拜年時給您送去，今日您居然來了溪城，就先在這送給您，年底再為您準備新的賀禮”
溪城燕家家主的聲音，打斷了燕非凡的胡思亂想，揭開的紅布之下是一個玻璃盒，裏面是一個身穿黑色戰衣，金髮虯結的人偶，端的是威風凜凜。
“這是孫兒，親自於鶴島覓來的，應是災厄之前所制，還未發售鶴島就已淪陷，當時在倉庫里找到，孫兒已經命人全部毀去只留下這個，這隻已是當世孤品。”
燕非凡接過遞來的玻璃盒子，玩味地看着這個送上“禮物”的後代。
“這小旁支的家主，估計是他爹或者他媽根本不咋在乎的庶子或者私生子，所以不清楚我的喜好，居然拿鶴島的東西來送我，你但凡送我一本滑族的小說或者漫畫也不至於拍馬屁拍在蹄子上。估計是認識了別的老東西的直系後代，以為我們都是同一個類型的宅男宅女，所以搞了這麼一個玩意送我，收下也不錯，以後可以拿來借花獻佛也好。”念及此處，燕非凡當即說道“嗯，不錯的小玩意兒，你給我立刻準備飛機，我要今晚就立刻動身回我的洞府。”
“遵老祖法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