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兩下子
“朝廷的人?”
“是,領頭人看起來是襄來國的人,可,與之同行的還有一些大臨國的散兵。”那手下稟報道。
看來送燕若雪和親的人把公主失蹤的事稟報給了襄來國,和他們一同尋找。安歌想着。
“這兩國的人為何聚在一起?”那墨今深思道。
“前些日子有些消息說兩國和親,這個關頭,襄來國的人不張燈結綵地準備結婚事宜,和大臨國的人出現在這偏僻山溝,只有一個可能。”
“老大的意思是,和親路上那公主出了什麼意外。”
兩人對視一眼,手下立馬會意,“小的這就去徹查最近抓來的那些人。”
墨今轉身看見不知何時縮到了桌角,抱膝坐在地上,神情瑟縮的女子,眉頭輕皺。
差點把她給忘了。
這女子明眸善睞,玉骨冰肌,一顰一笑似是能牽動人的心,可以說是姿色上乘,不,或許用絕色更合適。
可她渾身氣度如實在不像是皇族那些高高在上的尊貴人兒,更何況她如此膽小,倒不太像是那大臨國皇上那般狠辣性子能養出來的女兒。
倒是與她一起逃跑的那個女子……
沒錯在墨今眼裏,安歌就是一個純純的笨蛋美人。
“剛才我們的對話你都聽見了。”
雖然是在詢問安歌,可他的語氣極為肯定。
“聽,聽見了。”
安歌聲音細小如蚊,似是被嚇得不輕。
“你可知大臨國的公主燕若雪。”
黑巾之下的瞳孔微縮,燕若雪……雪,雪兒。
“不認識。”安歌堅定又似是有什麼顧慮般的搖搖頭。
燕若雪可從未告訴過她自己的全名,只說自己叫雪兒。
按照劇情發展,她就是不知道,並且開始對燕若雪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入戲這一點,安歌沒的說。
“你為何如此怕我?逃跑的時候不是膽子很大嗎?”
墨今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我怕你把我丟出去喂狼……”
聽到女子這般回答,墨今輕笑一聲。
“你可以放心,這附近的狼均被我們給獵殺了個乾淨,說把你丟出去喂狼,也不過是嚇唬嚇唬你。”
墨今看着悄悄鬆了一口氣的安歌,暗自感嘆女子的單純。
而此時的安歌卻通過墨今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開始暗自估算這個寨子的兵力。
要知道,野狼可不是什麼野兔野雞,自身有一定的戰鬥力不說,作為群居動物,捕獵自然也是傾巢而出。
要全部獵殺野狼,勢必要找到其巢穴。深山野林,地勢險峻,易守難攻,倒是有兩下子。
“那你可知,我把你帶到這裏是為了什麼。”
見安歌疑惑地搖頭,墨今道,“與襄來國結親交好,對如今的大臨國來說,是再好不過的選擇。甚至可以說是,一門小小的親事就決定了一個國的生死存亡。”
安歌懵懵懂懂、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了大臨國的助力,襄來國更是可躋身大國之列。你覺得,這般重要的聯姻,兩國會允許他們的和親公主出什麼岔子嗎?”
自是不會的。可如今和親公主卻在此地失蹤,說是兩國交界,可按照兵力分佈,大臨國是沒有什麼權力實力對這裏有什麼大的干涉的。
公主流失在土匪窩,清白自是難保。即便順利救到了燕若雪,她的清白不說為人詬病,這襄來國任由一個這麼大的土匪寨子在這裏當了所謂的土皇帝,失職自是跑不了。
這些道理,安歌懂,墨今自然也懂。
“如今公主失蹤,倘若是被寨子不小心抓了去,那麼整個寨子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皆會受到牽連。那下場,可比喂狼慘上百倍。”
墨今斜睨安歌一眼,看她似是陷入了沉思,眉頭輕皺,顯得極為苦惱,輕笑一聲。
“呵,當然你也不必存着僥倖心理,為了保住燕若雪這個未來太子妃的清白之名,他們可不管你是不是清白無辜。”
言外之意就是說,安歌只有一個下場,被滅口。
“不知寨主同我講這些是什麼意思。”安歌雖單純,卻也不是傻子,自是聽懂了他話里話外的意思。
無非就是覺得她知曉誰是公主,告訴她此番利弊,希望她把人供出來罷了。
“老大。”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陣陣敲門聲。
墨今開門出去,安歌只見來人與他一番耳語,說話間還不忘看了屋內的她一眼,似是頗有忌諱。
一番交談過後,墨今的神態略微有些凝重,可舉手投足之間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似是久經沙場的商人在計算此戰的得失利弊。
“那日與你一起逃跑的女子,你可知她的身份。”
回到屋內,墨今顯然有把握了許多,甚至頗為自在地給安歌也倒了一杯茶,像是與多年老友推心置腹般。
“不知。我雖與她相識,卻對她的身份一無所知。”安歌接過墨今的茶杯,實話實說道。
“真的不知嗎。”
墨今微抿一口茶水,雖是疑問,可語氣篤定。
“那日,有其他人聽見,你稱呼她為雪兒。雪兒……燕若雪……你真覺得只是個巧合嗎?”
“我……咳咳……”安歌顯然遲疑了,抱起茶杯一飲而盡,因用力過猛咳嗽出聲。
然而墨今只是微微無奈地搖頭,不再言語。
安歌坐在原處,看着默默品茶,許久無言的墨今,感覺頭有些昏昏沉沉的,視線慢慢變得模糊。
隨着墨今的突然起身,同一時間,安歌也軟下了身子,昏睡了過去。
這茶水裏有料,安歌自是知道的。
單看剛才墨今只是用唇微抿茶水,實際上並未入肚便起了懷疑,甚至都不需要系統857的提醒。
喝了茶水的安歌也早就憑藉上一個世紀的經驗點了自己的穴道,這點迷藥對她來說,無甚影響。
至少安歌暈倒前是這麼認為的。
看着真的昏迷過去的宿主,系統8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