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小竹箱上的秘密
?第二天一大早,魯賓便從米斯特莊園消失了。因為魯賓的消失,金美娜也變得心情沮喪起來,小妮子一整日都顯得心神不寧,根本無心繼續她的科學實驗。而米斯特找不到魯賓,則不甘心地滿庄園裏面‘亂’轉,同時嘴裏仍在不停地念叨,“這真可笑,這真可笑……”。聽着米斯特無休止的念叨害得金美娜更是心煩,她最後乾脆讓陳伯把米斯特關了起來,小妮子則換了一套修‘女’服,出‘門’去找邢起舞解悶去了。
在魯賓逃到莊園避難之後,邢起舞自然也和這裏恢復了聯繫,所以金美娜有理由認為魯賓是去小丫頭那裏尋求慰藉了。
但顯然金修‘女’估計有誤。
實際上,魯賓此刻已經偷偷溜進了城,他需要用**的鬆弛來解決一下自己‘精’神的緊張。雖然昨天在金美娜的面前魯賓裝作若無其事,並沒有把米斯特的話放在心上,可回到房間中魯賓還是一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便如小貓抓心一般。後來魯賓乾脆從‘床’上爬起來,脫光內衣跑到鏡子前面前前後後左左右右仔細把自己觀察了一下,甚至把胯下那一長條也揪起來細細端詳了一番,可絲毫也沒發現自己有拼湊對接之類人工斧鑿的痕迹。
日,怎麼才能證明自己不是人呢?
最後魯賓不經意間伸了伸舌頭,望着自己那條柔軟頎長的舌頭在鏡子中飄舞,魯賓不得不承認,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是絕不可能有自己這樣一條驚世駭俗的舌頭的!……看來,自己真的不是人,這一點已經毋庸置疑了。
雖然魯賓之前也一直在懷疑自己是個怪物,卻也只是懷疑。
而此刻,當塵埃落定,事實就擺在自己面前時,魯賓的心裏還是稍許有一些失落。魯賓認為,這個理由足以讓自己放縱一下……當一個人失意之後或者受到重大的挫折和打擊時是一定要放縱一下的,否則這個人將會一直萎靡不振下去。
魯賓就是用這個借口,到摩爾市區內尋歡作樂來了。
不過摩爾市自從九月盟解散蕭丫頭失蹤之後,活‘色’生香也跟着關‘門’了,摩爾市的整個皮‘肉’行業也隨着新城主實行的鐵血策略而暫時變得蕭瑟起來。不過只要有男人存在,‘女’人就是一個永遠不死的行業,它的‘春’天終究還會蓬勃歸來的。
魯賓很快便走過了兩條過去曾風月繁華的街巷,但這兩條街巷此刻全都已經變得十分冷清蕭條,原來的秦樓楚館都已經被取締了,高低錯落在這裏的那些‘花’‘花’綠綠的招牌也都被拆掉了。魯賓從一個正在拆除那些招牌的工人口中知道,這是整個城市市容規劃的一部分,是新任市長段大海親自簽署的命令。雖然這樣,魯賓還是發現了一些早起的流鶯向自己招搖着,不過魯賓在走過活‘色’生香之後,就已經對今天的目的索然無味了,最後魯賓乾脆把頭一低,向錦繡小區的方向快步走去。
錦繡小區303房間是魯賓最初醒來的地方,而房間的鑰匙也始終被魯賓放在‘門’旁邊一個彎月形的壁燈罩里。
取出鑰匙打開房‘門’,魯賓走了進去。
除了‘蒙’上了一層細細的灰塵,並顯得有些‘陰’冷,房間與魯賓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魯賓吹了吹‘春’秋椅上的浮塵,然後舒服地靠了上去。魯賓坐在‘春’秋椅上剛要閉上眼睛小睡一會兒,一隻手卻在無意間碰到了放在‘春’秋椅上的電視遙控器,電視屏幕“唰“地閃了一下。
電視畫面還沒有出來,魯賓就已經聽到從電視裏面傳出來新聞主持人用很快的語速說道,“昨天下午,警方抓獲了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目蕭丫頭,據悉,蕭丫頭是在與一名同夥因嫌隙火拚的時候受傷,被警方在他的隱秘寓所捕獲,而蕭丫頭的同夥則受傷在逃……這是段大海市長來到我市之後,展開掃黃打黑工作以來取得的一個標誌‘性’進展,而本市的社會秩序現在已經得到了大幅度的改善,下面,讓我們採訪幾個路人,讓他們談一談對於我市現在治安狀況的一些切身感受……”
魯賓才懶得去管那些什麼路人甲乙丙丁,魯賓只是覺得這新來的段大海果然有點兒手段,竟然真的把蕭丫頭這條虎頭鯊給網住了。
可魯賓又覺得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卻又想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兒,魯賓只是覺得剛才電視畫面上蕭丫頭的表情不是要坐牢,而是一副要去度假的樣子……大概就是這一點,讓魯賓感覺到這事情有些蹊蹺。
接下來電視中依然是對新城主歌功頌德的靡靡之音,魯賓懶得聽這種高揚的旋律,便乾脆把電視關掉,轉進卧室的榻榻米上面壁去了。
往榻榻米上盤‘腿’一坐,魯賓一低頭目光便落在了那隻米黃‘色’的小竹箱上。把那隻小竹箱托在手中,魯賓仔細端詳着上面那幅高更的小油畫發獃,看着看着,魯賓突然在這幅小油畫的最下面發現了一片模糊的東西。魯賓再湊近了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那一片模糊的東西很象是二行小字,魯賓把眼睛與小竹箱調整到最佳距離,終於辨認出來了那上面的字跡。
小竹箱上刻着這樣兩行字——魯賓,我的小乖乖,你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的出廠日期是****年四月十四日。製造人:偉大的米斯特教授。
魯賓在確認自己沒有把任何一個字看錯之後,把小竹箱放了下來。
這麼說,自己的生日是四月十四日了。可是,米斯特這該死的老鬣狗,給我選生日難道不會選個類似6688好一點兒日子嗎,四月十四,死了又死,媽的!
不過,好象過幾天就是四月十四了,自己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呢?
魯賓躺在榻榻米上把那個米黃‘色’的小竹箱枕在頭下開始琢磨了起來,很快,一個鬼主意在魯賓心裏產生了。
※※※
離開錦繡小區,魯賓沿着黑水河向前走了一段,然後照舊跳進了水上公園。
魯賓來到當初阿左刺死牤牛的那張長椅上坐了下來,此時已是仲‘春’時節,公園裏青草萋萋,‘乳’燕翩躚,牤牛留下的血跡早就已經滲入泥土,長入了青草的嫩葉之中。魯賓坐在長椅上,嗅着野‘花’香,望着公園中一對一對親昵的情侶,魯賓突然開口放聲唱起歌來……
突然忘了揮別的手
含着笑的兩行淚
像一個絕望的孩子
獨自站在懸崖邊
漂泊青‘春’的夢啊……
可魯賓剛唱了幾句,就聽到從自己身後那一棵高大的古柏上“噗通”一聲掉下一個人一人來。這着實嚇了魯賓一大跳,當他轉回身去看時,卻是吃驚地看到從樹上掉下來的這個人自己認識,竟然是野獸阿左。
不過阿左顯然受了很重的傷,再加上從樹上掉下來后被狠狠摔了一下,現在已經只剩下半口氣了。魯賓迅速跳過長椅,從草地上把阿左抱了起來,然後關切地問道,“阿左,你怎麼樣了?”
只聽阿左用斷續的聲音對魯賓說道,“睡著了,做夢……鬼叫,太難聽了,掉下來了!!……”
魯賓終於體會到了,無意識中說出的真話,最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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