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西市閑談
“看小兄弟年紀輕輕就能說出如此引人深思的話語,真的是羨煞了旁人啊~”其中一人說道。
“這只是小子隨便說的,不當真,不當真。不知道二位應該如何稱呼?”看着兩人應該都是大官,李濤放低姿態問道。
“我叫黃貴,至於他的話,你叫他房智就好。”其中頗具威嚴的男子開口說道,並且指了指旁邊的人。
“原來是黃大哥,房大哥,小子李濤見過二位。”說著還拱了拱手,雖然李濤放低了姿態,但是整個過程並非唯唯諾諾,只是一副晚輩見到長輩該有的態度而已。
“小哥是第一次來長安城吧,看着這些形形色色的人有什麼感覺沒?”黃貴看着李濤問道。
“黃大哥這話說得,這眼前不是一片繁華嗎?還能有什麼感覺,要是真的有感覺的話就是大,特別的大。”李濤很是敷衍的說道。
“你這個滑頭啊~不想說就算了。”黃貴笑着說道。房智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後,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看着眼前的這兩人的交談。
就這樣一行四人,只有李濤和黃貴在交談,其他兩人都是在一旁默默地跟着。黃貴就跟李濤天南海北的聊着,李濤心裏不禁感慨,這黃貴還真的是通曉古今,但是李濤也憑藉著自己領先大唐一千多年的見聞也算是對答如流,不至於冷場。
“說句真的,你對現在的大唐怎麼看,你也別想着敷衍我。給老哥說句實話。”黃貴停下來看着李濤說道。
李濤也知道這次不好糊弄過去了,畢竟人家都問第二次了,自己再搪塞的話就有點不像話了,於是想了一個比較中肯的回答就說道:“現在雖然說已經結束了隋末亂世,但是戰爭帶給人們的苦難還沒有徹底恢復過來,很多人還是在飢餓之中顛沛流離,只能說苟延殘喘的存活而已。就這還是要保證沒有天災人禍,如果哪天老天爺不高興了,朝廷是否有能力來應對這些事情,還有外面強敵環繞,就一個突厥來說就像是大唐脖子上的一把利劍,更別說還有高句麗和吐蕃了。”
說完這些還貼在黃貴的身邊冷冷的說了五姓七望這四個字。之所以李濤敢說這四個字,就是覺得黃貴是朝廷的人,更確切的說是李世民的人,不然不會問關於自己關於大唐的看法,五姓七望更注重的是自己家族的利益。
聽到李濤的這些話黃貴笑着拍了拍李濤的肩膀,“不錯啊~直指問題深處,在你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見識已經很了不起了,想做官不,想做的話我給你找點門路?”
“我就算了吧,我自己到底有多少斤兩自己還是清楚的,我連自己的莊子都沒打理好,更不要說做官了。還是等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哦?小兄弟你年紀輕輕就有自己的莊子,可以呀!”黃貴驚訝的說道。
“沒有,是我老爹的,他操勞了一輩子取得的家業,我也得幫忙守護好了。我既然是莊主,就要對我的莊戶負責,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李濤解釋道。
“確實啊,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說著從腰間取下一枚玉佩扔給了李濤,“以後如果遇見什麼麻煩就拿出這枚玉佩,在長安城我黃貴還是有點面子的。”說完就和房智走了。看到他們走遠了李濤這才打量起手中的玉佩起來,李濤仔細打量着玉佩,又抬頭看着黃貴離開的身影,覺得自己還是遇到麻煩了,只是因為著玉佩是皇宮裏面的東西,看來李濤猜的沒錯,這兩人果然是李世民的人。李濤收好玉佩也沒多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和小翠福伯一起去深山老林裏面,再加上系統在手,日子也能過得很滋潤。
就在李濤思考着兩人身份的時候,黃貴和房智也在談論着李濤。“玄齡,你覺得李濤這個小子怎麼樣?”
“回陛下,這李濤也算是見多識廣,反正我在他這個年紀肯定不如他,不僅見多識廣,而且還膽大。”房玄齡說道。
“哈哈~不錯,膽子確實很大,敢在我面前這樣說,就算你也不敢吧。”黃貴大笑着說道。
要是李濤此時聽見他們的言語肯定大吃一驚,既然房智就是房玄齡的話,那旁邊的閉着眼睛也能想到就是這個大唐的執掌者李世民了,幸虧沒說啥大逆不道的話,不然就連夜跑路吧,睡不定剛回家就被捉住去見自己老爹了。
反觀李濤此時已經和小翠走到了奴隸市場這邊,看着眼前一個個骨瘦如柴,眼神獃滯,就如同牲口一般的蹲在地上,身上綁着繩子避免他們逃走。李濤看着眼前的奴隸,不僅有黑人,中亞人,還有高句麗,吐蕃人,當然也有漢人。他們就在這髒亂的地上等待着他們的主人將自己買走,李濤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奴隸這方面的蛋糕誰懂誰就得死,這裏面牽扯的利益不僅有貴族,官員,軍隊大佬,甚至還有皇親國戚都有一份子在裏面,哪怕自己以後強大了也依舊改變不了這些奴隸的命運。
就在李濤觀察着該買哪個的時候,這間牙行的掌柜就迎了上來:“客官,打算買什麼,婢女,丫鬟還是曲部,我們這裏都有。”
“打算買幾個下人,其中要有會做飯的,一個丫鬟,還有兩個護院,有啥好介紹的嗎?”李濤問道。
“哎呦~還真有,昨天剛到的貨色。客官你跟着我來。”說著就帶着李濤朝一處走去。
“客官,這是一對母女,也是家裏出了事才淪落到這兒的,剛好合適客官你的要求,兩個人也好管理。客官你看如何?”掌柜說道。
“那行,就她倆吧,護院的話,我要好的貨色,你應該懂吧。”
“懂懂~客官你跟着我來這邊,護院這些人不好管理,只能把他們分開。”說著就帶着李濤到了專門關押這些人的地方。
李濤一眼就相中了其中一個黑衣男子,那個男子就算是在奴隸中依舊顯得很獨特,周圍的其他奴隸都離它遠遠的,主要是他身上那種殺冰冷怎麼都掩蓋不住。
牙行掌柜看着李濤盯着人群中的那個黑衣男子一直看着,就對着李濤說到:“客官,那個奴隸叫做任天行,身手這方面我敢打包票,就是因為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才被弄到了這種地方,而且之前看中他的人就是因為忌憚他的仇家,因此他才一直都被留在這裏。你要是真的要選他的話,我本不該說啥,但是該提醒的我還是要提醒一下,為了客官你好。”
“這奴隸的仇家勢力很大?”李濤問道。
“不算是頂尖的那一批吧,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反正普通人肯定招惹不起,雖然是地方官,但是也有着一定的背景。”裝櫃一遍看着任天行一遍搖着頭說著。
李濤沒說話,徑直走到任天行的旁邊,對着他說了句想報仇就跟着我,說完也不管任天行就走向了掌柜。
任天行聽到李濤的話,頓時抬起了頭,死死的盯着李濤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就朝着李濤走了過去。然後李濤就隨便挑了一個奴隸就打算結賬。
“客官,您一共挑選了4個,其中兩個女的一個10貫,護院的話能貴點,一個是20貫,總共60貫銅錢。”
李濤直接掏了60兩銀子後接過掌柜遞過來的關於這4個人的賣身契,就對着掌柜說道:“以後有需要的話還來找你。”說完就帶着小翠領着4人離開了。牙行掌柜也是送着李濤到門口才揮手道別。
李濤出了牙行就緊接着去買了五頭耕牛,目前也只能買這麼多了,一頭耕牛30兩銀子,疼的李濤心裏直滴血,實在是太貴了呀,這就150兩出去了,但是為了給莊子開荒也只能咬牙買了。之後又購置了一些平時需要的東西,比如油鹽醬醋這些東西,還買了幾尺布來給每個人做兩身衣服,這樣林林總總的下來,又花了10兩銀子。等買完這些李濤就帶着眾人趕緊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