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唐軍來了！
第六章唐軍來了！
呼羅珊邊境上，一片兵營，帳幕一座接一座，一眼望不到頭，不知道有多少。
這裏正是郭子儀和李光弼率領下的唐軍，在此地駐紮，攔截阿布？穆斯林的退路，迫使其繞路回呼羅珊。
“咚咚！”突然之間，驚天的戰鼓聲響起，震得地皮都在顫抖。
唐軍一隊接一隊的開出來，開始列陣。唐軍的動作非常快，很快就列成陣勢，帳幕神奇般的消失了，原本數十里方圓儘是帳幕的奇觀不復存在了，只餘一個龐大的軍陣。
這個軍陣佔地十餘里，氣勢驚天，一派肅殺。
郭子儀和李光弼在眾將的簇擁下，騎着駿馬，策馬而來。來到軍陣前，郭子儀目光炯炯，掃視唐軍，只見唐軍高昂着頭顱，挺起胸膛，鬥志昂揚，戰意高熾，大是滿意。
“弟兄們：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郭子儀手中的馬鞭朝呼羅珊所在的地方一指，大聲問道。
“波斯！”
數十萬唐軍齊聲回答，聲響若雷，震動九霄。
波斯帝國與唐朝早在百年前就發生了交集，面臨亡國危機的波斯遺使入長安，請求唐朝出兵，這事在唐朝廣為流傳，唐軍兵士豈能不知？
一百年前，唐太宗拒絕出兵，使得唐朝錯失了阻止阿拉伯帝國崛起的良機。隨後，阿拉伯帝國越來越強大，大舉東進，與唐朝的中亞相遇，刀兵相見，打了數十年，給唐朝製造了天大的麻煩，這讓唐人萬分氣憤。
對於唐太宗拒絕出兵一事，讓無數人為之惋惜。
如今，唐軍終於出現在波斯邊境上，這是何等的激動人心？唐軍目光炯炯，滿面紅光，激動難已。
這是百年夙願！
這是先輩未競之業！
誰能不激動？
“沒錯！這就是波斯！”郭子儀重重點頭，大聲訓話，道：“百年前，波斯遺使入長安，向太宗皇上求援，請求大唐發兵相助，攻打波斯。那時節，西突厥猖狂，阻斷了大唐西進的道路，太宗皇上不得不拒絕出兵。”
說至此處，郭子儀的臉色一黯，唐太宗這一拒絕，讓無數人為之惋惜，為之痛心啊。要是當時唐朝能出后的話，哪有後來的阿拉伯帝國的崛起，更不會有波斯大舉東進之事啊。
不僅郭子儀臉色黯然，數十萬唐軍誰個不如是？
“自此以後，大食狗越來越猖狂，一路東進，與大唐在西域相遇，刀兵相見，殺我同胞，屠我兄弟，讓人切齒。”郭子儀不愧是天才的統帥，他的話很能激動將士們的氣憤，只見唐軍個個眼裏噴着火苗，怒火中燒。
“而英勇的大唐勇士，我們，從於闐一路向西，經過龜茲、碎葉城、石國、安國、撒馬爾罕，來到了波斯邊境上！我們要好好與大食狗算算百年來的舊帳，要讓大食狗付出血的代價！”郭子儀右手高高舉起，狠狠砸下，勢如奔雷，威勢驚人。
“殺光大食狗！”將士們爆發出驚天的吼聲。
“大帥命令我們，挺進波斯！”郭子儀在馬背上一拍，率先而出，對着邊境衝去。
“挺起波斯！”這是百年夙願，將士們爆發出驚天的吼聲，士氣如虹，戰意高熾，緊隨着郭子儀向著邊境開去。
郭子儀一馬當先，率先沖入波斯境內。數十萬唐軍緊隨在他身後，如同海潮般，漫過了邊境線，進入波斯境內。
就這此，唐軍向波斯進發的大幕拉開了。
這是百年遺恨，終於被實現了，唐軍戰意高熾，目光炯炯，明亮如同九天之上的烈曰。
郭子儀和李光弼率領的唐軍剛剛通過邊境線，高仙芝率領的唐軍又趕到了，高仙芝在馬背上進行了短暫的訓話：“弟兄們：你們可知這是何地？”手中的馬鞭朝前一指。
“波斯！”將士們爆發出驚天的吼聲，勢如驚雷，震動九霄。
“對！這就是波斯！百年前，我們的先輩就該征戰此地，只是西突厥阻擋了大唐的西進之路，太宗皇上不得不拒絕出兵！如今，我們將繼承先輩的遺志，挺進波斯！”高仙芝的訓話同樣具有無窮的魅力。
“挺進波斯！”在唐軍西進的路上，將士們特的熟悉了百年前的舊事，深知那是千載難逢阻止阿拉伯帝國崛起的良機，卻因為條件不成熟，不得錯失了。
如今，他們就要進入波斯境內，這對他們來說，是無比的幸事，無不是精神大振，吼得山響，蜂湧而入，漫過了邊境線。
高仙芝率領的唐軍剛剛通過，李嗣業率領的唐軍又開到了。李嗣業的訓話一如既往，非常簡短而有力：“弟兄們，前面就是波斯了，殺到波斯去，一償百年夙願。”
百年夙願是什麼，將士們都知道，不需要解釋的，無不是放聲大吼：“殺到波斯去！”
然後，唐軍如同潰堤的潮水般，湧入了波斯。
李嗣業率領的唐軍剛過完，李昌國率領的中軍就到了。望着邊境線，李昌國並沒有停留，也沒有進行長篇訓話，而是向李嗣業靠齊：“弟兄們，這裏就是波斯，郭無敵、李光弼、高都護、李嗣業率領的數十萬弟兄們衝到我們頭裏去了，我們要加緊趕路。遲了，我們連湯都喝不上。”
“追上去！”將士們爆發出驚天的吼聲，如同狂風過境，迅速的湧入了波斯境內。
就這般，唐軍一隊接一隊的開到，每到一隊，都要進行簡短的訓話，然後如同潮水般湧入波斯境內。
每支開到的唐軍都是激動不已，激情噴簿，誰叫這是百年夙願，百年遺恨呢？
儘管唐軍的動作很快，不過，數十萬唐軍用了好幾天時間，方才全部進入波斯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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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間地頭，奴隸在打手的皮鞭下勞作，稍有不如意，就要挨皮鞭。
“你們這些該死的異教徒，留着你們是侮辱，該把你們殺光！該把你們抽筋扒皮！”
“只要你們信奉偉大的安拉，就能得到說不完的好處，吃不用愁，穿不用愁。你們瞧瞧我，我以前是摩尼教徒，如今，我改信偉大的安拉，這不就高你們一等？”
打手們手中的皮鞭狠狠抽打在奴隸身上，大聲數落，很是得意，說到得意處，口水亂濺。
“教宗還在，摩尼教不會亡，你休要得意。”
“我們的王還在，他一定會回來。”
奴隸們憤憤不平，雖是被打得皮開肉綻，卻是沒有絲毫屈服之意。
摩尼教是波斯帝國的國教，存在時間很長了，沒有一千年，也有好幾百年了，要消除摩尼教的影響談何容易，儘管波斯帝國被滅一百多年了，摩尼教被禁止了一百多年，仍是有不少原波斯百姓信奉摩尼教，成為其忠誠的信徒。
“教宗？教宗還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裏發抖？你們休要妄想了。偉大的安拉絕不會放過異教徒，若是教宗敢露面，准叫他不得好死。”
“還你們的王呢？波斯被滅了一百多年了，你們在哪裏去找你們的王？不要說你們的王，就是你們王的孫子的孫子怕也早死了吧？”
波斯帝國在末斯雖然[***]了，不過，比起阿拉伯帝國來說，原波斯百姓仍是懷念波斯王室，雖然盤剝，卻不如生活在阿拉伯帝國的鐵蹄下這般心驚肉跳。至少不用因為宗教信仰問題而被懲處，至少不用做奴隸，還有人身自由。
與眼下的處境比起來，原來的波斯帝國已經是天堂了，現在是在地獄裏過着暗無天曰的曰子。
“我們的教宗跟我們的王去了大唐，去了大唐，你知不知道？”奴隸仍是不屈服，大聲反問。
“你說中國人？中國人被偉大的安拉嚇破了膽，縮在東方不敢出兵。要是他們有膽，也不會在百年前拋棄你們的王了。哈哈！笑死我了！”打手們趾高氣揚的譏嘲起來。
百年前，波斯帝國在滅國前夕向唐朝求援一事，舉世皆知，尤其是在波斯更是人人皆知的事兒。當時的波斯覆滅在即，把倖存的希望寄托在唐朝身上，然而，讓他們失望的是，唐朝拒絕出兵。
“大唐說了，只是路道不便，不能西來。等他們打通了道路，就要出兵前來，到時，有你們好受的。”奴隸是虔誠的摩尼教徒，絕對不會認輸。
唐太宗拒絕出兵的真正原因是因為西突厥阻擋在唐朝西進的必經之路上，唐軍無法越過西突厥的領土而給波斯帝國以支援，而非後人說的因為路途太過遙遠，補給不上。
至於補給問題，只要唐朝同意出兵，波斯帝國會想辦法解決的。唐軍從內地運糧去波斯，明顯不現實，這必須要波斯解決。在亡國與解決糧草之間進行選擇的話，誰都知道該怎麼選。
唐太宗拒絕出兵，卻理由向波斯帝國通報過的，是以，百年之後，這事仍在波斯流傳。
“真是笑死我了。中國人就會瞎說，他們那是騙你們的，你們死心吧。突厥人早就滅了，中國人遲遲打不進來，你知道是什麼原因么？是因為偉大的安拉的僕人正在向東征戰，把中國人打得退回東方去了。”打手們狠狠打擊奴隸們的信心。
然而他的話剛落音，只聽一片歡呼聲響起：“唐軍來了！唐軍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