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那狼叫聲是從一處靠近山腳的樓閣中傳出,周圍樹木叢生,將樓閣團團圍住,打眼一看只是感覺這只是一片樹林而已,若不是因為這狼叫聲把他們兩人到這裏,那還真不一定能找到這裏。
張知暮兩人輕身一躍,便跳進了樓閣里,站在庭院中,只見有一人,趴扶在樓閣之上,像是學着狼的姿態,仰天一叫,這聲音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這東西有點意思。”何稟榘忍不住笑着說。說來也是,好好的人不做,卻來學這狗不狗狼不狼的賤姿,這不是明擺着讓人笑話的嗎?
“這模仿可謂是驚天動地呀!說實話,聽着有點像狗叫。”張知暮也攤牌了,在這種人面前也不搞什麼正經人正人君子,話語裏多少家夾雜嘲諷的意思。
只見那人聽了兩人的說笑,應是很生,只見他縱身一躍,向下一拳襲來。這種正面攻擊對於兩個人來說簡直有點像笑話,只見兩人向兩邊一閃,便輕鬆躲開這一擊。
那一拳也是夠狠,待煙霧散去,藉著月光,之前地上出現了一個跟井口般大的坑。
那人見這一擊沒有打中,便向前抓弄而去,三拳為一節,藉以腰力,再接一拳,前三拳為虛,這最後一拳為實,一擊襲去,只覺這空氣都在顫動。
張知暮看出門道,“這是三虛蹦。”
何稟榘常年打仗,這東西要是放在他全盛時期時,這種還不夠他看,但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三虛蹦的重點,在於那三拳過後的一拳,這一拳如果挨在身上會直接造成很嚴重的內傷。
雖然何稟榘的內傷還未好,但這拳還是不能硬接的。但這人也是形體較胖,幾輪下來,只是藉著月光便可看見若隱若現的汗珠,可知這人平日裏也是個愛偷懶的東西。
幾拳打去,只見何稟榘一個轉身便輕鬆躲開,這是那人的身子一晃,這讓何稟榘抓住了機會,反手一掌,此掌一擊倒是下了不少力,那人的身子往後連退數步,但何稟榘也僅僅只是玩鬧,並未起殺心,再說了人家也就僅僅是叫了幾聲而已,他們兩個就跟瘋子一樣跑到人家的住處,把人給殺了,這也是不講理的,所以作為一個講理的人,小打小鬧就行了。
那人也是有自知的,並未感覺到,他們兩個身上的殺意。但是被人嘲笑的氣可是沒下去的,給點教訓是必須的。
那人也是聰明,眼見在這傢伙這吃力不討好,就此那人把目標轉向了張知暮,說干就干。
“鬼影!”那人一個踱步,快速向何稟榘衝去,何稟榘右手做后,蓄力一擊,向那人打去,只見一拳下去,只見木頭屑子亂飛,明明打的是人,突然變成了木頭,倒是讓何稟榘有些意外,瞬間感覺這人不簡單,那人明明就在他眼前,那人是什麼時候偷梁換柱的?
“卦相-頓閃!”只聽見呲溜一聲,何稟榘趕緊回頭,只見那人一拳打向張知暮,但是張知暮卻像早就知道了他這一招偷梁換柱的計謀,當那人的拳頭快要打住他的時候,他早就躲開了,這一擊連張知暮的殘影都沒有摸到,硬生生的在地上錘了個大坑。
張知暮雖然失去了雙眼是個瞎子,但這夜晚對於他來說,與白天沒有區別。張知暮所用的神通道術,可以利用他手中木杖在地面上的敲擊,通過感應,在潛意識中形成一張地圖,並且從一開始,張知暮就感覺這人不簡單,便鎖定了他氣息。
剛才他的氣息不穩,明顯感覺到這人已經準備開始小動作。
“你們倒是有點把戲,不過這一擊,你們倒是看看能不能受的住。血誅亂輪!”突然,一把偃月刀,從樓閣中飛出,那人一把接住偃月刀。
據傳言真武通靈,當一把好兵器歷經一系列的淬鍊后,有如同人般的靈識,這種兵器成為真武,而那靈識則被稱為器靈,器靈認主,若原主已死則器靈還會待等有緣人,當人也是不容易的,做了把好兵器還待有本事讓這兵器認可自己。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傳說。面前這人居然是有真武的人,看來不簡單。
張知暮聚微觀察到了,面前這人根本就沒那個實力,並且體內真氣複雜亂竄,應是有過舊傷至今還沒有痊癒。這拿兵器的小把戲不過是簡單的御器術而已。
強大的殺意從那人的身體裏散出,殺意化形,那人的身邊血色的濃霧若隱若現。那人瘋狂的亂舞着偃月刀,一擊又一擊的血色的真氣,猶如一把又一把的利刃襲來。
“狂飲!”何稟榘輕身一躍,折下一把輕細的樹榦,以樹榦作劍,濃濃的血意散發出來,血意化形環繞在何稟榘的身旁,那殺意所化的利刃,碰到瞬間化為烏有。
“亂戰無愧!”那人手握偃月刀沖向何稟榘,一刀劈去,何稟榘一躍輕鬆的躲開這一擊,那人迅速轉身,迅速一擊,準備趁何稟榘在空中不能防備,一擊將他解決,可惜他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擊刺去,倒是撲了個空。猛的一瞬間他察覺到了,身後有動靜,趕緊回身勉強的接住了何稟榘的一擊。
張知暮瞬間感覺到,這強大的殺意根本不是在看玩笑,看來何稟榘居然動了殺心,不過面前這人到底是誰居然這般厲害。張知暮見狀趕緊閃到旁邊,對於這張知暮也是無奈,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能控制住何稟榘。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期望與那人能從何稟榘的手中活下來。
“你當年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