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黃姐姐駕臨
這一夜,竟睡得十分舒適。
睜開眼,卻看到柳芷萱正撐着下巴,怔怔的看着自己。看到自己醒來,忙不迭的轉過頭。
醒啦,阿良打了個哈哈,
“嗯,”柳芷萱蚊吶的應了一聲。少女白皙的脖子,似乎都紅了。
看我就看我,小爺我長這麼帥,不就為了給你們這些少女看么?以後還要給少婦看,老嫗看!有啥好難為情的,我又沒把你怎麼了。阿良想到。
“那我去打點清水,先洗漱一番。”
阿良起身,走出山洞,伸了下懶腰,雖然鋪了乾草,但地面還是硌得腰有點疼。
洗漱完畢,加熱了昨晚燒的開水,胡亂啃了幾口山跳肉,倆人又出發了。
倆人愈發熟絡了,柳芷萱竟是一路說個不停。原來少女性格開朗,以前的高冷形象,生人莫近的樣子,竟是她刻意偽裝出來的。
阿良撫額之際,倒是了解到了不少信息。
少女所在的蜀山劍宗,身為唐帝國最大的仙家門派之一,有那大乘期老祖一名,而且更是一位劍修,殺力驚人,所以,即使龍虎山天師府有兩名大乘期修士,且其中一名,為大乘期圓滿,那只有一名大乘期的蜀山劍宗,也與龍虎山天師府,並稱為大唐雙柱。兩者共同執中土神州之仙家牛耳。
而柳芷萱,就是蜀山劍宗第七代祖師堂嫡傳。師父是那大乘期老祖的三弟子,修為高深,是那元嬰期瓶頸劍仙,據說是下次閉關,就可以衝擊化神期,可謂是天之驕子,大道可期。
而柳芷萱年方十七,修道八年,是那築基期中期的修士,修為在這年齡,不算太高,但難能可貴的是,少女是水火雙靈根,前期不追求進度,求得是根基牢固,厚積薄發。
而少女確實也不符眾望,靈力精純無比,以築基期的修為,竟可駕馭那把尋常金丹期才能使用的落月弓,在門派里,深受器重。
少女年紀雖小,但見識不俗,見阿良在休憩間,行走拳架,練習拳腳。就說那十字罡拳,拳風醇正,罡氣霸道絕倫,端的是一本上乘拳譜。持之以恆,未必不能修鍊至武道的上三境。
只是例來修真者瞧不上練武之人,風俗使然,少女倒沒如何顯露,只說回了人族之地,讓阿良陪他回蜀山劍宗,看有無可能,進山修行。
阿良知道她是一番好意,倒是不置可否。
武道上三境,武將,武王,武帝境。分別對應武道的八境,九境以及十境。
唐帝國文武並重,是中土神州最大的帝國之一。帝國幅員遼闊,物產豐饒,人傑地靈。帝國武將,多是那煉武的兵家修士,帝國最著名的武將,就是鎮西王李長青,武道九境王者修為。真氣渾厚,拳可開山裂石,有那近身打殺練虛期修士的戰績,至於凝體期修士,據說也是可以一戰。
這武道九境之上,還有那武道十境,武帝境,只是近五百年,再也沒有人達到。只有那五百年前的秦帝國第一猛將白起,據說曾經達到過,一人坑殺趙國四十萬悍卒。最後在那六國數十名修真者,武者的圍攻下,力竭而亡。即使這樣,也給他打殺了大乘修士一名,凝體期修士三名,九境武王數名,其下各境修士武者,更不計其數。
經此一戰,秦國即使統一了六國,也元氣大傷,很快就被新興的漢帝國所替代。
阿良沒有透露自己也是練氣士的事,畢竟,那驚蟄十二變,熔煉妖獸魂魄,阿良總覺得有點邪異,貿然說出口,怕給自己和柳芷萱惹來事端。
阿良拿定主意,在弄清楚這驚蟄十二變來歷之前,先盡量只練習那十字罡拳。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這個道理阿良還是懂得的。
山高猿諦鳴,順着河流,越往外走,河流兩旁的地勢,越是險峻,難以落腳。
阿良砍了數條藤蔓,充做纜繩,遇到那河道斷崖,只得拴在身上,先將柳芷萱吊下,自己再將蔓藤找牢固處綁定,自己再順蔓藤攀爬而下。
且一路上,蛇鼠蟲蟻,不斷的侵擾倆人,幾次倆人都差點被毒蛇咬住。
個中辛苦,不足與外人道。
昨日的閒情逸緻,也消亡殆盡,倆人只得咬牙堅持,期待儘快走出這連綿大山。
又攀下了一段高達數丈的峭壁,倆人顧不得衣服臟濕,坐在石頭上休息。
中午也是抓了幾條魚,做的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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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只是連吃幾天,倆人都沒了胃口。強迫自己吃了下去,畢竟,這攀上攀下,極是消耗體力心氣。
突然,柳芷萱驚呼了一聲,聲音中帶着欣喜。
阿良連忙詢問。
“這傳信符亮了,定是那黃姐姐在尋我,且就在不遠處,我倆只需在此等候,這傳信符有勘定位置的功能,黃前輩定能找到我們。”
倆人眼巴巴的望着天空,期待着那女子劍仙,從天而降。
過了一柱香,或是更久,在阿良眼睛發酸之際,一道劍光從遠處激射而來,臨近了,一個身影從劍光中顯露,一個倒栽蔥,扎入了崖壁下的深潭之中。
阿良和柳芷萱面面相覷。
半響,都沒人影浮出水面,阿良才回過神,用手勢制止了柳芷萱的跳水衝動,自己脫下衣服,猛的跳入譚中去尋人。
阿良扎了個猛子,在水中找尋起那身影來。
潭水清澈,阿良很快就看到潭水深處,漂浮着一個身影,身姿曼妙,隨波而流,一頭秀髮散開,精緻的臉龐慘白,口眼緊閉,靜靜的懸浮在水中,如同一位幽潭水鬼,要不是阿良看到她一頭栽入,都要駭得扭頭遊走了。女子旁邊的水,都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阿良遊了過去,女子昏迷不醒,阿良只得從背後抱住女子,仰泳往上而去。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阿良將女子拖上了岸。一旁的柳芷萱早已急得滿頭大汗,眼淚汪汪。阿良先抱着女子,翻轉身去,用力的拍打了女子後背,女子口鼻中頓時流出一攤水。
又將女子平放在地上,探了探呼吸,阿良顧不得避嫌,用手平放在女子胸上,用力的按了幾下。
太大了,也礙事啊。
解開外衣,隔着褻衣,用手撥開了礙事的那兩團事物,阿良用力的按了幾下,又捏着女子的俏鼻,掰開嘴,往嘴裏吐氣。如此反覆幾次,女子一歪頭,哇的一聲,吐出幾大口河水,咳嗽不停,倒是有了呼吸。
柳芷萱在一旁呆若木雞,就看着阿良在黃姐姐身上忙來忙去。
眼前的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小姑娘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待到那黃姓女子劇烈咳嗽起來,柳芷萱才回過神,忙上前去,扶起了她,給她輕輕的拍打着後背。
阿良連忙轉過身去。畢竟,這前輩衣服被自己解開了,又劇烈咳嗽,褻衣緊貼身軀,雙峰劇烈顫抖。下身的絲制綉褲也完全侵濕,緊貼在翹臀長腿上,養眼是養眼,但也怕她惱羞成怒,殺人滅口啊。
腿真長啊,而且屁股好有彈性,阿良暗自想了想。
好一會,那黃姓女子呼吸恢復正常,又與柳芷萱竊竊私語了幾句。
“你就是阿良?”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是的,這不廢話嘛,就我們三個人,我不是阿良誰是阿良,阿良腹誹道。
卻也不敢回頭,非禮勿視。雖然剛才摸也摸了,按也按了,甚至還親到了。
“轉過頭來,我有話問你”,那黃姓女子說道。
阿良只得轉過頭,只見那黃姓女子已經穿好了外衣,端坐在那。
"見過黃前輩,剛才事出倉急,如有得罪,還請原諒!"阿良惶恐說道。這小說里此番男女相觸的情境,女子要麼尋死覓活,要麼以身相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但阿良不是白痴,知道這不可能,最大的可能,是被這女子劍仙給大卸八塊。
"呵呵,"那女子似乎看出了阿良的窘迫擔憂,笑了笑,一時間,如春融大地,萬物回春。
"放心,我不是那不識好歹,恩將仇報之人,謝過阿良你的救命之恩,日後定有回報。"女子掐了個劍訣,行禮道。
"前輩太客氣了,這我應該做的。"阿良連忙擺手道。
"呵呵,我黃依芸的性命,還是值點錢的,等走出這大山,回到人族之地,此事再說不遲,由不得你拒絕。還有,別叫我前輩,聽起來像個老太婆似的,你就隨柳丫頭,私下叫我黃姐姐吧。"
"好的,黃前輩,不,黃姐姐。"
三人聊起了近狀,原來這黃依芸那日元嬰出竅,和那七尾狐妖大戰一場,雙方兩敗俱傷。而在其元嬰回體,趕來找尋柳芷萱的途中,又遇到了兩撥妖族,竟是那獸潮不止為何,提前爆發了,黃依芸好不容易殺出了重圍,卻已身守重傷,跌境了。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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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雖有金丹期的境界,但體內經脈重損,一身本事,發揮不出十一。而現在大山西方,數以萬計的大小妖獸,正浩浩蕩蕩的往東而去,很快,就要逼近這片大山。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避開這獸群。
阿良傻眼,柳芷萱憂心不已。
阿良又連忙說起了前日那陳慎老者吃肉送寶的事,並拿出了那個儲物袋,以及狹刀。
柳芷萱也連忙拿出了那對玉釵。
倆人得道寶物后,都不敢貿然使用,畢竟事出蹊蹺,怎麼看都不合理。就把這三樣東西放在包裹里吃灰。
那黃依芸上手,仔細端詳了一番。閉眼感受,沉默不語。
倆人也是心情忐忑,畢竟,聽那老者說這三樣寶貝如何了不得,倆人心中也是一片期望。
嗯,這三樣東西,都是一等一的法寶,即使放在我們蜀山劍宗,也是不多見。這儲物袋武者都可打開,很是少見。而這柄狹刀,的確是那傳說中的斬魄,這已不是法寶,刀本身已初生靈智,可以說是仙寶了。黃依芸抜出刀身,仔細端詳,讚嘆不已。即使上三境武者,能擁有一把如此寶刀,也是夢寐以求的事。
好在,她並沒有殺人奪寶的意思,又將狹刀遞給了阿良。
"嗯,這對鎏金白玉釵,本身材質就很罕見,是那天山雪玉。更難能可貴的是,一隻釵上刻畫了一座聚靈陣,一隻釵上刻畫了一座化濁陣。在這麼小一個物件上,刻畫這麼繁瑣高級的陣法,簡直聞所未聞,想必那淮南李慕白,龍虎山張一帆,當世兩大陣法大師,也未必能做到。"
"你倆務必好生保管,不可輕易示人,更不可告訴人其功效威能。黃依芸將玉釵遞與了柳芷萱,叮囑道:“三件寶物,就我看來,都未設置手腳,均可放心使用。”
"至於這位贈寶前輩,據你倆所說,是大乘期修士,但我未曾聽聞,想來是一山中修行的大妖。高人行事,隨心所欲,也許真是看你倆對眼吧。"
黃依芸接著說道。
"等等,凡事有果必有因。柳丫頭是我從小看着張大,屁股那有顆痣我都知道。你小子,倒是第一次見,這老者如此行事,多半是因你而起。"黃依芸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話題一轉,對阿亮說道。
柳芷萱聞言,滿臉羞紅,又不禁為阿良擔心。
阿良心裏一突,目光中也有了些閃躲。
"手伸出來。"黃依芸盯着阿良眼睛,加重了語氣。
心中思詢片刻,阿良伸出手。正好,阿良對這驚蟄十二變也有諸多疑惑,事已至此,讓這黃依芸給看看,聽下她意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黃依芸將她白蔥般的手指,放在了阿良脈搏上,閉眼感受了起來。
"嗯?你體內除了有練武的真氣外,還有一股靈力,你竟然是練氣士!"黃依芸睜開好看的雙眸,略有疑惑的說道。
練氣士!?柳芷萱驚喜的問道,阿良你怎麼沒告訴我。阿良是練氣士的話,拜入山門的希望,就很大了啊。
"這,,,"阿良支支吾吾,"我是有難言之隱的。"
難言之隱?柳芷萱很是納悶,他早上,很硌人的啊。
"呵呵,"黃依芸冷笑道,"他當然有難言之隱!他的靈氣中,有妖氣,而且品秩還不低!"
"啊?阿良你是妖族?!"柳芷萱驚訝道,人妖戀,貌似師門不許吧,但很刺激呢,呸,我這是想什麼呢,柳芷萱吐了口口水。
阿良和黃依芸奇怪的看了眼柳芷萱。
"我當然不是妖族,我從穿開襠褲到現在,一直都生活在青豫城。"
"只是我師父,教授我修鍊的功法比較特殊,你們看!"阿良很是無奈,事到如今,也不好再做隱瞞。
阿良現出了那虎魄,經過阿良多次收集,竟然有小牛犢大小了。
就這?妖獸魂魄,不對,並不完整,只有魄,沒有魂。
阿良默念法訣,靈力運轉,那虎魄與阿良同時消失不見,原地出現了一隻吊睛白額虎。一出現,便是仰頭一聲長嘯!聲浪滾滾,威壓撲面而來。
黃依芸背後的長劍,錚的一聲,自行出鞘護主。
柳芷萱渾身發軟,差點跌倒。
威風凜凜的阿良,散發著金丹期頂峰威壓的猛虎。
山中鳥雀驚起,走獸突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