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系統安裝
醫護室里，一股濃濃的衛生消毒味兒。
包租婆趴在床邊，緊緊地拽着任庸的手，身子一動不動，突然間她的眉頭一陣緊湊，臉上露出害怕的表情，猛的睜開眼，見任庸靜靜地躺在床上，表情安靜，包租婆長舒了一口氣，起身為他壓實被角，抱着任庸的胳膊又沉沉的睡去，擔心了大半夜，得到任庸狀態穩定的消息，她身心疲憊，守在床邊睡著了。
就在她閉眼的那一刻，床上的任庸表情開始變幻，眼珠在眼眶裏不停地轉動，似乎有什麼事情生在他的夢中。
“嘀嘀嘀……安裝條件檢測中……硬件檢測完畢，符合安裝的最低條件！”
“屬性檢測中……安裝選項：一級選擇，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娛樂！……二級選擇，洪荒！仙俠！魔法！修真！……安裝環境：原始科技文明！”。
“寄主腦波判定完畢！安裝選項：娛樂！初始職業：攝影師！級別：見習……”
“嗚嗚嗚……寄主靈魂狀態低迷，系統安裝自動停止！系統安裝自動停止！……”
“嗡嗡嗡……寄主腦域修復中，信息搜集自動展開，進度：5%，21%，36%，52%......”
朦朦朧朧中，任庸彷彿進入了一個奇幻的世界，無數的數據流在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幅幅奇特的畫面在他的心底眼前閃過，其中一些和地球上的地域非常相似，一些大型網站的數據流全數匯入，無數的科技資料灌入其中，緊接着屏幕一黑，眼前的畫面切換成他的記憶，從出生開始，大大小小的事情在他的眼前重現，那些熟悉的聲音，那些熟悉的身影，彷彿時光倒流一樣不停變換着，就像看着一部以自己人生歷程為劇本的電視劇，然後是無數熟悉的影視作品在他的眼前閃過……突然間，似乎一切都停止了，畫面渲染上了一絲紅色，迅擴散，侵蝕了整個屏幕，讓他腦中一陣劇痛！
睜開眼，一陣刺目的白光從天花板上傳來，任庸強忍着眼中的不適，往四周打量，漿白的床單，淡白色的牆體，灰白色的被子，門上的紅色十字架讓他意識到自己來到了醫院。看看天色，天微微亮，左胳膊一動，現包租婆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十分香甜，雖然胳膊非常酸麻，可他還是沒有抽出來，只是靜靜地看着包租婆，心中一陣溫暖。
深吸了口氣，任庸感覺自己的身體沒有一絲異樣，騰出右手，迅的摸上額頭，光滑的很，嗯？明明昨天晚上看到一個黑色物體擊中額頭，當時腦袋還巨疼難忍，直接不醒人事了，怎麼可能一點痕迹都沒有？
“嘀！信息搜集完畢！現平行空間七十二個，穩定空間二十一個，其中歐盟空間是二十七個小境融合，目前出現局部動蕩；平行世界七個，其中儒界元氣正在減少，根據空間滅亡公式計算，該界將在二十個地球年內降級為平行空間，五十個地球年內徹底泯滅……警報！警報！能量不足，寄主級別太低！系統主要程序陷入休眠當中，輔助功能開啟……”
一陣連續而急促的金屬聲音很突兀地出現在任庸的腦海當中，徹底打亂了他的思緒，神馬情況？任庸深吸口氣，閉上眼，緩緩地吐氣，急跳動的心臟恢復正常，淡定！一定要淡定！我還在活着，不是嗎？嗯，只要有了這個前提，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既然一切皆有可能，那就坦然接受！生活就像強姦，既然反抗不了，那就慢慢享受……慢慢的，任庸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開始仔細回想起來。
我到底遇到什麼情況了？流星雨，隕石碎片，系統，搜集信息，平行空間……想到這裏，任庸的眼前一亮，身為一個資深的網絡文學愛好者，對！是網絡文學，不是網絡小說，他一直自譽為網絡文學的資深磚家，這種天降奇遇對於資深網文人士來說，是非常期待的，沒有任何的恐懼心理。尤其是起點的資深讀者，上十萬本小說連載，各種奇思妙想和奇遇被寫手碼出來，對着讀者狂轟亂炸，早已讓讀者們見怪不怪了。
好嘛，風水輪流轉，今年到我家！既然天降奇遇，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安心接收得了，存在就是真理！且讓我看看，是什麼東東……忽然之間，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個個人資料的簡介：任庸，人族，雄性，地球亞洲種裔，基因運轉良好，目前正處於成長期，靈魂屬性：娛樂；綁定職業：攝影，級別：見習，目前經驗值1%，距下一級，學徒，還差十萬經驗……
等等，靈魂屬性怎麼是娛樂？腦海中，靈魂屬性一欄後邊的“詳情”兩字亮了一下，在任庸面前展開一個畫面，上面寫着：一級選擇，政治、軍事、經濟、文化、娛樂……二級選擇，洪荒，仙俠……後邊有着一行紅色的字體：根據寄主所在的星球文明程度，只能第一級選擇裏面進行選擇，根據寄主自身的靈魂狀況，只能選擇娛樂，若強行選擇二級以上的選項，寄主將被強行帶往另一個平行宇宙，期間空間風暴和虛空剝離等對寄主造成的傷害系統概不負責，若寄主不幸身亡，系統將重新擇主！
那我選擇軍事不行嗎？任庸不爽地盯着一級選擇裏邊的選項，隨着想法的出現，他的眼前閃過一條信息，若不根據自身靈魂情況進行選擇，將進行靈魂洗腦，剝離關於娛樂屬性的一切記憶，且終生只能進行一次改變，同時寄主在選擇的過程中失去的記憶，系統不負責恢復，請寄主謹慎選擇！那綁定職業是怎麼回事？任庸心底的不滿劇增，人家小說中，那個主角不是得到奇遇后，馬上呼風喚雨，無所不能，這可倒好，儘是條條框框的限制！
綁定職業是根據寄主從事的職業來區分，當一個職業的熟練程度過百分之一，此職業將自動綁定，前提是只限於靈魂屬性的分支職業，當寄主在從事一個職業的過程中，出現致命的錯誤，該職業將自動剝離，寄主終生無法涉足！職業等級：見習、學徒、弟子、執事、舵主、堂主、護法、長老……
這怎麼這麼熟悉呢？在哪裏看到過？對了，起點！難道這破系統和起點有一腿？算了，好理解就行，只是這升級用的經驗也忒多了吧，我出來工作都三年了，怎麼經驗才是1%，這也太打擊人了，到底如何才能增加經驗呢？任庸想着，一條信息又出現：由於主系統休眠，無法知曉如何增加經驗！啟動主系統需要一個職業滿級……
看到這裏，任庸徹底崩潰了，弄個這玩意，還不如不要！什麼幫助也沒有，盡打擊人，主系統休息，派個小弟來招呼我，冰冷冰冷的，一絲好處也沒有，這是主角的待遇嗎？不告訴我怎樣增加經驗，我怎麼啟動主系統？這還算奇遇嗎？不會是我現在還在夢中吧…….
忽然之間，任庸感到自己的手臂猛的一痛，睜眼一看，一位漂亮護士妹妹正給他打針，怎麼不在臀部進行呢？呸！任庸在心底暗罵了一句，怎麼突然之間這麼下流？是不是因為有了奇遇，骨子裏的邪惡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不行，要剋制，這兒不是地方，回去和我的杏兒妹妹研究研究……
“庸哥哥，你怎麼樣？好些了嗎？”包租婆站在床頭，緊張地看着任庸，臉色十分憔悴，“嗯，我好多了，你去休息吧！”任庸現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一點點的幸福包容了支離破碎的心，暖暖的。
“對了，醫藥費的事，你怎麼弄得？”，用棉簽緊緊地按着胳膊，任庸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他現在可是身無分文，肯定交不了醫藥費，如今這念頭，窮人進了醫院，等於一隻腳邁進了地獄，醫院不把你油煎火煉一邊，榨乾身上的每一滴油水，是絕對不會放你出去的，更有甚者，剛推進太平間，轉眼間就屍骨無存……想到這裏，他渾身打了個冷戰，要是沒錢，他可是出不了醫院啊，不會把包租婆賣進窯子裏吧？
“庸哥哥，我已經交過了，只不過……”，包租婆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說著，欲言又止，“怎麼了，杏兒？”，很自然的，任庸喊了一聲包租婆的小名，“我剛才不小心幫你接了你的電話，電話里一個女聲，說下午三點開會，商量《生死戀》的拍攝計劃”，說到這裏，包租婆忍着不好意思，直盯着任庸，眼中充滿了疑問。
“呵呵，那是我公司里的同事，一個化妝師，關係和我很近”，見包租婆的小嘴越撅越高，任庸笑着說道：“不過杏兒放心，她的年齡足以當我媽了，呵呵”，“誰關心這了，討厭！”包租婆小臉一紅，硬撐着說道，不過心底卻是鬆了口氣。
“咕咕咕…..”，一陣嘰里咕嚕的聲音從包租婆的腹中傳來，緊接着任庸的肚子也傳出一陣聲響，兩人相識一笑，“庸哥哥，我出去買點吃的，你好好休息，等醫生的檢查結果出來，確定無事後，咱就回家！”包租婆笑着往外走去，“你不去上課嗎”，任庸一看時間，七點十分，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若是現在趕回學校，也不晚，“我已經請了假了，你就放心吧”包租婆頭也不回地說道，“嘭”的一聲關了房門。
今天不休息嗎？再說了，《生死戀》的資金還沒有到位呢？能開什麼會？難道說資金已經到位了，不是說上邊的大人物還沒有決定呢，怎麼突然之間要開會？不會是宏麗影視集團自己掏腰包吧，任庸想了一陣，還是摸不透情況。
算了，還是研究研究如何增加經驗吧，這東西玩轉了，照樣混得風生水起，也能早日擺脫赤貧狀態，想了想任庸還是打開手機，登錄起點，一進論壇，裏面非常火爆，大家都聊得不亦樂乎，全是關於流星雨的話題，什麼流星雨職業求愛了，流星雨之夜所見，甚至還有人上傳了一張**奔跑在流星雨中的行為藝術照片。
任庸靈機一動，隨手寫了一條帖子：我昨天晚上陪美女一起看流星雨，天降奇遇，腦子裏有個系統，只要增加經驗就能提高等級，目前是見習期……
還沒等任庸刷新，下邊刷刷刷全是跟帖和留言，不到三分鐘，就蓋起了一座三十多層的樓，點開一看，頓時樂了：樓主，你腦袋秀逗了，是不是看小說看傻了，趕緊回家吃奶吧！樓主，我建議你去動物園，那裏的怪殺了之後等級增加很快，我大表哥就是在那裏升級的，目前在拘留所學習技能，等我大表哥學好技能出來之後，咱一起去升級，我的地址是精神病院3o2房十三號床......底的尿盆！樓主，你好幽默，奴家喜歡死你了，想**嗎？我的QQ是53843894438，記得加我呦……
沒想到，說真話還沒人相信，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解釋的打算，在起點的讀者都是想像力開放的牲口，一個人是pk不過的，“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包租婆拎着一袋熱氣騰騰的包子走了進來，把包子放在床頭的小桌上，包租婆倒了兩杯開水，兩人就着熱水狼吞虎咽地解決了袋中包子，其中大部分的包子都進了任庸的肚子。
“任庸，是吧？經過檢查現，你的身體狀況非常健康，通過你妹妹的了解，我們推測你是由於工作的關係，平日裏生活不規律，身體疲勞積累到了臨界點，所以就爆了，可能跟昨晚上的流星雨有些關係，你是知道的，它影響到了地球磁場，進而影響到了每個人……”推門而進的一位眼鏡男醫生，確認是任庸后，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既然沒事，那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任庸不耐煩的打斷了眼鏡男的講話，“厄！可以，現在就可以出院，給，這是你的cT，到醫院收銀台辦理一個出院手續就可以了”，眼鏡男見任庸不想聽他說，很是乾脆的遞過一個厚厚的資料袋，轉身就走了。
看看裏面是什麼，任庸撕掉封條，伸手一掏，一摞厚厚的cT片子，從中掉出一張紙條：住院費二百，治療費八百，出診費一千五，醫藥費五百，挂號費五十，護理費三百……共合計三千元整，此為憑證，丟失不補！拿着條子任庸愣了半天，豈有此理！真黑！不行，必須問個清楚！任庸穿好衣服，拉起包租婆就出了病房。
問清了主治醫師的辦公室，任庸帶着包租婆一腳踹開房門，定睛一看，是那個眼鏡男，“秦教授，這是怎麼回事啊？就住了一個晚上，做了個檢查，你竟然收了三千快，胃口也太大了吧？也不怕撐死啊！”，身後的包租婆拽着任庸的衣袖，示意他好好說話。
“沒辦法啊，醫院改革，領導分給每個醫生都有經濟指標，要不然就得下崗，我這也是搞創收啊，雖然收了多一點，但是我上有老下有小的，總不能餓死吧？”眼鏡男擦了擦眼鏡，慢條斯理的說道。
“來的時候，我已經撥通了一個報社的熱線電話，你要是不把錢吐出來，明天你就等着下崗吧！”任庸靈機一動，對着包租婆使了個眼色，開始詐唬起來。
“看看這是什麼！”，只見眼鏡男眼露不屑地拉開抽屜，掏出一個機器，任庸上前一看，無限磁波信號干擾器！“對於你們這些刁民的手段，我們早已熟悉了，你別在那裏丟人現眼了，還是走吧，要不我就叫保安了！”算你狠！任庸拉着包租婆灰溜溜地走了，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這仇先記着將來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