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輸贏

等待比試的過程很漫長，我原以為下一個比試將會是歐陽非玉對決洛風，正準備坐下來喝口茶吃些糕點。直到後來才被告知，最後兩場比試被推到了午膳后。

自從卯時起來我便沒有心情用早膳，就隨意吃了一點，此時倒是正好餓了。

也罷！雖說未能滿足我的興緻，但人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比試。

午膳過後便是小睡，偶見有一兩個想要出人頭地的弟子在試刃台上練習，回屋時我正好遇見他們便打了招呼。其中一個是馮麟，我熟悉的很，另外兩位，馮麟曾向我介紹過，一個喚作嚴衡，另一個喚作白煉。

見他們如此勤奮地修鍊，我不由說了幾句誇讚的話，便告別了。

到了午膳后的最後兩場比試，歐陽非玉先是用一招引狼入室讓洛風放鬆了警惕，然後一招冰凌轉熾試圖一招致勝，然而洛風也不是吃素的，身法速度早已突破了常人，很快便閃身躲了過去。

但是幾個時辰下來，洛風很顯然有些體力不支，而那被稱作“未來少掌門”的歐陽非玉雖然攻擊速度稍退，卻毫無銳減之勢。一招一式尚渾厚得力，把洛風逼到了下風。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結果不出所料，歐陽非玉勝出了。他擦了擦額間細密的汗珠，笑了笑徑直朝我這裏走過來，我緊張得連忙站起身，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我和洛師兄切磋得這麼激烈，你竟躲在這兒悠閑得緊。”他侃侃而談。我知道他指的是我剛剛還在吃糕點喝茶的事兒，有些不好意思，但由心底里對此人又生出欽佩。

明明此刻他的面色算不上太好，卻還能有如此心態，實在教人刮目相看。如若換作了是我，那定然身心俱疲。

隨意聊了幾句他便去歇息了，接下來也就該我倆準備最後一場比試了。

現在的我有些飄飄然，怎麼比已經無所謂了，因為頭籌遲早是歐陽非玉的，我嘛，大抵只不過是掌門挑的自己喜歡看的一個過場，我這樣想着，覺着渾身輕鬆。

歐陽非玉那邊歇息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我整了整有些皺的衣衫，踏上了試刃台。

他上來時顯然已經不似剛從台上下去那模樣了，嘴角掛着一抹淺笑，那是來自他必勝的信心。

為了營造氣氛，我裝模作樣地活動了一下手腕。上來之前本來有一瞬特感緊張，但是上來之後，不知怎的，卻有一些隱隱的興奮和期待。

我倆都打着赤手空拳，對面一個掌風向我襲來，我一個輕功閃避到一旁。對面的動作稍微頓了頓，接下來出招變得更為速度，對我來說卻不致命，反而有些試探我的意思。不管了。我迅速避開他的出拳軌跡，然後閃身到其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招風雲掌打出去。未曾想打了個正着。

歐陽非玉被這一掌逼退到試刃台邊緣，還愣着未反應過來，我見勢又出一掌，將他逼出了試刃台。

出乎意料的，我勝了，僥倖勝的。我有些不解地看向歐陽非玉，明明他可以贏我，卻為什麼好像……

我敏銳地捕捉到他看我的眼神有一瞬的怨恨，有些不解其意，再看去，卻見對方早就換上了一副笑容與台下弟子有說有笑的，似是絲毫未放在心上。

許是看錯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