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陳年往事（1）
凌曉雨在冰山中鑿出一個山洞，正好可以將航行器停進去。三人在航行器中休息，等待大風暴過去。
凌曉雨:“有件事我一直很在意。你的上個身體的真魔之眼，是能進入五維空間觀測世界對吧？據說五維空間能穿梭過去與未來，也就是說你能看見未來嗎？”
曾莫搖頭說:“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但我做不到，因為真魔眼的局限性很大。真魔之眼是透過五維空間投影來觀測三維世界，並非真的進入五維空間。”
zm只能看到五維空間的成像，而不能進入更無法影響到五維空間的事物。這也足夠了，透過五維空間觀測三維宇宙，地球就像是一副平鋪的抽象畫卷，山川河流城市都是畫卷上面的圖畫，zm可以以最直觀的方式觀察到地球上的所有信息。天晝的總部一般都是擴展出來的獨立空間，在五維空間上來看，就是地球這副大的畫卷上獨立出來的一小頁，反而更容易觀察。
三人聊着天時，突然曾莫警覺起來，說:“感覺到了嗎？”
凌曉雨點頭:“好精純的本源冰元素波動！”
“是冰魄！就在大風暴內部。”曾莫說道。
冰魄是和太陽真火齊名的冰元素天地至寶，只有很小的機會會在大風暴中產生。
曾莫竟然比超等的凌曉雨更先察覺到了冰魄，在克米亞時也是立馬就看出凌曉雨超等的實力。雖然失去能量核，但對元素的感知力卻並沒有消失，甚至比大多感知型御能師更強！
這其實也是一件難受的事情。就像一桌美食擺在你的面前，你能聞到香味，能嘗到味道，但就是不能把他吞進肚子，因為沒有承載的胃。
凌曉雨起身，被曾莫抓住了手。
曾莫:“你要去嗎？很危險的哦！”
“只是好奇去看看，沒把握我不會出手奪寶的。”凌曉雨笑着道。
畢竟凌曉雨也是超等強者，本身是頂得住大風暴這種惡劣天氣的。
曾莫:“那你小心，冰魄會吸引超等級魔獸。”
凌曉雨點頭后，出航行器一頭飛入大風暴中。
凱麗:“就這麼讓她去了？萬一她遇到危險怎麼辦？”
曾莫:“不會不會，她是華中武神，華中寶庫里比冰魄珍稀的寶物多了去了，小雨不至於為了一個冰魄讓自己陷入危險。評估風險是武神的第一課！”
感知凌曉雨的氣息已遠，曾莫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淡綠色小瓶。
凱麗:“這是？”
曾莫:“這叫清虛一氣瓶，是神器，是當年我費了很大功夫才從華中弄到的。你可不要跟小雨說，讓她知道不太好！”
凱麗:“所以你要拿這個瓶子幹嘛？”
曾莫:“這個瓶子裏裝着我的一個老朋友，我好久沒和他聊天了，也是時候和他聊聊了。”
曾莫雙手持瓶，閉眼凝神，神識已經進入了瓶中……
曾莫出現在了瓶內的小空間中，小空間中瀰漫的白霧，其實是精純到肉眼可見的本源能量。
曾莫:“老朋友，在清虛瓶中住的可還習慣？”
白霧中呈現一個人影，人影由虛化實，居尼安德也出現在了瓶中！兩年前曾莫並沒有殺掉居尼安德，不僅沒有還將他的殘魂裝入清虛一氣瓶中調養。
“叫醒我所為何事？”居尼安德語氣中滿是不悅。
曾莫:“知道您老在這住的不舒服。我是來踐行我的承諾的，當年我說會給你找一副身體，還記得嗎？我向來說話算話。”
“哦！”居尼安德一下來了興趣，雖然他猜想曾莫有什麼陰謀，但如今只剩下殘魂的他，也只得靠曾莫了。
曾莫:“希望你不要介意，這副身體是個女孩。她叫秋莎娜，曾是我的徒弟，呵……雖然我只是把她當做備用身體培養。她有着世所罕見的天賦，甚至強過當今的勒馬聖女，並且還是完美體！”
“完美體！”這讓居尼安德來了興趣。因為第一個人類完美體就是他的女兒莫莫絲，正是他造就的。
所有的體質血脈與基因都是有源頭的，而完美體來自龍族。黃金龍級別以上的龍族才會擁有完美體，莫莫絲的完美體來自龍皇！
居尼安德向曾莫說起完美體的由來，曾莫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難怪那丫頭對龍族有那麼高的親和力！”
居尼安德自己倒沒有過完美體，曾經的他也不需要什麼完美體。不過現在對於只剩殘魂的居尼安德一副完美體身軀無疑是迫切渴求的。能覺醒完美體，那麼極有可能是莫莫絲的後代，這也將會讓居尼安德魂魄和這副身體的契合度達到最高！
居尼安德心動了！不過曾莫怎麼會將這麼好的一副身體給他？曾莫現在自己也急需一副好的身體吧！
曾莫感嘆說:“我呀～活了太長的歲月！我騙了凌曉雨和凱麗，我已經不打算再繼續這漫長的生命，等曾莫這副身體自然老死，我的旅程也將結束……”
“撒謊！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這兩年我在你身邊，即便你掩藏的再好，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你！不是人類！對嗎？”居尼安德盯着曾莫說道！
面對居尼安德這樣的質疑，曾莫沒有急着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笑着看着居尼安德。
曾莫:“居尼安德，不如我們來先聊聊你！你是被你的女兒莫莫絲偷襲打敗？我了解你的強大，如果偷襲你的是天晝主這樣的頂級界域神，那倒有一點機會打敗你。可你女兒莫莫絲當時只是一個剛剛突破的界域神，她真的能靠偷襲就將你打敗嗎？我不那麼認為！莫莫絲沒有那個能力打敗你。”
曾莫說到這，居尼安德的靈魂已經出現了小幅度的震動，他知道自己快被曾莫看穿了。只希望曾莫還不知道他隱藏的最終的秘密。
曾莫繼續說道:“你一定是早就觸摸到了時間的規則，掌握了大預言之術，看到了未來。你故意敗給你女兒的，成全了你女兒，好來到現世！居尼安德，你究竟看到了什麼？是什麼讓你不惜放下權力，肉身毀滅，承受萬年的孤獨也要來到現代？”
居尼安德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他知道自己隱藏的秘密瞞不住曾莫，恐怕曾莫比他知曉的更多！
居尼安德終於決定說出了那兩個字，與此同時曾莫同他一起說了這兩個字！
“神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