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五號之前啾咪
“什麼你家先拿到手的,分明就是我先找到的,我先碰到的。哎呦我發現你們兩個還真是往自己臉上貼金,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姓劉的你咋說話。”
“老娘怎麼說關你屁事,我就摞狠話了來,這野雞誰要是敢拿就是跟我劉翠作對!”
跟邊上的姜嫵停下了手裏的工作,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磕着瓜子,還不忘和身邊的赤腳大夫分享一下瓜子的氣味,“饞不。”
“饞。”
“那你就饞着吧。”
赤腳大夫:???
這就完了,不應該是給他嗑兩口嗎?
前邊吵起來的人很不巧,姜嫵都不認識。
看着那些眼熟但叫不上名字的臉,姜嫵選擇就地看戲。
如果不是地點不允許,此刻恐是一盞小桌一點果酒,幾盤涼菜配上一點炸物。
“吳桂芳,你這人怎麼那麼噁心,還有你張翠芬多久沒吃飯了就這點肉還急的差點上手打我,誰給你的臉呢!”
說話時,劉翠腮幫子上的肥肉一動一動,油膩又噁心的。在加上這人說話飆口水,隔着老遠距離的姜嫵看了默默放下手裏的瓜子。
“你咋不吃了?”
“太噁心。”
“懷了?”這赤腳大夫這才發現姜嫵梳的是婦人頭,心裏暗自高興着。
他粉的大佬後繼有人了!
姜嫵:“我看你懷了。”
“那那那,請問你對這雞怎麼看?”
“站着看,主要不是我的,是我的我會更高興。”
話音剛落,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隻通體灰黑的野雞從不遠處的灌木叢中奔跑而出,直奔姜嫵的懷裏。
接過那雞后,姜嫵頭也不回的就往回跑。
有有野雞來,她很開心但她想要的是悶聲發大財,悄悄發財然後驚艷所有人。
結果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撿了一隻野雞。
“你可真會挑時候來啊。”
途中,姜嫵忍不住咒罵著,這來的太趕巧了。
“嘰?”
又一隻野雞從一旁竄出,被無情的一腳踢飛,撞到樹樹榦上不省人事。
姜嫵:……
擺脫掉那幾人的糾纏后,才發現這不是下山的路。
瞧着周圍沒人,閃現進了空間。
姜嫵是這麼認為的,周圍沒有人。
“妖……妖怪怪”
躲在樹叢里方便的沈北,看着姜嫵憑空消失的場面,嚇得往後一癱。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有妖怪…”
抖抖索索的從地上爬起,走兩步摔一跤。
後面的一段路完全是一輪從山坡上滾到山腳的。
“這麼了這事。”
那人是沈北的娘,劉翠與那些人一塊上山摘東西,和人發生爭執的也是她。此刻見着自己的心頭寶衣衫不整驚慌失措的從山坡上滾下來,心裏聚然一經,心臟差點跳出嗓子眼。
“阿寶啊,你這沒受什麼傷吧。”丟下手裏的東西,三步並做兩步,滾到沈北身邊。
急切的去探着沈北的呼吸。
“還好還好,有呼吸有呼吸。”
周圍的人也看不下去,紛紛給劉翠讓道理
“娘我沒事,顧家的那個不是人!”
“唉唉唉,好好說話。”
“我真的,我真的看見她咻的一下消失了。”
小翠給的東西上面不僅是簡單的說了下村某人不為人知的秘密,他還順帶用了一連串的高級詞彙去描述事實。
拿到東西後顧姚看着滿篇的成語,詩句。默不作聲的翻了個白眼。
真能裝。
“小翠說的。”
自知瞞不過眼前兩人,顧姚乾脆將小翠供了出來。
反正有人和她一起挨罵也不是不行。
齊聲,噔噔噔的跑到自己房間內,將鋪蓋掀開,翻出最裏面的書。又風風火火的跑到姜嫵面前邀功。
接過那本冊子之後,姜嫵隨意的翻動了兩眼就扔給了顧錦。
這寫書的人太臭屁了,每三行就有一個誇自己長的好看的詞。
“姚姚記得到書里的內容?”
“記得一點。”
顧姚謙虛的低了低頭,論背書這點最強的人就在她的面前,她哪方面不太行的哥哥。
“沒大哥厲害,我哥可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
顧姚年幼時的戰績至今無人能超,顧姚離開京城時還沒人能打破顧錦留下的,最快背會《金剛經》《周·禮》的記錄。
洋洋洒洒的跟姜嫵介紹起他哥的戰績。
“真的?”
“嗯。”
顧錦承認,被顧姚口裏誇的能上天入海的人就是他。
“難怪了。”姜嫵輕輕呢喃着,“難怪眼睛長的那麼好看。”
作為經歷過被《五三》的人聽到顧錦擁有過目不忘時,大部分的想法都應該是檸檬酸了。
而姜嫵的反應就不一樣了,很早之前她就覺得顧姚的眼睛長的真不錯,“聽說聰明的人,眼珠子都很好看。”
有點想扣下來,當珍藏品。
就擋顧姚以為姜嫵是接機誇顧錦長的好看時,聽見了這震驚她顧姚一整年的話。
姜嫵:“能挖嗎,眼珠子?把它做成永不凋謝的花。”
顧姚:???
嫂你人設是不是拿錯了。
這不是你平時的風格!
#
夜裏,溫魚眠發現自己已經有幾天沒見到小翠了。
幾天前,小翠當著她的面跑路了……
她在房裏愁那準備報復她的人,只聽屋頂上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那時候溫魚眠就認定了。
心裏不斷的安慰着自己,小翠那隻不過是花了十兩銀子撿來的。
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跑就跑了怕什麼怕!
可溫魚眠就是發現,沒人來吐槽她了一時間有點難以習慣。
“梨花啊……”溫魚眠開口喊着,“你都守一天了要不休息一下?”
“不用。”
梨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老闆下達的下班訴求。
並十分認真的告訴老闆溫魚眠,作為員工累死在工作崗位上是她的榮幸。
不僅如此,她表示零零一這個工作方式她很喜歡。
溫魚眠:你喜歡是你的事,關鍵是她不喜歡,特別不喜歡!
溫魚眠十分鬱悶的躺在床上望着屋頂發獃。
之前躲屋頂上保護她的都是小翠,如今換人了,她反倒是還有些不習慣。
“梨花,我睡不着你陪我嘮會天吧。”
睜眼起身朝着天花板上一喊。
回應溫魚眠的只有一片寂靜。
尷尬下,溫魚眠躺下身子將被子拉過頭頂捂臉躲了起來。
溫魚眠:丟人!
屋外嘈雜一片,屋內姜嫵與顧錦對坐桌前。
姜嫵挑起被扔進來的那隻筆。
那是剛才被顧錦扔出去的。
那力度,精準度……
腦海里閃過剛才的片段,只差一點。
但凡小翠反應慢點,就有可能從樹上摔下,而不是平穩落地。
“夫君現在能用內力了?”
她看着一旁點着頭的顧錦,心裏有了數。
空間一事她從未與任何人提過。
除了“偶爾”從那裏面搬出的東西比較顯眼外。
“那我便祝賀夫君。”
能用內力那說明那些小病小傷基本上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這身子骨還需要慢慢來。
姜嫵不妄想着自己能有多厲害,分分鐘把顧錦醫的能跑能跳還能打,上得刀山下得火海。
老人說,傷經動骨一百天。
就顧錦那種的,姜嫵最開始給出的計劃是一年。
一年左右的時間把身體恢復的差不多。
剩下的再看。
“外面的人不管?”
顧錦合上姜嫵從空間裏給他帶出來的精裝版《本草綱目》眉眼間滿是睏倦。
“我之前說想看書?”
“嗯嗯。”姜嫵點着腦袋,指着那本《本草綱目》《那不就是嗎,醫書也是書,多看總有好處。”
無奈,拿着拿書又翻了幾頁實在是看的腦仁疼。
突然,姜嫵啪的一下拍了拍手掌,“我忘了,初學者不能直接去看藥材,等我一下我去找找。”
說完跟風一樣的起身走出房間,消失在顧錦視野中。
轉頭就進了空間,從藥房裏面的書架上找到基本適合剛入門看的教材書。
顧錦坐在房內,耳邊吵雜的聲音並沒停止,他也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他並沒去阻止,哪怕下面有一包“毒藥”,只是靜靜的獃著房內翻動着那本苦澀難懂的書。
上面批講的很仔細,拿到手時他還被驚到了。
除去上面本有的講解之外,還有姜嫵親自寫上的批註。
雖然那字丑的沒法見人。
顧錦撫摸着上面的字體,心裏沉悶。
恰逢姜嫵拿着兩三本書來時,撞見了這一幕。
不是美人出浴勝過美人出浴,差一點看呆了姜嫵。
問她顧錦長的如何,姜嫵只覺得這人生的陰柔,隨了沐芸。
陰柔中夾雜着幾分陽剛,與外面和顧姚鬧在一塊的騷狐狸不同。
“這兩本,人體穴位,日後打人可以挑這些地方下手。”
上前幾步將書攤在顧錦面前,上手指了指上面的這幾個穴位。
“這幾個位置,還有這幾個想殺人的話建議直接打用力點,保死。”
“還有這些地方,夫君就是拿着到連捅幾十刀最後也就留點疤子,算個輕傷。”
這些話從姜嫵的嘴裏說出,彷彿殺人滅口這一件事就跟再說,今晚上吃稀飯一樣輕鬆。
“夫君?”
顧錦一臉難言之色的望着姜嫵,很直接。
“你在京郊那些年真的是一直被欺負?”
他怎麼聽着像是姜嫵一直在欺負那些人一樣。
姜嫵笑了笑,將另外一本書給了顧錦。
這是她從存放種子的那個房間發現的,裏面講的好像是有關於農業的內容。
顧錦的目光太過於直白,看的姜嫵一時間不知道解釋這錫紙怎麼來的,還是解釋這錫紙怎麼用的。
她從空間裏得來的,然後呢沒了。
空間是什麼,姜嫵又不能和顧錦講,噢你們的世界被我那個渣女舍友寫成了小說,然後我出意外送火葬場才來這的。
她要敢說村民就敢把她沉塘,所以這件事你知我知,不只能她知。
“從哪來的?”
接過姜嫵手裏的錫紙后,顧錦本以為這卷鐵皮會很重,但出人意料的這卷鐵皮很輕。
顧錦雙眼為眯,不動聲色的按照姜嫵說的使用方法給野雞裹上。
顧錦:“這種東西,京城都未必有。”
顧錦不知,他這一句話差點嚇的姜嫵竇氏心律變齊。
這個時代錫紙的確還沒出現,現代工業產物。
京城裏的高手有可能將鐵皮砸的如紙薄,可要是做的和他現在手裏的這樣宛如異想天開。
“可能吧。”姜嫵也不想和顧錦爭論這東西是從那來的。
也就敷衍了事的混過去了。
“外面傳的話別忘心裏想。”
“你放心沒想,我不信這個的。”
姜嫵想,就算是神此時此刻站着她面前,她也會說自己不信神。
可能是懶得信吧。
午時,陽光懶懶得灑在大地上。空氣中散發著香甜味。
今年還沒下過雪,姜嫵蜷縮在火堆邊烤着火。
柴火照的她渾身暖暖,痒痒的。
近年關了。
“夫君知道過年該干點什麼嗎?”
她在這世界還沒過過節,聽說古時逢年時便會舉辦廟會花燈。
姜嫵有一搭沒一搭的想着,也不知道今天她是怎麼一回事。
心很慌,也很亂。
很怪。
“我聽說常人過節會相送好禮,置辦新衣。”姜嫵將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一一說了出來,“還有廟會,燈會。”
“嗯。”
“之前沒過過?”顧錦對姜嫵不知道這些顯得有些驚異,他原以為姜家再不濟也會讓姜嫵過兩日節假,沉聲問着:“之前在姜家,你……”
最後半句話,他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來。
他真的不敢去想姜嫵之前過的那些日子。
這些日來,他可沒聽到過姜嫵抱怨過。
“沒過過。”姜嫵:“可能過了也可能沒過,記不住。”
“記那些事,還不如想想怎麼繼續活下去。”
原主她記不清,她是沒過過這邊的節日,上一世她也沒過過。
她手疼,渾身上下都疼的,分不出心思去考慮那些莫須有的東西。
“所以,還有多久?”
“十天。”
姜嫵表示自己明白了,“明天上鎮子嗎?”
“嗯。”
“不過這次你可能趕不上。”
顧錦向她解釋着:“地方習俗,新年開頭前後不進醫館,嫌晦氣。”
對此姜嫵沒太大的感想,晦氣就晦氣吧。
病的又不是她,她嫌晦氣幹什麼。
前世也有這樣的新聞,一個老太太迷信。說是正月里幹什麼日後一年就發生什麼事。
正月進醫院也就說明未來一年會經常進醫院,一年都身體不好。
簡直是。
“無稽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