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眨了眨眼,季華的臉又變回平時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了。
他覷了何曉娟一眼:“你還不是一樣的矮,咱倆半斤八兩。”
說起這個,何曉娟臉上有幾分得意洋洋:“才不一樣嗯,我昨天量了,我又長高了一厘米,一厘米唷。”
看着她那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季華沒忍心告訴她上高中之後,他一共長了三厘米,比她還高兩厘米呢。
不過,眼角餘光看了一眼某曉位路過的一米七三路人甲男同胞,季華一張臉又微微垮了一點。
三厘米有個屁用,還不是一樣樣的矮,還是得站在隊伍的最前端。
何曉娟可不知道未來季神的心思,看着面前的矮矮的,仍舊帶着一點點嬰兒胖的季則,她抓了抓臉上亂飛的頭髮:“我要回去啦,你呢?”
季華吭呲吭呲半天,還是沒有憋出一句“生日快樂”。
不知道季華在糾結什麼,何曉娟也沒心情去探究,她媽媽做好了菜等着她回去慶祝呢。
想到這裏,何曉娟對他揮了揮手:“我先走啦,回聊!”
看着帥馬尾跑遠的少女,季華鼓了鼓嘴巴往另一條路走去。
何曉娟完全沒有將晚上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哼着不成調的小曲打開家門,濃郁的飯菜香將她嘴裏的唾沫全都吸引出來了。
“哇,好香好香,今天真是有口福了。”書包都來不及放,何曉娟叼了一塊炸魚在嘴巴里,咕嚕咕嚕就吃了起來。
何中華坐在沙發里看着電視,見何曉娟回來,樂呵呵的看着女兒:“把書包放了,手洗了再吃,回頭當心你媽看到了念叨你。”
“謝謝爸,么么噠!”
何曉娟隔空給了老爸一個飛吻,喜滋滋跑回房間裏。
何言坐在何中華旁邊,有些吃味:“感情婷婷眼裏只有老爸,一點都沒我這個哥哥,真是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是誰大熱天,成天幫她補習,這才考上高中呢。”
何中華哈哈一笑:“這才是老爸的好閨女,想要和老爸比,臭小子你還差得遠呢。”
何曉娟猴兒似得一下子從房間裏躥出來,手搭在何言的肩膀上:“老哥,你和老爸說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何言顯然對妹妹的親近很受用,給了周中華一個得意的眼神,揉了揉她的短髮:“說你這個瘋小子呢,好好的一頭長發硬生生給剪了,弄成現在這樣,不男不女的。”
何曉娟一把揮開何言的手,不滿道:“臭老哥你說什麼呢,不懂審美就別說,我這叫時尚的美,長發飄飄的女孩那麼多,個個清湯掛麵的,一點個性都沒有。”
何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點頭道:“確實有個性,瘋子一樣。”
何曉娟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就你那直男的審美,一點都不靠譜。”
邱淑琴端着一大盤四喜丸子出來:“婷婷回來啦,可以開飯咯。今天咱們婷婷是小壽星,坐着別動,讓你哥來伺候你。”
何曉娟嘿嘿一笑,大爺似得坐在沙發上:“小言子,太後娘娘都發話了,還不趕緊的伺候本公主。”
何言狗腿的打了個千:“喳~”
何曉娟又瞟了一眼何中華:“太上皇,您的公主大人想吃雪糕,太上皇有備么?”
“早給公主大人備着了,只等公主大人吃完飯,就能享受雪糕大餐。”
何曉娟十分滿意,加上重活一世,臉皮厚的和城牆一樣,各種插科打諢,一頓飯吃得大家了了呵呵,何言對這個妹妹更加疼愛了。
當然,作為一個高中生,從父母那裏得到的生日禮物就是大紅包,從哥哥那裏得到的卻是一整套的練習冊???,
看着老爸老媽看到何言這個禮物的欣喜,何曉娟簡直無語透了,哭暈在廁所。
s市是個沿海城市,這裏經濟發展的比內地快多了,何曉娟小學的時候家裏就裝了電腦,她考上了高中,又恰逢何言高三,他房間的那台電腦就搬到了何曉娟的房間裏。
這個時候國內玩電腦流行加一些不認識的陌生人聊天,周沫性格內向,朋友又少,所以玩電腦的機會並不多。
不過自從和韋小惠為前後座之後,每天晚上她都會開一會兒電腦,和她聊一聊。
今天照例掛上企鵝,右下角就瘋狂閃動起來。
“婷婷,婷婷,你回來了么,找你,急事!”
“婷婷,婷婷,看到了快點回我。”
“婷婷,婷婷,林紓要開演唱會了,聽說周家寶也會到場呢。周家寶那麼低調,我喜歡了她那麼多年,我一定要去聽林紓的演唱會!”
喜歡周家寶,卻要去聽林紓的演唱會,這是個什麼道理。
何曉娟表示她跟不上小年輕的思想和節奏了,不過對於周家寶,周沫也是很喜歡的。
上輩子,她也是周家寶和林紓的忠實粉絲呢,直到她死,這兩人的感情都還是那麼好。
真讓人羨慕!
“好啊,好啊,我也要去呀我特別喜歡周家寶,也很喜歡林紓,他太帥了。”
電腦那邊簡直秒回:“對啊對啊!我特別特別喜歡周家寶,總覺得一個女人的最高成就,就是成為她那樣的人。”
何曉娟:“……你省省吧,周家寶那樣的天才,不是我等小能仰望的,你瞧瞧她寫的歌,每一首都那麼牛逼,每一部電影都大賣,總票房都破百億了。”
韋小惠:“nonono,周家寶不是天才,是全才有沒有,所以,林紓的演唱會你陪我去么?”
何曉娟:“當然,我不陪你誰陪你,說吧,林紓的演唱會是哪一天?”
韋小惠:“10月12號,網上說這天是他們兩人定情的日子,真浪漫!多希望我未來的王子能和林紓一樣,永遠那麼愛周嘉寶,永遠愛着我,在全世界面前宣告我是他一生所愛。。
何曉娟:“首先你得有周嘉寶的才華,其次你得有周嘉寶的顏值,你得有她的運氣,最後,你得……”
韋小惠:我得有周嘉寶的命,安拉安拉,我懂你的意思,人家就是羨慕她啦,一個女人最好的一生,就是她那樣的人生。”
何曉娟:“每個女人都羨慕何曉娟,人家都說,生女當如何曉娟。”
何曉娟打着字,眼睛卻盯着這個日期。
她總覺得,這個日期,似乎在哪裏聽過。
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