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雪太大了
里正家兄弟不多原本沒分。
白清水和小滿出了這事兒后,一家子見天的沒有消停的。
那銀子和流水似的花出去,一點也不為過。
本就是大房二房的人,這兩房頭的沒多說。
其他幾房的兄弟就不一樣了。
要不是這一年家裏賺了一些,大過年的可能就不是吵鬧了。
動起手來也不是不可能。
見了面就吵,就鬧。
後來在里正兩口子面前也一樣。
里正無奈之下只能給幾房的人都分家了。
清水和小滿的醫藥費還是公中出,每月各房給老兩口孝敬,其他的都是各過各的。
這不,消停不少。
現在自己家並沒有那些事兒,可是以後也難說。
孩子們都大了,想法也多。
現在各家都有餘項,這也是李氏沒有收他們拿回來的銀胖子的原因。
反正自己也不缺那點~
五郎想了想道:“娘,我現在是舉人,分不分沒差別,我的意思是不分,主要看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們的意思吧,我們倆都行,反正您肯定得跟我們住!”
沈清晨附和:“就是就是,夫君說的對!我可什麼也不會,娘您不和我倆一起,沒人管我們可不行!”
李氏:……這丫頭說的這叫一個理直氣壯哦!也就是自己,換一個婆婆有這丫頭好看,幸好在自己家裏啊!
“你不怕你大哥他們以後扯你後腿嗎?我聽你大伯說京城裏的事兒挺複雜的,方先生那裏也不知道咋整……”
五郎擺手道:“那些我也說不好,回頭讓哥嫂他們都叫到一塊商量吧,方先生和我在京都暫時不被歡迎是真的,別的,咱們暫時也沒有聽到消息!”
“再說了,就算扯後腿,也是我影響哥嫂他們!”作為曾經連京城大門都進不去的倆人,五郎還真不敢打包票。
沈清晨這時也道:“娘,我覺得五郎說的有道理,哥嫂他們的想法最重要,五郎最差就是舉人,反正要是我的話,我是不會分的!大嫂手巧,二嫂利索,三嫂做飯好吃,四嫂心頭熱,以後小六再娶媳婦,娘您可就等着享福吧!”
“就你能!你別惹我生氣上火就了~行吧,回頭空了就找你哥嫂他們一起說道說道!”這事兒肯定要是在五郎離京之前定下來。
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
大年初一這一晚,下了整整一晚。
第二天,大年初二。
連門都打不開了。
大郎向來是起的最早的,每天都要去隔壁沈宅看看。
結果,屋門打不開了。
外面雪太大,把門窗給凍住了。
大郎和馮如在屋裏朝着外面喊。
結果,啥動靜也沒有。
過年嘛,家裏也沒有讓下人守夜的習慣。
就是各院的炕讓下人輪流燒火,這才沒把家裏人給凍着。
現在倒好,院子裏沒留人,一個人也喊不過來了。
“別喊了,咱們現在這是在新宅,隔着院子呢!”
“咋辦啊?娘那邊?”大郎有些急了。
使勁的晃了晃,門窗還是打不開。
“那把窗子砸開?對,砸開,媳婦,你讓開點別碰到你……”
馮如趕緊讓開,還用被子把在炕上睡覺的孩子給蒙上了頭。
大郎這才動手。
砰砰砰!
砸的是窗子,窗子是木頭的,還小一些,大郎認為窗子比較好砸。
轟隆!
窗子被砸壞了,呼呼的小風從外面吹進來。
凍的大郎兩口子一激凌。
這時外面有人拍門:“大哥,大哥起了沒?”
大郎連忙從屋裏應道:“五郎,起了,起了!門窗被凍上了,已經砸開了!”
大郎從窗子那裏往外爬。
五郎過來扶着道:“雪太大了,我那院子的窗子也是砸開的!”
哥倆相視一眼:“行吧,回頭一塊修,先去看看娘!”
大郎和五郎過來沒一會兒,二郎,三郎和四郎也帶着一眾小廝過來了。
不用問也知道,都是弄了一扇窗子出來的。
李氏的屋裏就沒有砸窗子,人多,清出來,用熱水一澆就能把門打開了。
就是這門肯定有些變形,現在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待各房的人都起來了,大郎帶着人去沈宅看看。
二郎,三郎,四郎帶着人去屋子上清雪。
這雪太大了,要是不及時清的話,就這個下法,屋子非得給壓塌不可。
老宅那裏是五郎帶着人去的。
“呼!好冷!”沈清晨裹的和一個球一樣的出來,看到滿眼的雪,凍的一出出。
李氏把她拉到屋裏:“不是說了讓你們在自己屋裏別出來了,吃飯的時候再過來的嗎?”
馮如她們已經在忙活飯了,還以為沈清晨會多睡一會兒呢。
這麼大的雪肯定走不了親戚了。
也讓小廝去各房發話了,沒想到沈清晨還是過來了。
沈清晨把手貼在炕上暖着手道:“過來陪陪娘聊天!”
李氏笑着給沈清晨遞了一杯熱茶:“喝點熱乎的,一會吃飯,想聊啥?”
“娘,五郎打算明天就出發去京城!”沈清晨捧着茶,手一下子就暖和了下來。
李氏一怔:“這麼大的雪也走嗎?等雪消停消停再走!”
確實說過是打算年後走,本以為初六以後再走,沒想到這麼快。
而且這大雪……
沈清晨把茶杯放下,扶着李氏坐在炕沿上道:“就是因為雪大要提前出門,在路上要耽誤更久,五郎本來是想要自己和您說的,只是這雪太大,他清完咱們家的雪還要去村裡幫着其他人,可能沒空和您解釋,所以讓我過來和您先通個氣!”
要不是這事兒,沈清晨還真不一定能從炕上被挖起來。
好吧,也躺不住。
窗子被五郎給砸開了,北風呼呼的往屋裏刮,大雪片子刷刷的往屋裏灌。
用紙糊了也沒多大,一會就被刮壞了。
五郎說了,等弄完雪再弄窗子。
李氏有些發怔,這麼大的雪,現在都到小腿深了。
再這樣下一·夜,那路,還能走?
李氏突然想到他們年前買的糧食。
看向沈清晨的眼神帶了更多的擔憂:“要不,今年不考了?”
第一次李氏覺得科舉考試太糟罪:“再說咱們家有五郎這個舉人也足夠了!”
原本還想着是秀才就萬事足的,現在已經是意外之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