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哦我只是了解一下，沒說要簽合同啊

當艾長風回到營地時，他看到了在一旁等他的莫比烏斯。

莫比烏斯招招手示意他跟上去，莫比烏斯邊走邊說：“你最近一直在戰區活動對吧？”

艾長風故作不知：“帕拉丁那小子告訴你的？”

莫比烏斯笑了一聲：“他可是被你打擊到了。你很有天分，相當有天分，日後你的成就可能會超越我。”

艾長風心念一轉，此時他腦海中的計劃突然有了一個更新，他斟酌了一下才說：“天分是用代價換回來的。”莫比烏斯眉毛一挑說：“什麼代價？說說看。”

艾長風說：“曾經我只是個普通人，因為一次意外，我變異了。目前的狀況如你所見，遠超常人的敏捷，力量，耐力，洞察力，這些東西讓我在面對戰鬥時輕而易舉，但變異卻時刻威脅着我的生命。”

莫比烏斯用一種不確定的口氣說：“啊，我想醫療隊那邊也許有辦法應對你這種情況，我見過他們處理過很多變異之類的問題。”

聽到這話艾長風就知道這個世界的科技是有辦法壓制病毒的，但是要完美融合病毒可能差點意思。

艾長風理了理思緒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長官。”

他停了下來嚴肅的看着莫比烏斯，莫比烏斯感覺到艾長風要說一些重要的事也停了下來：“我聽着呢，說吧。”

艾長風說：“這個變異可能會使我失去理智變成一個怪物。如果那種情況出現我可能會傷害到你們，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在我脖子上植入一些裝置，一旦我真的變成沒有理智的怪物，你們就可以按下開關殺了我。”

莫比烏斯震驚的看着艾長風：“你知道你的要求是什麼意思嗎？”

艾長風打斷了莫比烏斯下一句話：“是的，我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是男人別磨磨唧唧的了，今天能開始手術嗎？”

莫比烏斯沉吟了一會，說：“沒問題。”只見他在護臂的屏幕上操作了一陣，一輛架小型直升機降落在了附近。

二人乘坐飛機來到了基地中心的醫療站，艾長風正在詢問醫生：“請問這個不會被智械控制吧？我可不想突然被敵人引爆啊。”

醫生一臉不屑的說道：“就那幫機械人的技術？我呸。”

艾長風疑惑地說：“我們的技術比智械更先進嗎？那麼為什麼不從網絡層面攻擊智械呢？”

醫生擺擺手：“說了你也不懂。”

好在莫比烏斯解開了艾長風的疑惑：“智械的思維核心所使用的技術相當獨特，它無法被遠程改寫。所以我們可以攻入智械的一些數據庫竊取資料但無法利用網絡對其造成毀滅打擊。”

艾長風想了想這是不是關於端口的問題又問道：“病毒對他們不起作用嗎？”

這次倒是醫生回的話：“是的，他們的硬件技術遠超我們。在硬件上他們使用了一些我們無法破解的結構，這些獨特的結構在讓智械擁有不亞於人類智慧的同時保證了他們不會被技術手段一網打盡。而這也是智械戰爭能開始的根本原因。好了，準備工作完成了，炸彈的控制權交給誰？”

艾長風暗中穩定了一下情緒，接下來將是關鍵環節：“交給莫比烏斯教官。”

莫比烏斯聞言驚坐而起，剛要說話艾長風便出言制止了他：“教官無需多言，這控制器放在我手裏很可能發揮不了作用，放在外人手裏我也不放心，所以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莫比烏斯深吸一口氣說：“我不會愧對於你的信任的。”

轉天一早艾長風出門直奔昨天得到的坐標而去，路上打發了一下前來討教電路知識的帕拉丁（方式是轉個他一段紅石電路的教學視頻，哄騙他這有助於了解電路），一路暢通無阻的前進到敵占區腹地。

在一處咖啡館內，艾長風悠哉的攪動着杯子裏的咖啡對面前的智械說道：“我的提議考慮的怎麼樣？”

智械（大部分長相都是個大號的，頭小點的，銀白色的瓦力的樣子，只不過有的長方形有的正方形。對人類而言主要區別是他們帶着什麼樣的武器）點了點頭說：“閣下的暗中投靠智械，假意向人類透露錯誤情報並殲滅敵方重要人員的計劃聽起來很不錯，成功，皆大歡喜，失敗，死的只有你。我們需要調動的兵力不超過日常調動兵力的情況下能有巨大收穫，我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拒絕。”

艾長風往咖啡里加了兩塊方糖“嗯”了一聲示意它繼續說。智械繼續說道：“唯一的問題是，艾長風先生，你為什麼要幫助我們？在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恕我不能相信你。”

艾長風把咖啡往桌子上一扔，“哐啷”一聲響動，咖啡勺在杯子裏不斷打轉，引得智械忍不住看了一眼。

艾長風說：“很簡單，打開你們的掃描儀掃描我一下。”

智械答道：“掃描結果，我們已經有了，除了你快死了我們得不到任何有效數據。”

艾長風心道這人類植入的引爆裝置居然沒被檢查出來，可見當時醫生嘲笑智械的技術不是出於立場，他清了清嗓子說：“我希望加入智械，這是因為我想成為智械。智械和人類誰更高級這些話我就不討論了，阿諛奉承對智械也沒有意義，我的原因很簡單。我想活下去。”

智械發出來“唔嗯嗡”的聲響問道：“這解釋不了什麼，人類的技術可以幫你解決那個問題。”

艾長風伸手打斷智械的話：“那是在，有錢的前提下。人類社會制度不需要我和你講了吧？沒有錢的情況下他們甚至會銷毀過剩產能眼睜睜看着窮人餓死。很不巧我就是窮人，而我不準備餓死。”

智械這會回答的慢了一點：“你差點說服了我，艾長風先生。但是以你的作戰能力而言你是個優秀的戰士，哪怕是積累功勛你也很快能擁有足夠的資源去交換治療的機會。”

艾長風端起那杯咖啡有節奏的搖晃了起來：“第一，人類對於一個能打的戰士，沒那麼重視。第二，你說的這個很快，怎麼著也要半年。第三，我活不了一個月了，明白了嗎？”

智械再次嗡了幾聲說：“據我所知，人類的銀行中有一套貸款信譽系統，你……”

艾長風再次打斷了智械：“你從人類士兵的屍體上搜出過信用卡嗎？”

智械答道：“相當少，你是想藉此暗示我士兵是一群不辦理信用卡的群體嗎？”

艾長風說：“不，士兵是一群銀行家不願意給他們辦理信用卡的群體，尤其是這裏的士兵，死亡率是個不利於長期投資的問題。”

智械試探着問：“可以你的能力理應享受到特殊待遇才對。”

艾長風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個人信譽不好。”

眼見艾長風用一個它無法確認的信息回答了問題，智械不禁猶豫起來，它想在資料庫里找一找有沒有類似案例。

艾長風又補上一句：“我這屬於不會計入檔案的特殊情況。看看我的身體，你不會覺得這是天生的吧？”

智械開始計算，它覺得艾長風所說的符合邏輯與當前掌握的情報，而一個快死的人為了活命叛變，沒什麼比這個更有說服力了。

艾長風身上奇特的病毒在資料庫里是沒有記錄的，那麼艾長風本人信譽有問題也沒有記錄也是可能的，至於人類把奇特的實驗體扔上戰場當炮灰這件最奇怪的事，智械反而一開始就沒有懷疑。

因為人類不就喜歡這麼幹嗎？

對掌握的情報計算一番后，智械決定嘗試一下，在接觸的過程中繼續分析，它投影出一個智械的圖標說：“歡迎加入智械，艾長風先生。”

艾長風卻是不領情的說道：“等會，話還沒說完呢。”

智械疑惑的問：“剛剛的話題不是結束了嗎？”

艾長風用另一隻手一拍桌子：“哪結束了？好處呢！好處還沒有談呢。”

智械更加疑惑了：“你還沒幫我們辦事呢要什麼好處？”

艾長風再次把咖啡杯扔到桌子上又引來智械一瞥：“首先，我要求的治療手段是你們在我腦子裏植入一個思維核心讓我成為智械，所以沒有什麼你們我們，大家都是自己人。第二，這個叫做前期好處，想讓我辦事，那就要先拋出足夠的誘惑來。”

智械沉吟了一會說道：“艾長風先生，我要提醒你一句，是你主動找到我們的。”

艾長風雙手一攤：“是啊，那你也要給我好處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要計較那麼細嗎，人類就這樣的，拿錢好辦事。”

智械說：“拿錢好辦事並不適用於這個情景，不過我想問一下，你所謂的好處是想要什麼呢？”

智械不準備在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糾結下去，它決定讓談話進展到下一階段。